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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宁安如梦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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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给姜雪宁的礼物都是她亲自挑选了,那一盒松子更是她跑了许多家铺子挑的上等的货,可眼下,那礼单上却并没有写上松子一盒,取而代之的是一套黄金的首饰。

易欢也是无意间瞟了一眼那礼单,却被她发现最后面那一项不是松子。

“燕临,你这送的礼该说不说是真的有些豪横啊,一整套的黄首饰,这得不少银子吧?”吕显在看见那一整套的黄金首饰时,眼睛都瞪大了。

易欢也很想点头,可礼物是经由她的手送出去的,她不能表现出没有见过的样子。

不过,在见了那副黄金首饰之后,易欢对燕临的话产生了怀疑。

明明燕临前脚刚对她说要低调,结果转身自己却做了如此高调的事情。

“也算不上豪横,眼下燕家除了易欢一个女眷,这些首饰之类的也就没人用得上,而且之前帝师大人和夫人的婚礼我都没能赶回来,算上上次的,也就不算贵重了。”

会客厅里,几人听了燕临的这番解释只是笑笑。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们就去前院吧,来者是客,不好让别人多等。”谢危提议。

一行人便结伴去了前院,谢危、燕临和吕显三个大男人走在了前方,而三人身后跟着的是姜雪宁、易欢和尤芳吟。

去往前院的路上,姜雪宁问易欢道:“你现如今帮燕临掌管宅内事务,可还顺手?”

易欢点头:“还成,其实之前跟在世子身边接触的都差不多了,眼下就是换个身份而已,做的事情还是那些。”

听易欢这么说,姜雪宁一时半刻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只能点头,随后便又对着一旁的尤芳吟道:“这位是燕临的妾室,易欢,日后大家就是朋友了。”

尤芳吟冲着易欢点了点头:“之前,我们在门口遇见了,就是不知道日后该如何称呼?”

易欢想了一下:“你可以直接叫的名字就成。”

虽然身为妾室,可易欢并不喜欢被人叫姨娘,乍一听总觉得她的年纪很大似的。

尤芳吟再次点头:“好的,易欢。”

众人来到前院,那些个女眷纷纷朝着姜雪宁所在的位置涌了过来,慢慢的,尤芳吟和易欢便被挤去了人群外,两人隔着人群遥遥相望,面上露出淡淡的笑意来。

如今姜雪宁是帝师夫人,自然是各家女眷巴结的对象,易欢并不想卷进去,只得慢慢朝后退去,可脸上却还得装作若无其事。

可很快,她就发现尤芳吟盯着她看的眼睛越睁越大,就好似她身后有什么骇人的东西一样,易欢正打算转身朝后看去,却忽然察觉到自己脚下似乎是踩空了,整个人都开始朝后倒去,而余光里,她的身后是一片池塘。

这要是掉下去,她今日算是真正出丑了一回!

就在易欢慌乱之中,却见燕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边,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身,将人带着离开了池塘边。

池塘边的动静儿虽然不大,可到底是两个大活人,不可能看不见,这下众人纷纷朝着两人看去。

“没事儿吧?”燕临轻声问道。

易欢摇头:“没事儿,刚刚跑神儿了,没有注意到身后是片池塘,我好像办了件儿蠢事儿。”

闻言,燕临摇头:“不会,无心之失罢了,不用放在心上,之后小心一些就是了。”

同易欢交代完了之后,燕临这才注意到院子里的人正盯着两人看着。

“不好意思,扰了大家的兴致,还请见谅。”燕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对着院中其他人客套了一句。

“无妨,不过刚刚就见世子与这位姑娘一同进来,倒是不知道这位姑娘是?”人群之中,有人问道。

燕临看了一眼易欢,然后开口道:“这位是我的妾室。”

听见这么个答案,院中那些人脸上表情各异,京城之中但凡是大富大贵之家有个妾室算不得什么,可唯独这燕临有了妾室却让众人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当初,燕临和姜雪宁之间的事情在京城闹的可是沸沸扬扬,人人都知道燕家的小子对姜家的二姑娘用情至深,还放出了非对方不娶的话来。

结果现在,一个嫁给了当朝的帝师大人,而另外一个居然抬了门妾室。

众人朝着易欢看去,原本以为能够被燕临收做妾室,身上定然会有姜雪宁几分影子,结果却发现这位妾室和姜雪宁一点儿相似之处都没有。

“如果没记错的话,世子你好像还没有正妻吧?如此着急的收了妾室,就不怕日后那正妻吃醋?”还是那人,听上去这番话没有什么太大的恶意,可却是当着易欢的面问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妾室在内宅的确是没什么地位,可那也是在有正妻的情况下,眼下,燕临没有正妻,那易欢便也算得上是燕家唯一的女主人,刚刚那人的一番话算是直接将巴掌打在了燕临和易欢的脸上。

“这就不劳烦你操心了,眼下我并没有正妻,家里内宅一应都是她在操劳,于我而言也算得上的贤内助,这就足够了。”燕临并不想在那人身上浪费口舌,同时觉得内宅的事情不一定非要拿到大庭广众之下说,所以,就想着简单几句话将事情揭过去。

可他不想说,有人却并不想放弃。

“话可不能这么说,”姚惜忽然站了出来,盯着易欢道:“今日是帝师夫人的生辰宴,来的都是家中的正妻和嫡小姐们,世子却将自己的妾室带了过来,一同参加这宴会,是不是有些不妥,毕竟她一个妾室如何能与诸位夫人相提并论。”

燕临本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易欢阻止了,随后她朝前走了一步,对着姚惜问道:“敢问这位姑娘是哪家的夫人亦或者是哪家的嫡小姐?”

姚惜脸上带着一丝不屑:“我爹可是吏部尚书,我自然是吏部尚书的嫡女!”

听完姚惜的回答之后,易欢嘴角上扬,“那也就是说姑娘还待字闺中喽?”

姚惜不知道易欢这么问究竟想要干什么,“我刚刚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吗?还是说你的耳朵不好,没听见?”

“我虽然是个妾室,可却也知道什么叫做教养,你一个待字闺中的黄花大姑娘缘何像个长舌妇一般张嘴闭嘴就是别人内宅之事指指点点?莫不是这就是吏部尚书大人家的教养?”

易欢这番话一出,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那些人的视线在易欢和姚惜之间来回的转换,一会儿盯着姚惜看,想看看她在面对燕临妾室的那番话时会如何反驳,却又觉得燕临的妾室居然如此的牙尖嘴利。

姚惜在接收到众人的视线时便觉得那些人是在看她的笑话,原本,她不过是想要让燕临的妾室难堪一下而已,却没想到对方根本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哼,不过是个妾室而已,你以为燕临是真的喜欢你?要知道以前燕临喜欢的可是……”

“啪……”

姚惜剩下的话还没说出口,忽然一个妇人站出来当着众人的面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

众人都被这忽然起来的巴掌给惊到了。

“母亲,你打我干什么?”姚惜捂着自己被打的那一半脸,脸上的表情都是不可思议。

原来那妇人竟然是姚惜的生母,吏部尚书的夫人。

“你这个昏脑壳的,知不知道自己刚刚在说什么。”吏部尚书夫人先是对着自己的女儿怒吼了一声,而后转身对着燕临道:“还请世子见谅,小女口不择言,惹得这位姑娘不悦,待我回去之后定会好好教导一番。”

对方是吏部尚书夫人,而且年长,燕临也不是真纨绔,见对方都已经先给他道歉了,也就不好再继续追问下去,正当他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易欢给抢先开口了。

“这位夫人莫要生妾的气才是,今日本是帝师夫人的生辰宴,来这儿的都是些达官显贵,妾自然是配不上各位,可说到底,妾虽地位低下,可说到底也是世子在衙门登记造册过的,既然是过了明面上的,妾觉得也不算丢人,是以,令千金刚刚出言辱妾时,妾才气不过说了些浑话,还请夫人见谅。”

啧,道德绑架嘛,这招她可是早八百年就见过了。

还有这姚惜一个小小的吏部尚书之女居然敢在帝师府上挑事儿,真就是不知道这脑子里在想什么。

易欢“道歉”的态度很诚恳,说的也都是些大实话,叫人无可挑剔,院中其他人见她如此“明事理”,看向姚惜的眼神里多少带了一丝嘲讽。

吏部尚书夫人没想到易欢会来上这么一处,眼瞅着周围的人看向自己和女儿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儿了,便找了个借口带着姚惜离去了。

二人走后,院子再次恢复了之前的热闹,众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易欢并不不关心那些人聚在一起在说些什么,眼下她比较在意刚刚她的发挥会不会打乱了燕临之后的计划。

这次的生辰宴上除了易欢和姚惜的口角之争,其他便再也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情况,宴会上,众人吃吃喝喝,在这期间易欢则是尽心尽力的扮演好一个存在感不强的人。

回去的路上,马车里就只有俩人,直到这个时候易欢才开口问燕临:“今日我那么怼姚惜,不会给你招来什么麻烦吧?”

燕临摇头:“是她自己撞上来了,你只不过是回了两句而已,不会有什么麻烦的,燕家虽然低调,可却也是武将出身,断然没有让人指指点点的道理,若真的成了那个样子,怕是会让人怀疑燕家是不是有别的打算。”

听燕临这么说,易欢叹了口气,“这么想来,所谓的豪门贵胄其实也没有平日里看的那样风光啊。”

听易欢如此感慨,燕临轻笑,“人都是只想看见自己想看的,其实不管是富人也好,普通百姓也罢,都有自己需要苦恼的事情,只是他们苦恼的事情不同罢了。”

这话易欢倒是相信,就拿她自己来说好了,之前她和张胡子俩人愁的是如何吃饱饭,等能吃饱饭了,又愁的是如何隐藏自己的小秘密,而现在他们愁的是如何在当下完成任务。

“对了,今日那礼单是怎么回事儿?我明明记得那上面是有一盒松子儿的,而且那松子儿还是我跑了好些店铺才买到的,铺子的老板还和我说那松子儿的品质很有保证。”

燕临似乎是没想到易欢会问起松子儿,愣了一下,却又很快清醒了过来:“哦,我让人给换掉了,这种场合还是送些金银最好,这样,别人也就无法试探出来,燕家与帝师府的关系究竟如何了。”

易欢恍然大悟:“还得是世子啊,否则今日那盒松子一送出去就要露馅儿了。”

松子并不值钱,可也就只有关系非常亲近之人才会特别了解对方的喜好。

“看来这送礼也是一门大学问啊。”

回去之后,燕临再次留宿在了易欢的房中,这次两人的表现要比之前好上许多,至少不像第一次睡在一间房里却都睁着眼睛盯着屋顶了。

因为想着可能之后要演戏,易欢特意寻了个由头命人在自己屋子里添了一张贵妃椅。

所以,今夜她终于不用再睡在地上了。

又是一夜无语,过后,燕临起很早要去公干,自上次清君侧有功,燕家父子虽是戴罪立功,可到底是从龙之功,燕家门楣上的忠勇侯三个字变成了镇国公。

是以,这也就是为什么平日里大家见了燕临却称呼他为世子的缘故。

也正是因为如此,燕家怕自己步了前定国公的后尘,所以这会儿行事能有多低调就有多低调,往日里,老侯爷在朝堂之上还敢说上两句,眼下真就变成了锯了嘴的葫芦,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燕家这镇国公来的不易,燕家父子也切身体会过了伴君如伴虎的厉害,自然是不想再重蹈覆辙。

燕临眼下任职京兆校尉,负责京城守军的训练等事宜,平日里也大多都是早出晚归的,待在镇国公府里的时间并不是很多,是以易欢倒也落得清闲。

一般情况下,她早上在用过了早饭之后便开始打理国公府账上的铺子和国公府的一应事务,用过午饭之后便开始学那些琴棋书画。

说真的,易欢觉得她现在的日子比社畜还要惨一些,整个国公府就好像是一家家族企业,而她则是在里面担任了财务总监一职,虽然手底下有许多的佣人可以调度,可有些事情还是得从她这儿过一遍,同时为了满足燕临这个东家的各种需求,她还的不断的精进自己。

累死累活,每月到手的月银少的可怜。

妾室的月银是真的,但凡国公府不包吃包住,她都是要上街要饭的程度。

更不用提那些个琴棋书画的科目还在折磨着她的精神。

易欢是个纯粹的二十一世纪人,即便是胎穿,可以前穷的都快要饿死了,张胡子那里会有银子送她去私塾读书认字啊,后来等她长大了,倒是也能凭着那些个字形猜出一两个字来,可但凡对方要是写的稍微狂放一些,那她就和睁眼瞎没什么区别了。

自发现易欢有这么方面的问题之后,在边关时燕临就经常教她习字,眼下寻常的阅读已经是没有问题了,可有个问题却是困扰了燕临和易欢许久,那就是写字!

古时用的都是毛笔,这对易欢相当的不友好,那玩意儿是真的很折磨人,易欢到现在还依稀记得她第一次跟着燕临练习书写毛笔字的时候,一下笔就是一团墨团,整张纸上很好看见笔画什么的,即便是有那也必定是一团黑漆漆的墨团下伸出俩“胳膊腿”来。

为此,燕临可没少下力气。

好在易欢自己也争气,两年过去了,她写的字再也不是一团墨了,看了一眼纸上那仿佛蚯蚓爬过留下的痕迹,易欢怎么也想不通这都已经两年过去了,她的进步怎么就还停留在原地呢。

狠狠的叹了口气之后,她打算再换一张纸重写!

“怎么了?”好巧不巧,燕临走了进来,“刚进门就听见你在唉声叹气,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易欢见是燕临,眼疾手快的拿了本书简将那张大字给掩盖住了,彼时燕临刚好走了过来,他朝着书案上扫了一眼,在看见那书简下纸张上露出的墨迹时,嘴角轻微上扬。

“回来了?今日军营里事务可还忙?”

燕临点头:“还成,”说话间趁着易欢不注意,伸手便将那书简给拿起,瞬间,那张满是蚯蚓爬的字迹印入了他的眼眸之中。

见事情“败露”,易欢也不打算再隐藏了,只是朝着一旁慢慢退了一小步,而燕临则是“下意识”的朝前走了一小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并未彻底拉开。

在做这些的时候燕临的那双眼睛一直是盯着书案上的那张大字看着的。

“你这字也练习了差不多两年了,为何一点儿进步都没有?”

这话听的易欢尴尬的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的确她的字是没有什么长进,现在被人明晃晃的指出来还是有些尴尬的。

“这……我已经按照你教给我的方法练习了,一天写两张,是不是这个法子不适合我?”易欢试探的问道。

燕临看了她一眼,“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这样,你再写一张,让我看看问题究竟出在什么地方。”

易欢连忙点头:“好嘞。”

说着,易欢便换了一张干净的纸张,提笔开始写了起来,今日练习的字依旧是自己的名字,这三个字是真的写了多久都还是难看的不行。

在她刚准备下笔写第一个字的时候,一旁站着的燕临却立马瞧出了问题的所在,在笔尖刚要落在纸张上时,他忽然动了,走去了易欢的身边伸手握住了她那只拿着笔的手。

“你握笔的姿势不对,应该像这样。”说着,便帮易欢改了一下握笔的姿势。

彼时,两人距离很近很近,燕临在说话时的呼吸撒落在了易欢的耳边,使得她不由想要朝着旁边侧了侧身,这一小小的举动被燕临察觉到了。

“怎么了?”燕临不明所以的问道。

易欢吞咽了一下口水,嘴角控制不住的想要抽搐,说出的话有些结巴,她自己都未能察觉到:“哦,没……没什么。只是这姿势改了就成了吧?”

燕临看了一眼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此刻他的大手正握着易欢的手,“不知道,这第一个字我带着你写一遍,你自己感受一下力道,剩下的你自己来,可以吗?”

易欢:“……好,好的。”说完,她便迫使自己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只笔上,可那只笔上此刻握着的两只手使得她根本就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

一个“张”字很快就写完了,可易欢似乎是根本就没有察觉到。

“好了,刚刚有感觉到力道吗?”

忽然,耳边再次传来燕临的声音,易欢这才低头朝着书案上的那张纸看去,果不其然,那上面的确是已经有了个“张”字,不管是从笔力还是走势来看,都比她自己写的要好上许多倍!

可她刚刚思绪都不知道飘去什么地方了,不要说是什么力道了,她连这个“张”字是什么时候写完的都不知道。

“知道了。”易欢一脸神情认真的冲着燕临点头。

拜托,她要是说不知道,那岂不是暴露了自己刚刚在走神?

见易欢点头,燕临便退去了一旁,同时脸上闪过一丝不太明显的失落,“那就将剩下两个字写来我瞧瞧。”

原本易欢见燕临推开了,脸上便露出了淡淡的笑,可再听见燕临随后的那句话之后,脸上的笑直接僵住了,“啊?……那什么天色已经很晚了,世子你刚回来还没用饭吧,要不我们先吃了饭再说?”

按照以往的习惯,用过饭之后燕临就会去他自己的小书房忙一会儿公务,自然也就不会揪着她练字了。

这点小把戏燕临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但说到底这也不是什么十万火急之事,也就没有再坚持了。

“对了,有东西给你。”说着也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个小包,递给了易欢。

易欢接过去,在手上掂了掂,有些沉,“什么?”

燕临道:“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闻言,易欢将那小包给打开了,然后就看见里面居然装的是一袋儿的松子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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