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宁安如梦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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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临似乎是被易欢在医馆门前说的那番话给打击到了,回到忠勇侯府之后居然开始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知道究竟在干些什么。
易欢虽然是贴身随从,可如果没有燕临的准许,她是进不去燕临房间的。
时间一日一日的过去,距离易欢和张胡子来到忠勇侯府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这一个多月易欢有些忙,忙着照顾燕临,忙着去陈开的医馆治疗嗓子。
在做了三次针灸之后,陈开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随着易欢嗓子的好转,她人的外貌也开始有了变化。
陈开犹豫了片刻还是将此事告知了易欢。
“易姑娘,你好像比之前有了些些变化。”
易欢抬头看向陈开:“不好意思啊,陈大夫,我姓张。”
陈开:“……”
“不过陈大夫刚刚说的变化是指我的嗓子吗?”
现在的她说话已经是能摆脱“电音朵拉”这个称呼了,不过这事儿陈开身为她的“主治大夫”应该很清楚才是,根本就不用再提一嘴。
陈开先是点头,而后又摇头:“并非仅仅是指张姑娘的嗓子,姑娘最近有没有照镜子?”
易欢被问的一脑门子雾水,“照镜子?”回想起来早上她还刚对着镜子绑头发,易欢便点头:“照过了啊。有什么问题吗?”
陈开道:“我今日发现,张姑娘的面容好像比第一次来时有了细微的变化。”
其实,不仅仅是面容,就连身形上也是有了明显的变化,陈开虽然是个大夫,可却也是个男人,这话他不好说得太明白,只能说是面容,希望能够引起这位张易欢姑娘的注意。
听了陈开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易欢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陈大夫,你这儿有铜镜吗?”
铜镜没有,可却有水。
陈开给易欢打了一盆水,放在了光亮处,然后让她朝着盆中的水面看去。
这一看还就真的让易欢看出了问题,先前在边关的时候,易欢给人的感觉是面容枯黄,脸颊有些凹陷,人瘦的厉害,这来京城才一个多月,她的脸上居然长肉肉了,不仅如此,面色还比之前红润了不少。
水面上的那张脸只要是稍微仔细一些分辨的话,还是能依稀看出一些属于女子特征的东西来,而且她变化的好像不止是自己的那张脸,易欢低头朝着自己的胸部看去,发现原本平坦的地方居然有了不起眼的弧度!
这才是真的要命了。
易欢仔细想了一下,最近这一个多月,她的生活和之前在边关其实没有任何变化,要说这唯一的变化便是在吃食上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所以吃的好了,身体就开始发育了?
“陈大夫,我这情况还有办法掩盖吗?”
陈开看向了别处,“你其实可以找个机会离开忠勇侯府的,毕竟你的身体日后会有什么样的变化,这个我说不准。”
这个答案听的易欢心都凉了,紧接着就是一阵莫名其妙的烦躁。
来到京城已经一个多月了,可燕临的意难平她到现在都还没能解决,姜雪宁已经嫁人了,她又打不过谢危,想要抢人那是根本不存在的。
所以,她或许得想另外一个办法了,例如,给燕临重新找个合适的女子成婚?
这日,燕临人刚回去,就被老侯爷给叫走了,易欢跟在他的身后,心里七上八下,原因无他,她或许知道老侯爷找燕临是为了什么事情。
等两人到了老侯爷的书房门口,易欢很自觉的站在了门外,燕临则是直接走了进去。
书房的门是易欢亲手关上的,但她并未离开,而是候在了书房门口。
很快,书房里就传来了父子俩有些大声的吼叫声。
“我不同意。”这是燕临的声音。
至于他不同意的内容,易欢也很清楚,她曾听府里其他下人私下议论过,在燕临从边关回来之后,老侯爷就动了给燕临说一门亲事的心思。
而前两日,她不过是想法子在后面“推波助澜”了一下,老侯爷终究是忍不住直接将自己的心思放在了台面上。
“你不同意?那你同意什么?之前你喜欢姜府的姑娘,为父说过什么没有,还不是任由你胡闹,可眼下人家已经成婚了,你再这样继续纠缠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你也是时候该从那段感情中走出来了。”
门外的易欢点头,时间是一味良药,可以抹平一切。
“父亲放心好了,我只是说眼下不成婚,并非就是要去纠缠宁宁,儿子也不是那样没品之人,只是她毕竟是儿子年少时喜欢过的人,儿子不是薄情寡义之人,总得给儿子一些时间来忘记之前。”
屋子里很快没了动静儿。
门外的易欢倒开始紧张了起来。
她不希望老侯爷被燕临的这番话说动,可却也知道燕临说的没错。
就是不知道这个“时间”到底是多久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强迫你。”老侯爷的声音响起,易欢的心沉了下去。
这个说亲的计划好像进行的也不是很顺利。
父子俩商量完事情之后,燕临便走出了书房,易欢见状立即跟了上去,待两人刚走出书院,燕临恶狠狠的对着旁边的柱子给了一脚。
吓的易欢魂儿都快要升天了。
“世子为何生这么大的气?”易欢小心翼翼的问道。
燕临道:“也不知道那个嚼舌根的在我父亲面前提及给我说亲一事,这人若是被我给抓到了,定不会轻饶。”
易欢脸上的假笑都快要维持不住了,“其实会不会是老侯爷害怕世子你心里一直还在想着那位姑娘,怕世子你这辈子都要为此孤独终老了,这才忍不住想要过来试探世子你的口风?毕竟父母对子女总是喜欢为之计深远嘛。”
燕临看向了易欢,是那种打量的目光。
“怎……怎么了?”易欢被燕临盯着看心悬在了嗓子眼儿,生怕自己刚刚有哪个字说错了,让对方起疑心了,于是便在脑海里将先前说过的话疯狂的过了一遍,却并未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你的声音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易欢懵了,却又很快反应过来了,“可能是按照之前陈大夫的法子医治,嗓子已经好上许多了。”
燕临皱眉:“好了吗?可我怎么感觉似乎是矫枉过正了,听着像是女孩子的声音。”
听了燕临这句话,易欢的脸拉的老长了,“世子莫非是在骂我?”
燕临反应过来了,“不,我不是这么个意思,我只是在怀疑那姓陈的医术,你嗓子不哑了这自然是好事儿,可也不能将你整成女孩子的声音啊,这日后你要是讨老婆,别的女孩子估计不会喜欢吧?”
易欢:放心好了,她是真的不希望有女孩子喜欢。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嗓子医治好之后会变成现如今这副模样,毕竟从我记事儿起我的嗓子就是那副模样了,如果世子觉得难听,那我日后会少说话就好。”
等解决了你的意难平,老娘就走的远远的!
“对了,帝师府上今日派人送来了请柬说是过几日是帝师大人的生辰宴,想要邀请世子过府一聚。”
燕临听后,眼睛都亮了,“那你不早说,既然是生辰宴,那就得准备礼物了。”说完,他便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身后,易欢一直跟着,她现在有些担心刚刚燕临并未听清楚究竟是谁的生辰宴,说是要准备礼物,十有八九那也不一定就是给帝师大人准备的。
果不其然,易欢猜测的没有错,帝师生辰宴那日,只见燕临怀里抱着个长木盒,易欢走前去,朝着他伸出了手。
见状,燕临将自己的身子朝后侧了一下,“你干什么?”
易欢:“……自然是帮世子你拿着礼物啊。”
干什么啊,搞的好像她是要去抢他东西一样,无语。
“不用了,就是一只盒子而已,我自己能拿。 ”说着就要绕过易欢朝着门外走去。
易欢立即跟了上去,在燕临的身边小声道:“世子没有忘记今日是要去参加谁的生辰宴吧?”
燕临一脸的高兴,“自然没有忘记啊,帝师大人的嘛。”
易欢不放心的问了一句:“那世子给帝师大人送的是什么?盒子居然这么小,我之前看有人送的东西可是有足足一大箱呢,两相对比,会不会显得我们忠勇侯府有些小气了?”
燕临笑着看向易欢:“放心好了,之前经过你的一番点拨,眼下对于这种事情我也算是能手到擒来了,既然帝师宠爱宁宁,那我就送宁宁喜欢的东喜给他,到时候宁宁看见了定是会非常欣喜,这样帝师大人不也就高兴了。”
这个答案使得易欢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了,而且还稀碎。
谢危是个聪明的,只要燕临将这盒子里的礼物送出去,他一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估计也就只有燕临一个人会觉得这个礼物送的对。
“世子,虽然之前我的确是提醒过来想要给帝师夫人送礼物,可以借帝师大人的手,可今日是帝师大人的生辰,你这么做怕是不妥。”
“而且生辰宴上会来很多的达官显贵,你这么做会将帝师夫人陷于不利的境地,叫别人瞧去了,指不定会怎么说呢,虽然世子并无那等龌龊心思,可并不代表所有人的心里都干净亮堂的。”
“要不这一次就算了,咱换一个吧?真要想送,等日后寻个别的由头送去就是了。”
燕临思来想去觉得易欢说的有些道理,“成吧,这个给你。”说着将长木盒递给了易欢,“我记得家里有一尊上好的砚台,不如就送那个好了。”
易欢摇头:“听闻帝师素来喜欢琴,不如我们去街上寻一把好琴送过去如何?”
燕临嘀咕了一声:“倒是忘记这一茬了。”
说是去买琴,燕临带着易欢好似有目标一样,径直朝着某处走去,路过的商铺一律不看,而后在走了不知道多少条街后在一间铺子前停下了脚步。
“世子可是认识这家铺子的老板?”要不然也不会直接来这儿了。
燕临道:“嗯,认识,是个奸商,不过买的东西倒是不错。”说完抬脚就走了进去。
听见燕临说对方是个“奸商”易欢起初并未这句话当做一回事儿只是以为燕临认识这家铺子的老板,是打趣的说法,可当那人张口一张琴要三千两的时候,易欢人都要麻了。
三千两,她怕是这辈子也不见得能看见那么许多银子堆放在一起啊!
果然,是真的“奸商”。
“吕显,你还真是和以前一样,一点儿都没有变,爱财如命啊。”燕临面上一丝慌乱的神色都没有。
听见燕临这么说,那叫吕显的也不生气,不仅如此,脸上还露出一丝笑意来,“好说,好说,如果没猜错的话,你这琴是送给谢危的吧?”
燕临点头:“嗯,今日是帝师大人的生辰,怎么着也不能空手登门拜访啊。他素来喜欢琴,我就想着送一张好琴,自己亲手做时间来不及了,只能买一张了。”
“那你买这张琴绝对错不了,这可是张古琴啊,送人做礼物最为合适。”吕显还在吹嘘着自己店里的那张琴。
燕临看上去也很是满意,“行,就它了,帮我包起来。”
这下,易欢是真的蚌埠住了,想要走去上前去阻止,可到底是吕显手脚更快,三下五除二就将那张琴给包裹好递到了燕临的手里。
“三千两,一文都不能少。”说着,吕显冲着燕临伸出了一只手。
燕临将自己空闲的另外一只手放了上去,嘴角上扬,“最近怎么没看见令夫人了?”
仅仅是一句话,易欢看见那叫吕显的面上的笑顿时僵在了脸上,不仅如此,接下来还有更让她傻眼的事情发生。
“先前是我说错了,我与燕世子相见如故,本就是好友,这张琴算是我送给朋友的,既然是送给朋友的,又怎么能要银子呢。”
易欢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感觉,可燕临就好似没有听见一样,拿着那张琴叫上易欢转身就离开了。
出了铺子,易欢紧紧跟在了燕临的身边,小声道:“世子,你和那叫吕显的老板真的是朋友吗?”
燕临点头:“我曾救过他夫人一命,只要他的夫人在他心里还有分量,他这辈子就只能任我拿捏。”
这个答案倒是出乎易欢的预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