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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我要他们把牢底坐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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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城靠南方沿海,不算是四季分明的天气。尤其秋天来的晚,过的快。

齐桉边往外走,边给沈舒瑾打电话,对面铃声一直在响却没人接。

天色已然黑了,齐桉没在门口看见沈舒瑾的人,只能继续给她打电话,这一次电话居然关机了。

一阵风吹来卷起一地落叶,一个吃了一口的糖葫芦滚落到他脚步。

借着路边不甚明亮的路灯,齐桉才看见对面有个倒地的糖葫芦车,然而整个马路上空无一人。

齐桉眉头一跳,心脏骤然漏了两拍。

想起他此行的目的,如果是那两个人,不至于害命,既然交了那么多保释金,那就是要谋财。

加上沈舒瑾前一段时间被爆出来是沈达的女儿,名声大噪。

他们肯定不会把人往郊区带,一定会往市中心走,他们明白市中心人多眼杂,自己一定不敢大动干戈。

真是笑话,竟然有这个胆子把人带走,他们觉得自己会善罢甘休吗?蠢货。

齐桉迅速理清了这种可能。

他疾步往马场里走去,一边给秘书打电话,语气森然,全身像笼罩了层冰霜,

“通知交管局,拦截所有十分钟前从城南马场往市中心开的车!”

“去查,刘副局和刘导取保候审之后人去哪了!”

李秘书正要下班,骤然接到齐桉这没头没脑的电话,有点蒙圈,“...怎么了齐部?”

“现在立刻去!沈舒瑾可能被他们带走了。”细听之下他的语气甚至有些颤抖。

李秘书虎穴一震,头脑一黑,心想这下完了,擦了擦汗,立马站起来,“好的,齐部,我现在就去联系。”

齐桉往马场二楼走,认识他的工作人员还很疑惑他怎么去而复返,正想问他,便被齐桉打断,

“去你们马场监控室。”

工作人员知道这位是大老板的朋友,而且见他此刻神情焦灼,与来时完全不一样,便也猜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带着他就往二楼监控室去。

宁子衿刚整理好心情就看见齐桉匆匆上楼,甚至都没看她一眼直接往监控室去。

齐桉这副样子是她从没见过的,宁子衿想了想还是跟着他们一起去了监控室。

这人边走手里还拿着手机,

“陈三儿,刘导还有什么隐形房产,离市中心和城南比较近的,你找人去看着。”

陈清河还在应酬呢,那边还能听见劝酒的声音,听见他明显不同往日的声音,正色道,

“出什么事了?”

“他们把我的人带走了。”齐桉的声音跟碎了冰似的。

“我靠!你别急,我现在去找。”陈清河差点跳起来。

席上一群人看他匆匆要离开,忙拦着问怎么回事。

陈清河眉头紧皱,“生死攸关的大事,算我账上,你们慢聊啊。”

“看十分钟前,马场门口的监控。”齐桉在监控室落座,握着手机的手难掩细微的颤抖。

他强压下心中的怒意,和旁边工作人员一起看监控。

果不其然,沈舒瑾十分钟前还在马场门口站着往路上观望,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紧接着她不知看到了什么便往马路对面去。

工作人员调整监控,也只能看见她的背影和糖葫芦车的自行车车尾。

看不见她对面的人,却看见了一只手递给她糖葫芦。

沈舒瑾笑意盈盈的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还提着几根往这边走。

下一秒人就倒下了,就是那只手托着她的肩膀,把人带离了监控视线。

监控下只有倒地的糖葫芦车。

齐桉拇指捏着食指指骨握成拳,抵在下巴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监控室的工作人员战战兢兢的解释,“那边是个死角,所有监控都看不见。”

齐桉脸色未变,几个手指的指骨被他按的嘎嘎响,一动不动的看着监控画面。

监控人员紧紧握着鼠标,生怕下一秒就是他自己的骨头被人按的嘎嘎响。

一条宽阔的马路,除了风吹的落叶,连个人影都没有。

宁子衿不愿见他如此,正要说点什么。

齐桉猛然坐正了,“暂停!放大这个车!”

竟然情急到快要破音了。

监控人员赶紧倒回去几帧,这是一辆兰博基尼,还是个扎眼的翠黄色。

齐桉眼里是一片漠然,只见他站起身,拿着手机往窗口去,

“傅董,借你几个人,拦截从你马场往市中心去的一辆黄色兰博基尼,车牌号是申A******。”

旁边的监控人员这才想起来,这条马路是两个单行道,一条通往市中心,一条从市中心往城南他们现在的方位。

在监控里的人消失的这十几秒里往市中心方向开的只出现了这一辆车。

打完电话齐桉便往楼下走,宁子衿甚至都没来不及拦他。

她敏锐的感觉到现在的齐桉谁也拦不住。

走到门口,看见神色焦急的两个女士,齐桉认出这是沈舒瑾的工作人员。

周莉在门口急得团团转,这个沈舒瑾怎么回事,电话居然关机了,根本联系不到人,马场里也没有人影。

助理小徐也是见过齐桉几面的,此刻拽了拽周莉,让她回头看。

“齐先生,你看见舒瑾了吗?”周莉可算是见到一个和沈舒瑾有关的人,连忙走上去问。

齐桉甚至还能彬彬有礼的和周莉打招呼,“我知道她在哪,上车我们走。”

周莉完全看不出来齐桉的表情有什么异样,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现在联系不到沈舒瑾,也只能相信他了。

周莉做进驾驶室,小徐做副驾驶,齐桉坐在后面,甚至还注意到这个车不是之前她们接沈舒瑾的车,

“这个不是之前接舒瑾的车?”

周莉看着后视镜和人解释道,

“听舒瑾说你们要在马场见面,但她之后还安排了杂志拍摄,我怕路上遇上狗仔,就开了我私人的车。”

“我们去哪?”

“往市中心开。”齐桉淡淡道。

刚设置好导航,车外就出现个窈窕的身影,敲了敲后车窗。

齐桉眨了下眼,掩饰住心里的厌烦,“宁小姐还有事?”

宁子衿此刻也明白若不是她在二楼上和齐桉纠缠那么久,沈舒瑾或许就不会被人带走。

“抱歉,我不知道会出现这种事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齐桉面无表情道,“没有,这是意外,我先走了。”

宁子衿还想解释几句,他已经关上了车窗。

“走吧。”齐桉低声和周莉道。

助理小徐此刻惊讶的嘴里能塞进个鸡蛋,喃喃道,“这个不是最近刷屏的外交部首席翻译官吗?”

周莉虽然也惊讶,但没有她表现得明显,只嗯了一声同意她的话。

因为她从后视镜里看见齐桉青筋浮现的手,以及车发动时他疲惫的闭上了眼。

这时她也猜到沈舒瑾定然是出了什么事故。

没一会儿,齐桉的手机就响了,是李秘书的电话,

“齐部,傅董的人先行拦截了那辆黄色兰博基尼,他们现在快到二环路口了。”

“嗯,截停在那,我马上就到。替我谢谢交管局出警的几位。”

“好的,您放心。”

齐桉收起电话,和周莉道,“麻烦您尽快往二环开。”

周莉沉默着点头,连小徐也咂摸出了点不对劲来。

保时捷在路上踩着限速行驶,车内一片寂静。

二环路口高速服务区。

来申组团游的乘客们上了个厕所,正在车边透气。

远远就看见四个一模一样的辉腾中间夹着一个翠黄色的兰博基尼往服务区来。

抽烟的司机和旁边旅客调笑,“哎呦喂,这是哪家小公子啊,出门还带着四个车的保镖。”

几辆车都停了下来。

其中三辆辉腾里下来了六个穿黑色西装的保镖,别问怎么看出来的。

这大块头,这体格,这服装造型不是保镖是什么。

那几位抽烟的旅客,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几个保镖从兰博基尼的驾驶位和副驾驶里拽出来两个戴口罩的男人。

和他们想象中的富二代不一样,这两位都有啤酒肚了,在不甚明亮的月光下都能看见他们头顶的花白。

四个黑衣保镖跟四根柱子似的站在兰博基尼门前。

剩下两个看着下车的人,那两个被拽下来的中年男人靠在一边,动都不动。

很快一辆劳斯莱斯也出现在服务区,月光下车身竟然闪着紫光。

叼着烟的司机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车里下来了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已经深秋的天了,他竟然还只穿了件衬衫,外边一件看起来很不挡风的夹克。

紧接着劳斯莱斯副驾驶也下来了个中年男士,手里还提着医药箱。

那几个保镖见他们过来,微微鞠了躬,整齐划一叫了声,“陈总!”

一位保镖颔首开了兰博基尼后座刚刚并未打开的车门。

这下一个个烟也不抽了,都伸着脖子往那边看,企图看见车里有什么。

但显然没有成功,保镖围的连个苍蝇都非不进去。

只见那位提着医药箱的坐进车里,而那位穿衬衫的陈总,站在车外看,眉头能夹死个苍蝇。

没几分钟,那位提医药箱的中年男士就下车了,跟那位陈总低声说,

“只是一点点安眠药,脖子上被撞了一下,没什么大碍。”

陈清河挥了挥手,示意医生先上车。

他刚想点跟烟抽,眼看着一辆库里南驶进服务区,陈清河轻笑了下,收起烟。

“啧啧啧!老御啊,姗姗来迟啊!”

看见从库里南下来的男人,那群看热闹的游客吓了一跳。

只怪这男人看起来实在凶狠,也可能只是太高了,身上的气势迫人。

连之前没下车的保镖都纷纷下车,又是整齐划一的喊道,“傅董!”

傅之御挥挥手,下车的保镖又坐进驾驶位里。

只见他也走到那辆兰博基尼旁边,往后车座一撇就回过头来问陈清河,

“齐部还没来?”

陈清河摇摇头,“快了。”

两人同时看向旁边保镖看守的那两个中年男人,陈清河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

“好多年没看见齐桉这么大动干戈了。”

傅之御也了解齐桉的为人,对此点了点头,不做评价。

他心想要是有谁敢动他的人,大动干戈算什么,整个申城他也要翻一番的。

前脚陈清河刚感慨完,后脚熟悉的警笛声就响了。

开进服务区,这警车倒是把警笛声关了,只留两个蓝红的灯狂闪。

看热闹的游客还没来得及震惊,跟着警车后面又来了辆小巧的保时捷,看起来像是女士常开的那一款。

警车停了,下来的四个人等在车前,站成一排。

紧随其后的保时捷上下来了个身姿纤长,清雅俊逸的男人,和这个精巧的保时捷相差甚远。

远远的他们好像听见那群穿警服的叫了声,“齐部。”

那位齐部身着黑色长款风衣,直奔眼前的兰博基尼而来。几位穿警服的都跟在他身后。

“来了,人没事,就是晕倒了,吃了点安眠药,是那个糖葫芦上面粘的。”陈清河轻声和他解释。

齐桉透过半开的车窗看见半躺在后座上毫无知觉的沈舒瑾。

一路上狂跳的心脏终于安分了下来,他摩擦了下指骨,松了口气。

齐桉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沈舒瑾身上,把她的脸也遮了个严严实实。

“坐我的车吧,我带了医生过来。”陈清河帮他扶着车门。

齐桉点点头,弯腰把车里的人抱了出来。

余光瞥见被拉进警车的刘副局和刘导,齐桉眼里竟然是一片薄凉。

傅之御微微惊讶,显然这是很少在齐部眼里能看见的情绪。

“多谢傅董,辛苦了。”

“无妨。”傅之御低声道。

齐桉把人安安稳稳的放进车里,自己却没上车。

带走了人,那几个警察来和齐桉礼貌告别,听见齐桉不容拒绝的声音,

“我要他们把牢底坐穿。”

为首的警官颔首点头表示明白。

周莉看见他抱着人出来就往这边走,结果就听见这句话,差点心脏都跳出来,看见离开的警车,神情复杂。

齐桉揉了下眉心,没等周莉发问,先一步开口,“她晚上的杂志拍摄在哪?什么时候开始?”

周莉缓了下情绪,“八点半开始,就在马场附近那个网红民宿。舒瑾怎么样了?没事吧?”

“没事,只是吃了点安眠药,一会儿就醒了。”

周莉现在两头为难,沈舒瑾这个身体情况让她马上接着工作似乎很不人道,但是这个顶级杂志来之不易,沈舒瑾自己也很在意这次机会。

齐桉看出她的纠结,利落道,

“舒瑾昨天还和我说很喜欢这个杂志,我们现在过去,她路上估计就醒了,看看她的意愿再说。不过你事先该安排还是要安排的。”

周莉没想到这种时候,他竟然还能尊重沈舒瑾的想法,以沈舒瑾的意愿为先,稍稍惊讶了下,

“行,你们车跟着我,路上舒瑾醒了,有什么想法随时和我说。”

看着离开服务区的一辆辆豪车,那群出来放风的旅客狠狠踩了踩烟头,无不感叹道:md有钱人就是牛b!

齐桉抱着还昏睡的人,抬手轻轻抚过她凌乱的短发。

还是不放心的问副驾驶的医生,“真的没事吗?怎么还没醒?我看见她后颈这边有块淤青?”

那位年纪不小的医生平淡道,

“没事,傅董之前已经让人把那些糖葫芦都拿去化验了,只有沈小姐咬过一口的那个糖葫芦表面上有一些安眠药粉。”

医生说着递了块温热的毛巾过去,

“还在昏睡是因为后颈遭到了击打,所以留下了淤青,我刚刚检查过后颈的击打并没有大碍。”

“上了高速,车也没机会停下。车里刚才被检查过,没有别的注射药物。”

尽管听见医生这么说,齐桉依旧紧锁着眉头,小心翼翼的把那块毛巾敷在她的后颈。

陈清河从后视镜看见他那如临大敌的样子,提议道,“不如先去医院彻底检查一下?”

齐桉摇摇头,面容一瞬间变得很温柔,“先等等,她昨天还说很喜欢这个杂志。”

他转头看向车窗外灯光陆离的街景,在路过一个商业广场时,看见了外墙广告牌上沈舒瑾笑意明媚的脸。

回忆纷飞,齐桉想起她那时候兴奋的在群里说,tacitery珠宝要把她的广告牌挂在每个大型商场里。

这么努力这么喜欢,我怎么能剥夺她热爱的权利呢?

很快他收起脸上的柔情,“傅之御是不是有个私人医院在这附近?”

陈清河轻笑了下心中了然,透过后视镜和他对视一眼,调侃道,

“我就说你怎么可能毫无准备的让她去冒险。”

话音刚落,他便看见齐桉忽然变了脸色,后座传来另一道人声。

沈舒瑾眨了眨眼睛,随着直觉的清醒,她先感觉到的是后颈上的一阵刺痛,

“哎呦!我去!”

下一秒她要去摸脖子的手就被另一只手截住,后背传来熟悉的温度。

面前是一张熟悉的脸,“齐桉哥?”

沈舒瑾还以为自己在做梦,闭了闭眼又睁开,现在终于清醒了,惊喜道,

“你怎么在这儿啊?我在门口等你好久!”

齐桉眼底骤然出现一片通红,扶着她坐起来,轻咳了一下,掩饰沙哑的声音,

“先喝点水,是不是脖子疼?还有别的地方疼吗?”

沈舒瑾确实觉得渴了,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半瓶,又被别的地方吸引去了目光,

“诶?这是你的车?怎么之前没见过你这个秘书啊?”

她扫了一眼自己身处的豪车,看着前面驾驶位上那个穿着夹克服的男人,总觉得有点眼熟。

副驾驶那位有点白发,看着年纪不轻了,但脸上有种正义感。

陈清河那双狐狸眼精光一闪,

“小妹妹不认识我了?我长得很像秘书吗?你见过我这么帅的秘书吗?”

齐桉瞥了他一眼,从沈舒瑾手里接过水杯,重重的盖上。

沈舒瑾这才想起他刚才的问题,看见齐桉眼里明显的关心,拍了拍他的手臂安慰道,

“我没事齐桉哥,就是脖子有点痛。几点了,我还有工作呢?你怎么才来?”

然后她又双手扒着前面驾驶座上,笑嘻嘻的,“这位帅哥?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陈清河无视齐桉不善的眼神,痞里痞气道,“你这样说,我可以认为你在和我搭讪吗?”

沈舒瑾切了一声,有点嫌弃的摆摆手,“那不是,不至于,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齐桉在旁边看着她这活泼的样子,确实不像喝了安眠药吃多了有事的样子,悄悄放下了心。

插科打诨了几句,沈舒瑾看了下时间距离给齐桉发信息才一个小时不到,但她好像没有这一段时间的记忆了。

沈舒瑾转过头颇为正色的看向齐桉问,“所以我刚刚是被绑架了吗?”

她说着眨了眨眼睛,一副很难相信的样子。

“抱歉,舒瑾,本来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说刘导和刘副局,也就是刘导的堂哥,审计局的副局长,他们俩取保候审了。”

齐桉似乎很是懊恼,“我想着他们可能会对你不利,先和你说一声,但没想到这么快。”

沈舒瑾一时之间不知道该震惊于自己真的被刘导绑架了,还是震惊于齐桉此刻懊恼的神情。

这可是齐桉哥诶!从小到大都是遥不可及的人诶,竟然也会有这种感到挫败的时候吗?

沈舒瑾没忍住握上齐桉的手,想要给他些安慰,“没事没事,齐桉哥,这事又不怪你。”

然后她的表情就变得很复杂,“所以是那个糖葫芦有问题吗?”

齐桉懂了她的言外之意,看着她那古灵精怪的小表情,轻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

“所以你下次别吃陌生人的东西。”

沈舒瑾摇头晃脑的不情愿道,“那好吧。”

齐桉看见拍摄的别墅已经到了,前面她经纪人已经从保时捷上下车了。

还是不太放心这人,“一定要拍这个杂志吗?”

沈舒瑾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都约好了的,还是海外飞过来的摄影师,我赚了的。”

齐桉就知道她不可能放弃,“你们什么时候拍完?”

“看摄影师的灵感吧,之前的安排是今晚拍一组,明天早上再拍一组。杂志请我们就在这个民宿住一晚。”

她说得好像自己占了多大便宜似的,连前面的陈清河都没忍住笑出声。

“那你拍完给我发信息,我一会儿给你送夜宵过来?”

沈舒瑾一点也不客气,“好啊,有糖葫芦吗?我想吃糖葫芦!”

她眯着眼,跟太阳底下晒毛的猫一样,齐桉顺手摸了摸她的头,“好,你想要什么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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