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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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雷直接吃掉了前八道劫雷，第九道雷劫来临的时候，锦瑟把本命法宝丢出去雷炼。
她的本命法宝当初刚炼成的时候就挨过雷劈，多挨几道雷，将来升为神器的机会能大大增加。
不过用法宝直接挡雷得掌握好度，过度挨劈可能会损毁。所以三道之后，锦瑟就把它收回来了。
还剩十六道雷，得她自己来了。
天剑宗的弟子们在附近的峰头站了一圈，都在围观她渡劫。
“这渡劫的人是谁啊？那么生猛？连法阵都不开。”
“刚才看到宋峰主带着过来的，是他新收的那位徒弟吧？”
“！刚来不到两个月就要结丹了？这也太快了吧。”
“是啊。太快了！”
“那这位宋师姐岂不是亏大了？若是晚两个月直接结丹了再进宗，进来就能当长老，还能自己收徒。结果现在只能当个徒弟。”
“兴许人家有别的打算呢，她进宗至今，咱们也就在之前她的拜师典礼上看到过一次，然后就是今天了。
两个月连个面都不露，怪不得会被宋峰主看中，师徒俩简直一模一样。”
“嘘，背后编排峰主，不要命啦？”
“可惜了，我等在这里是想借机收点劫雷之力做天雷子，结果人家连阵都不开，靠自己吸收个精光。散了散了，没啥好看的。”
人群渐渐散开，这方天地最终只剩下她一人。
锦瑟心无旁骛，在心里数着次数。二十，二十一，……，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
终于，劫雷结束了。
外表皮开肉绽，破破烂烂，但灵根却实实在在得到了滋养，越发紫翠。
体内那颗玻璃珠大小的金丹滴溜溜地转，上面有一道道浅浅的紫色纹路。
别人的金丹是这样的吗？为啥她的还带花纹的？难道是雷灵根的特性？
正当她疑惑不解的时候，眼前又突然一黑。
“来得正好，等你好久了，心劫！”
可是这次等了半天，没等到心劫跟她说话。
光线又慢慢亮了起来，她懵了，这么快就过关了？
当然，并没有。
因为她很快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并非渡劫的那座峰头。
她进入了一个战场，两国交战，一为齐，一为秦，她立在空中俯视众人。
秦国兵强马壮，数万人马精神抖擞。
对面的齐国军队数量虽不少，但看起来整个军队的精气神都不好。领军的将领畏畏缩缩，感觉多等一秒就想调头逃跑。
一旁的副将眉头紧锁，难道在考虑逃跑生还的可能性有多大？
锦瑟看得直摇头，未战气先衰，这战还怎么打？必输的局。
很快，双方各派出一位小将战前叫阵，可没等齐国小将喊上三句，那秦国小将就直接朝他的脖领挥出一刀。
噗~
血溅了他一脸，他却哈哈大笑。
“兀那小儿，你你你，你不讲武德。”
那齐国主将吓了一跳，却只敢喊出两句毫无气势的话。
待得秦国小将跑马回转，秦国主将便直接挥手示意，全军出击！
秦军长驱直入，勇猛精进，呐喊声震天，如砍瓜切菜般打得齐军节节败退。
齐国主将本就无心战斗，此刻更是直接用底下士兵的命来为自己开道，只图能快速撤离。
可怜齐国的士兵一个个倒下，却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数万人马。最终只剩不到一半，逃离了此地。
“停！”秦国主将并未直接下令追击。
副将不解，问道:“大帅，为何不趁胜追击？”
“齐国主将毫无战意，心中胆怯得很，只想逃命，咱们以逸待劳，暂且原地休息，派一小队斥候前去追踪，等大部队休息好了，晚上夜袭敌方营帐，争取全歼。”
“喏！”
“你有何感受？”
锦瑟看得正起劲，想知道后来那齐国军队是否真的被全歼了，那熟悉的心劫的声音又在她耳畔响起。
“心劫！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等我？你不怕我来？”
“怕啥，我巴不得你来，我想要悟道。”
“……那你刚才悟出什么了？”
“悟出人生短暂，生死一瞬。”
“还有呢？”
“人无心气，先天便弱人三分。”
“若是让你选一方加入，你会选哪方？”
“你这不是废话吗？那齐国明摆着败兵之相，我怎么可能选他们？”
“可秦国主将试图把他们全歼。他们虽弱小，也是谁的父母，谁的子女。你不觉得他很残忍吗？”
“战争哪有不残忍的？他的话听起来虽残酷，但我只旁观了这么一次战斗，无法全面地评说他人的对错。”
“倘若你有足够的能力，在战斗中轻松救起旁人，也能轻松的将别人击败，你会怎么做，会不会也如秦国主将一般视人命如草芥？”
“我不知道，但是我还是觉得没有人可以轻易决定别人的生死。”
“你为何答应救世？救世就要面临战斗，正如两国交战，即便你们的对手来自异界，但本质上是一样的。不是你们死，就是他们亡。
它们是异虫，吞噬是它们的种族特性，也是生存模式，就如人类捕食猎物，摘采植物。”
“……你说的对，可是即便身为猎物，也有抵抗的权利，我并不是说人类都不残忍，但这次我们的反抗只是为了自保罢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异虫若是不来侵略，它愿意怎么生存就怎么生存。可一旦他们侵占到我们的权利，试图霸占我们的地盘。虽远必诛！
我没有那么伟大，做不出割肉喂鹰的牺牲，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异虫入侵无动于衷，况且我希望身边的亲人都活的好好的，仅此而已。”
锦瑟目视前方，眼前出现时空之境中的最后一幕，这次她居然能动，于是她忙碌地跑来跑去，参与其中。
可她的力量有限，根本抵不过虫族复原与寄生的速度。
一位位修士在她眼前痛苦地倒下，而那些虫族却每次都在临时前反扑向附近的尸体补充能量，几息之后便又生龙活虎地重新加入战场。
若是真有那种挥一挥手就能让人生，挥一挥手就能让人死的能力，她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