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刀意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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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小院，喝了一口茶水，陆明简短地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不错不错，没想到你现在竟然能击败真气境初期武者了。”
听完陆明的讲述，赵老头微笑着捋了捋胡须，虽然他知道陆明的修炼情况，但并不清楚他的具体战力。
要知道，修为武技只是一方面，有的人和别人修炼同样的功法武技，甚至修炼情况都差不多，但就是打不过对方。
还有的不仅境界高，而且武技功法也很好，但有时也会输给这些方面都不如他的人。
这就是战力差距。
总之这是一个很复杂的东西，三言两语并不能说清楚。
不过有一点很明确的是，发挥出的战力越强，天赋就越高。
而陆明能越一个大境界打败真气境，就说明天赋惊人。
“还要多亏老头你的游龙掌。”陆明道。
“不能这么说。”
赵老头摆了摆手，“掌法只是其一，要看在什么人手里，而你能用着打败敌人，就说明基本是你自己的功劳。”
“好了，你回去调理内伤吧，拖得越久，越不容易好。”
“嗯。”陆明点点头，不再多留。
“这小娃子算是初步成长起来了，而我出来了这么久，是时候回去了。”
赵老头负手站在院中，看着陆明进了屋子，心中自语一句。
……
“刀意？这是什么？”
转眼数天过去，陆明的内伤已经彻底恢复，而伤势好了之后，他并没有选择再出去，而是翻看起天刀老人留下的书册。
他已经取了回来。
墓葬他也潜回去过，发现了许多人留下的踪迹，至于宝藏，肯定是没有了。
只遗留有一地骸骨。
陆明自然将其收起，另找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葬。
算是报答得书之恩。
回到现在，陆明正在翻看着天刀老人记录下的游记，看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游记上说，天刀老人曾游历到隔壁的朱紫国，然后遇到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刀客。
其修为不俗，和他一样都是罡气境初期，不过论实力，却是天差地别。
对方一刀，就将一个宽十来丈的瀑布拦腰斩断，若只是如此，天刀老人自觉也能做到。
但对方斩断瀑布之后，刀气凝而不散，继续阻隔着水流，让瀑布无法连续。
这就把他吓了一跳，要知道罡气境的刀气，斩出之后，很快便会自动消散，而对方的，却能坚持这么久。
并且不仅如此，还能阻隔水流，显然仍颇具威力。
于是顾不得年龄差距，连忙虚心上前请教。
就得到了“刀意”二字。
其后的日子，天刀老人都在追寻这两个字，连境界都耽搁了。
不过总算有所收获，摸到了刀意的门槛，然后熔炼进【天刀诀】中，只不过还没继续摸索到真正的刀意，就寿终正寝。
现在陆明已经知道，内气境武者的寿命，也就比普通人长一点。
若是没有什么暗伤的话，可以轻松活到一百二十岁。
之后的真气境能活到一百五十岁，罡气境两百岁，罡元境则能活到三百。
而之后的化海境，罡元化海，布满全身，可以活到五百岁。
再之后就是天人境，赵老头说可以活到一千岁。
而天刀老人是罡气境初期，不到两百岁便离世。
现在陆明继承了他的衣钵。
“难道刀意是那种感觉？”
现在得知了刀意的存在，陆明突然想到玉佩演练【天刀诀】时，那最后一刀的情况。
虽然那一刀并没有斩出，但给人一种无处不被锁定的感觉。
于是连忙翻看起玉佩传输过来的内容。
很快又很失望地停止翻看，可能是【天刀诀】带有刀意的内容并不多，或者说几乎没有，所以玉佩并没有给他很多信息。
又可能刀意这种东西，虚无缥缈，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玉佩也无法传输给他。
故而只有他自己来思考了。
首先是什么是“意”，他第一个想到的是以前突然冒出来的一个荒谬想法。
那就是在他穷且弱的时候，一桶水都提不利索，不过换成同等重量的银子，他觉得能提着健步如飞。
这应该是兴奋、喜悦导致自己忽略了银子的重量。
又比如他曾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一掌拍碎了一张桌子。
若是平时，他绝对做不到，但在愤怒的时候，就做到了。
而兴奋、喜悦、愤怒等，这些应该都是意。
在这些意的影响下，人总能干成超越极限的事。
不过什么又是刀意？
思考着，陆明抽出昨天一个兵器铺老板赠送过来的一把长刀，抚摸起来。
一边感受一边思考。
刀，可以锋利，也可以厚重；可以冰冷，也可以炽热；既能用来杀戮，也能用来救人……
等等等等，无数想法闪现。
让他陷入沉思。
不过很快便一站而起，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
“不对，这些都是表象，或者说，刀表现得如此，都是因为我自己。”
“刀意即我意，我让他锋利，则锋利。我让他杀戮，则是杀戮。我让他救人……”
一瞬之间，陆明仿佛打开了一扇大门，呆呆地站立在原地不动。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一股锋锐之意从他体内喷薄而出，而放在一旁的长刀，也开始自己不停地抖动起来。
“咦？”
隔壁小院，正躺在躺椅上的赵老头突然惊坐而起，就在刚刚，他感知到了一股极强的意志。
锋锐而又坚韧。
而来源，正是陆明的院子。
“莫非这小家伙领悟出了刀意？”
这股意志很快消失，赵老头再也坐不住，一个闪现就出现在陆明院子中，而陆明刚好打开房门。
“老头？”
见到赵老头，陆明有些意外。
赵老头则没有说话，而是仔细打量起陆明来，发现其现在已经大变样，整个人好似一把没有出鞘的宝刀。
同时眼睛明亮，炯炯有神。
似乎里面包藏着万千利刃，逼人心神。
“没想到，你竟然不声不响的就领悟出了刀意。”
确认了刚才的异动确实是陆明引起，赵老头看向他的目光愈发满意。
陆明闻言，只是稍微愣了一下就恢复过来，在这老头附近，很难瞒住什么。
不过也没什么好瞒的，“还不算真正的刀意，只是雏形。”
“老夫当然知道。”
赵老头没好气道：“没有人能从一开始能领悟出完整的刀意，不过你现在已经迈出了最为重要的一步，接下来只要继续打磨就行。”
陆明点点头。
赵老头又问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