第120章 葱油焖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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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过后的闲暇时光总是叫人悠闲的仿佛骨头都酥掉了,沈阮美美地在摇椅上睡了一觉,醒来就发现有三个小脑袋并着排的守着她。
“阿宝,姑姑怎么还不起床呀?”
虎子一向大大咧咧习惯了,嗓门极大,阿宝立马捂着了他的嘴巴,小平平也拽着他的裤脚往后拖,阿宝边帮小平平一块儿推他边小小声的说:“虎虎,小声一点,阿姐还没醒乃,你会吵到她。”
小平平也从鼻子里轻轻的吭叽了几声附和阿宝,那意思好像在说,你吵我主人睡觉觉,你就去别的地方待着。
虎子自知理亏,也帮阿宝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巴,自己默默地远离了沈阮的躺椅,嗯~姑姑一定是累了,他吵姑姑睡觉,他不对。
沈阮那边儿眼睛都睁的滴溜儿圆了,正有趣地看着他们三个互动,偏偏这三个小笨蛋没一个发现正主儿已经醒了的。
等沈阮醒好盹儿了,从摇椅上坐起来时,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还搭了一件外衫,想来是嫂嫂见她在树下睡着了给她披上的,她就说今天怎么睡的暖烘烘的。
沈阮从摇椅上站了起来,冲三个还在你推我搡的小伙伴儿们招了招手:“阿宝,虎子,平平~”
两人一狗听见她的声音一起回头看她,这才终于发现她睡醒了,全都撒着欢儿地扑了过来。
“阿姐阿姐,你什么时间肥来的呀?”
“姑姑,是我吵醒你了吗?”
“呜呜呜~汪!呜汪!”
沈阮平时面对两个小挂件时还好,毕竟任由两只手,一个脑袋分配一只手刚刚好,可是现在三个小脑袋都拼命地往她手底下钻,要她摸摸,沈阮就犯了难。
最后思考了一下,只能是先摸两个人类娃娃,再摸狗儿娃娃,毕竟凡事要有个先来后到嘛。
摸过了娃娃们的头,大家总算能好好坐下来说话了,沈阮这才开始一一回答他们的问题。
“你睡觉的时候阿姐回来的~而且并不是虎子吵醒我的哦,虎子说话之前我就醒啦。”
三个人亲亲热热的说着话,孩子们的体温总是天马行空且富有童趣的,比如现在,阿宝正在跟沈阮讲他今天吃苹果的故事。
“少少今天拿了苹果给宝次~圆圆滴大苹果。”
阿宝边说还边用手比划了一个超级大的圆,然后又说道:“结果宝还没吃,它就咕(噜)咕如(噜)滴滚走惹。”
说到这里阿宝还不解地歪了歪脑袋,问道:“苹果系有什么着急滴事情嘛?”
“阿宝为什么这么说呢?”
虎子倒是对自己的小伙伴非常的了解,抢着替他解释道:“姑姑,宝的意思是说,如果苹果没有急事的话,那他为什么跑掉呢?”
沈阮:……
小孩子的世界真的好可爱啊,但是这要沈阮怎么回答呢?她总不能说苹果没有思想,是因为阿宝手小没拿住所以掉到地上了吧?
思考了一下,沈阮说:“也许苹果并不是有什么急事,而是想到马上要被阿宝吃掉了,所以有些激动呢。”
阿宝听了这话不解地眨了眨眼,问道:“可是被吃掉为什么要开心呢?”
沈阮耐心地解释道:“你看,咱们每个人都有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而苹果呢,作为一个水果,被吃掉是它的价值呀,它实现了自己的价值那么就会感到开心呀。”
说完之后沈阮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说这么深奥的话题,毕竟阿宝只是一个还没过三岁生日的小娃娃,然后她又补充道:“再说了,我们阿宝这么可爱,是不是?被阿宝吃掉它当然应该开心啦~虎子你说对不对?”
虎子作为沈阮的忠实小粉丝,对于沈阮的话就没有摇头的时候,使劲儿的点着头说道:“对!阿宝最可爱了!苹果应该开心!”
总之这个小故事就被沈阮糊弄了过去,三个人转而又谈起了其他的话题,对此沈阮在内心由衷的叹了口气,养孩子好难啊,维护孩子的童趣就更难了。
正说着话,后门儿传来了开锁的声音,沈阮闻声看去,是柳嫂子回来了。
“嫂子回来了,”沈阮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奇怪地问道,“我还说醒了没看见你呢,我还以为你去屋里歇着去了。”
柳嫂子笑着举了举手里的东西,说道:“我刚才呀,突然发现有个颜色的绣线可能不太够了,赶紧去买了些回来,还好发现得早,不然这颜色绣上去了可就麻烦了。”
坐在自己的小马扎上柳嫂子边整理东西边说道:“咱们现在住城里呀就是方便,我这一来一回连两刻钟都没花了,要是搁以前住村子里的时候,这一趟可得半个时辰了。”
沈阮和孩子们也都围在她身边好奇地看着她干活儿,闻言沈阮说道:“可不是,你看看,我之前叫你来你还非不来。”
柳嫂子听见她这么说,嗔怪地瞥了她一眼:“行啦行啦,嫂嫂那时候不领情,后来不是同意了嘛,我家阿阮最好了是不是?”
沈阮看着柳嫂子把原来的绣线都拿出来捆好,又将新买的从一根她还勉强能用得惯的粗细一点点细分成她恨不得举着个放大镜看的程度,感觉自己眼睛都要瞎掉了。
“嫂嫂,你怎么把之前的拿出来了?”
柳嫂子笑着把新旧两种线放在了一起,说道:“你看,这两个颜色是不是不一样的?绣到衣服上多难看呀。”
沈阮迷茫地左右看了看,疑惑地想,这有什么区别吗?不都是粉色吗?嗯……非要说的话,好像这边儿的比那边儿的深了一丢丢丢丢?做绣活儿原来需要这么厉害的眼睛吗!
沈阮沉默地站起了身来,决定自己还是不要再在这里掺和这些她未知的领域了,还是去厨房里做饭适合她。
“嫂子你慢慢忙,我去做饭啦,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柳嫂子把两把绣线放一起比较本来就是为了逗她玩儿的,毕竟也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样这样精益求精的,很多人对于这种不明显的颜色差别都是直接忽视的。
现在看她这副受到打击的样子,柳嫂子也不好意思明目张胆的取笑她,遏制住自己的笑意回了句“随便做~做啥吃啥~”
沈阮这傻孩子完全没想到是自家嫂嫂在故意捉弄她,但是进了厨房了她马上又满血复活了。
早晨切下来的酱牛肉还剩一块儿,现在也没有什么冰箱,这东西放不了太久的时间,沈阮决定今天就给大家加餐,全部吃掉。
又翻了翻厨房里的食材,沈阮决定晚上再做个葱油焖鸡,然后再炒个土豆丝,简单吃一口就得了。
这鸡是昨天杀掉的,是搬家时从柳家带来的其中一只,这酒楼虽然有鸡圈,但是因为酒楼已经很久都没有经营过了,因此这鸡圈也是长期无人维护。
终于在昨天,在这群鸡的围攻下,本就摇摇欲坠的鸡圈终于不堪重负的倒下了。
然后就是这么巧,这只平时拆家最积极的大肥鸡,被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向内倒下的栏杆砸了个正着,当场就一命呜呼了。
柳嫂子看见之后伤心了半天,因为这鸡平时虽然拆家积极,但是下蛋也积极的很,柳嫂子喜欢它喜欢的不得了,没想到现在就这样一命呜呼了,让她黑发人送年轻鸡。
但是伤心之后,鸡还得处理,柳嫂子眼含着热泪将死掉的鸡交给了柳意,又拉着沈阮的手殷勤地嘱咐道:“阿阮,嫂子晓得你手艺最好,你可一定要给我这只大肥鸡安排个最美味的吃法啊,不要让它死不瞑目。”
沈阮还能说什么,沈阮只能压抑着笑容和上扬的嘴角佯装悲痛的接下了这个组织下发的任务。
当然,这也可能是今天柳嫂子捉弄沈阮的原因,不过柳嫂子自己并不承认就是了,她可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她才不记仇呢!
这鸡昨天已经处理好了,柳家日子过得好,养鸡不光为了下蛋吃,还时常捉来自己吃,因此鸡圈的鸡隔一段时间就会注入新鲜的血液,而这鸡是今年年初才孵的小鸡苗。
因为这鸡养了没多长时间,因此并不像那些寻常人家的老母鸡一样柴得要命,现在还算是属于比较鲜嫩的状态,还可以炖来吃肉,那些活了三四年的老母鸡,可真就只能喝汤了。
这鸡长着毛的时候都是肉眼可见的胖,现在拔了毛就更显得胖了,柳意昨天已经给它开膛破肚了,沈阮今天扒开它的鸡皮一看,下面居然都是黄澄澄的鸡油!也不知道这家伙平时抢了别鸡多少饭吃,才能给自己吃成这个样子。
将整鸡斩成大小适中的块状,沈阮烧水给它们焯了一遍。
因为肉类中含有很多的血液,尤其是带骨头的肉块儿,因此一定要冷水入锅再大火煮沸,这样才可以将血沫子都煮出来,倘若直接丢到沸水中去,那肉块儿表面就会瞬间成熟,血沫子也就锁在体内无法排出了,这样不管你后期加多少去腥的调料,做出来的菜都会带着一股子腥味儿。
趁着焯水的功夫,沈阮去厨房角落里抽了一根儿大葱出来,她的厨房里一般都是常备葱油的,但是不巧得很,前两天刚好用完了,今天索性就多做一些。
葱油是不吃葱人士的福音,经过高温煎炸之后,葱身上那种冲人的气味会全部消失,只留香味儿萦绕在油脂中,仿佛一个长大了,收起了浑身锋芒的少年人,再没有了莽撞的脾气,变得温润而甘醇。
这道菜的名字叫做葱油焖鸡,因此只需要准备好葱油和鸡块儿,那就已经完成了一大半了。
将锅内多余的葱油盛出来装罐保存,沈阮将一旁焯好的鸡块儿全部放了进去。
鸡块儿因为在水里走了一趟,因此身上多少沾了些水汽,现在一遇到火爆脾气的热油,马上就激烈地争吵了起来。
一时间厨房里“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热闹的就好像过年放鞭炮一样,不过好在这个现象在沈阮用锅铲勇敢地翻炒几下之后就消失了。
等到鸡块儿炒到表皮微微泛黄时,就可以将其他的调味料也都加进去了,再稍稍添上一碗水,就可以让它自己大火炖煮着了。
打开厨房扣着的的木盆看了一下,沈阮出了厨房,扒着门冲柳嫂子喊道:“嫂嫂,厨房的馒头只够两顿了,咱们是吃几天米饭还是明天蒸馒头呀?”
身为一个地道的北方人,沈阮对于馒头和米饭的热爱是非常平等的,哪个她也割舍不下,别说现在日子好过了,就是以前日子困难一点的时候,她也是两样儿轮番儿交替着吃。
况且这两样东西也没有什么复杂与不复杂之分,只不过一样儿是麻烦一天,方便很多天,另一样儿是不太麻烦,但是每天都要重新做而已。
很快院子里就传来了柳嫂子的回答:“过些日子再蒸馒头吧,这几日早晨咱们吃点儿别的。”
“好嘞~”
沈阮说完就回了厨房,麻溜地将馒头蒸上之后,沈阮的脑子里已经开始思考明天的早饭了。
梁州县城的百姓们早饭花样儿比较多,有的人家并不做饭,而是天天出来买着吃,什么煎饼啦,馄饨啦,烧饼啦,豆浆油条啦之类的东西换着花样儿的吃,但是也有些人家虽然偶尔也会买着吃,但是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在家做饭。
这个做饭并不是说做些外面卖的吃食儿,而是真真正正、切切实实的做饭,炒菜配大馒头的那种。
沈阮刚来这边的时候因为摔着了,所以有些日子从早到晚的在柳嫂子家蹭饭,当时就觉得很不习惯,怎么大早上的还能吃炒菜呢?但是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现在她早晨有时候都会主动炒菜给大家吃了。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沈阮对于明天的早饭也有了个初步的想法,转身一看,锅里的鸡也已经炖的恰到好处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