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陈姨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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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空间，陈姨就一阵眩晕，栽倒在地上……

张瑞一下子慌了，用沙发上的枕头放在陈姨头下。又拿出手机边拨打120电话，边打开门大声叫着李斌。

李斌赶紧从房间跑了出来，看到躺在地上的陈姨，赶紧把她抱到沙发上。张瑞找到陈姨药箱里的速效救心丸往她嘴里塞，陈姨牙关紧闭，怎么也塞不进去……

张瑞怕伤到陈姨，只能紧紧握着陈姨的手流泪。

张瑞没有父母关心，公婆也不喜欢自己，姐妹们各过各的，她一直认为自己天生孤寡，没有亲缘，性子也就越来越清冷了。

自从买了陈姨的房子，搬过来以后，陈姨让她感受到了来自长辈的关心，不计回报的那种。

张瑞也问过陈姨为什么，陈姨只说，因为缘分吧。其实她心里明白，陈姨是怜惜他俩。

家里从来没有亲人上门，就她和李斌两个人相依为命，也没有个孩子。两人每天只知道埋头赚钱，累得饭都不想做，总是凑乎着。

陈姨就经常包了包子，包了饺子、馄饨，送过来让两人冻在冰箱里，一煮就可以吃了。隔三差五的煲些汤汤水水给他俩补身子。

张瑞虽然慢热，却也是个知道好歹的，经常给陈姨买这买那，修修整整的活李斌更是全包了。生病了也是张瑞陪她去医院，照顾着。病房里的人都当是闺女照顾妈了。同小区的唐叔是陈姨的至交好友，常常打趣陈姨，白得了这么个贴心小棉袄，听得陈姨心花怒放。

后来陈姨就辞了保姆，两家人除了不住在一起，和一家子一样。过年三个人一起包饺子，煮汤圆，看春晚，一起守岁……

病毒爆发时，两个人都发了高烧，是陈姨忙前忙后照顾的他俩，自己也感染上了……

张瑞和陈姨的感情是别人理解不了的存在：是精神寄托也罢，是亲情依附也罢，感情真的是深。

不多会儿，急救车就来了……陈姨被推进抢救室时张瑞就撑不住了，趴在李斌肩上哭起来。

不多会儿，医生就拿着病危通知书找家属签字。没办法，李斌只得让医生拿陈姨的手机联系那个名义上的养女。

那货一听是签病危通知书，立马坐车从飞机场赶到医院，广市也不回了，还带着她那个打扮的像老妖精的妈赶来了医院。

因为打过几次照面，那个叫宋文的私生女也知道张瑞他俩住在对门，和黄脸婆关系很好。

她甩甩卷曲的长发，低头看着自己精致白皙的手，傲娇地对两人说：“人不行了吧？她进去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哼，那么多钱都捐了，那是我爸赚的钱，活该她死儿子……没人送终！可惜就剩下南省和广省的几套房子……”

话没说完，就被一旁的张瑞一巴掌甩在脸上。宋文一下蒙了，和她那个妈一起冲上来要抓张瑞，李斌拦着不让她们靠近，顿时乱做一团。

两人还叫嚣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黄脸婆关系好，不就是图她的几处房产吗？”

“告诉你，我姓宋，那些都是我的，她死了都是我的……”

“报警，我一定让你去蹲局子……

不多时，急诊科的小护士就带着几个保安过来，将几人分开了……

宋文对南省并不熟悉，每次没钱的时候才会来南省找陈姨闹。待得最久的一次就是南省水灾，被困在酒店里。

她其实是不敢报警的，怕影响她的计划。她和她妈还等着黄脸婆咽气，过户房产，还有查查黄脸婆手上到底还有多少钱。

李斌牵着张瑞的手，一起安静地坐在过道里等着，懒得再看那母女的嘴脸，只希望陈姨能平安无事。

许久，医生喊家属的声音传来。张瑞走到跟前，听到宋文大喊着：“死了没？”

医生一阵惊愕，一顿，才摘下口罩说：“病人本来就有严重的冠心病……引发的心肌梗塞，加上病人求生欲极低……已经确认死亡了。”

张瑞没有听懂医生一连串的专业术语，只听到死亡两个字……宋文兴高采烈地拉着她妈走了，说是去办死亡证明，然后拿回自己应得的资产……

张瑞看着蒙着白布被推出来的陈姨，趴在李斌身上哭起来……

两人护送着陈姨去了殡仪馆，将遗体安置在冰棺里，就回去等待火化时间的通知了。

两人打车回到家，就看到陈姨家敞开着大门，开锁的师傅刚走。

宋文和她妈周海娜在房间里开始翻找，看到站在门外的张瑞和李斌，哼了一声就把门甩上了。

张瑞气得牙根痒痒，恨不能撕了两人，又想到半年后到来的末世，不由地冷笑——

两个吸血鬼似的依附别人的女人，到了末世后，又能活多久，陈姨这笔账给她们记下了，末世时候如果她们还好好活着，不介意送她们一程。

李斌打开门拉着张瑞进了房间。屋子里，李斌收拾的差不多了，厨房坏掉的东西都扔掉了，冰箱打开着在散味道。

张瑞刚想去厨房做饭，李斌就抱起她放到沙发上，让她休息。

“媳妇，你别动，我来……”张瑞心里暖暖的，这么多年了，李斌和她虽然没有那么多甜言蜜语，风花雪月，却踏踏实实的让她安心。

张瑞低下头，瞟见手腕上的兰花印记，不由想起陈姨，眼泪就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