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为有暗香来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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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易欢不能接受这个事实,那岂不是说她心里所想,都能被面前这个男人听见?
那和没穿衣服在人前裸奔有什么区别!
“你都听见了些什么?”仲易欢呆呆的问道。
伍朔漠叹了口气,“你也不要害怕,我这人还是有分寸的,只听我该听的。”
其实,没什么该听和不该听的,毕竟他与仲易欢接触很少,能听见的也有限。
“哈,分寸?你是指将我绑来这件事儿?还是说偷听别人心声这事儿?”
伍朔漠耐着性子道:“这也不能怪我,我也不想听的,可声音它自己传进了我的耳朵里了啊,我能有什么办法。”
这话听的仲易欢人都惊呆了,“像你这么不要脸的人,我还是第一次遇见。”
被骂了,伍朔漠也不生气,而是凑近问道:“所以,你现在能告诉我,日后我和牧遥有没有可能?”
仲易欢扯了扯嘴角,“日前,仲宅里有了一桩喜事儿你不会不知道吧?”
闻言,伍朔漠的脸顿时拉的老长,“这事儿不用你提醒,我想要牧遥,不管她之前究竟经历了什么。”
仲易欢点头:“是条真汉子,所以,就算牧遥现在开始算计华家,你也要将这样精于算计的人留在身边?”
“既然,你能听得见我的心声,那么我就直截了当的说明白好了,你与牧遥绝无可能,你可不要忘记了,牧家能有现在的下场,你伍少主可是在背后没少出力。”
“华浅顶多不过是说了两句蛊惑华文昂的话,就被牧遥咬的死死的,如果让牧遥知道她牧家落魄,你伍少主在背后可是出了不少力,你觉得她是会爱你,还是恨不得你去死?”
伍朔漠被仲易欢的话逼的后退了两步,面色冰冷,“这事儿你怎么会知道?”
仲易欢见伍朔漠脸色都已经变了,而此刻她又在这人手上,也就不敢再激怒他了。
“你都说了我有特殊能力了,我自然就是知道。”
伍朔漠顿了一下,“所以,我和牧遥是真的没有可能了啊?”
这句话虽然是疑问,但是仲易欢总觉得是伍朔漠在感慨。
“这煌城有才有貌的女子不在少数,你大可以去找个心地良善之人,何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没了牧遥,说不定后面还有李瑶,林瑶什么的。”
伍朔漠摇头:“可那些都不是她。”
仲易欢闭嘴了,她觉得伍朔漠已经走火入魔了,这样的人劝是劝不过来的,得让他狠狠的撞一次南墙,才能彻底醒悟。
不过这一切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你既然能预知事情,那也就是说我如果利用你的预知能力,可以改变事情的走向?”
仲易欢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很快便摇头:“不成,万事万物都是有因果关系的,你们的因已经种下了,便只有一种可能。”
仲易欢不知道自己的这句话将伍朔漠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希望砸了个稀巴烂。
“真的没有可能了?”
仲易欢叹气:“如果早些的话,或许还有可能,可眼下,牧遥已经走进了死胡同里,没有法子再回头了,而你如果想要在这个时候拉他一把,是拉不上来的,相反,你会被她拖下水,甚至整个伍家说不定也会被受牵连。”
伍朔漠沉默了许久,而后走去了椅子后面,将绳子给解开了。
“你走吧。”
仲易欢看了伍朔漠一眼,便起身推开了房门,但是却楞在了房门口一动不动。
“怎么不走了?”见仲易欢一直站在房门口不动弹,伍朔漠觉得奇怪,索性便走了过去,却在院中看见了牧遥。
在伍朔漠走近的那一瞬间,仲易欢立即清醒了过来,她朝着牧遥飞奔而去,而牧遥则是转身便跑出了院子。
而伍朔漠则是楞在了房门口,有些不明白这俩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仲易欢追着牧遥在大街上跑的飞快,这一世,仲易欢不会武功,且因为是长公主女儿的缘故,前一二十年都走的都是文静的路线,现在猛的跑起来,倒还真就跑不过牧遥。
仲溪午察觉到仲易欢失踪时是在距离他们去了天幕的阁楼后两个时辰后,彼时天色已经微微暗了下去,他将府上所有的护院和侍卫都派了出去寻找。
结果好巧不巧,叫仲夜澜碰见了你追我赶的两人。
“牧遥?”
深夜,在外面看见牧遥已经是让仲夜澜感觉到奇怪了,更让他感觉到奇怪的是跟在牧遥身后的仲易欢。
“你们俩这是?”
“大爷,我看见了……”
“牧遥!”仲易欢大声叫了牧遥的名字,试图想要阻止牧遥将她看见的事情说出来。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说出去,她的名声就完蛋了!
“你看见了什么?”仲夜澜觉得这俩人之间有古怪。
“我……”牧遥先是看了看仲夜澜,而后看向了仲易欢,并且她还伸手指向了仲易欢道:“我看见小姐和伍家少主私会!”
“你在乱说什么!”俩人身后传来了仲溪午的声音,想必刚刚牧遥的话,他也听见了。
“家主。”仲夜澜看向了仲溪午道:“牧遥不会说谎,这事儿还是问问易欢比较好,毕竟事关仲家的颜面,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深更半夜的和一个男人待在一起,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总是会落人话柄的。”
仲溪午冷冷的瞪了一眼牧遥,而后对着仲夜澜道:“管好你的人,今夜之事要是传出去了,你应该知道她会有什么下场。”
说完,仲溪午不疾不徐的走去了仲易欢的身边,看了她两眼,见她身上的衣物虽然有些乱却并未有破损,心里倒是松了口气。
“怎么回事儿?”
仲易欢解释道:“还不是怪那个伍朔漠,惦记师兄的妾室都快要走火入魔了,居然把我绑了去,说是想要让我帮他促成这桩好事儿。”
说完,仲易欢便朝着牧遥看去,“我到底是不是和伍家少主在私会,你们可以派人去问问,不过,我比较好奇,这深更半夜,你一个妾室,为何能出得了仲宅?还能找去只有伍家少主才知道的地儿?”
仲易欢的反应可以说是很快了。
仲夜澜和仲溪午自然不会是一个人出现在这个地方,两人身后都跟着仲宅里的随从,先前不管是牧遥的话,还是仲易欢所说都被那些随从给听了去。
这事儿很大,不管对仲易欢来说还是对牧遥,两人同为女子,也是男子,前者身败名裂,后者也好不到哪儿去。
而且,这事儿认真追究起来,都是对仲宅名誉有着不小的打击。
“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回去之后再说。”仲溪午神情镇定道。
几人相遇的地方距离仲宅不是很远,走回去的这段路上,仲易欢想了很多,她不明白为什么牧遥一定要那么说,要知道,在古时候,如果女子被人认定和男子私会,下场会很惨,名声被败坏了不说,为了保住家族名誉,说不定还会被逼嫁人,或者被逼自杀。
她自认为没有对牧遥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
回去之后,仲溪午便对仲宅的人下了命令,今夜之事,不可外传,“如果日后有人知晓此事,今夜所有当值者,一律不会放过。”
这是要堵住那些人的嘴巴,待当值的侍卫打点好了之后,仲溪午这才有空仔细询问仲易欢,当然了,此时屋子里并非只有仲易欢和他两个人,仲夜澜和牧遥也在。
“易欢,你先说,今日之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仲溪午问道。
“大哥,先前我不是觉得在外面逛的无聊,就想着回来躺着找个话本看看,可人才刚转身离开,就被伍朔漠的人给掳走了。”
仲溪午皱眉:“他将你掳走做什么?”
仲易欢意味深长的看向了牧遥,“自然是想要让我帮他促成与牧遥之间的好事儿啊。”
“你胡说!”仲易欢的话音刚落,牧遥就跳出来否认了。
“我究竟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这伍家少主对你一见钟情之事恐怕整个煌城就没有人不知道吧?”
牧遥气急,“你血口喷人。”
“好了,易欢,牧遥现在是我的人,即便是那伍家少主真的对她一见钟情,可这和你私会伍朔漠有什么关系?”仲夜澜见牧遥被仲易欢为难,便立即出言相护。
“师兄,还请谨言慎行。”
仲易欢都还没来得及反驳,一旁站在的仲溪午抢先开了口,“牧遥虽然是你的人这点没错,可易欢却是我们的妹妹,难不成师兄觉得一个妾室,可以和亲人比较?”
漂亮,仲易欢在心里替自家大哥鼓掌。
仲夜澜皱眉:“家主言重了,不管牧遥是不是我的妾室,这事儿都事关她的声誉,而在这个时代,女子的声誉大于一切,我也是一时心急才会说错了话。”
“这话,我就无法认同了,师兄说女子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可却对同为女子的我言辞苛刻,就连你妾室所说的话,还未经求证,便急不可耐的将与人私通这回事儿扣在了我的头上,古时候有宠妾灭妻一说,原本,我以为这些都是话本里胡乱写的,现在看来,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笑死,既然这个仲夜澜要不要听听自己刚刚究竟说了些什么?
既然这俩人想要将这项罪名扣在她的头上,那她索性就将这蹚浑水给彻底搅浑好了,反正,她说的都是事实。
仲溪午在听了仲易欢的话之后,面色很不好,因为他发现,自家妹妹所说的每一项都是事实,师兄的确存在宠妾灭妻的举动,而这牧遥,真就是什么地方都有她的存在。
“来人,将牧小娘送回去,面壁思过,非特殊情况,不得外出。”仲溪午这次的决定是一点都没有给自己师兄面子。
仲夜澜即便是对此不满,可却又没有任何办法。
将牧遥和仲夜澜二人送走之后,仲溪午这才看着仲易欢道:“我知道,事情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可如果你不和我说清楚,我怕是很难办你在母亲面前过关。”
这话听的仲易欢牙疼,“我说的是真的,那伍朔漠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说是能听见我内心的想法,他似乎是觉得我有先知的能力,然后让我预知一下他和牧遥以后究竟能不能在一起。”
仲溪午眼眸闪烁了一下,“他当真如此说的?”
仲易欢盯着仲溪午看着,然后点头:“嗯,我嘴皮子都快要磨破了,这才让他相信我根本就没有什么闲置的能力,拜托,如果我真的有的话,那我干脆就去街边摆个算命的摊子好了,也不至于整日在府里无聊的不行。”
“不过,大哥,那个牧遥,你想法子处理一下吧,就算是不行,也要对她警醒一些,我发现,她和伍朔漠之间的关系不简单,而且,这俩人似乎要联起手来对付华浅。”
仲溪午嘴角上扬,“华浅是师兄的大娘子,你这话刚才怎么不对师兄说?”
“嘁,我们的那位师兄,眼下眼里全都是妾室,即便说了,估计他也会理解歪了,牧遥自进了仲宅之后,小动作好少吗?可结果呢,他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眼,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他可是真出息啊。”
说完,仲易欢看向了自家大哥:“当然了,这只是缘由之一,大哥,明人不说暗话,你是不是对华浅有意思?”
仲溪午抿了一下嘴巴,却并不敢看向仲易欢:“你在胡说什么。”
仲易欢一副无所谓道:“有什么关系,这里又没有旁人,说说也无妨,如果大哥真的对华浅有意思,最好还是仔细想想这之后的路该如何走,毕竟母亲是不会同意你娶一个二婚女,而且那人还是我们的前嫂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仲溪午敏锐的察觉到了仲易欢的话里有话。
“意思就是再过不久,华浅就会和仲夜澜提和离了。”
仲溪午皱眉:“你怎么会知道?”
仲易欢叹了口气:“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足可以证明,仲夜澜的心里并没有华浅,而华浅,大哥觉得她还如从前那般记挂着仲夜澜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要不然,她不会亲自去自己母亲面前,提出将牧遥抬成妾室。
“这样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推算下来,其实华浅也并非是真的就喜欢仲夜澜,眼下,她的热情被消耗的差不多了,自然是不愿意再继续留在这仲宅,看那对男女在她的面前秀恩爱。”
“离开是迟早的事情,就看这个机会什么时候来了,我有预感,或许,华深可能会成为这件事儿的导火索。”
提到华深,仲溪午直叹了口气,“她这哥哥属实是冥顽不灵,华家迟早是要败在他的手上。”
仲溪午说这话也没错,华家眼下就只有华深一个儿子,而华文昂又是个情深义重的,这些年来身边只有华家大娘子一个,父母之间情深义重,使得华深对自己的妹妹也是疼爱有加,可就是这好色的性子若是不改,华家还真就长久不下去。
“那哥哥是不是打算帮忙一下?”仲易欢问道。
仲溪午摇头:“怕是不能。”
“为什么?你现在帮华浅将她哥哥救出来,日后她也算是欠下人情了,有了这层关系,你们不就有借口接近彼此了吗?”
“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事儿我再想想吧。”
听仲溪午这么说,仲易欢都快要忍不住翻白眼了,“再想下去,人就自救了,到时候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痛失了这次和华浅拉近距离的机会啊。”
说完,仲易欢便回去了。
原本,以为这事儿到这儿也就算是了解了,可翌日下午,仲宅就开始鸡飞狗跳了起来。
“说,”长公主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儿,气的心口疼的不行,“你和那伍朔漠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仲易欢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问,“母亲,你说的是什么啊?”
见仲易欢一脸迷茫,长公主将自己手边的一张纸丢去了仲易欢膝下,“你自己看看吧。”
闻言,仲易欢拾起那张纸,然后就看见上面短短几个字:仲家小姐夜会伍家少主。
轰隆隆,在看见那几个字的时候,仲易欢脑袋嗡嗡作响,浑身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僵硬,“这……这东西母亲是从那儿弄来的?”
长公主道:“现在知道着急了?这东西外面满大街都是!”
仲易欢伸手将那纸张揉成一团,然后将其紧紧的握在了手心里,这会儿她倒是能冷静下来了,“这上面说的不是真的,昨日,我已经同大哥解释过了,想必他也已经派人去询问过伍朔漠了,不如母亲将大哥叫过来一问便知。”
长公主见自己的女儿如此镇定,心里倒是存了几分侥幸,“来人,去将家主叫过来。”
很快,仲溪午便过来了仲氏园,可在看见仲易欢跪在地上时,他也只是眉头轻皱。
“溪午,你妹妹说,你去询问过伍朔漠了?他们伍家究竟是什么意思?”
仲溪午看了一眼仲易欢,仅仅就是这一眼,让仲易欢有了不好的猜测。
“伍家少主的确是和儿子说找妹妹只是有事询问,并没有什么私会。”
“那……那既然是这样,那外面那些传言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长公主着急的问道。
仲溪午道:“儿子怀疑,是有人在背后拿此事做文章。”
“做文章?做什么文章?”长公主不明白的问道。
仲溪午道:“眼下,仲家是煌城的制香大户,而伍家则是明面上和仲家有合作,不排除有人想要瓦解掉这份合作,或者说是对我仲家不满。”
按照仲溪午的话其实意思就是仲家树大招风,被人嫉妒了,所以这才出手挑拨伍家和仲家的关系。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那现在该怎么办?这事儿可事关女子的清誉啊,怎么能如此做啊!”说着,长公主气的眼眶通红,“还有那个什么伍家少主,他有什么事情不能登门光明正大的问,非要将易欢掳去,还是在深夜里。”
“不如,我们先将你妹妹送离煌城,等日后风声过去了,再将她接回来?”
仲溪午摇头:“怕是不成,眼下,外面的人都觉得妹妹和伍朔漠有关系,我们眼下将妹妹送走,恐怕是坐实了外面的传闻,到时候怕是会弄巧成拙。”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难不成为了个子虚乌有的事情,让你妹妹嫁给那个伍家少主不成!”
这话一出,长公主好似想通了什么,立即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对着仲溪午道:“你说,这事儿有没有可能是伍家所为,他们想要借由此事来攀上我们仲家?”
“不可能。”
这话是仲易欢说的,长公主和仲溪午齐齐朝着她看了过去。
“为什么?”
仲易欢解释道:“那伍朔漠心里可是有个朝思暮想的女子,他眼里除了那女子,也不会将别的人放在眼里,眼下,他正在想尽办法想要与那女子长相厮守,定然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听了仲易欢的解释,长公主头更痛了,“好了,不纠结那些了,眼下,我们要想想该如何度过此次难关才是。”
仲溪午想了一下,道:“其实,这事儿只要伍家少主能吃一些亏,我仲家再做出一些补偿,也可以很轻松的就解决了。”
闻言,长公主立即来了精神,“什么法子?”
仲溪午道:“让伍家少主承认昨夜与他私会之人另有其人。”
长公主听后仔细想了一下,“这倒是个好法子,可那伍家为什么一定会配合我们?”
仲溪午道:“我们可以允诺一些好处,只要好处足够多,伍家,一定会动心。”
可令仲溪午没想到的是这话他早上刚说出口,临近晌午的时候,伍家家主便请了媒人上门说起来了。
这番举动等于说是坐实了两人之间确有此事。
待伍家家主带着媒人登门的时候,长公主盯着他看的眼神仿佛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那毕竟是长公主,伍家家主还是有些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