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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玫瑰庄园酒店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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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不是东西!”王年年一时嘴快反唇讥讽回去,随后她眉头慢慢蹙起,感觉哪里怪怪的。

画里的男人有着一头冬日暖阳般淡黄色的细软卷发,肌肤白皙像上等羊脂玉,眉毛细长跟头发是同一个颜色,细长的眼睛眼眸如星辰般蔚蓝,鼻子是非常标准的希腊鼻,就像工匠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粉色的唇形偏薄。

更加凸显画里的男人有着高高在上鬼斧神工的容貌,偏偏生了一张嘴。

王年年的视线往楼梯上的每幅画看去,画里的男人都是这幅画里的金发男人,就是身上的衣服及背景改变了。

蒲月延盯着画里的男人看了一会儿,“原来它就是玫瑰庄园酒店的老板,传闻中的玫瑰王子。”

“啊!”窗外响起一声尖锐的惨叫声。

王家姐弟快步跑下楼梯,来到精美厚重的窗户前,透过朦朦胧胧的雾看清玫瑰花圃上的景象。

一名女生被玫瑰丛中伸出的藤蔓缠住了四肢,往玫瑰花丛里拖拽。

一名男生尝试着,想把女生拉回来,然藤蔓的力气更大,他差点也被拖着,松手后才勉强捡回一条小命,转身跟着其他同伴逃走。

女生绝望地看着抛下她,自顾自逃命的伙伴,眼底的求救光亮渐渐消失。她整个人被藤蔓像包裹木乃伊一样,层层缠绕住。

缠绕在女生身上的藤蔓由起初的碧绿色变成吸饱血的红色。

蒲月延搓了搓手臂,不忍直视地收回目光,“如果我们阻拦他们了,他们是不是就能避开上一次轮回的惨剧?”

“天真。”王年年转过身来冷笑着,“如果反噬了,又该怎么办?”

“反噬?那又是什么意思?”蒲月延抓了抓脑袋,感觉王年年说的话有点深奥,难以理解。

王年年下巴微挑,指着墙上的油画,“先处理那个。”

“它是里世界的主人,咱们在没有找到它名字之前,还是不要硬碰硬比较好。”蒲月延目光紧盯着墙上的画,手里握紧诡器撬棍满脸戒备,王年年每走一步他跟着往前迈一步。

画里的金发男人已经转移到第二幅画了,懒散地打了个哈欠,“无聊。你们人类真是又怂又爱作死。”

“刚刚那个人是你杀的?”王年年用下巴努了努窗子外面。

“人?外面哪有人。就这座庄园内……”画里的金发男人说着,鼻子用力吸了几下,“还有十来个活人的气息。哦,又挂了一个,哈哈……”

“挂了一个?”蒲月延的眉毛慢慢拧紧。

“走,我们按照原定计划接着去找餐厅。”王年年拉着蒲月延的衣领,接着往铺着红色地毯的阶梯上走。

移动到第二幅画的金发男人看王姐姐弟快走到这里,连忙嘟起唇准备吹气。

一只骷髅手臂猛地伸过来,抓住金发男人嘟起的唇撕掉。

“这……”

蒲月延脸上的神情跟金发男人一样震惊。

方才的黑色羽毛已经够震撼,没想到王年年还有其他的高阶诡器。

金发男人转移到楼梯尽头的第三幅画,“有话好好说。我只是酒店主人珍爱的画,又不是它。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不爱惜艺术作品。”

“所以这楼梯的古怪传闻,只是你在对着来往的客人吹气。”王年年看着画里的金发男人说道。

“对。我家主人行为古怪,不可能做出这种掉档次的行为。一切都是我的锅。还有,我是文艺画,你不觉得我往这一摆,这栋庄园的格调立马上了好几个档次?”画里的金发男人说着,一甩松软的金色卷发,迈开腿单手叉腰,衬得他穿着马裤的脚又长又瘦。

王年年在蒲月延的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并抬手把他推开。

被推开的蒲月延,看了画里的金发男人一眼,转身走进走廊,进入墙上挂画的视野盲区。

金发男人看着他们姐弟在窃窃私语,满脸不悦,“说什么悄悄话,就不能正大光明说出来吗?”

“不能。”王年年十分坦然地回答,“那你知道,你家主人叫什么名字吗?”

金发男人眯起的双眼打量着王年年,“你倒挺会问问题的。你怎么不问问,接下来你会怎么死的?”

“看我表演。”

王年年说着竖起一根手指,金发男人正要发怒,只见从指间喷出一颗小火苗弹在油画上,她转身就跑。

油画里的金发男人瞬间崩溃地尖叫出声,“啊!我的心爱的画。贱人,你这个贱人……”

金发男人那极其败坏的声音通过走廊传来,乳白色的天花板出现一条又一条的裂缝,从裂缝里散发出黑色烟雾。

蒲月延站在走廊一间房间的门口,拼命地朝王年年招手。

王年年快步朝蒲月延所在的房间冲进去,在她进去后,蒲月延立马把门关上,拉着她躲进柜子里。

黑暗中,王年年抬手捂住蒲月延的口鼻。

“该死的贱人,出来!你毁了我心爱的画作,我要你血债血偿……”低沉幽暗的声音在走廊里来回游荡,伴随着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蒲月延很是紧张,几次的心率差点飚高,额头疯狂地流汗,汗水浸湿他贴身的短袖上衣。

噗噗的心跳越快越近,几乎贴在房间的门口,它古怪地笑着,“我快找到你们了。受死吧!”

然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金发男人还是没有找到王家姐弟。因为蒲月延的心跳由起初的紧张剧烈跳动,到心如止水般平静,让金发男人严重怀疑他们姐弟根本不是人。

心脏跳动的声音渐渐远去消失,王家姐弟才从柜子里面出来。

蒲月延大口深呼吸着,“快憋死我了。姐,你干嘛要挑衅它?”

“是为了训练你啊。”王年年拍着蒲月延的肩膀,一脸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信你才有鬼。你就跟那个金发王子一样,满嘴跑火车,没有一句话是能信的。”蒲月延说完,感觉自己把话说得太满了,连忙解释道,“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你想训练我是真心的,都是为了我好。但下次能不能别以这样极端的方式激怒诡异。”

毫不夸张的说,蒲月延当时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跳出嗓子眼了。

王年年看着异常激动的蒲月延,脸上倒是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咱俩已经被那个家伙盯上了。你真信了它的鬼话,它只是一幅画。”

蒲月延先是点头,紧接着摇头,“我差点信了。不过它从画里跑出来的那一刻,我又迷茫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如何看出来的。”

“像它那么自恋的人,一定认为画师画的,没有它本人出现在画里那般上镜好看。所以画里的一定是它。”王年年说道。

蒲月延恍然地一拍手,“真不愧是我姐,难怪能一眼看穿那只诡异的小把戏。”

王年年磨牙,“是不是皮又痒了?”

“不敢不敢。”蒲月延的脑袋像鹌鹑一样缩起来,“这条走廊,就这间房间的门是没有上锁的,其他房间的门全锁住。”

这间房间很小,堆了很多清洁用品。散落在地上的拖把,是蒲月延扒拉出来的。

王年年看着柜门敞开的杂物柜,“你怎么知道可以躲在这里?”

“我看到纸条了。”蒲月延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此处可以躲藏,但要先里面的打扫工具拿出来。还有,记住要平稳你的心跳频率,别让外面的它听见了。】

“留下这张纸条的人还活着吗?”蒲月延看着手里救了自己一命的纸条,心情很是复杂。

“你说呢?活人是无法留下任何线索的。”王年年把耳朵贴在门上,听走廊外面是否还有声响,确认是安全的,她才拉开门。

蒲月延跟着王年年从杂物间出来,看着头顶上忽明忽暗的灯光,“姐,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王年年走到隔壁房间,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什么问题?你问的问题太多,我哪里知道你在问哪个?”

“就是。”蒲月延仔细一想,确实他问的问题有点多,“那个黑色羽毛跟骷髅手臂,还有你说的反噬又是什么意思?对对对,还有昨晚那个散发着黑气的匕首。那把匕首散发出的黑气,跟刚刚天花板上的黑气是一样的。”

“我只回答你反噬的问题。”王年年确认门内是安全的,把手放在门把手上,但门是锁住的根本打不开。

“别浪费时间试了,这里的房间门全是锁住的。只能去大堂找管理员要。先说说反噬的事情。”蒲月延催促道。

“好。”王年年转身往回大堂的方向走,“这个问题要从我经历的第一个里世界讲起。当时我们班上的几名同学在里世界死掉,但隔天晚上他们就会无知无觉的回归。不能告知他们已经死掉的消息,不然他们回想起临死前的记忆,就会彻底暴走,变成诡异的杀戮机器。”

“嘶。”蒲月延倒抽一口凉气,“这也太吓人了。”

来到方才被金发王子追杀的楼梯,蒲月延看着墙上三幅被毁掉的画作。第三幅被烧掉,第一幅跟第二幅只是破损了一点,但不能容忍稍微一点不完美的金发王子早已不见了,只剩下画里空荡荡的背景。

“金发王子还会回来了?”蒲月延警惕地看向四周,很怕金发王子再次出现。

“它应该不会想到,我们还敢回到这里。”王年年率先抬脚沿着阶梯走下去。

蒲月延手里握着撬棍,随时做好防御的准备。

快走到大堂,王年年伸手拽回蒲月延,“你留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

“你打算做什么?”蒲月延问完,看着王年年面无表情的脸,“算了,我不问了,我留在这里等你。煤球,保护好我姐。”

“没关系。煤球留在这里陪你。”王年年说完,丢下小乌鸦跟蒲月延接着朝大堂走去。

蒲月延看着王年年的背影,对小乌鸦说道,“咱们也不能闲着。一楼还有很多房间没有进去过,我们去找更多线索。”

小乌鸦软绵绵地趴在蒲月延的脑袋上,声音有气无力极了,“我还以为这个里世界是休闲度假风,只要苟住一天是一天。你俩为啥这么拼?”

蒲月延耳朵贴在门板上,沉下心来听里面的声音,确认是安全的,推门进去。他解释道,“那倒不是拼,只是想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

小乌鸦瞥了蒲月延的眼睛,“你俩真不愧是姐弟,这点还蛮像的。”

蒲月延唇角一勾,这句话在他听来是夸他的。

……

另一边,王年年已经来到富丽堂皇的大堂,脚踩着柔软的地毯,水晶灯在她头顶的黑发上晕出一圈白色的光泽。

女佣站在柜台后面,看到王年年的到来很是意外,“客人,您还无法更换房间,请明天再来。”

“我只是无聊,四处逛逛。”王年年的视线往贴着墙的钟摆扫一样,藏在身后的手往半空中用力一抓,手里凭空抓到了一串钥匙。

她第一次使用第三只手诡技,没想到效果绝佳,让她成功拿到钥匙了。

王年年默默地将那串钥匙收进上衣口袋里,转身准备走,柜台旁边的朱漆门“铛”地一声打开了,鱼格菲心情低落地从门外走进来。

鱼格菲进门的动作十分拘谨,先是抓了抓头发凌乱的发丝,又理了理不够长的袖子,用手抓住袖子的边沿,显得衣服正好合适。

她略过盯着她脸看的王年年,径直走到柜台前,“中午好,女士。我想跟我朋友们住在同一间客房,可以吗?”

“中午好,女士。当然没问题,这就帮您办理入住。”女佣声音十分平淡,手里拿着一支蓝色的钢笔沙沙地在纸面上记录着。

鱼格菲转过脸朝之前盯着她的王年年望去,但后者早已不见了,不知去向。

鱼格菲的视线慢慢转,最后定格在墙上的那幅画。

画里的她手持一把沾满血的白色匕首,面无表情地站着,脚边全是血,一女四男双眼紧闭躺在血泊上。

这就是鱼格菲刚进酒店大堂第二眼看到的画面,当时的她很是惧怕,不敢想象自己敢动手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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