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屠夫和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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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4年，5月，四九城南锣鼓巷95号红星四合院。
疼，巨疼，一阵剧烈的头痛传来，张帆在痛苦中缓缓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破旧的房间，房间昏暗而逼仄。房顶，窗子都充满了满满的年代感。“这是在农村？”张顺心里想着，记得上一世，跟父母去过农村，只有非常穷的懒汉家里才是这种房子。
“我怎么会在这里？这又是在哪里？”张帆心里又是百转千回。
“就知道前面只是做了一场梦，怎么可能会穿越到火影的世界么？这不是回来了。”张帆不想再去思考了，脑壳痛。
霎时，又是一阵巨大的疼痛袭遍脑袋。
张帆已经忍受不住，双手抱头，在炕上发出呜呜的呼声。
这次袭击而来的是一段记忆，这个身体名字也叫做张帆。今年十六岁，刚刚高中毕业，现在也没有什么高考了，就在家里等着分配工作。
原身的经历也是满奇怪的，原身的母亲张秀芳，大家闺秀，知书达理。但是原身的父亲却是个屠夫，根据记忆里面的说法，当年这个屠夫饿的昏倒在了张家门前，张家给了口吃的，将其救活。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入赘了张家，所以，原身随了母姓。
原身的母亲张秀芳在生产的时候，正好是全国范围内的自然灾害，没有物资，食物紧缺。加上这个年代的医疗条件很差，基本都是在家里生产。所以，因为生产，张秀芳的身体有些亏损，但是原身记得，在五岁后母亲操持家务还是没有问题的，虽然有些体虚。但是，在原身十岁左右的时候，母亲张秀芳身体却忽然越来越弱，最后在原身十一岁的时候撒手人寰。
回忆到这里，“好么！上一次穿越到火影世界，父亲祭天。这次穿越到这个世界，母亲祭天。到底是自己克父克母，还是穿越标配，父母祭天啊！”张帆心里想着。越想越不想回到自己的世界了，还是让老爷子多活几年吧，既然不能在身边尽孝，总不能为了回去发生一些不可预料的事情吧。那张顺就真的是个大笑子了。
继续翻看着记忆。现在自己住的这个地方是四九城的一个三进四合院，分为前，中，后院三个部分。自己家是在这个院的后院，一间正房，一间偏房。突然，记忆涌来。前院闫富贵，中院易忠海，后院刘海忠，龙老太太，贾张氏…………
这特么！张帆心里骂娘！怎么来到这里了。这部剧还是在自己的位面大二的时候，被女友拉着一起看的电视剧，据说某瓣评分接近9分。可是，当时自己看的时候就准备骂人，这都是什么三观啊，可以把错误表达的这么理直气壮，当时就想，这个院子几个人都够判刑的了。自己怎么会来这个世界。
就算再怎么想骂人，也还是要继续回忆。原身的母亲去世后，就只有屠夫和原身两个人了，在母亲去世后不到半年，屠夫就找了一个寡妇再次结婚，寡妇带着两子一女就住进了四合院。俗话说，有了后妈就会有后爸。从寡妇来到了这个家，张帆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缺衣少穿的就是基本常态，大概是这个年代的人都很少吃饱吧。所以，原身一直都是忍着。
根据原身的记忆，因为自己今年高中毕业，街道分配了一个工作。还是因为原身母亲的原因，街道特别照顾的。但是屠夫却把这个工作名额给了寡妇的大儿子，而给原主报名了下乡，原身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就直接晕倒。大概是常年没有吃饱吧，或者常年都是身体营养不足吧，这突然的刺激，原身就离开了，张帆也就来到了这个世界。
回忆也就到这里了，张帆也大概捋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哎！张帆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上次穿越到火影世界，让养育自己二十多年的父母会无比伤心。这次又来到四合院的世界，哥哥卡卡西又要如何生活。本来就只剩两个人相依为命，结果又是哥哥一个人了。那这一世，自己又要如何生活呢？还是尽量不要与别人产生羁绊吧。否则，自己不知道穿越去了哪里，又留下无尽的伤悲。张帆心里想着。
好在，这一世的张帆有一个完全不管他的屠夫父亲，一个寡妇后妈，三个没有任何关系的兄弟。就算张帆真的离开了，这对夫妻应该不会有伤悲，而是无限的开心吧。
后面的事情怎么办？下乡可是相当苦的，每天去田地里工作，就张帆现在这单薄的身体，估计都不用别人算计，自己就会直接挂掉。
系统！…………
金手指！…………
张帆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呼唤着。结果很显然，毛都没一根。
凭什么啊？不是穿越标配么？别人一穿越，系统自动到账。自己都穿越了两次了，也没看到啥是系统，啥是金手指，啥是大礼包。这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幸运的是自己一直还活着。不幸的是，永远起飞不了，只能慢慢的自己来。
张帆的心里反复思忖着。
大概还有一周多就要去下乡了，张帆没人管，自然要自己给自己准备些东西了。总不能到了乡下，连床被褥都没有吧。
张顺想到这里，就缓缓起身，慢慢走出房间。还是先看看这个院子，看看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吧。既然没有依靠，那就只能依靠自己了。
走到门外，张帆缓缓的在院子里行走。这时，应该是院子里的人都去上班了，院子里没有什么人。都是各家的媳妇在操持家务，或者缝补衣服，或者纳纳鞋底，或者糊着火柴盒，几个妇女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闲聊，八卦。
这些人，看到张帆的走来，并没有什么反应，依旧沉浸在闲聊之中，连个打招呼的都没有。本来张帆准备喊人的，看到这个样子，也就没有说什么，继续向前走去。之后，就听到了后面的议论。
“听说，他爹把他的工作给了白寡妇的大儿子了。”
“听说他，昨天昏倒了，他爹都没理他。”
“听说，他要去下乡了，估计一辈子都回不来了。”
…………
这群妇女就在小声的议论着。
张帆嘴角微笑，并没有去管这些人的议论。走到前院。
“小帆，你这是身体好些了？怎么出来了，多躺一下，身体还是要多养养，你太瘦了。”张帆抬头看向这个人。李婶，家住前院，原身的记忆里，这个李婶是全院少有的几个对他有善意的人。原主母亲还在的时候，两人关系不错，加上，李婶也是个寡妇，独自带着一个儿子过活。虽然对原主不错，但是在院子里也是人微言轻。这个年头，寡妇带个儿子，生活更加不容易。李婶也只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李婶，好多了，在房里躺久了，身上不舒坦。出来走走，呼吸呼吸空气。”张帆笑着应和着。
李婶转身回屋，又立刻出来。“小帆，拿着，我家什么样你知道。别嫌弃！”李婶递给张帆一个二合面窝窝头。
二合面，居然是二合面。李婶家里两口人，只靠他每天糊纸盒过活，每个月就八九块钱。现在整个四九城的城市贫困标准是月均五元。所以，李婶家里常年都是棒子面的窝窝头，这次二合面的估计是李婶家里好久都没有的解馋了。
看到这个窝窝头，张帆还真的有点饿了，毕竟躺了一天，没吃什么。张帆伸手接过。“谢谢李婶。”
在张帆的记忆中，李婶经常偷偷给他塞点吃的，红薯，地瓜，窝窝头。如果没有李婶的偶尔投喂，估计原身早就祭天了。
张帆继续向院外走去，三两口把窝窝头吞进了腹中。终于感觉肚子里面有东西了。
张帆边走边仔细的翻阅着脑袋中的记忆碎片，要找到一个破局的办法啊。
房子！
对，房子是张帆自己的。因为屠夫父亲是入赘过来的，所以，这套房子是当年外公外婆给母亲的陪嫁，房契一直都是母亲的，在记忆里，大概七八岁的时候，母亲带着他到了居委会，变更成了张帆自己。
居委会的王主任好像跟母亲还是手帕交，从小的交情。
对，就去居委会找王主任。张帆在看看自己，两手空空，这样去找人办事？心里又生出疑问。
但是也没办法。自己就是这个生活，只能先去看看了。
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张帆来到了居委会。门口老大爷问道：“你找谁？什么事情？”
“大爷，我是住在红星四合院的张帆，今天过来找王主任，有点事情。”张帆说道。
门卫大爷听到是片区四合院的也没多问什么，估计又是有些邻里纠纷。也没多管，只是说了一句“二楼右手边第一间。”
张帆来到二楼。轻轻的敲了三下门，听到里面说“进来”之后，推开门，慢慢的走了进去。
看到面前的这个人，王主任非常愤怒，说道：“小帆，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不好，你那个后妈又没给你饭吃？”之后就转身，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了几块蛋糕，并倒了一杯水。
“快，坐下，先吃点东西！之后咱们慢慢说。”王主任一边说着，一边把张帆按在了椅子上。
看到桌子上的蛋糕。张帆心想，这也太贵重了吧。按照记忆提示，这个年代的蛋糕都是奢侈品，不仅要有钱，还要有蛋糕票。一般都是探望病人，送礼等事情才舍得买几块。
“王姨，这太贵重了！”张帆说着。
“有什么的，我跟你妈很多年都是睡在一张床上的，这算什么。你还跟我客气。”张帆从王主任的话语中听出了跟自己母亲深深的感情，并不是表面上的客气。
张帆只能拿起蛋糕慢慢的吃了起来，并说道：“谢谢王姨。”虽然，张帆吃的动作很慢，但是这个时候真的是太饿了，一天多米水没进，昏迷在床，刚刚吃了个窝窝头，感觉更饿了。所以，很快，桌上的几个蛋糕就吃完了，张帆，又喝了一口水。对王主任羞涩的笑了一下。
“小帆，是不是那个寡妇又没给你饭吃？”王主任严厉的问着。
“王姨，昨天我听说我爸给我报名下乡了，还要把我的工作名额给寡妇的大儿子。我就突然晕过去了，刚刚才醒，就赶紧过来，问问。”张帆说着。
“有这事？”王主任听到这里，也慌的不行，赶紧给知青办打了个电话。问明了情况。还真是屠夫父亲带着户口给张帆报了名。
王主任都感觉失去了力气，说道：“小帆啊，这个事情，我真的没办法了，下乡的名额一旦报名，谁都改变不了。这是国家大事。”王主任无奈的说着。
“王姨，我知道的，下乡，我肯定是要去下乡了。但是，我的工作名额是因为高中毕业，还有您这边的帮忙，才取得了，我不想便宜了那个寡妇儿子。”张帆说道。
“这个你放心，这个工作名额，是我找了你外公的一个朋友，要了一个钢厂的工作。没有我的签字，谁都拿不走。”王主任说着。“还有，你外公的这个朋友，我也只是大概初中的时候去你家玩，见过一面，这次办工作，我说了是你要这个工作，人家什么都没说，直接批了这个名额。我本来是准备在你快要上班之前带你去看看他，现在出了这个情况，咱们还是要过去跟人家说明情况。”王主任继续说着。
之后，王主任立刻拨打了一个电话，询问对方是否有时间见面。对方大概是没有在四九城，说可能要回来才有时间见面，问王主任什么情况。王主任简单说了一下，就把电话递给了张帆，并叮嘱他，这个人姓刘。
张帆点头，表示明白了，接过电话，说道：“刘爷爷，您好，我是张帆。”
电话另一方说道：“小帆啊，这次没有办法。我在外地出差，暂时没有办法回到四九城。你这边有什么事情么？直接跟爷爷说。”
张帆就把自己已经被报名下乡，以及一些事情简单的给刘爷爷说了一下。
电话对面，沉默了一下，说道：“小帆啊，下乡的这个事情是大方向，是政策。这个没有办法，我家里的你几个哥哥姐姐目前也在乡下。不过，工作的事情，你和小王共同解决就可以了，我相信小王会为你处理的很好。另外，让小王给知青办打个电话，下乡的位置还是可以选择一下的。”又停顿了一下，对面继续说道：“小帆，你确定了下乡地点之后，把地址留给你王姨，以后有什么需要，就写信回来，基本的生活保障，还是能够解决的。”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刘爷爷。谢谢您给我挑选的工作。”张帆说道。
双方又寒暄了几句，张帆感觉对方正在有别的事情。所以，也就尽快的结束了通话。
“王姨，刘爷爷说，工作的名额，让我们处理。”张帆说道。
“嗯，我明白了。你这还有一周多就要下乡了，还有很多东西要准备，我会尽快联系人，先把这个工作名额卖掉，价格的事情，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仅需要钱，你还需要票。”王主任说着。
既然王主任已经说了，那么工作的这个事情就不用自己操心了。
张帆又想到一个事情，说道：“王姨，还有一个事情。就是我的房子。我记得，几年前我母亲带我过来办过房契的更名。”
张帆刚说到这里，就被王主任打断了：“小帆，你不会想把房子卖掉吧！你可千万不要这么做。有这个房子，以后你下乡回来还有个落脚的地方。如果没有这个房子了，你以后回来要怎么办啊。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一些，多少人没有房子，很多一家六七口人挤在一起生活啊。在四九城，有个房子，太难了。”王主任一脸忧心的说着。
“王姨，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会卖房子的。”张帆说道。同时心里想着，怎么可能卖啊，如果手里有钱了，还准备多买几套呢，过些年，这地段，这四合院，都是上千万的价格。
继续说道：“王姨，我是这么想的。自从我娘走了，屠夫半年不到就找了个寡妇进门，还带来了三个孩子，我娘留下的东西也都被他们占了，我还没吃没喝的。本来我也不打算过多计较，想上班了就可以自己生活了。但是，现在他们让我下乡，把我赶走，又想占我工作岗位。还占着我的房子，把我赶到了柴房，四处漏风。这么多年，如果不是有王姨你时常照看，我估计高中都念不完。”张帆停顿了一下，斟酌了一下用词。“王姨，下个月，我就要下乡去了，什么时候能回来也不知道。我想跟他们尽快了断了。以后，也就不再互相拉扯了。”
王主任仔细想着张帆说的事情。心里想着，这个屠夫一直都是自己闺蜜的钱养着，之后又用闺蜜的嫁妆养着寡妇一家，如果小凡真的下乡去了，这是要把房子也要占了啊。
“嗯，小帆，苦了你了，多少对你的名声有碍，但是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还是断了干净的好。房子，在你走后，我就把房子挂在居委会，以后每个月我把房租邮寄给你，你的房子每个月可以租到八块钱。而且，我会仔细选择，找个爱惜屋子的。这样，在你回来的时候，也不会不舒服。”王主任说着。
“王姨，我会写一份断亲的声明，在我走之后，您帮我登报吧。稍后，把报纸一同邮寄给我，可以不？”张帆说着。
在这个年代，风声还是很紧的，断亲这种事情在社会上也非常普遍。当然，有的是因为成分问题，没有办法，假装断亲；也有生性凉薄的，看到世道艰难，想另攀高枝，趁乱断亲。什么样的都有，不像后世，法律严明，明确了父母，子女，夫妻，亲属等等责任。当然也不存在连带责任。
但是在这个时代，还是有连带责任的。比如一个家庭里面出现了一个成分不好的，挨了批斗，那整个家庭都会受到牵连的。
在这样的背景下，断亲的真的非常的多。
“嗯，好，你稍后写好了，放在我这里，等你走了，我就帮你登报。”王主任点头同意。
“王姨，那就真的非常感谢您了！”张帆站起身来，给王主任鞠了一躬。
王主任赶紧扶起了张帆。“傻孩子，客气什么。走，咱们先去知青办，把你下乡的地方确定了。”
说着，王主任就带着张帆从居委会出来了。
四九城的知青办离居委会并不是很远，两人走路大概二十分钟，就到了。
知青办与居委会本来就是合作部门，知青的信息收集，返程知青的工作安排等，总之，两个部门可以说是天天都在打交道。
这一次的到来，一切都办理的很顺利，这一批知青主要分配方向是两个方向，西北、东北。按照张帆对那个屠夫和寡妇人品的估计，一定给他报名的地方是西北。
果不其然，王主任打听了之后，整个脸都快纠结在一起了。
“小帆，你的下乡地点是东北的一个村子，那边虽然冬季寒冷，但是跟四九城也差不多，并不是林区那边。而且，不缺水，还能做半年，休半年。还是不错的。”王主任没有说别的，只是把安排的事情，说了一下。
张帆上前拍了拍王主任，说道：“王姨，不用想了，早就知道的事情，反正我很快就和他们没有关系了。”
说完之后，两人向回走去。
在居委会门口与王主任道别，张帆一个人又慢慢的走回了四合院。
回到家里，家里还是没人。张帆满屋子的寻找了一下，找到了挂面，还有几个鸡蛋。这还想什么，想都不用想，张帆飞快的给自己下了一份鸡蛋面。
趁着家里没人，赶紧给自己喂饱。等到晚上，大家都下班回来，那又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下午三点多，吃过了饭，张帆回到柴房，还在思考着一些事情。
对啊，还能试试，是否可以修炼查克拉。张帆突然想到。
查克拉是灵魂力量和身体力量的结合，不用吸收外在的灵气，好吧，现在天地也没啥灵气。
随着，查克拉的不断修炼。张帆感觉到，虽然这具身体太差，底子太薄，但是，还是能够产生查克拉的。慢慢来，毕竟上一世，哪怕是在忍界，张帆的资质也就是一般般。
张帆对自己也没有那么多期待，就强身健体吧，坚持修炼，总会有惊喜的。
好在，上一世有卡卡西的伙伴凯皇教授了体术的修炼办法，加强锻炼身体，查克拉的量总会越来越多的。
这一世的张帆，历经三世，总共加起来也是经历了五十年左右的灵魂，所以灵魂能量还是强大的。
在多锻炼锻炼身体，查克拉的修炼还是快速的。
张帆不急，稳住就好。
这一世，自己独自一人去面对一切吧。
“小畜生，你是不是偷吃了我的面条和鸡蛋。”正在张帆盘膝修炼的时候，一声尖利的嗓音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张帆感觉到了发自内心的恶心。没错，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那个寡妇。
紧接着，柴房的门就被一脚踢开了。
“小畜生，你怎么不去死，居然敢偷我的面条和鸡蛋。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寡妇一边骂着，一边拎起门旁的门栓就向张帆抽去。
现在的张帆，早就不是以前那个逆来顺受的张帆了。看到门栓到来，立刻闪身躲开。大概是用力过猛，又没有打到人，寡妇一时不注意，整个人站立不稳，向前扑去，一行肥脸就磕在了炕沿上。顿时，鼻子，嘴巴就流出了大量的血液。
一直以来，寡妇都是认为张帆是一个性格绵软的受气包，一直任打任骂。这次张帆突然躲开，居然让这个寡妇顾不得鼻子嘴巴传来的疼痛，居然愣了一下。紧接着，就开始一阵大哭，一套的唱念做打，加上满地打滚。
在寡妇滚了两圈，浑身沾满尘土之后，寡妇就盘膝坐地。“快来人啊！杀人了！这个小畜生要杀了我啊！快来人啊！没天理了！儿子要杀母亲了！…………”
看到寡妇这个样子，张帆也有些惊奇，在记忆里，这个寡妇一直都是狠厉与刻薄的。这次看到她撒泼，还是第一次。很像贾张氏，在记忆里，好像贾张氏很喜欢这一套。但凡有不如意，就是一套的唱念做打。
这会正是下班时间，四合院内的人也都陆续回来。这会，听到后院有事情，都往这个方向赶来。
这个时代，没有任何娱乐活动，这会听到有热闹看。所有人都十分积极，很快门口就围满了人。
大院里的人看到寡妇一脸的血，浑身尘土，嚎啕大哭。不由的都相信了寡妇的话。
之后就开始窃窃私语。说是窃窃私语，但是都听得到。
你tm的还不如直接点我名字。张帆心里想着。
甲说着“这个小崽子真狠啊，自己的娘都能打成这样。”
乙又说“这不是他亲妈，是个后妈。”
丙接着“后妈难当啊，打不得，骂不得，管多了不行，管少了也不行，再说，后妈也是妈，这小崽子必须教育教育。”
丁…………
所有人都在谴责着张帆。
听到这些，寡妇还有点窃笑。估计在想，怪不得贾张氏那个老婆子总喜欢用这招，这招真的有用啊。
“张帆，快点给你的母亲道歉。做人儿女，殴打父母。你这是什么教育，学校就是这么教你的么？还是个高中毕业，连伦理道德都没有了。”一个中正平和的声音响起，声音很有威严。之后就看到一个面目方正，很是威严的人走到了前面。并用手指指着张帆。
道德天尊，易忠海，院子内的一大爷。一贯喜欢道德绑架，还要装作公平公正的君子样子。
对上易忠海愤怒的有点发红的眼睛。
“一大爷，你看到我打她了？”张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