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你是来帮倒忙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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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荇宴今日休沐，会留在府中，她和柳姨娘心情愉悦地一大早就起来忙碌，她们决定亲手制作一些可口的美食，为了在荇宴面前展现出她们的孝顺与贤良淑德，在他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然而，出乎荇柔的预料，府上的气氛与平日截然不同，显得异常压抑，让她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这种低气压仿佛预示着一场猛烈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荇柔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她拉住一个匆匆走过的下人，急切地问道，“今日府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被拉住的下人是一个在前院伺候的丫鬟，她谦卑地屈身行礼后，小心翼翼地扫视了四周，确定除了荇柔几人外没有旁人后，才压低声音说道，“二小姐，您不知道，大小姐要与武君侯府的世子成婚了！”。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似乎这个消息对她来说也是相当意外。
“这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从来没有听父亲提起过？”荇柔惊讶地问道，心中涌起了一阵强烈的酸楚。
“还不是二少爷，前几日在醉仙楼喝多了，说什么也非得给大小姐定下亲事，那日京中的公子哥都在场呢！”丫鬟看着她微变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二哥？女子婚事向来都是父母做主，二哥竟如此胆大妄为？”对于这样的擅自决定，荇柔感到有些不敢置信。得知并非父亲定下的婚事，她心里才好受了一些。
“谁说不是呢，老爷知道后，发了好大火，已经差人去找二少爷回府了。”丫鬟说道。
“你下去忙吧，我知道了。”荇柔道。
“好的，二小姐。”丫鬟欠身行礼后，便转身匆匆离开了。
柳姨娘站在一旁，脸上的震惊之色还未消退，她万万没想到，那个一直以来被她视为无能的二少爷，竟然敢擅自为大小姐定下婚事。
她原本只以为荇止渊是好玩了一些，却未料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娘，爹现在正在气头上，这些吃食怕是不能送过去了。”荇柔轻声说道，“不过，我们可以过去看看荇止渊的下场。”
平日被荇止渊冷嘲热讽、没给过好脸色的她们母女二人，此刻终于有了出头之日。
对于荇止渊即将被父亲狠狠责骂的下场，荇柔没有理由不过去看热闹。
于是，母女俩合计之后，便沉着冷静地走向了前院。虽然对即将上演的好戏满怀期待，脸上却依旧保持着温和的微笑。
此时，前院大厅内气氛压抑得仿佛让人无法呼吸。
荇宴一脸铁青地端坐在主位上，神情严肃，让人望而生畏。卫舒云和荇止衡也站在大厅内，他们俩的神情都十分凝重。
下人们战战兢兢地办事，不敢有任何大意。他们轻手轻脚，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
“爹爹，夫人，大哥。”荇柔缓步走进大厅，欠身行礼，脸上满是恭敬之色。
卫舒云和荇止衡的脸色难看至极，与他们不同的是，荇宴纵使再生气，也瞥了荇柔一眼，勉强点了点头。
此时，荇柔和柳姨娘只能坐在一边，耐心等待着让气氛低沉的罪魁祸首回来。尽管心中满是期待，她们仍然努力保持着平静的外表。
不多时，只见荇止渊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的出现瞬间引爆了大厅内的紧张气氛。
一看到他，荇宴的怒气就无法压制。他愤怒地拿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朝荇止渊扔了过去。
荇止渊没有躲避，没有躲避，硬生生地承受了这一击。只听“砰”的一声，茶杯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他的肩膀上，碎片飞溅。
荇止渊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但他却紧咬着牙关，硬生生地忍住了痛苦，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柳姨娘和荇柔也惊得说不出话，卫舒云和荇止衡对视一眼，他们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虽然心中有些幸灾乐祸，但是柳姨娘还是非常有头脑地选择了沉默。她拉着荇柔的手，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说话，免得引火烧身。
而荇柔也非常聪明地选择了闭嘴，只是在一边默默地看着。
荇宴看着他这模样，更是生气，怒火中烧，又是一杯茶扔了过去，“逆子，你还有脸回来？你瞧瞧你干的都是些什么事儿？那可是你亲妹妹！”
荇止渊“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满脸愧疚与懊悔，“爹，我错了。”
“错了？你现在知错了，早干嘛去了？”荇宴气得脸色铁青，喘着粗气，一手撑在桌角以稳住身体，怒火中烧。
见父亲如此动怒，荇止渊心中愧疚不已，他跪在地上，低着头，沉默不语。
卫舒云和荇止衡见状，立刻走上前去扶住荇宴，卫舒云语气关切地劝慰道，“老爷，消消气，身子重要。”
南扬的后腰被荇止渊狠狠踹了一脚，以致他走得有些缓慢。当他刚走到大厅的门口，就目睹了这一令人惊愕的场景。
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后悔，为何要对荇止渊心软？眼前的情景实在让人感到害怕。
然而，这只是一个短暂的念头。只见他鼓足勇气，抬起脚步走进了大厅，“南扬不请自来，还请太师勿怪。”
正准备继续开口的荇宴，听得这一句，看向门口，只见一个一瘸一拐的身影缓缓向他们走来。仔细一看，原来是南扬。
荇宴看着他这副模样，有些诧异，开口问道，“世子，这是？”
“被您家二少爷踹的。”南扬瞪着跪在地上荇止渊，嘴角勾笑。
荇宴听到南扬的话，顿时明白了什么，他看向荇止渊，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逆子，你看你又做了什么？”他厉声问道。
此时的荇止渊，跪在地上，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荇宴看到南扬那刚消散一些的怒火，此时又像火焰般噌蹭蹭地往上蹿，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简直是胆大包天！
“荇止渊，你真是胆大包天！来人，上家法！”荇宴气得浑身发抖，大声喝道。
一听要上家法，卫舒云急得眼泪都要下来了，急忙哀求道，“老爷，万万不可啊，这事确实是止渊的错，也不至于动用家法啊。”
一旁的荇止衡也上前劝说，“是啊，爹，止渊的身子骨本就弱，根本承受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