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跟酒楼掌柜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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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掌柜，我有两个建议，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听？” 林云汐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只能耐心的继续。
洪掌柜心里呵呵几声：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搞得自己像大人似的！
反正这回儿林善江还没来，陪她瞎扯淡几句倒也无所谓。
“说来听听？” 洪掌柜拉过一张椅子，悠闲的坐了下去。
林云汐见状，也拖了张椅子到他对面，跳了上去。椅子太重，她拖的时候发出了一阵刺耳的滋滋声。
洪掌柜眉头皱的紧紧的。
这丫头有点不知好歹啊！居然坐我对面？
林云汐选择坐上去，部分原因，也是想让自己和洪掌柜减少一点身高差，不然没有气势。
“洪掌柜，我们的猪大肠，是不是很抢手？” 林云汐一字一句，咬字清晰的问。
她要确保洪掌柜听的清清楚楚。
“刚刚出来的新货，大家都稀罕的，以后抢不抢手就不知道了。” 洪掌柜保守的说道。
见林云汐态度认真，他不由得收起了轻视的心，暂时把她当真正的商业谈判对象来交谈。
奸商！林云汐暗骂一句。
说一声好，就这么难吗？
不抢手你这么急着找林善江做什么？当人家都是傻子啊？
“猪大肠是好吃，不光你这边的顾客喜欢，我爹在外面卖也被抢疯了。”
林云汐微笑道。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洪掌柜一听，着急了：“他不用卖给别人了，我们一家全部吃下来。”
外面若是也能买到，那他还怎么赚钱？
他们酒楼卖出去，本来就比菜市街的要贵很多。若是顾客知道菜市街能买到便宜的，谁还来他这里吃啊？
“所以我要跟洪掌柜提两个建议。” 林云汐把话题拉回来。
“一，是洪掌柜以后提前订货，我们先满足你，再卖给其他地方。”
洪掌柜听着，眉头紧锁：“这跟现在不是一样？”
“不一样啊！现在我们是随意的，可以先卖给别人，也可以先卖给您。如果您这边订货数量可以，那我们可以答应你，平时不在其他地方卖，除了集市时。当然，这也要您这边的量，能让我们满意。”
洪掌柜疑惑：“多少的量，才能让你们满意？”
林云汐双手一摊：“这个要回去算算才知道，刨去成本和人工，如果盈利能让我们满意了，基本上就可以了。”
洪掌柜眼里一道暗芒闪过：小姑娘年纪不大，心机不浅啊！跟他玩文字游戏？
多少盈利才满意？还不是你们说了算？也许今天你满意了，明天你就不满意了呢？
那我不是等于是没有任何保证？
“洪掌柜您肯定觉得，这种方法不确定的因素太多。对你们来说，不能确保。
林云汐仿佛没看到掌柜眼里的冷意似的，继续淡定的说着，“还有一种方法，我把做大肠的菜谱卖给您，以后我除了做着自己家里吃，外面一概不售卖。我还可以额外送您另外几种猪大肠的做法。”
猪大肠关键的是清洗。只要这家酒楼学会了清洗，那开发味道就很简单了。
像这种技术含量极低的菜谱，林云汐觉得，如迟早会被充满智慧的百姓自己研究出来。
所以，她要趁早卖掉菜谱，把钱抓手里。
洪掌柜忍不住托腮盯着林云汐，脑子里不停的思考。
买菜谱的事情，他们不是没做过。可那都是跟外面的大厨买的，都是招牌菜，那钱必须要花，也花的值得。
眼前这姑娘，明明是来自一个穷的吃土的村子，没想到脑子这么好使，说话条理清晰，把后面的事情都帮他考虑到了。
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看样子也就八九岁的样子吧？不得了啊，人才啊！
幸好，她出身贫困，任她开口，也要不了多少钱。
坐直了身子，洪掌柜笑道：“那姑娘这菜谱若是卖给我们，想要多少钱？”
他心里很笃定。
就看林云汐这副打扮，顶尖给她一两银子就足够了。
“我爹爹昨天卖了五斤猪大肠，毛利润是二两银子。我们一家子有十几口人，若是全部人一起做，一天可以做五十斤猪大肠起码的，也就说，我们一家一天可以赚二十两银子的毛利润。”
门口，林善江正想进门的右腿，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
二十两银子？这丫头也真是太敢说了！！！
林善江一个激灵，赶紧跑了过去：“丫头……”
可别乱说话，把掌柜给惹生气了，就不好做生意了。
“爹！我们的大肠都卖完了么？这么快啊？他们都很喜欢吗？那我们明天一定要多做些！” 林云汐看见林善江过来，就欢快的喊着。
边喊，边冲林善江眨眨眼。
“是啊是啊，他们都说很好吃呢！见我卖完了还很不高兴，还有很多人排队的没买到。”林善江是个人精，马上开始附和，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不就撒谎吗？他最会了。
其实哪有那么快啊！
女儿刚走，他就被之前赊账的摊主们给围上了，一个个紧盯着，催着逼着他用猪大肠偿债。
多年赊账，债主很多。
围着他的人太多了，他孤身一人，十张嘴也说不过，打架更是打不过。林善江向来很有眼力见，见状赶紧答应他们，把剩下的猪大肠按照围观的人头数，一一给分了。
分完大肠，他好心痛，虽然也就一人半根手指头那么长的一小截。
钱啊，都是钱啊！想他林善江向来是吃别人便宜的，何时白送过别人东西？
小山过来找他时，他已经分完了，正灰溜溜的收拾背篓，打算出发去酒楼找女儿。
一路走来，心头闷闷的，他觉得自己呼吸都困难。
听完林善江的话，洪掌柜用眼神问小山，见小山点头，心里一个咯噔：这么抢手？看来要赶紧把菜谱给买下来才是！
“姑娘，你说，要多少钱？” 洪掌柜的声音里，多了丝紧迫感。
“我一个农村的姑娘，没怎么见过世面。这样吧，掌柜您自己来说，给我们多少合适？” 林云汐是不会带头开价的。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