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河东诸子陷颍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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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彧去的时候,见卢喷喷朱儁张让脸都黑黑的。
“河东士绅赴颍汝购粮,为汝所唆使?”
朱儁直接倒竖着眉毛,就来了这么一句。
荀彧心中一突,刚准备答话,卢喷喷就板着脸喷上去了:
“使士绅购粮他州,本为定策,公伟何以见责?”
转过头却温和对荀彧:
“文若休惊,河东士子齐赴颍汝购粮,遭彼处郡卒锁拿。”
“家人求告至郭太守处,郭仲贤觉兹事体大,故特奏告。”
“唤尔前来,却是因前番河东皇商行会兼粮行一应事务,全赖尔主持方得奇效。”
“量汝多知内情,故欲备询。”
别看对俩割据弟子不闻不问,论护犊子卢喷喷没输过谁。
他不管公孙大玉儿以及备崽儿,那是因为他们与自己的理念理想背道而驰了而已。
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就是河东那边出了十来个豪右子弟愣头青。
说为搏名也好为出风头也罢,听闻外郡购粮可济民生,还可得朝廷奖励,一时热血上头跑出去买粮了。
他们家中都颇有资财,此番又所图非小。
所以奔了着名的粮食产地,也就是豫州的颍川与汝南。
想顺便去结交下名士,观个光。
颍汝由于土壤问题,的确是着名的粮仓。
其实买瓷器的商人也好,以往外郡购粮的士绅也罢,也多有奔颍汝购粮的。
但成了精的商人和士绅,自然都会上下打点。
买了粮也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悄咪咪分批夹杂在其他货物中运出来。
毕竟都知道厉害。
各地割据势力打着仗呢,粮食在这时候就是战略物资。
虽然没有公开管制,也不会许你私自大肆买卖的。
这些娇生惯养,平日里只喜在言语间挥斥方遒的愣头青哪里知道这些门道?
即使有老成家仆再三告诫,但他们此举本就是为了扬名。
又听闻荀文若义利之论,自觉自己掌握着大义,哪里肯隐秘从事?
他们大张旗鼓的组团奔赴颍汝,拜访当地名士,宣扬行商平物价之义。
一边卖弄自己见识的高明,一面请求当地士子帮忙采购粮食。
阿瞒听闻消息都气笑了。
你们特么的想救民济民,就跑来劳资地盘上大肆搜刮粮食?
不知道劳资的兖州刚闹过蝗灾,之前平兖州之乱朝袁本初借的粮这会儿还没还上么?
更何况他还筹谋着再度进攻徐州。
想吃下那块儿被自己打残却被备崽儿捡了便宜的地盘,也在筹集粮草。
兖州那边一场大战下来差不多也残了,也指着颍汝呢。
只是顾虑到本地名士多,不想又逼出一次兖州之乱,所以手腕柔和很多。
手腕柔软,效果就很难太好,永远是简单粗暴最有效。
所以阿瞒的粮草筹集并不顺利。
阿瞒冷笑,心说劳资筹征粮草那帮老狐狸都说家中没粮,劳资倒要看谁特么敢卖粮给你们。
他筹征粮草,那都是不付钱的。
对于本地豪右来说就是政治投资,为自家子弟在他麾下谋晋身之阶。
但除了少数看好阿瞒的豪族,其他豪右大多采取观望的姿态。
他们在本地作威作福久了,觉得谁来都得靠他们治理地方,当然不肯这么轻易站队押注。
就这么着,阿瞒派人去求征粮草,得到的大多是如同打发叫花子一般的份量。
阿瞒可不是甚好脾性的人。
心说是我太温柔所以你们以为劳资拿不动刀砍不动人头了么?
他正欲待立威,河东士子就送上门来了。
本地豪族家中主事的,那就没有一个糊涂的,当然也知道厉害。
阿瞒派人上门求捐你借口家中粮食也不多,河东士子来购粮你就大肆售卖给他们。
明摆着打那个手握兵权的土皇帝的脸,真当他是好相与么?
以为兖州名士边让阖族的性命脑袋全丢,是一场皮影戏呢?
公开他们肯定不卖,任由那群河东士子嘴皮磨干也没商量,皮笑肉不笑的说也没粮。
私底下呢,阿瞒对颍汝手段虽然温和些,但再温和也是笼络与打压并行。
嚣张惯了感受到打压的豪右们,当然心底里也有不满。
他们虽然不至于造反,但不介意打阿瞒的脸。
虽然没有名族敢明着大肆卖粮给河东士子,按照他们的希望与他们一起扬名。
河东士子们沮丧之中,却有人暗地里联络他们,贵价售粮给他们,狠赚了一笔。
还好皇商行会有最低利润要求。
按照粮行的收购价,扣除利润和运输成本,他们的最高出价也摆在那里。
这群愣头青总算没被坑得太厉害。
虽然没能与颍汝士人一起扬名,购粮行动也总算成功了。
就在他们大肆招摇着准备把这些粮食运回河东的时候,勃然大怒的阿瞒直接派军士将他们全部锁拿。
严刑拷打追问买粮细节,务必要挖出敢大肆卖粮之人。
阿瞒是想对颍汝动刀子呢,颍汝世家又如何不防着他这一手?
一经拷打,这群二世祖连自家亲妈的月事巾是什么型号多大尺寸的都全部交代了。
可就是交代不出到底是谁卖粮给他们的。
见实在追查不出,阿瞒给他们扣上了个盗买军粮的罪名,所购粮食一律充公。
眼见着自家孩子要没命了,获知消息的河东豪右这才急了。
一面发动各方故旧解救,一面就分别求告到了皇商行会与河东郡守郭泰郭仲贤那里。
郭泰和皇商行会虽然对朝廷图谋不太清楚,却都是知道朝廷鼓励士绅从商的。
觉得这事儿对士绅们行商的积极性打击极大,所以两边都行书到了东尚书台。
这种事儿谁特么能料到啊?
但听闻全貌之后,荀彧却长揖请罪道:
“此番河东诸子赴颍汝,非彧唆使,却确惑于彧之所言。”
他把自己当初在河东郡的言语又对朱儁皇甫嵩张让他们说了一遍。
正欲待说自己对解救河东诸子的看法,却见卢喷喷朱儁都肃容看向他。
连一直皮笑肉不笑的陪坐在一旁的张让,虽然还是那副宠辱不惊云淡风轻的微笑脸,看他的眼色中却多了几分赞赏之意。
“文若此言,为诚乎,为诈乎?”卢喷喷直性子,直接就问出来了。
说实话,他和朱儁都有些被这番言语所动。
之前他们没有反对庚哥让士绅都从商的建议,那是因为皇权被坐大的士权所扰。
站在皇权的角度上,将士权视作敌人来对待,所以不吝使用阴损手段祸害别人。
就跟古代华夏国内数度灭佛,却鼓励引导甚至资助佛教在周边国家势力的传播一样。
不仅仅是运用和尚做间谍,更有消耗周边国家国力的意图。
崇僧信道,则多养不事生产且不繁育的僧侣。
人民也会花费大量时间在毫无意义的宗教事务上。
因此国家的资财以及人口增长都会收到影响,国力增长也受限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