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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审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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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盯着施绪和昌管事,紧握手中剑,不敢把目光移开,嘴里说道:“你放心,都办妥了,只是路上遇到十来个人,动了一下手,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误会,他们和我的目的是一样的。”

聂飞练感到奇怪的是还有人在参与此事,就问他们是谁,沈白听了一下,说道:“他们来了。”

聂飞练立即转头去看,果然就见十来个衙役打扮的人鱼贯而入,将站在中间的人围了起来,自己却是从未见过其中任何一个。正自疑虑,衙役中领头的一个端着一卷文书,上前两步,高声道:“谁敢犯上!这位(他看了一下陆先生),就是京师礼部的顾平大人,自请前来凤台县,暂时接任县令一职,圣上已恩准,许他以四品衔暂管凤台。这是任命文书,你们还不快过来参见新县令大人!”

聂飞练闻言大惊,万没想到“陆先生”竟然就是新县令,民众早已齐刷刷跪成一片,顾平哈哈一笑,叫大家都起来,施绪与昌管事也要站起,迎面便碰上了顾先生目光灼灼,不得已重又跪下了。顾平的目光缓缓扫过人群,最后落在了聂飞练的身上,笑着向她招了招手,飞练立即跑过去,见礼毕,轻声说道:“原来顾大人就是伍县令在京中的那位好友。”

顾平轻咳了两声,用手捂住嘴道:“怎么会被你知道的,我后面再与你说,眼下你先断案,不必管我。”

飞练笑着应了,来到圈子中心,这时她的一边站着顾平,另一边跪着施绪和昌管事,自己则是信心大增,说道:“我奉太子手令,以及顾县令之命查明前伍县令身死一案,你们都听好了——施绪,你知罪吗?”

施绪抬起头,腰杆挺得笔直,大声道:“顾大人,我自来到凤台,并未做过贪赃枉法之事,乃是一个清清白白的生意人,就连伍大人生前也与我交好。这位聂捕快,不知是受了何人蛊惑,不惜搬出太子做靠山,竟要如此冤枉好人。前伍县令之死,更是与我没有半点关系,我可以在此立誓为证!”

聂飞练点了点头,并不对他的话感到意外,说道:“我知道你是不会轻易承认的,反正现在离酉时还有不少时间,那我就从头说起。数年之前,伍县令奉调来到此地,奖励农桑、处事公道,百姓们的日子逐渐好了起来,大人自然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可就在一年前,他突然发现本县的盐业帐目出现了问题,可数次暗中调查,并没有发现一点漏洞,就让帐房先生务必认真做帐,以便随时核查。

“这件事情,不久之后,就传到了施老板你的耳朵里,从那一天开始,你就已经在暗中准备了。一个多月前,伍大人料想证据已经收集得差不多了,就让帐房先生把两本账本都给他过目,过后只还了一本,而关键的第二本却仍留在了自己的手中,准备带回京师,再一举将你扳倒。这件事,原是做得十分隐密,但施老板你是何人,自然也瞒不过你的耳目。

“事有凑巧,就在伍县令觉得一切准备就绪时,他自己却先发生了意外,倒在了来宾楼外。那时施老板和昌管事都在外地,且证据确凿,自然没有人怀疑到你们头上。但人虽已死,帐本还在,依然对你们有着巨大的威胁,你们便留意到了伍大人死前的举动,更断定在伍大人一个人跑出来宾楼时,就已经知道自己快要不行了,匆忙之中,也是无可奈何之下,他用最后一点力气,将随身携带的帐本塞入角抵社的白玉瓶中,并奋力推倒所有道具,唯独留下了瓷瓶,以便后来者明白他的用意,找回帐本。

“你们既已想通,就立即开始了行动。这件事当然不能与外人说,是以一切事情,只能由施绪和昌管事两人来完成。好在昌管事身手不凡,从施老板今天的装束来看,也许你也曾亲自动过手,那就是伺机等一个月光明亮的晚上,去城里的四家角抵社,趁夜偷出白玉瓶,并当即找附近的一个空地,用锤子将瓶子敲碎,借着月光,查看里面是否藏有东西,这就是在空地上总会出现碎瓶片的原因。当然这样的猜测并非全然没有道理,就连我,开始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于是才让沈白去最后一家角抵社埋伏,尽管没有找到东西,却也有意外收获,那就是亲眼看到昌管事参与了整个事件,这是毫无疑问的……”

“等一等!”聂飞练才讲了一半,昌管事却突然大声叫了起来,说道,“你们诸位听听,这位捕快大人不是在信口开河吗,要不当场把我擒住,既无证据,凭什么姓沈的说是我便是我,他要说是顾大人,难道就是顾大人不成?”

这话虽是在狡辩,倒也一时难以回答,聂飞练早有准备,冷笑道:“我早知道你会这样说,那我来告诉你,你可知道,这位沈爷他是什么人?”

昌管事看了一眼沈白,并没有看出来,依旧不服地道:“我不管他是沈白沈黑,还是张三李四,反正要说假话,只要不是哑巴,有谁不会?”

聂飞练指向沈白,庄容正颜道:“但是他不会!因为这位沈爷并非普通人,乃是当今圣上所生第三子,母亲是淑贵妃,堂堂皇子,会从京师跋涉千里,前来冤枉你这个欺负妇孺的小人?”

“皇……皇子……”昌管事瞪大了眼睛,几乎快要说不出话来,忽地将拳头呯的一下砸向地面,尘土飞扬,这下真的是愧惧交集,再也不敢说什么了。

施绪跪在地上,仍是强自镇定,说道:“顾大人,也请听我一言,昌管事所做之事,施某实在不知。只因他确有小偷小摸的毛病,也许只是一时手痒,想弄些瓶儿碗儿来玩,所偷之物并不值几何,我加倍赔偿就是,怎地会诬赖我偷起账本来?”

聂飞练接着说道:“几天前,我回到县里,在渡口上便认识了这位昌管事,那时他就催促船夫务必在申时前发船。但那时我并未注意,直到有一天晚上,有人对我说了一句话,他说,别看水面上荷花如此娇艳,但水面下却尽都是些污泥枯枝。那时我才忽然间意识到,也许是我只盯住水面上的东西,却漏掉了水面下看不见的东西,不仅是我,我们大家都漏掉了。你们看(她用手指向停泊在渡口的商船,河水渐渐退去,有一部分船底已经露了出来),看到了吗,这条河,在申时的水位是最高的,等过了申时,河水就会慢慢退去,到那时,平时看不到的东西,自然就会全部显露出来。顾大人,你说对吗?”

顾平正在频频点头,不停地拈着自己的胡子,越拈越快,面露喜色,说道:“原来如此,老夫那天也在渡口,却不曾察觉。施绪,申时已过,我看你还是承认的好,你要证据,难道还有比这条船更大的证据吗?这几年,你们卖的压根不是咸鱼,而是假借腌制咸鱼的名义,从朝廷领出,转手倒卖的私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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