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二次出现的尸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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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再次提审谢志文。”张涛加大步伐走进办公室。
审讯室内，陈白露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好奇的又打量了谢志文几眼。
资料上显示她今年三十多岁，跟老人长大，男公关，软饭王，海王......很难想象以他现在的条件，怎么会贩卖毒品和杀人。
谢志文被带到审讯室后，张涛一直没有说话，陈白露也只是整理自己的记录本和录音笔，根本没想着搭理谢志文。关于谢志文案件，潘辰阳在带谢志文过来的时候就跟他说了个大概让他自己有个底，也希望他能如实交代，毕竟就现在的证据对谢志文来说是十分不利的。
过了好一会儿，张队涛表情严肃，目光灼灼的盯着谢志文。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表明了你是凶手，你最好是老实交代，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警官，我真的不知道要交代什么，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谢志文一脸不耐烦的否认。
张涛嘴角挂着淡笑，脸上丝毫不见怒意。
“你说不是你，周晓娜家里的断裂的指甲壳，出租屋内相同的消毒水，还有死者杨民的尸体相同处理的肉块，你怎么解释？”
“这些我怎么知道，不应该是你们警察去查的吗？还有什么肉块，什么死者杨什么，我都不认识，我也不知道，你们别什么都癞到我身上。”谢志文有些怒意。
张涛脸上绽出明媚的笑，从容不迫。
“你说你不知道什么肉块，在你的出租房的厕所里面发现了一桶肉块，经过消毒水洗刷和烘干，你怎么会不知道？”
“不可能，我没搞过这个。”谢志文眼珠子瞪得溜圆,嘴巴张得好大,眉头也皱起来,连头发都抖动起来。
“你自己说没人知道你在这里租了房子，锁也是换过的，你还经常来这里，你不知道，你觉得我们好忽悠还是觉得我们都是傻子。”对于谢志文的否认张涛觉得有点好笑。“还有你也别急着否认，先不说你和周晓娜本就认识，再说你又没有不在场证明，而且凶案现场又有你的痕迹，对于你提供的信息在出租房内又检测出同款消毒水，你总不至于说这些你都不知情吧？”
谢志文脸上的震惊之色更浓了。“消毒水就是附近的一家日化店买的，有一样有什么奇怪？不对，厕所里面你说有什么？”
“厕所里面有和周晓娜家同款消毒水和烘干的肉块。”陈白露出声告知。
“这，这，这不可能，我......”谢志文听了陈白露的回答顿时变得目瞪口呆，好像头上被人打了一棍似的，嘴里还喃喃自语。
张涛把谢志文的反应看在眼里，也很是疑惑。“你不知道厕所里的东西？”
“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厕所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我记得还是去年在楼下一个日化店买过一瓶消毒水，如果我没有记错应该放在客厅的哪个角落，很久没有用了。对于你们说的肉块我是真的不知道，不管你们信不信，我是真的不知道。”谢志文惊讶过后恢复了平静，没有了之前的诧异和不耐烦，仿佛有些接受了现状，不抱幻想，只是淡淡的回答着问题。
“你购买消毒液的店子告诉我们，我们会去核实。”张涛递给陈白露一个眼神，陈白露走到谢志文身边，让他写下了日化店的地址。便继续问道、“那我们换个问题。你说你出租房只有你一个人知道，那鞋柜里的两双雨靴都是你的？”
“我也没有两双，好像我那时候跟女朋友住的时候有过一双吧，一直没有管，也不知道是扔了还是在哪。”
“你是多少码的脚？”
“42”
“你仔细回忆下，除了你自己真的没有谁知道你在这里有个房间？或者说有谁同时认识你和周晓娜两人？”张涛凌厉的双眼看着谢志文，像要把他看穿一样。
谢志文同样看着张涛，他舔了舔嘴唇，立马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过了片刻，他清了清嗓子道:“等等，让我想想。\可以。”张涛痛快的应道。
对于谢志文提出的要想想，张涛和陈白露是很乐意见到了，只有他仔细回想，提供线索，对于案件才有帮助。谢志文一个劲的否认，但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这让张涛他们很难办。
果然在不久后，谢志文就提供了一个信息。
大概在八九个月之前，谢志文有天晚上从周晓娜家出来的时候碰到了对面房间的一个男士正好开门，那男士主动跟谢志文打了招呼，还问他是谁，简单了寒暄几句后谢志文就离开了，但是随即便听到了周晓娜和那人的争执声，谢志文赶着离开便没有仔细听，后来只有两声摔门声，谢志文不以为意便离开了。后来没有多久谢志文在楼下出租房门口又碰到了那位男士，那男士还跟谢志文套近乎，还向房间内仔细的看了看问起了房间的东西，谢志文怕被发现便找借口关门离开。
“这是唯一一次有人看到过，也是跟周晓娜有点联系的。除此之外，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了。”谢志文真诚的望向张涛。
咚咚咚......几声敲门声打断了这次的询问。只见刘卓走到张涛身边，俯身在张涛的耳边说道“涛哥，蒋长江的家里发现了尸块，跟杨民的很像。”
张涛听后抬头看了看刘卓，刘卓对着张涛又点了点头。这不陈白露一脸惊奇的看向低声交流的两人。张涛立马说“暂停询问，白露你收尾，十五分钟后到楼下集合。”张涛说完就随着刘卓走出了审讯室。
在去蒋长江家的路上刘卓就将案情粗略的说了一番。蒋长江邻居大爷发现从昨天晚上发现蒋长江的门没有关，但是以为晚上睡觉肯定会关就没以为意，但是今天上午买菜回来还是发现没有关，就进去查看情况，看到蒋长江家客厅有尸块，然后报警。
蒋长江租在一个有着二十多年的老小区，是之前水利水电站的家属小区，小区里面的年轻人少，基本上都是水利水电站的退休大爷大妈。小区没有围墙，每栋都是五六层的老式楼梯房，因为年代久远，外面的墙皮都已经掉色和发黑。楼栋之间有着几张石桌子和石凳子，上面坐着老头老太，旁边还有这几十年树龄的参天大树，枝繁叶茂遮住了太阳，阳光星星琳琳的从树枝中穿过，显得格外的阴凉。
蒋长江租在最中间的一栋，门前有好几张石桌子，还有一个水泥平台应该是早期用来开会的地方。因为警察在楼道下拉了警戒线，导致很多老人只能坐在楼下聊着八卦。
蒋长江在这些老人的眼里并不是一个坏人，蒋长江理着寸头，宽阔的前额下长着一炯炯有神的眼睛，身材高挑，又是军人出身，比一般的男性身上多了很多阳刚之气，加上蒋长江对待老人也是谦和有礼，遇到都会和善的打招呼，所以这里的老人们都特别喜欢他。
因为这是一个有着二十多年的老小区，所以楼栋之间，楼道里面都没有安装监控，也没有物业，每栋只有固定时间会安排有人打扫，大部分卫生情况是靠自觉，毕竟住的都是单位退休人员，基本素质还是可以的。
进入楼道，楼道旁边摆着一堆杂物，旧柜子、烂椅子等等之类的东西，应该是哪个老人家里舍不得扔掉又不得不移出家里暂时存放在这里的东西，上面沾满了灰尘。
楼梯是水泥楼梯，没有贴砖，扶手还是老式铁扶手，因为年代久远铁扶手上的油漆都已褪去，只留下大大的斑驳的黑点。整个楼道刮的腻子粉，二十多年间腻子粉好多区域都已经掉落，其他地方不是发黄就是发黑，窗户边沿因为雨水霉点遍布。蒋长江这栋总共有6层，一个单元楼道，左右两户人家，蒋长江住在本栋的5楼，隔壁那家的老人去年过世了，所以房子一直空着，楼上两户，楼下4户，包括蒋长江这栋总共住了7户人家，除了蒋长江是租户年轻人以外，其他人都是自己的房子而且都是老人。
蒋长江的家收拾的还算整洁，家里没有多少东西，客厅除了一个长沙发就只有一个一米五的茶几，餐厅的餐桌椅都靠着墙边，厨房里没有烟火气息应该是从来没有做饭，所有的家具都是二十多年前的老款式。这套房有两间卧室，一个是蒋长江的用来睡觉的，另一间，里面空空荡荡还有灰尘，应该长期没有使用。
在客厅的茶几和沙发上，随机摆放着尸块，在茶几的中间摆着头颅，脸还对着大门。
“天啊，这个变态，那个发现现场的老大爷还好吗？”陈白露看到这副场景便开口问道。
“听说吃了颗救心丸，人没事。”伍江回答道。
“敏姐，这里什么个情况。”张涛来到现场后对着拿着镊子的高敏问道。
“还能什么情况，就你看到的这样，跟杨民的尸体处理一模一样，很明显这里也不是第一凶案现场。初步估计死者男性三十多岁，身高大概一米八，符合蒋长江的身高和年龄。”说完高敏拿起身前的一块尸块走到张涛面前，陈白露忍着心中的恶心强迫自己的看着。
“你看这里和这里，肌肉明显没有收缩，这一块也没有血块和血凝固的痕迹，这足以说明死者是死后被人分尸的。”高敏拿镊子在石块上比划着。“你再看这里，明显有多次剁砍的痕迹，说明行凶者根本不是专业人员。”说完又在石块中找了一块拿了过来。“来来来，你看看这两块的对比。这两块中间处切口不平整，上面宽下面窄，而且看起来长度不长，这就是典型的斧头之类的物品，骨头连接处不平整，还有碎骨头屑，这些表现跟杨民的尸体是一模一样的。”高敏说完还用力嗅了嗅。“你仔细感受下，还有84的味道，应该就是同款消毒水的气味吧。”
陈白露皱着眉头看着高敏对着尸体比划着的样子，心里很是佩服，法医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这种心理素质也是没谁了吧。
对于高敏的解释，张涛心里有了盘算，在尸块发现之前，谢志文一直就被羁押根本不可能有时间去处理尸体，而且据报警的大爷说蒋长江家的门昨晚打开，但是昨晚谢志文一直在羁押室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所以本次案件不是谢志文，难道谢志文所说的是真的，这几次的案件跟他都没关系？
“这个尸块能确定人吗？”张涛问。
“反正蒋长江还未找到，跟赵秘书联系过了，他前天放假，昨天就没有去公司，也一直没法联系。”伍江回答。
“敏姐，做3d成像还原他本来的面貌需要多久时间？”张涛转身对着高敏问道。
“现在传回去应该没多久就有结果。你是觉得死者就是蒋长江？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很符合蒋长江的外表，对了之前给蒋长江做过检查，有他的dNA，拿去对比。”高敏说完转身走到何凯身边叮嘱着。
“如果这个人是蒋长江的话，那死者之前最大的联系就是都跟周晓娜有关。杨民、蒋长江跟周晓娜都有关系，而谢志文也有同样的关系，涛哥，你说凶手会不会是周晓娜的爱慕对象，出于嫉妒？除了这一点，我再也想不到这几个人还有什么其他联系。”陈白露惊奇的发现这些人都与周晓娜是有肉体上的联系，除此之外便再没有其他联系。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但是我还没有明白既然是爱慕者又为什么杀了周晓娜。而谢志文在案件中又是一个什么存在？这两点我还没有想明白。”
谢志文自己不承认杀人，但是整个案件来看，就是凶手布的一个局，谢志文就像是一个棋子，但是这颗棋子到底是起个什么用又无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