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香蜜沉沉烬如霜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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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答应了这个请求,眼下如果天后真的对易欢起了杀心,这事儿便不易告诉更多人,可只是他一人的话怕是到时候应付不过来。
“你想怎么查?”润玉问颜佑。
颜佑道:“我想请殿下回去天界,查清楚这灭灵箭可有什么应对之法。只要掌握了应对之法,我们之后应对起来就方便许多。”
润玉点头:“成,这事儿交给我来办,不过在我回去的这段时间,她们俩的安危就交给你负责了。”
颜佑一口答应了下来,“殿下放心好了,这姐妹俩的我定会仔细照顾好了。”
事情紧急,润玉在与颜佑商议过后,便回了天界,去了省经阁,可却在那里看见了一陌生女子的画像和灵火珠。
原本,润玉以为天帝与帝后情深义重,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地下,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奇鸢便察觉到了自己携带的灭灵箭丢失了!
那东西是天后交给他,让他用来行刺锦觅的,可眼下却丢了?!
不得已,他只能回了天界,将此事告知了天后。
“丢了?!”天后的反应很是激烈,“奇鸢,你要知道那灭灵箭可是很难寻的,若是因为你一个人坏了本宫的大事儿,到时候,本宫拿你试问。”
“还不赶紧去找,如果找不到,本宫就拿你的心头血去炼制新的灭灵箭。”
可那灭灵箭早就被颜佑拿去悬在了身在凡间的旭凤头上。
待润玉拿着那画再次回到人间的时候,人间已经过去了大约一年,这一年的光景发生了许多的事情,例如原本在凡间的穗禾和旭凤是有婚约的,但是在颜佑和月下仙人的操作下,俩人“成功”的解除了婚约。
再例如,因为走了一年的缘故,易欢差点儿被许配给了别人,这当真让润玉感到万分的恼火,先是使了些小手段将人在新婚夜抢了回来,且想法子了恢复易欢有关天界的记忆。
看着自己面前穿着大红嫁衣的易欢,润玉在心里暗自发誓,待到日后他与易欢的大婚之日,定是不要这大红色做婚服!
“我的记忆是你恢复的?”
对于润玉的出现,易欢倒是没感觉有多惊奇,她现在比较关心的是这人是不是在一开始时就有了全部的记忆,换句话来说,现在的润玉其实还是上仙。
“嗯,就像你想的那样,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跳进了转生台,总得有个人留下来善后。这不,眼下我们的麻烦就来了。”
易欢:“什么?”
润玉一脸的严肃,“有人告诉我,天后想要在这次的历劫中,用灭灵箭。”
灭灵箭这个东西易欢听说过,“你确定?”
润玉点头:“嗯,眼下,我正在追查灭灵箭在什么地方。”
“灭灵箭在凡间?”易欢有些不可思议。
润玉点头:“嗯,既然是想要对付你妹妹锦觅,她人现在就在凡尘,没道理那人和灭灵箭不在,而且,我还在省经阁里看见了一幅画和灵火珠。”
说着,润玉将那幅画给拿了出来递给了易欢。
易欢在看见那画上的女子后,总觉得自己似乎是在什么地方见过,那张脸她有些熟悉。
“可这画上只有一个人像,连名字都没有,我们要去哪儿找?”
润玉想了一下,“或许有个人知道。”
两人带着那幅画去找了颜佑。
颜佑没想到润玉会那么快就找到了线索,看着画上的女子,颜佑沉默了片刻,而后道:“殿下当真是想要见这画上之人?”
这话一出,便让润玉知道颜佑是知道这画中之人究竟谁?
“你知道她在什么地方?那既然如此,就带我们过去。”
颜佑看了一眼易欢,欲言又止,却又什么都没说,将两人带去了洞庭湖边。
刚到湖边,润玉看着眼前的景色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们想见的人就在这洞庭湖底,还请跟我下去吧。”说完,颜佑便走在了前面,而润玉则是护着易欢跟在了颜佑的身后。
才下洞庭湖,润玉脑子里便多了一段记忆,朋友的欺辱,娘亲的辱骂,还有被拔掉龙鳞时的痛苦记忆,那些记忆中的主人只有一个,那便是小时候的润玉。
“你怎么了?”察觉到了护着的自己的人似乎是在发抖,易欢有些担心的朝着润玉看了过去。
润玉并未对易欢说起自己脑海里翻涌的记忆,只是努力压制了自己的恐惧,对着易欢示意他没事儿。
当三人来到了云梦泽门前时,颜佑再次率先走了进去,润玉想也没想就跟着一起进去了。
“等等,”易欢伸手拉住了润玉,小声对他道:“我总觉得这颜佑有些奇怪,进去之后,小心些,省的遭了别人的道儿。”
润玉看着面前的易欢,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点头,随后便牵着她的手,俩人走了进去。
而进了云梦泽之后发生的一切都让易欢有种在做梦的感觉,原来,润玉给她看的那幅画像中的仙子居然是他的亲生母亲。
看着润玉一字一句声泪俱下的质问着自己的母亲,易欢有些心疼。
可除了心疼,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润玉,这事儿说到底是他和他自己母亲之间的问题,她一个外人是没法插手的。
她不明白润玉的生母在早年时究竟发生了什么迫使她做出了如今的选择,也不知道润玉现在这样苦苦的相逼究竟是不是还有用,眼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润玉的身边。
认亲不成,最后是易欢带着润玉离开得云梦泽,甚至是走出了洞庭湖。
易欢虽然是个孤儿,可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被风神收养了,在这个世上,好歹还是有人惦记着她的,可今日亲眼看见润玉与自己生母之间上扬的戏码,她是真的心疼了。
出了洞庭湖之后,易欢便将润玉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同时用手在润玉的后背轻轻的拍着,也算是一种无言的安慰了。
很快,她便感觉到自己的左肩上湿润了,她猜想定是润玉无声的哭了。
两人就这样在洞庭湖边拥抱了许久,直到润玉的情绪稳定了下来。
“对不起,是我失态了。”
易欢叹了口气,“不会,你我之间,倒也不必如此客气。”
闻言,润玉看向了易欢,迟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懦弱?”
易欢摇头:“没有,殿下会渴望亲情这才是正常人的表现,不管是神仙也好,还是凡人也罢,都是娘生爹养的,会挂念他们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我并不觉得这是懦弱的表现,殿下,你也不要想那么多,她是您的母亲,虽然不能承认你的身份,可这改变不了是她将你生下来这个事实啊。”
“或许,她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润玉:“可在我的记忆里,只有她是如何打骂、嫌弃我的记忆,她能有什么苦衷。”
易欢摇头:“殿下,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您母亲的画像会出现在天界的省经阁里?”
经过易欢这么一提醒,润玉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来,“我比旭凤大,所以是在天帝娶了天后之前,就与我娘认识了,可最后,他为了自己的帝位,选择了那个时候身为鸟族族长的余姚,所以,他对我的母亲始乱终弃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事实估计大差不差。
“那也就能理解为什么现在殿下的母亲不想和殿下相认了,毕竟那位也不是个能容人的性子,平日里就对殿下你有诸多的挑起,眼下如果知道殿下您的母亲还活着,怕是会有麻烦找上门来。”
润玉看向了易欢:“你的意思是说,天后或许会对我的母亲下手?”
易欢点头:“毕竟当初,她在看见锦觅那和先花神有几分相像的脸时就能对锦觅起了杀心,更何况眼下殿下的母亲还尚在人世,而天帝却又将您母亲的画像珍藏在了省经阁,这事儿要是被天后知晓了,怕是又要血雨腥风了。”
“那现在要怎么办?”润玉的脑子现在有些乱,根本就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如果事情真的像易欢说的那样,眼下他们能做的就是尽量隐藏洞庭湖和云梦泽的一切行踪。
云梦泽里,簌离先是将颜佑痛斥了一顿,认为他不该将润玉带来见她。
“恩公,这事儿的确是我自作主张了,有件事儿我想告诉你,今日跟在夜神殿下身边的那女子恩公可还有记忆?”
簌离仔细回想了一下,“有,那又如何?”
颜佑看着此时还是有些癫狂的恩人,叹了口气,“她是水神的长女,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水神待其如同亲生一般,并且还将她许配给了夜神殿下,不日两人就要完婚了,那女子唤名易欢,对夜神殿下很好,很好。”
听到这儿,簌离一脸的不可思议,“你是说我的儿子,马上就要成婚了?还是和水神的女儿?”
颜佑点头:“是,我记得恩人曾说过,水神曾救过您的性命,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将他们带来见恩人的原因,颜佑不希望恩人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最后不仅将自己搭送进去,就连夜神殿下和易欢仙子也不例外。”
“之前,在天界的时候,天后曾多次针对夜神殿下,易欢仙子一直都是站在殿下身边支持他,帮助他的,所以,恩人,我们收手吧,算是为了夜神殿下。”
簌离想要复仇的心动摇了,但却并不代表她放弃了复仇。
“既然,润玉他已经有了大好的前程和心爱的女子,那剩下的路就由我来给他铺好。”
听见簌离这么说,颜佑便知道自己的恩公并不打算放弃报仇。
这边,润玉和易欢前脚刚离开洞庭湖,两人去过洞庭湖的消息便被传进了天后的耳朵里,在听见洞庭湖这三个字的时候,天后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翳。
随后,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天后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洞庭湖边,看着湖面上汹涌的灵力,天后脸上笑的一脸的嘲讽:“哼,簌离这个小贱人果然还没死啊。”
云梦泽里,簌离和颜佑自然是察觉到了天后到来。
“恩公,你赶紧离开这儿,我去拖住他们。”
可颜佑又怎么能是两人的对手,在与奇鸢对了没几招后便被对方制服了,不得已,簌离只能出了云梦泽,同时它唤出了灭日冰凌,与天后对抗。
可簌离身体本就有伤,根本就不是天后的对手,眼瞅着簌离就要被天后灭口时,润玉和易欢赶了过来,两人先是挡住了天后对簌离的攻势。
“还请天后高抬贵手,放过我与母亲。”
天后看着润玉道:“养不熟的白眼狼,本宫给了你身份地位,让你摆脱私生子的骂名,你可倒好,居然掉转头来对本宫出手了,放过你?凭什么?”
润玉道:“如果天后能放过我母亲,我可以承诺日后定不会与旭凤争抢天帝之位。”
“呸,你个白眼狼也配,天帝之位只能是我旭凤的。”说着,天后还是对簌离下了杀手。
簌离自然不是天后的对手,润玉和易欢两人联手却也还是无济于事,簌离就那么死在了润玉的面前。
那一刻,易欢从润玉的眼睛里看见了名为仇恨的种子在发芽。
而杀了簌离的天后并未打算停手,她朝着润玉和易欢再次下手,此时润玉正抱着自己母亲的遗体陷入自我情绪之中,不得已,易欢只能出手迎战。
红莲业火不是易欢能招架的住的,如不是水神忽然出现,她怕是尸骨无存了。
可即便如此,易欢在充满迎战时,左手还是被红莲业火灼伤了。
天后见水神居然帮润玉躲过自己的杀招,便立即一口咬定水神和簌离勾结,欲对天界不利。
水神见天后此时好似疯了一样,便懒得搭理她,只是说了一句:“天帝面前自有分说。”便带着润玉和易欢离开了。
至于簌离的尸体,则是在她魂飞魄散的那一刻就消失了。
三人回了天界之后,水神便将易欢交给了风神照顾,被红莲业火灼伤的伤疤虽然不是很大,但是红莲业火灼伤的可是灵体,几乎没有愈合的可能。
安顿好了易欢,水神将润玉叫了出去。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这话是水神问润玉的。
“润玉有一事儿想要请水神成全。”
水神看着润玉道:“你该不会是想要和易欢解除婚约吧?”
闻言,润玉抬头朝着水神看去,“是。”
“不成,我不同意!”水神一脸的不赞同,“不错,天后杀了簌离,你想要找天后替你的生母报仇,这并没有错。”
“可,你也看见了,易欢被天后的红莲业火灼伤,虽然那伤是在胳膊和手上,可你让她日后该怎么办?红莲业火留下的痕迹,那是留在灵体上的,根本就消除不了。”
润玉道:“我知道,这事儿是我不对,我当时就不该带着她一起过去的,可日后,天后不会放过我的,我更加不能将她留在身边。”
“我知道,你做出这个决定其实是为了易欢好,可润玉,你我都知道,天后这个人睚眦必报,今日,易欢在她眼里已经是和你站在了一处,所以,不管日后你们俩这婚事是否能成,她都已经成了天后的眼中钉,肉中刺。”
听了水神的话之后,润玉这才发现自己走进了一个误区里,他以为只要自己不和易欢成婚,天后就不会对易欢如何,可他却忘记了,今日在洞庭湖边易欢为了帮他已经对天后出手了。
这样的人,在天后的眼里可也算是需要被除去的异族了。
“是我想左了,先前说的话,就当做晚辈未曾说过,易欢,我会好好照顾的,至于她胳膊上红莲业火留下的痕迹,我也会想法子帮她除掉的。”
水神点头:“这就好,至于你的事情,我会去天帝面前说清楚的,有了天帝的制约,想必天后日后也不敢随意找你麻烦,等易欢胳膊上的伤好了之后,你们俩尽快完婚,然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润玉摇头:“怕是不能了,之前,在洞庭湖边,我曾很明确的告知天后,如果她愿意放过我娘一次,我承诺永远都不会和旭凤争夺天帝之位,可她并未答应。”
“所以,你打算去争?”
润玉的神色变了,“我本来不想的,可那些人一直不肯放过我,我能向您承诺,只要他们不来找我的麻烦,我可以不去找他们,可如果他们还是如从前一样,那我也不可能坐以待毙了。”
而润玉和水神都知道,天后不是一个懂得善罢甘休之人。
眼瞅着润玉根本就劝不动了,水神便想着从天帝身边下手,可当他去见了天帝之后,这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是错的。
天帝见了他之后,只是呵斥他不该救下簌离,可明明造成簌离有如此下场的人就是天帝这个薄情人,对于天后追杀簌离之事,他却放任不管。
“润玉这事儿,还请天帝仔细想想该如何了事儿吧,眼下,易欢和润玉还有婚约在身上,如果这事儿天帝处理不好,到时候有麻烦怕是整个天界了。”
天帝能听出来水神话里话外对他的不满,可那又如何,眼下,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他又是天界之主,平日里只不过是给这些上古之神积分薄面,却让这些古神以为自己能无视他这个天帝了。
润玉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解决,锦觅的历劫便结束了,按照之前的约定,接下来就是锦觅的升仙典礼了。
可对于锦觅能安全回来,天后自然是不乐意的。
更不用说是要给她提升成为上仙了。
于是便以其未体会到生老病死中的“老死”为由,拒绝将锦觅提为上仙。
可她没想到自己的儿子旭凤会站出来帮锦觅说话,不仅是旭凤,就连缘机仙子也是如此,好在最后,天帝并未听天后的,而是将锦觅升为了上仙。
这也算是近来不错的一件喜事儿了。
可有喜的地方,就必定会有怒,眼见阻止锦觅升仙一事不成,天后转而就记恨起了润玉来,私下派人去了洞庭湖,将那里的水族赶尽杀绝了。
唯一逃出来的就只剩下颜佑和之前跟在簌离身边的小鲤鱼了。
颜佑找到了润玉将此事告知了他,在听见洞庭湖水族被牵连后,润玉是彻底坐不住了。
他去找了天帝,可对方碍于天后的威严,随口一句不便插手便将润玉给打发了。
为了那洞庭湖的水族,不得已,润玉便去找了天后,请求她放过洞庭湖的水族,可天后却给了润玉一个二选一的机会。
“一是,选择抛弃水族,回归天界,二是选择替那些水族和簌离受罚。”
润玉自然是选择了第二种,这个选择无疑让天后很是高兴,她便唤来了雷公电母三人一起对着润玉出手了。
三人使出震泽天雷、无极电光和莲台业火的酷刑,润玉只身一人,被酷刑折磨的口吐鲜血倒地,可即便如此,润玉还是有一丝生机,这让天后对其起了杀心,竟是先要用琉璃净火将润玉杀死。
而这时,好在天帝和水神双双出现,阻止了天后对润玉下毒手,水神更是将润玉带着离开了。
回到璇玑宫,水神看着床上虚弱的润玉,便着劝说:“你明知天后容你不得,为什么非要去招惹她,至于洞庭湖的水族,你放心好了,我会想法子救下他们的,这段时间,你就好好的养伤。”
润玉点头:“多谢水神。”
水神走后,天帝也过来了,明面上是为润玉疗伤,实则是指责他不该事事纠缠,“那些生命对你来说不过是短短一瞬间而已,你身为上神,不该拘泥于这种小情小爱。”
润玉这才明白,天帝心里并没有什么亲情,有的只有权势,为了稳固自己的权势,他可以把任何人都当成棋子。
自己或许就不该对这人抱有一丝期望。
璇玑宫里很快就安静了下来,润玉一个人躺在床上,脑子里回想的都是这些年来的经历,甚至就连易欢进来了他也没能察觉到。
“在想什么?”易欢坐在了床边,看着润玉问道。
见是易欢,润玉便慢慢的撑起身来,易欢见状,不得不坐去了他的身边,伸手搀扶着润玉,只待润玉坐好。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身上有伤吗?怎么不好好休息?”润玉被酷刑折磨的此时说话都还是有些虚的。
“我听义父说,你被天后找去了,就知道定是又少不了一顿毒打,所以,就想过来看看你究竟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