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一念关山(番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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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欢x宁远舟
清晨,石家村,位于村子东头的院子里,一个身量高大的男人正背对着院门手里拿着把扫帚认真的清扫院子的里的落叶。
院子不大,可能是因为秋日的缘故,院中落了许多的树叶。
伴随着“吱呀”一声,男人挺直了腰身,停下了打扫的动作转身朝着来人看去。
“回来了。”
宁远舟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盯着刚刚推门而入的易欢。
“对啊,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说着,易欢扛着自己的包裹朝着宁远舟走了过去,待她人去了宁远舟面前,便随手将自己身上的包裹扔给了他。
宁远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伸手将包裹给接了过去,“早饭用过了吗?没有的话我给你弄一点你爱吃的。”
易欢点头:“好呀。”
闻言,宁远舟便拿着包袱进了屋子里,院子里就只剩下易欢一个人了。
四下扫了一眼,这个小院被宁远舟收拾的很干净,也可能是因为在村子里的缘故,大清早的很安静。
在秋日这种不算冷的日子里坐在院中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院中的石桌上有茶水,易欢奔波了一路回来,刚好口渴的紧了,没多想易欢就给自己倒了一杯,谁知道那壶里的茶水倒出来时居然还冒着热气。
“约摸着你会这个时候回来,我就准备了一壶热茶,这里是山野之间,虽然说眼下只是秋季,可山里却是要比外面稍微冷一些的。”
说着,宁远舟便将自己手里端着的早饭放在了面前的石桌上,随后他自己也跟着一起坐下了。
易欢听了宁远舟刚刚的那番话后,嘴角偷偷的上扬,却在看见面前的桌上放着两只碗时眉头皱了起来:“你不会一大早起来就只是扫院子,还没有吃早饭吧?”
宁远舟一边给易欢盛粥,一边道:“我一年到头也见不着你几回,眼下自然是得珍惜和你一起用饭的机会。”
闻言,易欢伸长了脖子凑近了宁远舟:“我怎么从你话里听出了浓浓的不满?”
宁远舟赶忙摇头:“没有吧……”
在易欢的注视下,宁远舟到底是没有将后面的话讲出来,而是换了个说法,“你也不能怪我有怨言啊,谁家夫人像你似的,一年留给相公的时间也就只有那么几天,剩下的时间都是在外面游荡。”
易欢:“……什么游荡,我那是闯荡好吧。”
“再说了,我可是问过你了的,让你和我一起出去闯荡,你又不乐意,说什么外面的世界已经见识够够的了,不想再出去了。”
宁远舟点头:“嗯,的确是怪我,早些年在六道堂里为了收集情报可不是得到处游走,这周边的景色也都见识的差不多了,可能也是因为这样,出去走走的心思也就淡了。”
“怎么样?你这次出去可有遇见什么好玩的事情了?”
易欢想了一下然后摇头:“也没啥难忘的事情,这次出去的时间有些久了,感觉人有些累,所以接下来打算在家里多休息些时日。”
听见易欢这么说,宁远舟嘴角上扬,“那成,在家多休息一些时日,我最近的厨艺可是进步神速,想吃什么就告诉我一声,我做给你吃。”
易欢没有拒绝,宁远舟做饭的手艺的确是比她强许多,想当初两人选定了这个地方落脚,为了庆祝,第一顿饭易欢则是自告奋勇。
好家伙,一顿饭差点儿没将两人给送走喽。
自那以后,家里的饭菜都是宁远舟一手包办的。
就在两人坐在院子里怡然自得的用着早饭时,院子外来了个人。
“噔噔噔”三声敲门声响起,两人齐齐朝着院门口看去,却见一位穿着粗布长裙的姑娘正站在门外。
那姑娘胳膊上挽着一个小竹篮子,脸上略带羞涩的朝着院里看去,在看见院中的易欢时,脸上的笑顿了顿,却并未离开而是冲着院中的宁远舟道:“远舟哥哥,我娘让我送一些吃食过来给你。”
那一声“远舟哥哥”愣是被她叫的仿佛是山路十八弯一样,从头到尾就没有一个音儿是重复的。
“远舟哥哥,人叫你呢。”易欢调侃道。
宁远舟朝着院子外的人看去,眉头紧皱:“她是这个村子里张婶儿家的女儿,之前我只不过是随手帮了张婶儿一下,张婶儿便会时常让她女儿给我送些吃食,不过之前我已经拒绝好几次了。”
听宁远舟这么说,易欢便有些明白了。
“怎么样?是你自己去?还是我代劳?”说这话的时候,易欢满眼的幸灾乐祸。
“你去也可以,说不定她以后就不会来了。”
易欢点头,放下手里的碗筷,然后朝着院门走了过去,等她走到了院门口,见了那姑娘的全貌之后有些诧异,这乡野山村里居然还能见着长相不错的女子。
“你找谁?”易欢轻声细语问道,毕竟是个姑娘嘛,易欢觉得如果她要是将自己平日里的态度拿出来估计会吓着人家。
那姑娘没有说话,先是盯着易欢上下打量了好几眼,然后开口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住在远舟哥哥的家里。”
易欢:“哦,我是你远舟哥哥的娘子,自然是要待在你远舟哥哥的家里啊。”
姑娘瞪着眼睛张大着嘴巴愣在了原地。
见她如此,易欢嘴角上扬,刚准备说话,却被身后之人给抢先了。
“有事儿?”
肉眼可见的,在看见宁远舟之后,那姑娘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可那丝光在瞥见易欢的时候迅速的暗了下去。
这一切都落在了宁远舟的眼里,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伸手将易欢圈在了自己的怀里,“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娘子,你要是愿意的话,就叫她易欢姐姐好了。”
姑娘再次被打击到了,眼眶慢慢变得通红,再次开口说话的时候带着哭腔:“我……我是来送吃食给你的,这些是我娘亲手做的,说是送给远舟哥哥您尝一尝。”
宁远舟并不打算接过来,“不用了,你们先前已经给我送了许多吃食了,眼下我家娘子在家里,家里的饭食自然是得合她的胃口,这些吃食你就拿回去吧。”
说完,宁远舟便揽着易欢朝回走去,“走吧,你早饭还没吃几口呢。”
易欢挑眉:“人都已经在门口了,不请人进来坐坐?”
宁远舟轻轻叹了口气:“还是不要了,我不想让外人进来我们生活的地方。”
这话说出来的时候两人走的不远,所以全都被门外的姑娘听去了。
姑娘面上露出难看的神色,见宁远舟和易欢是真的不打算回头请她进去,眼眶里的泪便滴了出来,而后转身离去。
这个小插曲易欢并未真的放在心上,早饭过后她便找了个暖和的地方开始发呆。
以前,身在朱衣卫的时候,她最是向往自由,现在得了自由之后她便开始做自己想要做的,自上次的合县之战后,她与宁远舟选了个安静的村子过自己的小日子。
宁远舟与她不同,喜欢安静,是以就留在小院子里了,而她想要去看的地方很多,想要去玩的地方也很多,是以两人在这个村子里停了有些年头了,可她真正待在这个院子里的日子却是屈指可数。
现在看来,偶尔的宁静似乎也挺不错的。
就在易欢依靠在竹椅上欣赏周围的风景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远舟啊,远舟在吗?”
听见是找宁远舟的,易欢也没有放在心上,可当宁远舟前去应门却迟迟不归且门口的吵闹声越发的大时,易欢不得不起了身朝着门口走去。
当她出现在门口时,堵在小院门口的人在看见易欢之后,那吵闹声渐渐地变小了。
众人都盯着缓缓而来的易欢看着。
“这是?”易欢走到了宁远舟的身边问道。
“我们是远舟的邻居。”其中有位妇人底气十足的回易欢道:“姑娘,我看你好像不是我们村的人吧?”
这些年来易欢可是走过不少的地方,遇见排外的村子也不在少数,所以听见那妇人如此问倒也没有生气。
“我的确不是这儿的人。”
那妇人听见易欢的回答后,面露不屑,“我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如果真的是走投无路,讲出来大家也不是不能发点善心收留你,可你这做的叫什么事情啊,居然明目张胆的住进陌生男人的家里,这事儿发生在别的村也就算了,既然是发生在我们村,那可就不行。”
“就是、就是,如果传出去了,这叫我们村的姑娘以后还如何做人。”跟着来的村民一起附和那妇人道。
听完面前这些人的话,易欢顿时觉得好笑,“那这么说,你们是想要赶我们走?”
妇人摇头:“要走也只是你一个人走,远舟是个好孩子,这是我们村里有目共睹的,他自然是要留下来在我们村子里继续生活的。”
易欢扭头朝着宁远舟看去,“你的意见呢?”
宁远舟道:“自然是和你一起离开。”
听见宁远舟的回答,门外的那些村民顿时被打的措手不及。
“远舟啊,你要不要在考虑一下啊,你以前可是很好的,怎么某些人才刚来就将你带坏了呢,俗话说的好……”
“张婶儿,”宁远舟打断了那喋喋不休的妇人的话,“我不知道你们为何会对我的娘子有如此大的敌意,不过既然村子里不欢迎她,那夫妻一体,我自然是要跟她走的。”
村民们在听了宁远舟的话之后顿时懵了。
“夫……妻?”
宁远舟点头道:“这位是我的娘子,我们早些年就已经是拜了天地的正经夫妻,只不过是早些年外出办事儿直到今日才返回。是以这些年来大家并未见过她。”
村民听完宁远舟的解释之后面面相觑,人群之中易欢看见了正在用哀怨的眼神盯着她看的熟人,就是之前来给宁远舟送东西的姑娘,张婶儿的女儿。
在看见她之后,易欢有些明白眼前这一幕究竟为何会发生了。
“其实,我们彼此之间就是误会,不过我就是觉得有些奇怪,之前她”易欢指着站在人群之中的张婶儿的女儿道:“我记得你之前过来的时候远舟已经向你介绍过我的身份了,那也就是说你其实可以在误会形成之前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大家的。”
这样也能免了彼此之间的误会,更不用说像现在这般尴尬的境地了。
“小翠这孩子,估计是着急忙慌之间给忘记了,既然你们是夫妻,可怎么是女子在外抛头露面的,这传出去多不好啊。”张婶儿替自己的女儿辩解道。
“没办法,这些年我都是靠着娘子赚来的银子度日,如果娘子不出去抛头露面,我们怕是连米下锅都没有。”
宁远舟的回答使得站在门外的村民 们再一次遭受到了打击!
要知道在古时候,女子大多是不被允许抛头露面的,可眼下在宁远舟的“渲染”下,他们俩的小家直接和这里人们的认知颠倒了。
一个被所有人都觉得是个不错的小伙居然背地里是依靠娘子出去赚银子回来过日子的。
在宁远舟那番话之后,村民们再次看向宁远舟的眼神多少有些不对劲了。
“哦对了,其实我这个人很挑剔的,也不是什么饭菜都会吃,想必这一点儿张婶儿一家最是了解,还有这穿着方面,如果不是绫罗绸缎,我也是不会要的。”
听着宁远舟越来越离谱的话,易欢差点儿没有忍住笑出声来,可与之相对应便是小翠一脸的尴尬。
估计是没想到自己相中的男人居然表面上斯斯文文的,私底下居然会如此“差劲儿”。
“那什么,既然是误会,也就是没事儿,大家散了吧,啊……”说完张婶儿便立即伸手拉着自己的女儿头也不回的走了。
“张婶儿,不打算再留下来继续聊聊了?”易欢冲着张婶儿母女俩问道。
只见前方的母女俩走的更快了,好似身后有狼在追一样,生怕走慢了,就要被狼给追上吃掉了。
宁远舟先是将易欢拥着去了竹椅上坐下,而后单膝蹲在了她的一旁,“这个村子怕是不能再继续下去,要不这两日我们准备一下就离开吧?”
他会选择隐居的目的就是想要避开纷扰,所以,不管纷扰是来自朝堂还是民间,他都不想掺和其中。
易欢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主,经历过刚刚的那一处她也觉得这不是个能继续待下去的地方了。
“成吧,简单收拾一下,今夜就离开。”
易欢之所以会选择在夜间离开,就是想要省去麻烦可谁料即便是夜黑风高的,麻烦依旧是没能省掉。
宁远舟在收拾行李的时候就只是给各自捡了一些换洗的衣物和银票便带着易欢出了门,两人才刚出门没多久他们曾经住过的屋子所在的地方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两人站在一处小山坡上,此处刚刚好可以将那村子的全貌收入眼底。
“还真是……”剩下的话易欢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了,这要是换做以前,她可没有现在这般好的脾气,对方想要杀她即便是没有成功,那她也必定不会放过对方。
“走吧。”宁远舟语气稀疏平常道。
他在这个比较隐秘的小村子里已经住了好几年,平日里与人为善,而那些村民也皆是如此,是以这虚假的和睦都让他有些忘记了人心本来就是善变的。
如今两人住的屋子被烧毁了,留在这儿最后的一丝念想都没了,那也就不必在对此地有任何留恋了。
两人转身投入夜色。
再次安定下来是在一处不算偏僻的城镇之中,有了前一次的经历,让二人知道即便是想要隐居也不必非要去那偏僻之处。
城镇反倒是个好去处,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宁远舟和易欢留下之后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既然是隐居,那院子自然是不能在闹市区,俩人只是用了大半天的时间就在城镇比较安静的一隅找了个小院子,院子比之前的要稍微大一些。
易欢对于屋子的大小倒是没有很在意,她比较关心的是宅子周围都住了些什么人,有了之前的那么一遭,她现在可不想再碰见类似的。
如果是那样的话,光是想想就有些头疼了。
而且目前这座宅子可是比之前的院子贵上许多,两人虽然目前不缺银子,可能省一些总是好的。
交了银子拿到房契两人趁着夜色搬了进去,被褥什么都是宁远舟在搬进来之前新买的,主卧的床榻很大很大,这也是当初让宁远舟最为满意的一点儿。
而此时,主卧的春色正浓对于一个有着心上人且开过荤腥的男人来说,自己喜欢的女人就躺在身边,宁远舟又不是和尚,自然不会是盖着棉被纯聊天了。
这一夜,宁远舟几乎是没打算放过易欢,好在易欢也同样如此。
都说小别胜新婚,易欢每次离开再回来时这中间隔得最短的时间也约莫有一年多,算下来她外出也有两三次了,这些年的确是和宁远舟聚少离多,而每次回来她都会被宁远舟压在床榻之上极尽所能的索求着。
看着平日里冷静睿智的男人在情到深处时陷入被快感掌控的表情,对易欢来说也是一种享受。
而且,毫不掩饰的说,她自己对宁远舟的占有欲随着这些年来两人的聚少离多变得越发的强烈,如今这人眼里只有她一个人,是再好不过了。
自住进了宅子里,易欢想要外出的心思慢慢就淡了,两人这才过上寻常夫妻该有的日子。
白日里,种种花,看看书,喝喝茶,夜晚,则是彻底属于小夫妻的,没了顾忌慢慢的易欢就发现宁远舟这个人其实有时候在床上的花招挺多的。
一次情事过后,易欢被宁远舟抱在怀里,易欢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来。
“我以前觉得你外表看上去挺正直的。”
对于易欢时不时整一出煞风景的习惯宁远舟大约是接受程度老高了,即便是在两人温存过后,她用“正直”来形容自己。
“为什么会这么说?”
宁远舟把玩着易欢的头发,漫不经心的问着。
易欢道:“你在床上玩的挺花的,不像是正直的人能做得出来的。”
这话差点没让宁远舟被口水给呛死。
“咳……”
“怎么?很难回答?”说到这儿易欢便抬头朝着宁远舟看去,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怀疑。
宁远舟:“……不难,可能是我比较厉害,无师自通而已。”
他才不会告诉易欢其实这些花样早在他的脑海里上演了不知道多少次,而里面的对象无一例外全都是她。
不过不得不说,老天爷待他还是挺不错的,现实要比比想象的要好,至少现实里的易欢给他的反应永远都超出他的想象。
“真的只是如此?”易欢有些不相信宁远舟说的话,其实怀疑早在金沙楼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可那个时候宁远舟也做了解释,但是同样的易欢并没有相信。
仔细想来,两人之前做的事情其实都差不多,她为了任务曾经扮演过白雀,也去过风月场所,那是不是宁远舟为了任务也曾出入过风月场所?
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易欢顿时来了精神。
眼瞅着怀里的人眼睛越来越亮,宁远舟便知道这人定是在脑子里又脑补了一大堆,为了避免易欢再问出什么他招架不了的问题,宁远舟觉得累点也挺好的。
于是一个翻身便将人压在了自己身下。
“你……你想干嘛?”易欢吞咽了一下口水,她不是看不出来宁远舟眼底里的欲望,可她不能相信两人明明才刚结束不久啊!
“做点夫妻之间该做的事情。”说完,就开始忙活自己的去了。
易欢是真的没有任何力气抵抗了,只能任由宁远舟“鱼肉”,折腾一直到天快要亮了之后才算是结束,而此时的易欢早就已经昏睡了过去,就连事后都是宁远舟一个人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