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为有暗香来13(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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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朔漠虽然走了,可伍家没少朝着仲氏园送东西。
看着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但是只有仲氏园常年伺候在仲易欢身边的人才知道,那些都是她们小姐平日里最喜欢的吃食、衣裳和用具。
“瞧着这伍朔漠是真的对你上心了?”长公主得知此事后,特意将女儿叫来了自己跟前问道。
“什么用不用心的,这些东西,他随意吩咐一句,就会有人帮着准备好,左右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他心里究竟有没有我,我不在乎。”
这话听的长公主再次皱眉:“你不在乎?那你究竟在乎什么?”
“我们身为女子的,难道不就是应该得到相公的心,这样往后余生才能过的下去,否则,你后半生还很长,难道要孤家寡人一个人过?”
“到时候,别人都逢年过节,别人家里热热闹闹的,你就只能一个人面对一大桌子的菜,即便那一桌菜都是你爱吃的,可到时候也不见得能吃的下去。”
耳边一直响起母亲的劝导,仲易欢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来,这些时日,她在伍家的确是吃的越发的少了,明明是一样的饭菜,味道也差不多,可就是没有在仲氏园里吃的多。
“母亲,我有件事儿想要求您。”
长公主道:“什么?”
仲易欢道:“等过几日,我回伍家的时候,能不能从仲氏园里带个厨子回去?”
“怎么?伍家厨子做出来的饭菜不合你的胃口吗?”
仲易欢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大约是的吧,明明都是一样的饭菜,我总是觉得仲氏园里的要好吃些。”
长公主点头:“这事儿简单,你自己去挑一个就成。”
回去那日,仲易欢果真从仲氏园里带回了个厨子,这事儿传到伍朔漠耳朵里后,他并未多说什么,“一个厨子而已,伍家还是能养的起。”
可仲易欢却不满意了,一样的厨子,一样的饭菜,她不知道为何在伍家吃起来的味道还是没有仲氏园里的那种味道。
到后来,仲易欢就连食材都要从仲氏园分一些过来了,可却已经是味道不对。
这下伍朔漠坐不住了,找到了仲易欢问道:“我们伍家好像对你也没缺衣少食吧?你怎么还能连吃食都要回家去拿?”
彼时,刚巧是晌午,仲易欢面前的桌上放着的都是她喜欢吃的饭菜。
“伍朔漠,你是不是也吃过仲氏园里的饭菜?”
虽然不明白仲易欢为什么这么问,可伍朔漠还是点了点头:“吃过,怎么了?”
“那你先尝尝面前这些饭菜的味道和仲氏园里究竟有没有区别?”
伍朔漠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随后拿起一双筷子,夹了一口菜送进了自己的嘴里,仔细尝了一下,“好像没有啊,和之前在仲氏园里吃到的味道一样。”
仲易欢不相信,她命身边的侍从又拿了一双干净的筷子过来,在伍朔漠夹过菜的盘子里,夹了一根菜放在了自己的嘴里,尝了一下,味道好像是和之前的不一样了。
“你再尝尝别的饭菜。”
伍朔漠没有拒绝,索性直接端起了碗开吃。
这顿午饭最终在两人的齐心协力之下将桌上的饭菜给吃完了,因为做的只是仲易欢一人份的量,现在却有两个人一起吃,伍朔漠有些没吃饱,不过味道是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吃饱了?”
伍朔漠摇头:“还没,既然你喜欢吃,那就让府里的人去同样的地方采买就是了,日后不要再从仲氏园里拿菜回来了。”
仲易欢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知道了,既然已经吃饱了,就赶紧走吧,我要休息了。”
伍朔漠没有留下来,待他走后,仲易欢便对身边的丫鬟道:“收拾一下,下午我们出门去。”
丫鬟以为自家小姐就是想外出逛逛,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可直到她跟着自家小姐来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医馆门口,丫鬟这才反应过来。
“小姐,我们来这儿做什么?”
仲易欢道:“随便看看。”
丫鬟:“……”
她怎么不知道医馆也可以随便看了?
俩人进去之后,仲易欢向里面的人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大夫,我最近察觉到自己的味觉出了问题。”
说着,仲易欢便将自己的感觉统统都告诉了自己面前坐着的大夫,在听完她的话之后,大夫仔细的帮仲易欢把了脉,但是却并未察觉到有任何异常。
“姑娘,你这脉也没什么问题啊?”大夫将自己的诊治结果告知了仲易欢。
“没什么问题?可我这些时日在吃饭的时候总是觉得没什么滋味。”
大夫皱眉,“是这段时间一直如此?”
仲易欢仔细想了一下,“也有不是这种时候的情形。”她清楚的记得之前和伍朔漠在一张桌子上同吃同喝的时候,饭菜好像味道是正常的。
“不知道这位姑娘可否告知那是个什么场景?”大夫又问。
仲易欢道:“有人陪?”
大夫听了她的回答之后,点了点头:“眼下姑娘的脉搏好像并无什么不妥,既然是在有人陪同的情况下,胃口能好些,那不如继续下去即可。”
仲易欢嘴角抽搐了一下,继续下去即可?拜托,伍朔漠那张脸什么时候变的如此下饭了她怎么不知道?
没有状况大夫就不会给仲易欢开任何药方。
仲易欢只得无功而返。
原本以为这趟外出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可晚饭时,伍朔漠再次出现后,仲易欢便察觉到了异常。
“你怎么过来了?难不成是家里不给你饭吃?”
伍朔漠看着仲易欢道:“听说你今日带着丫鬟出门了?”
这到是出乎仲易欢的意料之外了,“你在监视我?”
伍朔漠道:“你想多了,只不过是家里的下人出门采买时瞧见了你和你身边的丫鬟,回来的时候多说了一嘴而已,监视倒也谈不上。”
听了伍朔漠的解释,仲易欢并没有多说什么,“怎么?我现在出门还需要经过你的允许?”
伍朔漠很想点头,但是却又害怕与仲易欢因为此事彻底闹僵了。
“倒也不是,那下人说你们去的是医馆,是你不舒服还是你身边的丫鬟不舒服?”
仲易欢道:“不管是她还是我,那都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就不劳烦少主操心了,”说完这些,她看了一眼自己桌子上的饭菜,而后随意问了一句:“吃过晚饭了吗?没有的话就留下来一起吧,我刚好有事儿要和你说。”
伍朔漠很是自然而然的选择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然后问道:“什么事情?”
随后,两人边吃边聊,无外乎是伍家的生意。
“制香这个产业家里是打算一直做下去?”
伍朔漠停下了筷子,看着仲易欢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仲易欢也不打算与他拐弯抹角:“自然是觉得制香,伍家不是仲家的对手,这么些年来,你们也没研制出什么新奇的香粉,想着问一下有没有打算换个营生做做。”
“毕竟这伍家的家产日后也是有我一半的,银子嘛,自然是多多益善。”
伍朔漠看了仲易欢一眼,“家里的营生,你就放心好了,只要你不败家,还是能让你锦衣玉食一辈子的。”
这话题到了伍朔漠这儿就被打断了,晚饭过后,伍朔漠和之前一样离开了。
待他人走后,仲易欢一个人坐在饭桌前发呆,她面前的饭菜的确是被动了不少,总是感觉胃口也好了不少,看来自己的母亲有句话倒是说的很正确。
多个人陪着一起吃饭,胃口的确是要好些。
可那个人也不一定非得是伍朔漠。
第二日仲易欢便将自己的贴身伺候的丫鬟给勒令上桌陪她一起吃饭了,可这顿饭吃的并不爽,那丫鬟全程都是战战兢兢的,这让她瞬间没了胃口。
这伍家能陪着她吃饭且表现轻松的人并不多,伍家父母那是长辈,仲易欢与他们坐在一处吃饭那也是要守规矩的,思来想去,好像也就只有伍朔漠最为合适了。
于是,当天晚上,仲易欢便派了身边的人去传话。
“少主,我们夫人说了,日后还是合在一处用饭,这样也可以给家里省下些银两。”
伍朔漠思虑了一下,便答应了,“夫人说的是,的确是该省了。”
等丫鬟回去复命之后,伍朔漠嘴角上扬,哼,就算着仲易欢会来这出,并当时在得知她去了医馆之后,他可是亲自去询问了一番才知道对方去医馆究竟是干什么的。
有了一起用饭的机会,伍朔漠便多了能接触到仲易欢的机会,这一幕落在伍家父母的眼里,还以为这俩人之间的关系得到了缓和。
为了助力自己的儿子,伍家父母这段时间在家里几乎就是充当了隐形人一般,很少会出现在小夫妻面前,而这合餐一合就是许多年。
仲氏园这边,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仲溪午的计划进行着,有了仲夜澜的制约,孟家人的确是没有再掀起什么大的浪花来。
每当仲溪午抽出时间后,便不辞辛苦的去看望华浅一家人,只要是看望华浅,还会时不时的帮忙做些简单的家务。
三年后,仲溪午和往常一样去到了华浅一家生活的小镇上,不过这次,他明显是有了心事,在做活的时候出错了好几次。
“你怎么了?”华浅关心的问道。
仲溪午看着面前的华浅,叹了口气:“近些日子,母亲一直在催促我,说是我年纪已经大了,该娶亲了。”
听仲溪午这么说,华浅愣了一下,而后有些酸涩道:“也是,家主也的确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长公主这么做并没有错。”
“可我喜欢的人是你,我不想娶别的人。”
如此直白的话倒是让华浅有些不知所措了。
“可……可我怕是入不了长公主的眼。”华浅这话不是自卑,而是她现在虽然和仲夜澜和离了,可那段婚姻却是事实存在的。
“我知道,所以,我想问你一件事儿,你愿意嫁给我吗?”
华浅犹豫了,这几年来,仲溪午对她的帮助的确是很多,还特别照顾她的家人,说是不心动那是假,可横在两人之间的问题也很现实。
“我知道你在考虑什么,你现在只要跟随着自己的心回答我的问题,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去办。”
华浅不再犹豫,冲着仲溪午点头:“我愿意。”
听到这个三个字,仲溪午的嘴角扬了起来,“那我们说好了,你一定要等我,等着我来娶你。”
华浅再次点头。
原本她以为这一等怎么也得需要好多年,可没想到仅仅是过了一个月,代表着仲氏园的媒人便找上了门来,说是提亲求娶华浅,不过却提了个比较苛刻的条件。
“华家父母不可在婚宴当日出现,日后也不可以随意对外人说自己的女儿嫁入了仲氏园。”
华浅一听就不怎么想答应,可却被华文昂给拉去了角落里劝说了一番。
“我与你娘待在这儿挺好的,很安静,而且人家只是要求我们不主动对外说而已,你日后若是得空了,来看我和你母亲,低调些也好,前伴辈子我一直想着如何出人头地,老了老了,没想到还能有安宁的日子过,已经很好了。”
“再说了,仲溪午对你如何,我和你娘都看在眼里,之前华家做了那些个见不得光的事情,这个要求已经很宽松了,答应吧,我和你娘年纪大了,等我们走了,你身边能有个人陪着,也挺好,这样,我俩才能放心。”
华文昂明白眼下的煌城是不会有人家愿意娶自己的女儿了,能嫁入仲氏园,已经算是他们烧高香了,而且仲溪午对华浅是真的很好,这也是为什么华文昂会劝说的原因。
“可……”华浅如何能不知道这个道理,可她是真的放心不下自己的一对父母,自华深死去之后,这两位老人的精神就不是太好,人也比之前老了许多,她本是现在身边一直照顾的。
“好了,父母之言,媒妁之约,既然你做不了主,这次就让为父再给你做一次主。”说完,华文昂扭头对着媒人道:“条件我们答应。”
两人的婚事有些仓促,直到成婚当晚华浅才明白为什么长公主会乐意答应她的儿子娶自己。
“你居然和易欢联合起来演戏哄骗长公主?这日后要是被她发现了,不仅是你,怕是连你妹妹都没有什么好日子过。”
仲溪午道:“所以,还请夫人救命,我们多努力一下,争取生个如你一般可爱的丫头,到时候母亲见了定是非常欢喜,不就没了时间来找我们的麻烦。”
这话听的华浅面色嫣红。
华浅再次嫁入仲氏园,自然是做好了不被待见的准备,可她没想到长公主连见她一面都不想。
直到她顺利诞下了仲溪午的长子,长公主这才愿意见她一面。
而也是这个时候,仲易欢才敢回仲氏园。
可她忘记一件事儿了,华浅和仲溪午有孩子做挡箭牌,她却什么都没有。
人才刚进门,就撞在了枪口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公主察觉到了自己的女儿喜欢银子,这次直接搜刮了仲易欢一层“皮”,而且还是用刚出生的奶娃娃做了理由,这银子仲易欢是不出也得出了。
回去的马车上,仲易欢人呆呆愣愣的,眼睛里都没了光,其实,她过来的时候已经很用心准备了礼物,银子自然是不会少,可她的母上大人愣是从她的手上扣走了两间铺子!
见仲易欢好像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伍朔漠想了一下,“其实,铺子也不是不可以要回来。”
一句话,仲易欢就来了精神,“你有法子?”
这几年下来,伍朔漠也不再像些年那样折腾了,人变的沉稳了不少,现在伍家的营生在他的经营下做的也很有起色,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得到了不少的缓和。
“你看,你的铺子被舍出去的缘故是因为你哥有了孩子,那同理,如果你要是也有类似的理由,那铺子岂不就能再次回到你手里了吗?”
听完伍朔漠的话之后,仲易欢眯着眼睛,盯着伍朔漠看,过了一小会儿问道:“你该不会是养外室了吧?”
“不然,哪里来的儿子?”
伍朔漠嘴角抽搐了一下,“你究竟有没有好好听我说话,我说的是你的儿子!不是我的儿子!”
仲易欢点头:“有道理,不过我不想生,不如你生一个,然后记在我的名下,也算是我的儿子了。”
伍朔漠嘴角抽动了一下,“可如果那孩子记在你的名下,日后你的财产他是有继承的权利,说不定等他长大了,长成一个白眼狼,直接霸占了原本属于你的财产。”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仲易欢叹了口气,“看来这铺子我是出定了。”
“不如,我们俩生一个孩子吧?亲生的,他总是要顾及名誉,对你老老实实的尊重,而你百年之后,财产也不会流落旁人之手,有个自己血缘的孩子继承,想想不是很好?”
仲易欢睁开了一只眼睛看了一眼伍朔漠道:“如此低级的骗术,你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这下轮到伍朔漠叹气了,“我有个朋友最近无意间对我说起了一桩事儿,说是他有个远房亲戚家里有些钱,但是人已经半只脚踏进棺材里,没有后人,那个老人周围的七大姑八大姨的家的儿子们便开始惦记起老人手里的银子了,据说晚年过的异常凄惨。”
仲易欢不明白:“他都有钱了,为何还会过的凄惨?”
伍朔漠道:“因为那些惦记他家财产的人,会一趟一趟的往他家里跑,要不就是动歪脑筋,反正就是没有安稳日子可过。”
这话是真的吓到了仲易欢,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越来越大的缘故,仲易欢的胆子是越来越小了,做了一整晚的噩梦,梦里都是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来惦记她的银子,甚至为了银子对她大打出手。
这何止是晚年不安宁啊,她现在就寝食难安了。
仲易欢是个做事儿干脆的人,为了能过上安稳的晚年,第二天夜晚,她便将伍朔漠叫来了自己的房间里,然后将他给睡了。
这段婚事一开始是为了银子,到最后还还是如此,为了安宁的日子,仲易欢生了俩娃,第一个是个女儿,至于第二胎,按照仲易欢的说法,“女儿有了我的财富,日后定是个小富婆,那怎么着也得有个免费的打手兼保镖,生个哥哥已经不太可能。”
索性就再生个儿子,用来保护姐姐。
这个时候的伍朔漠闭嘴了,不管是女儿还是儿子,都是他的不是。
有了孩子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更亲近了,伍朔漠的大部分时间里都是在家陪孩子,直到孩子们都能过五岁后,他才开始更加努力的赚银子了。
家里有三个财迷的日子其实也不是很好过!
大女儿和仲易欢长的很像,又因为是俩人的第一个孩子,伍朔漠一直很宝贝她,对于小儿子,那待遇就差了不少,就是平日里的零花银子都给的少很多,这就直接导致了小儿子的财迷程度和他娘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大女儿也是个财迷,不过却只对亮晶晶的东西感兴趣。
见状,仲易欢对着伍朔漠调侃道:“你可要多努力好好赚银子,否则日后,你女儿随随便便都会被一块没见过的亮晶晶的东西给勾走了。”
听完这句话伍朔漠赚银子的动力便更足了,待他们的女儿长大后,倒是没有被一块亮晶晶的珠宝给勾走,不过那人送了一大箱子,闪的她眼睛都没睁开就直接点头答应了。
至于小儿子,就好像是个守财奴一样,对女孩子没什么兴趣,很早的时候就给自己打造了一把金算盘,走哪儿带哪儿,不用几年,守财奴的称号便在煌城响当当的。
而那时不管是伍朔漠还是仲易欢早就已经不再过问家里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