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星汉灿烂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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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善见和程易欢俩人的互动都被萧母看在了眼里,她却是当做没有看见。
“久闻袁公子可是皇甫先生的特意门生,就是不知道今日袁公子登我程家的大门所为何事?”面对袁善见,萧元漪面上难得一见的宽容,即便是对方此行并未提前告知,多少是有些失礼的。
“哦,是这样的,在下听闻贵府正在招聘教席先生,所有就跑过来自荐了。”这话被袁善见说的就好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可却吓坏了正厅里的人,程始更是被吓的被茶水给呛的咳嗽不止,好不容易止住了,便立即问袁善见道:“袁公子是说错话了吧?”
袁善见对于程始的疑惑并不感觉奇怪,“没错,程家要找教席先生,放眼看去,整个京城没有比在下更合适的了。”
这话倒是没说错,袁善见的确是最合适的人。
“袁公子可知晓我们家请教席先生教导的都是些什么人吗?”萧母问道。
袁善见点头:“自然是知晓的,听闻是为家里的小辈请的,那想必就应该是……”说着,他朝着程易欢看了过去。
萧母顺着袁善见的视线看去,见他一直看的还是自己的大女儿,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来,“的确,此次程家请的教席先生确实是为了家里的小辈,可却不包括易欢。”
袁善见一脸的不解:“为何?”
萧母笑呵呵道:“只因为我这大女儿生来便有不能识字的毛病,从小,只要我命她看书,不是头疼,就是昏厥,是以到现在,大字不识一箩筐,说出来让诸位见笑了。”
袁善见听了萧母的话之后,再次看向程易欢的眼神里带有一丝复杂。
“没关系,孔子曾说过,有教无类,因材施教,一定会找到适合程四娘子的学习方法。”
程易欢却对此并不抱任何希望,她觉得现在的自己也挺好不是吗,但是对于自己的阿母当众揭露自己的短处一事,程易欢心里还是有疙瘩的。
她的这位阿母好像很喜欢在众人面前贬低自己的女儿们。
袁善见能自荐来程家,程家人自然是不会拒绝,这事儿传扬出去对他们程家的名声也是有好处的,毕竟在京城之中,放眼望去,能与袁善见搭上关系就已经不得了了,可程家却能将袁善见请上门做私塾先生,任谁都会仔细琢磨这件事儿背后的真相。
双方见第一次上课的时间就放在了后天,在听闻这一消息后,程颂和程少宫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看的程少商和程易欢觉得很是好奇。
“你们俩为什么会是这种表情?”程易欢问道:“难道袁善见如此招你们不待见?”
程颂和程少宫纷纷摇头:“非也。”
“其实,我很能理解两位兄长的心情。”一旁的楼垚忽然出声道:“我之前也曾去过梵麓山上求过学,在学堂里,我们的这位师兄可是以严厉闻名,最是喜好提问和体罚。”
听完楼垚的话之后,程颂和程少宫脸上的表情更沮丧了。
“而且,师兄的学问的确是很深,和他待在一起,很容易就产生挫败感,据我所知,很少能有人在他的手上讨到便宜。”
这下不仅是程颂兄弟俩了,就连程易欢和程少商都觉得未来的日子可能会是黯淡无光的了。
本着能坑道友不坑贫道的原则,程颂居然把万萋萋也给坑了过来,不仅是万萋萋,还有自愿加进来的楼垚。
算上袁善见这个夫子,程家的私塾也算是有了七个人。
第一课就出了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程易欢在看见堆放在自己书案上的那些书简时便开始头昏,恶心,面色苍白。
虽然已经被萧母事先告知过了,但是袁善见没想到程易欢的状况会这么严重。
不得已只能将她书案上的那些书简给找人搬走了。
想着既然她看见书简会觉得身体不适,那就干脆用读出声的方法来将书简上的内容读给她听。
这个法子倒是不错,至少程易欢在听袁善见读书的时候并未有任何不良反应。
可很快问题就又出来了,听书的确不会让程易欢有不良反应,可只是读的话,她也只是知道那个字如何读,却不会写,并且将那些字拆开单独放在她的面前,程易欢也认不出来谁是谁。
是以,袁善见在一次课后,将程易欢单独留了下来,待其他人都走掉后,他去到程易欢面前,问道:“我能不能知道你会不会写自己的名字?”
程易欢白了他一眼,“自然是会的。”
听程易欢这么说,袁善见觉得比自己小时候被人夸神童还高兴,“那你是如何认识并且学会写自己名字的?”
程易欢很诚实的回道:“用了挺久的时间,来来回回晕倒,倒也是会了几个字。”
这话袁善见倒是听明白了,程易欢就算是学会认识自己的名字和写出自己的名字都用了很久的时间,并且昏过去许多次。
“可你这个样子,是如何在战场上杀敌的?不都说战场上地形复杂,局势多变吗?”
“我记忆力还算可以,然后我用的堪舆图其实都是不带字的,用的时候,都是由二哥告诉我附近的地形地貌,我就会记在大脑里忘不掉了。”
这句话倒是给了袁善见一个启发,“那如果我将书简上的字全部用象形文字的方式画出来,你再看它们会觉得头晕吗?”
程易欢摇头:“我没有尝试过,所以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
“那你要不要尝试一下?”袁善见问道。
程易欢想了一下,不管怎么样她也不会吃亏。
“好啊,不过,要去哪儿找那么多的象形文字书写的书简?”
袁善见嘴角上扬,“这个事情就交给我来办。”
第二日一大早,众人便发现了个奇怪的现象,他们的夫子似乎在给程易欢开小灶,这让他们心里有些不平衡,特别是万萋萋。
“夫子,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为什么易欢就只有一张纸,我们却要拿着书简学上面密密麻麻的字?”
袁善见好笑道:“你要不要先看那张纸上究竟写了什么再来问为什么。”
万萋萋不疑有他,脖子伸的老长朝着自己好姐妹手上的纸张上瞄了一眼,“好家伙,这分明就是鬼画符吧?”
“象形文字就是如此,之前发现易欢对字有不适反应,却能看没有字的地图,于是便想着如果将文字转化成为图形的样子,或许也可以不妨碍她识字。”
听完袁善见的解释,众人纷纷点头,程颂第一个说话。
\不愧是袁夫子,这法子我们以前怎么没有想到,这法子如果能行,说不易欢也能做个大学问家呢,我妹妹的记忆力在军中可是顶好的。\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就是,就是。”
程易欢只是笑笑不说话,面前这张纸上只有一个字,按照这速度,她要是想要成为一个大学问家,估计这辈子是没什么指望了。
“刚好,之前御医不是交代阿姊要静养嘛,眼下就一边学习识字,一边休养,两全其美,到时候手腕休养好了,字也识得多了,再上了战场,阿姊就是名副其实的程将军了。”程少商发自内心的说道。
“将军就算了,眼下朝廷估计短时间内不会再有动乱了,我们这些武将倒是可以趁机多休息休息。”
可很快,程易欢就被打脸了,雍王造反了!
何家满门除了何昭君和其尚未成年的幼弟逃脱了出来,其他人都没能幸免于难。
而彼时,何将军临终托孤便是希望自己的女儿何昭君能与楼家二子楼垚再续前缘。
可这个时候的楼垚早就已经与程少商在商议婚事了,这事儿一经传回京城,程家的处境就有些尴尬了,而让程家人气愤不已的便是楼家的态度。
现在的何家可以说是满门忠烈,在皇帝面前的分量自然是要大过程家的,楼家就开始犹豫了起来,那楼垚的生母更是个糊涂的,居然想要让程少商以平妻的身份与何昭君一起嫁入楼家。
这个法子一经提出,程家人和万松柏都炸锅了。
万松柏和程始是生死之交,自然是不会看程家被人如此欺负,可他一介大老粗是根本说不多朝堂之上的那些个文官的嘴皮子的,所以,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程家人委屈求全。
即便是楼垚不乐意,可胳膊拧不过大腿,他一个人的委屈换来身边所有人的圆满,也算是值了。
楼垚和程少商俩人之间最终还是崩了。
这在程易欢看来是必然的,楼家二房本来就势微,楼垚性子更是软弱,眼下又有皇帝的旨意,他无路可退了。
“阿姊,我真的好难受啊,以后阿垚他是真的很委屈啊,那些人为什么只能看见自己的圆满,就要让楼垚一个人憋屈至此。”
夜里,程少商与自家阿姊一人手里拎着个酒壶在院子里喝的醉醺醺的。
“可我却觉得这事儿没你想的那么悲情,少商,凡事都有两面,楼垚的确是被迫娶了何昭君,可有了何家的部曲,楼家二房就可以挺直了腰板做人,不用在仰人鼻息,有所得就有所失,很正常的事情。”
“可……可我们都已经说好了,待我们成婚后,就找个外放的机会离开京城,两人快活的过往后半生。”
听少商这么说,程易欢便知道她是真的醉了。
“不可能的,傻妹妹,即便是你可以,楼垚也不行,他是楼氏子弟,而且还有个孤寡的母亲,你觉得这样的楼垚当真能放下他身后的一切远走吗?”
“或许一年可以,两年也可以,可三五年,或者十几载甚至更长时间呢?到时候你们之间的爱意被消磨在了漫长的岁月里,剩下的便只有鸡毛蒜皮了,你又怎么知道他不会后悔当初随你背井离乡?”
这话听的程少商犹豫了,又开始喝起了酒来。
可程易欢决定敲醒自己的傻妹妹。
“而且,你刚刚说的那些,只是替楼垚感到委屈,因为你觉得楼垚和你最为相像,总是将自己带入他,所以,你会觉得难过,可这种难过并不是因为你喜欢他产生的,少商,你明明白我在说什么,对不对?”
程少商醉醺醺的扭头朝着自家阿姊看了过去,“阿姊是想说我根本就不爱楼垚吗?”
程易欢摇头:“并不是不爱,只是你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爱。”
这下,程少商是真的不再说话了,下一刻,她从椅子上站起身,举起酒壶踉跄着走出了院子,回了自己的屋子里。
程易欢看见了并未追上去,而是坐在了原地,将自己手里酒壶的酒给喝了个一干二净,而后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里去休息。
翌日,大家再见面,仿佛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外面却并非如此,满大街小巷都在传言程少商被楼家给抛弃了,这于程少商和程家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可萧母管不了那么多,她先是将程少商叫去了九骓堂狠狠的训斥了一顿,觉得眼下程家有此遭遇都是因为她想攀高枝导致的。
这话叫程少商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因为当初她与楼垚之事本来萧母就极力反对,是她自己硬要坚持,眼下的局面的确有一部分是她自己的责任,可程少商却并不觉得追究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错事儿。
何家的事情就是个巧合只是倒霉的刚好就是她程少商而已。
“原本,我以为自己运运气很好,可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我运运气好。”
除了这句话,程少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反倒是程易欢则不是这么认为,“阿母为何觉得程家与楼家退婚是桩丑事?要知道,这可是陛下的意思,我们程家在此次事情之中不论怎么讲都是站得住理得,但凡知道个中缘由的,都得夸赞程家大义,何必要在乎那些百姓口中说了些什么。”
“越是这个时候,我们更是要拿出光明磊落的态度来,原本这就是楼家和陛下欠我们程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