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买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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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外面罗宾以灵语传话，说进了希城了。灵天一个高儿蹦起来，闪身出了珠子，带着罗宾，风风火火跑到益年堂。
药店还没开门，灵天拍打门板，许久，一个伙计将门开了个小缝，不耐烦地探头出来，正要发作，见是灵天，赶忙换上一副笑脸，大开门扉，躬身让了进来。里边两个店伙计正在洒扫，看到灵天后一齐迎了过来，张罗茶水。
灵天一挥手，说道：“不必忙了，我来找一样东西，就是上次我包天沙时用的锦帕，你们放什么地方的？”
几个伙计一听，脸上变了颜色，有一个急忙去关了大门。其他人说道：“什么天沙、锦帕？我们不知道啊！”
灵天心想，这天沙的交易到现在还瞒着伙计呢？算了，直接找店主吧。
“我们店东还没起床呢，这就给您叫去。”一个伙计向后堂跑去了。
灵天一边等，一边打量这店里，没想到这无意间一看，见那帕子竟在屋角的一个垃圾筐里露出半个边。灵天心道不好，急跑过去从筐中取出帕子，已经污秽不堪了。他把帕子放到桌上，翻来覆去查找起来。
“哎呀，原来是将军大人驾到！小人失迎了，恕罪恕罪。”店主一溜小跑赶了过来，手中还系着扣子。
“大人这回又有什么生意关照小店呢？”
灵天举着手中的帕子问道：“我给你的这条帕子，你在里边见到有什么东西没有？”
店主一看那方锦帕，登时大惊失色，心想：难道他知道了我从锦帕上扫天沙的事？支吾半天，才说道：“这不是将军赠与小店的那方锦帕，您的帕子早已供奉起来了，哪能丢到这里？哦，您给的那方帕子上很整洁，没有什么东西呀。”
“是吗？我的帕子你给放哪儿了？快带我去找，那里面有重要的东西！”
店主一听，更加心虚了，他慌乱地说道：“可能叫会长拿去了吧。我想想……”
灵天又将手中的帕子看了一眼，怎么和自己那条如此相似？忽在一片污渍当中，看到了司马家军徽，马上想起这是从大井矿炼晶场收缴来的帕子，他向店主厉声说道：“这就是我给你的那条！”
店主头上冒出汗来，他四下张望，突然指着一个伙计大骂：“小千子！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将军大人的锦帕要好好收藏到神龛那里！你怎么给丢到这儿来了？看我不收拾你！来呀，取戒尺来。”
另两个伙计不知所措，蹭着脚步去拿，店主嫌他们不麻利，气急败坏地一把将他俩推开，自己跑到东墙上取了一把戒尺，一路喊着把小千子摁倒。
灵天此时拿着锦帕来到店门口，对着阳光又仔细查找，没理会店主大呼大叫。看了一会儿，失望地摇了摇头，将帕子一丢，向里边几个奋力折腾的几个人拱手叫了声“打扰”。就带着罗宾走了。
店主打累了，喘息未定，才发现灵天已经不见，就问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走了半天了。”
“蠢材！怎么不早说？”
此时灵天已经带着罗宾与张胜，急急奔向灵符店了。来到店外，看见大门紧闭，也没挂幌子，灵天道：“这希城人也太懒了，太阳这么高了，还不开门做生意？”又过了一会儿，相邻的店铺纷纷开门营业了，唯有这灵符店还不见有人出来。灵天惦记着谷中之事，等不得了，命罗宾上前拍门。
敲了一大会子，还没动静，灵天道：“这家铺子不会是黄了吧？还有别的铺子吗？”张胜说道：“没有了。这灵符门在本城只有这一家店，他们是独家买卖，正因如此，店大欺客。我从前来买符时，就像请神一样赔着小心，这里的伙计脾气大着呢，动不动噎你几句。”
“是啊？”灵天道：“罗宾，轻着点拍门。”
正说着，门开了一条缝，一个睡眼惺忪地伙计探出头来说道：“拍什么拍？门拍坏了你赔啊。”
灵天走上前去拱手道：“这位金贵，劳烦开下门，我们有要紧事，买了灵符还要赶紧回去。”
“你有事？我们还有事呢，今天歇业了，买东西回头再来吧。”说着，拿出一块牌子来挂在门环上，上面写着“盘货，停业三天。”
灵天一看，急忙说道：“我们是远道来的，进一趟城不容易。你就通融一下吧。”
“没瞧见啊！今天歇业了。”说着伙计就要关门。罗宾忍不住了，一把揪住他喝道：“到底卖不卖？”
那店伙大声嚷嚷起来：“你干吗？我说不卖就是不卖，怎么着？光天化日的，你还想行凶打人？”
灵天连忙拉开了罗宾，向伙计说道：“金贵，你帮个忙，我们买几套就走。”
说着向伙计手中塞了一张灵票。那伙计面色稍霁，迅速将灵票收好，说道：“卖不卖要东家说了算。我帮你问一声去。”
忽听里面一声轻咳，一个尖细的声音问道：“怎么回事？你在那里吵什么？”那伙计慌忙回身说道：“东家，有人要来买符，我……”
“废什么话？不是说了不营业吗？关门！”
伙计看了灵天等一眼，一耸肩，咣当一声关了店门。灵天愣愣地看了一会儿，对张胜道：“还有这样的店家？怎么如此张狂？不信来了府尊、郡尉，他们也这样子待客？”
张胜说道：“您有所不知，这灵符门的符是蝎子拉屎——独一份，根本不愁卖，脾气就给养大了。当然了，他们对官家就不同了，官府上下都有他们送的传话符，人家想买货，他们接了通知直接给送去，军方采买也走官府。只有咱们这些小杂修才来上门买符呢。”
说完，他看了看四周，又道：“往日他家店门口常有成群的闲汉，专门排队，谁想买符，还要向闲汉们买位置，靠前的位置要值上百节灵元呢。今天一个人也没有，大概早得了信，确实不营业了。”
灵天闻言，咋舌不已。罗宾愤愤道：“什么破符？卖那么贵，还买不上！”张胜道：“听说那灵符制作较难，还常常缺货呢，有货也先供官府和军方，有剩余的、低等的才卖给散客。”
灵天一皱眉：“回山！”
【章末密言】---------------------
（易米私聊）
易：我猜想劳改场那里，一定是充满负能量的地方，怨毒戾气很重，天人们去当领队被负能量污染到怎么办？
米：不会的，我上回说过，灵奴的身体是特制的，是高感和密封的，不会释放出怨戾气息。
易：高感和密封？
米：对。这种特制的灵体在灵脉上做了调整，高感就是让灵体的输入感知非常敏锐，比如说痛觉会加倍，密封是封住输出灵脉，连表情都是固定的微笑状，不会有什么狞眉瞪眼、破口大骂这些情况，这样的灵体可以最大限度地激发神魂之力，却又不让神魂之力无谓地流失，确保只要有点精神头全都能用到劳动上。
易：啊？也就是说，看到一个灵奴在使劲儿干活，都不知道他是高兴的还是给气的。
米：嗯，是这样，除非专门去探查。灵奴只需要听指令就行，无须表达什么，不行就开启躯体自动化呗。
易：如果有做过很多坏事的人来看这本书，看到这里恐怕要赶紧学好了。
米：这是好事啊，只要生命没停止，你在考场上就没交卷，如果发现答错了题，当然可以改正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