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生理期和情人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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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城作为国际化大都市,夜里总是一半狂欢一半安然。宽阔的柏油路上枝干繁茂的树被吹得哗啦作响。
起先是一点点细小的雪粒子,而后是成片成片的雪花悄无声息的落在地上,喧闹中的人群偶然看见从天而降的雪花,瞬间安静下来,紧接着,不可置信的欢呼,“下雪了!申城竟然这时候才下雪!今年的初雪还是来啦!”
其他的人也纷纷走出充满噪音的室内,一个个感叹着,“真的下雪了,终于等到了今年的雪!”
“原来申城是会下雪的!”......
等红灯的大货车的司机伸出手接住了落下的某一片雪花,风刀霜剑都沾染过的脸颊,此刻也露出些松快的平和,喃喃自语着,“瑞雪兆丰年,虽说来得晚了,但幸好是来了。”
清源绿庭中,一室黑暗,身形高大的男子怀抱着长相深刻的女孩,而女孩的一只手还探出被子外揪着他的一簇黑发。
大约是梦中似有所感,齐桉动了动腿脚,感觉有冷风吹进被子里,不自觉又抱紧了怀中人。
又是一阵冷意传来,沉睡的人动了动眼球,掀开眼帘,一只白皙的胳膊横过他的脖颈,紧接着昏沉的思绪转醒,他感受到了头发上的桎梏。
眼睛往上一瞟,眼眸便沾染上笑意,沈舒瑾的手指正放在他的头发里。怪不得会有冷风,她的胳膊伸出被子,被冷风钻了空子。
齐桉摩擦着她因裸露在外而有些冰凉的手腕,小心翼翼的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
余光瞟见透过窗帘的白,声控路灯也会这么亮吗?
齐桉狐疑,轻手轻脚的起身,掀开窗帘的一角,不知什么时候起地上竟积了一层薄薄的雪花,纷纷扬扬的还在不停旋转着下坠。
月色下恍若白昼。
齐桉心念一动便悄摸声的走进衣帽间,找到了沈舒瑾带来的拍立得,站到沈舒瑾内侧的床边,拍下了一张照片。
紧接着他又缓缓走回自己外侧床边,翻开床头柜上的一个笔记本抽出里面的圆珠笔,写着什么。继而又拿着拍立得在窗边对着雪地和天空拍了几张照片。
做完这些之后才回到床上,被角掀开的凉意传来,沈舒瑾梦中不自觉的动了动身体,齐桉再次环住人,沉入梦中。
......
次日,九点多,沈舒瑾悠悠醒来,闭着眼伸长了两只手臂在床上横扫,没有碰到任何物体,便知道了齐桉已经上班去了。
于是她这才揉了揉眼睛,一下子拥着被子坐起来,扫了眼房间,窗帘依旧拉得紧紧的,外面却是一片大亮。
沈舒瑾打了个哈欠,去拿床头柜的保温杯,喝了水,逐渐清醒了。随手把保温杯放回原位,便看见了床头柜上的几张昨晚并没有出现过的拍立得照片。
沈舒瑾便拿起照片,第一张,黑漆漆的夜里,只有路边那几个声控路灯孤零零的站着,而环绕在周围的竟然是一片一片的雪花!地上竟也堆积出一层肉眼可见的雪白。
第二张,一片片雪花从天而降,深不可见的遥远夜空中月亮明晃晃的挂在上面。
沈舒瑾眼角微扬,翻到第三张照片。
漆黑的房间里,看得见明黄色的被单里她紧闭着双眼,而窗帘的一角被人拉开,于是室外飞舞的雪花也被拍进了这张照片里。
沈舒瑾摩擦着照片里自己的半边脸,隐约看见照片背后似乎还有东西?
“****年2月14日3时52分,申城初雪,舒瑾安睡身旁,不忍叨扰,相片为记。”
拍立得照片后面,熟悉的一行行楷字体。
见此,沈舒瑾脸上的笑意逐渐放大。
心随意动,沈舒瑾拿起旁边的手机,致电某人。
会议室门口,齐桉看见来电提示,扭头跟秘书道,“你先进去。”自己转身去走廊尽头的窗边接电话。
铃声响了几秒后被人接起,电话那边出传来他温和的声音,“睡醒了?”
沈舒瑾未语先笑,“嗯,你拍的照片?”
齐桉应了一声,看向窗外依旧没停的雪,“雪还在下,今天穿厚点。”
沈舒瑾这才掀开被子,耷拉着鞋,一把拉开窗帘,齐桉便听见她在那边感慨,“啧!下了一晚上就这点雪啊?”
齐桉失笑,“物业要扫雪的,为了行人安全。”
沈舒瑾皱了皱眉头,闷声说好吧。
齐桉便听见她那边开窗的声音,她手刚伸出去,就听见齐桉颇为无奈的话语,“太冷了,别开窗玩雪。”
沈舒瑾不听,接到了几片雪花,才伸回手关窗,往衣帽间去,“中午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齐桉反问,“情人节要不要出去吃?”
沈舒瑾犹豫,刚刚开窗已经感受到了冷风,她现在不太想出门,“算了,我先吃个早饭,午饭到时候再说。”
“好,早饭在厨房保温桶里,中午你想吃什么提前告诉我。”
沈舒瑾应了一声,“挂了,齐部挣钱养家去吧!”
齐桉的笑意顺着电话线传来,“好。”
沈舒瑾挂了电话往桌上一扔,啪嗒啪嗒跑去卫生间了,“这大姨妈来得可真是时候!”她坐在马桶上想。
齐桉收起手机,嘴角的笑意还未落下,便看见谢市长推开办公室的门,从他面前走过。
齐桉一愣,转头去看旁边的门牌,心里只觉好笑,竟然忘记了走廊尽头是市长办公室。
除了上下级关系,他们俩共事多年也算是朋友了,谢市长神情不似工作般严肃,看向齐桉边问,“看来你们的感情挺好?”边往会议室方向走。
齐桉紧随其后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恭喜,以后就等你的喜酒了。”
齐桉嘴角的笑意再次扬起,“还早。”语毕,两人未再多说便一同进入会议室。
......
齐桉回家时,沈舒瑾正躺在客厅沙发,跟昨天一样,恹恹的举着剧本看。室内有恒温系统,他在玄关挂好外套,快步往客厅去。
“生理期?”
沈舒瑾收回放在剧本上的眼神看向他,眉心微蹙,“嗯,痛死我了。”
外面雪停了,但还是冷,齐桉刚从外面进来也没用沾染凉意的手试她的温度,只跟她贴了贴额头,“我去找个暖水宝?”
“去吧。”沈舒瑾现在一抽抽的腹痛,完全没半点往常的活泼样。
散发着热气的暖水宝后被放在她小腹上,齐桉不放心的问,“用不用去医院看看?”
沈舒瑾咧着嘴笑,拉着他的手晃悠,“哪有这么严重啊,没事,每月都这样。”
齐桉看着她明显有些惨白的脸色,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还好不发烧,“中午想吃什么?”
沈舒瑾咂咂嘴,觉得嘴里很寡淡,“你爸妈送给爷爷奶奶的腌制腊肉还有吗?我想吃有味道的。”
她可怜巴巴的揪着齐桉袖口。
“当然有,我现在去做。”
沈舒瑾嘿嘿一笑,倾身抱住他的腰身,“先抱一会儿。”
齐桉整理好她耳边的碎发,一点点顺着她的后背,企图为她缓解身体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