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分寸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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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演武厅。
夏流挥挥手,便有侍女端着壶樽过来,在三人面前放定,施施然离去。
“这是?”楚天歌疑惑。
夏流解释,“此乃增补气血之奶,乃是三阶中品妖兽阳火牛之产物。”
——原来是通脉中期的奶牛呀,真夸张……
楚天歌倒入樽杯,乳白之奶,零星有金光弥散,奶香四散。
嫪毒笑道:“天歌,这可是唯有核心弟子才能定期享用的好东西,大补。”
他挤眉弄眼,“富含丰富阳气,非常适宜少年男子。”
楚天歌眼眸微亮,”喔,好东西。“
一旁,尘汐染鄙夷看了两人一眼。
楚天歌喝完,只觉气血如潮涌,极度活泛。
“快,运转日之呼吸法。”夏流嘱咐。
楚天歌开始冥想,运转日之呼吸法,操运气血。
下午,楚天歌来至药园,小树林。
老墨道:“这是铁棘树,木质坚固,用来制作武馆训练用具。”
楚天歌颔首,手执斧头,开始砍伐。
这次,老墨倒是没有传授什么武技,许是楚天歌砍树的技法够纯熟。
待结束之后,来到了小木屋。
他抽空买了些酒食。
两人酌酒,就着暮夜交接之色。
老墨道:“小子,除了日之呼吸法,你还修炼了一种呼吸法吧。”
楚天歌眉头微蹙,但见他面色自然,回道:“是矣。”
老墨说:“这呼吸法要远比日之呼吸法神奥,你的进境快和这是有一定关系的。”
楚天歌坦然道:“是的,之前贫民区遇一老者,硬塞给我的。”
老墨就这么相信了,道:“应是识你慧根,结一桩善缘。”
楚天歌微怔,给其倒酒。
老墨接过又是一饮而尽,津津有味吃着牛肉。
他戏谑道:“怎么,还怕老夫觊觎你功法哪。”
楚天歌道:“嗯,你这老头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呸!”
老墨一筷子就敲到他脑袋上,没好气道:“小东西,老夫乃是道骨仙风的得道高人,哪里不像是好人。”
楚天歌吃痛,悻悻道:“要不您老还是找个地,撒泡尿照照吧”。
老墨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接着道:“你的根骨应当是不错的,要知道通脉之前都是依赖根骨的。根骨不行,再好的搬血功法也快不起来。”
“就是不知道天赋怎样,也只有你到了通脉,才能看得出来。”他随口一句。
楚天歌这下子来了兴趣,问:“什么是天赋。”
老墨道:“指得是身体对天地能量的亲和度,亲和度越高,吸纳天地能量的速度、在经脉内运转的速度就越快。
进境自然就越快。”
楚天歌颔首。
很明显,在这个修炼真力为主流的世界,这所谓的能量亲和度,便是决定天才与否的硬性指标。
所谓的根骨,只是块敲门砖。
可惜,他的刃炎道种恐怕也只有通脉有了真力之后,才能真正发挥作用。
这是他的猜测。
因为气血温养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一天只能用一次,还不能离体……
想起一事,楚天歌问:“老墨呀,妖,吃了,是不是有什么后遗症呐~”
老墨惊诧,“你吃了?”
楚天歌摇头,“没,妖血气旺盛,喝了点血。”
闻言,老墨靠近楚天歌,嗅来嗅去。
少顷,了然道:“确实有妖味,你倒是大胆,最近修炼时,是不是老出现幻觉,有妖索命。”
“是,修炼时无所谓,我会专心,就是睡觉时有些烦。”楚天歌点头。
“你倒是心大。”
老墨无语摇头,“妖,乃灵智之物,躯体内一应物件自然也富有一定妖性。
一般来说没有变回原形的,都需要将之弄回原形,再经炼丹师或灵厨师灵火炮制加工成熟品。
你怕不是人形态生喝的吧,也不嫌膈应……”
他道:“不过少喝点也不打紧。”
楚天歌问:“多了会怎样。”
老墨阴恻恻道:“可能会灵智大乱,妖化,人嫌妖也烦。”
基因序列因此而不稳定,变异?
小事,修炼霸鲸图录至一定程度,本就会出现非人特征。
楚天歌瞬间抛诸脑后,问,“我只想知道,怎么不出现幻觉。”
现阶段的他还太弱了,处理不了这幻觉。
老墨想了想,随手探怀,甩出一本泛黄秘籍。
楚天歌接过,打开。
【圣妃观想录】
【本书旨义,通过在脑域之内观想圣妃,以此统率精神,抱元守一。】
【大成之时万法不可侵,万魔不可惑。】
文字虽然有残缺,但附图倒是很清晰,是两个轻纱罩体,丝带飘飘,眉目如画,但却总感觉很邪异的女人。
越看越上头。
另外,穿得真是少。
看得楚天歌是一愣一愣的,这到底是圣妃还是艳妃。
老墨得意道:“早年,我在一处秘境所得,虽然是残本,但绝对是个宝贝,保你药到病除。”
楚天歌问,“这是修炼精神的?”
老墨自信点头。
楚天歌有些狐疑,“你确定?”
心想正经人谁观想这个呐……
老墨再次自信点头。
楚天歌还是有些狐疑,“这是残本呀,你莫不是在拿我做实验吧?”
老墨嗤然,“换个没交情的,我可不一定会给他。”
楚天歌终究是揣到了怀里,因为老墨这家伙很明显不一般,给得未尝不是好东西。
归途之时,他顺便去找了下罗承。
昨天他派人告诉他,若有间隙,来寻他一趟。
夜色下,他推着坐在木制轮椅之上的罗承漫步在青石路之上,有凉爽之风,吹来吹去。
罗承道:“我想请你帮个忙。”
楚天歌不假思索:“你说。”
罗承道:“我在一处名为香衣坊的连锁商铺挂了名,每月会有不菲份额分红,但是也有一定责任。”
楚天歌了然,保护费。
罗承接着道:“最近我受了伤,怕是有人借机要找麻烦。”
楚天歌道:“小事。”
罗承笑,“你答应得倒是干脆,不过我还是要说一下具体情况。
当年我武馆在总派的授意下入驻外城之时,原是没有驻地片区的。
是馆主选定了一处片区,此位置正巧是三帮交错之地。
这就相当于在三帮身上挖肉,三帮当然不乐意。
于是馆主便摆下擂台,迎战三帮帮主,车轮战之下,三战全胜。
三帮帮主便只能捏着鼻子自认倒霉,咬牙割肉。”
楚天歌问:“三帮是哪三帮。”
罗承回:“玄鸡帮、螳螂帮、野狼帮。”
“虽然我武馆因此有了自己的驻地,也有了自己负责的片区。
但三帮只是明面上认了,暗地里,在与武馆分别接壤的范围内,不停开设支点,收管理费。
由于是不稳定地段,朝不保夕,他们自然是收费昂贵。
我武馆则是不时派遣弟子,在边缘商铺挂名,得利同时也得出力,避免暴敛的情况出现。
经年下来,倒是形成扭曲的稳定秩序,可谓是犬牙交错。
本质上,是我武馆主业终究是教导,人手不足,才能被插入空子。”
说到这儿,罗承自嘲一笑,接着道:“那香衣坊则是与野狼帮接壤之地,此时应由一个搬血二重天的副香主负责。”
“你帮我镇两月,期间的收益自然也是你的。”他说。
对此,楚天歌倒是未拒绝,他若是拒绝,罗承可能会不好意思找他帮忙。
他略作思忖,问:“可有分寸指教。”
罗承也是略作思忖,回:“未有,你已经证明了自己,我相信你能把控好当中的分寸,但还是尽量温和点吧。”
楚天歌认真道:“我明白了,若是他们趁机哄抬保护费,我会先讲道理再摆实力。”
罗承纠正道:“管理费,我武馆在稳定区域也收有一些。”
说真得,这不是一个意思么——楚天歌心想。
不过,这好像很有从中盈利的操作空间哪。
想了想,他问:“那香衣坊坊主与你关系几何?”
罗承道:“尚可。”
楚天歌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