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一念关山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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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该死的宁远舟,最好不要落在我手里,否则我一定要狠狠的整治他一番。”易欢气急骂道。
“我看你被他拿捏的死死的,整治他?还是算了吧,对了,你之前说你见过玲珑了?她眼下如何了?”如意问道。
提到玲珑,易欢就叹了口气,“梧都朱衣卫的分部四十七口没有一个活下来的,玲珑就更惨了,她被人打碎了全身的骨头,折磨致死,原本我去那儿就是想要借住一晚的,谁料到会碰上这档子事情。”
“对了,朱衣卫内出现了叛徒,这次梧都朱衣卫分部会被全灭,就是那个叫越先生的和六道堂的勾结,你与玲珑是好姐妹,打不打算替她报仇?”
如意看向了易欢,“自然,不仅要报仇,那朱衣卫的叛徒也不能让他继续寻活下去了。”
易欢点头:“你这话倒是听上去挺有道理,可那姓越的居然敢勾结六道堂杀害自己人,我觉得这事儿背后一定不会这么简单。”
“那人不过是一个紫衣使,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权力直接灭掉一个分部?”
如意的眼神忽然变的很冷,“所以,你的意思是还有比他权力更的人参与到这件事儿中来?”
易欢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等日后抓住了那越先生后再问问就知道了,对了,这位越先生是个女子。”
听到这个消息,如意并没有感到意外,毕竟朱衣卫之中,女子居多,一个紫衣使使女子这事儿很寻常。
“那与越先生勾结的六道堂之人姓甚名谁?”
听到如意这么问,易欢仿佛是来了精神,她凑近了如意小声道:“一个叫赵季,六道堂的堂主,不过昨晚已经死了,还有一个叫娄青强,就是他杀了玲珑的。”
说到这儿,易欢忽然问了一句题外话,“所以,你现在已经知道了仇人是谁,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岂料,如意一脸淡定的看向她,“离开?离开去哪儿?”
易欢震惊:“自然是离开这梧都啊,那不然要一直跟着这宁远舟?你可知道这宁远舟他究竟是什么人吗?”
如意点头:“知道一点,我们现在走不了的,昨夜发生了那样的事情,现如今你该不会以为我们在没人帮助的情况下还能走得掉吧?”
“而且,”说到这儿,如意上下打量一下易欢,“我刚刚见你和那宁远舟举止很是亲密,你舍得离开?”
听如意提及宁远舟,易欢嘴都快要被气歪了,“你难道看不出来我们正在虚与委蛇吗?”
如意点头:“看出来了,你是,笑的假都快要掉地上了,可那宁远舟恐怕就不是了,他的眼里可全都是对你的势在必得啊。”
易欢终于是忍不住了,一脸颓废的坐在了凳子上,“其实,我俩之间关系很复杂的,以前,我觉得他长的帅,然后没忍住撩拨了他,谁知道这人居然如此小心眼,居然记仇这么久。”
“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想插手,眼下我不会离开的,走也要将那些人送去他们该去的地方之后再离开。”
易欢叹了口气,“成吧,你是有事儿走不了,我是身中剧毒根本就走不掉,记得,报仇的时候叫上我,有事儿可做也不至于太无聊。”
如意没有拒绝,“眼下我就有事儿要交给你去做。”
闻言,易欢立即乐了,“什么?”
如意道:“做饭和劈柴二选一。”
易欢:呵,就知道成年人的心眼子堪比蜂窝煤,都是都是窟窿,就没有一块儿是好的。
“能不选吗?”
如意:“当然,两样你可以都做了。”
易欢:“我选劈柴!”
等宁远舟带着元禄办事儿回来走进院子里时就看见易欢正卷着袖子,手里抡着斧头,双眼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柴,然后狠狠的劈了下去,然后继续换下一根。
“宁头,我怎么觉得您的这位心上人似乎劈的不是柴。”元禄看着那都快要被抡的冒烟儿了的斧头,总觉得那位姑娘似乎劈的不是柴,而是他们宁头!
两人走的时间不短,足够易欢劈了一堆的柴火,顺便将自己糊成了个大花脸,足够如意做一桌的饭菜,卖相看上去不错,可吃到嘴里简直就是要人命的难吃。
最后,桌上唯一能吃的就只剩下一盘兔子形状的豆沙包,被易欢一个人干掉了俩,她实在是很饿,很饿,从昨天开始她几乎就已经没怎么正经进食了。
吃过饭,院子里的几人正在忙碌着,忽然有个女官闯了进来,那女官一进来就冲着宁远舟称呼其为:“远舟哥哥。”
听见“远舟哥哥”四个字,易欢嘴角边闪过一丝带着恶意的笑,“远舟哥哥,她是谁啊?”
易欢的那一声“远舟哥哥”是真的快要把宁远舟的魂儿都给叫走了,如果不是眼前还有旁的人在,他定然是不会放过这个女骗子!
那女官在听见有人用同样的称呼去叫宁远舟后,脸上闪过一丝失望,而后转身就离开了。
见人走了,易欢直接撒手了,然后看都不看宁远舟一眼,便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转身的那一瞬间,易欢并不知道宁远舟其实一直在盯着她看。
夜晚的时候,如意忽然对宁远舟说要求对方送她出城,这个变故打的易欢有些措手不及,她立即急了,“不是,你先前不是说还打算留下来陪我的吗?”
如意嘴角泛着笑意:“我觉得公子似乎并不想有人打搅他和你相处,是以我还是有眼力见儿的早些走才是。”
其实,只有如意自己知道这个就是个不足轻重的借口,白日里那女官的到来让如意意识到这宁家老宅不适合长久待下去。
易欢有宁远舟护着,她没有,到时候如果这梧国朝廷来人,她怕是会暴露。
“行,明日我送你出城。”说完,宁远舟便扯着易欢离开了。
易欢一步三回头,走的很是不甘心,可不论是元禄还是如意,没有一个人开口将她给留下。
长夜漫漫,卧房里持续升温到天亮。
同样是劳累了一夜,易欢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宁远舟第二日还可以精神抖擞,而她就腰酸背痛,人也没什么精神,真就是不公平。
出城意外的顺利,可就在他们与如意分开之后往回赶的时候,娄青强带着人出现了,并且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想干什么?” 宁远舟冷声问道。
娄青强二话不说,直接命令自己的手下朝着宁远舟三人袭去。
放在平日里,易欢根本就不会将这些个六道堂的小喽啰放在眼中,可今早她察觉到自己丹田空空,此刻也只是有些武力却是没有内力,是以在遇到那些个朝着她扑过来的六道堂人时,她几乎用的全是杀招。
和易欢的杀招不同,宁远舟不忍心对曾经的同僚下手,那些人似乎是察觉出来了,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朝着他攻去。
见人都围着宁远舟去了,易欢下意识抬腿就想要跑,可脑子里却闪过宁远舟给她“喂”毒药的场景,“啧,小命重要。”
不得已,易欢只能再次返回去,然后快速去到了宁远舟的身边,刀刃翻飞,鲜血到处喷溅的到处都是。
她顾得了宁远舟却顾不上一旁的元禄,眼瞅着杀掉宁远舟已经不可能了,娄青强便示意自己的手下朝着元禄攻去。
远水解不了近渴,易欢就是想要过去帮助元禄却也是被娄青强给看了出来,于是他便命人一直阻止易欢,一旁的宁远舟见状想要突出重围,可面对着昔日的兄弟,他始终是下不了手。
随即也被逼的节节后退,眼瞅着元禄就要被六道堂的人斩于刀下,关键时刻,是如意出手了,不得不说朱衣卫出品,必定凶狠,娄青强手底下的人折损过半。
“好了,住手吧。”
一道有些年纪大的声音从林中传了出来,很快一堆士兵从林中蹿了出来,将众人包围了起来。
“章相。”
来者是个老头,宁远舟却称呼他为章相,看来这人定是梧国的相国大人了。
既然是朝廷的人,易欢和如意当下便不好插手,而且这人看似并不想要了宁远舟的性命,是以,两人算是可以有片刻的松懈,可在看见娄青强的时候,易欢朝着如意使了个眼色,那是只有朱衣卫才知道的暗号。
章相叫了宁远舟和娄青强说是有事相商,可当娄青强在路过如意身边时,一道绿色的光芒一闪而过,他甚至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人就已经倒在地上死翘翘了。
突然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震惊,他们看向如意的眼神里带着打量和探究。
“这位是?”
章相看着如意,问题却是问的宁远舟。
“未婚妻的好姐妹。”
“未婚妻?”章相在听到这个回答的时候,有些诧异,他朝着另外一旁站着的易欢看去,在看见易欢那张美艳的脸蛋时,脸上露出一抹恍然大悟的表情。
易欢:所以,怎么没有人告诉她,她什么时候成了宁远舟的未婚妻了?这事儿她本人为何不知道?
死了个娄青强对于章相的影响自己是没有的,就好似死的那个不是什么,是什么阿猫阿狗一样。
待章相和宁远舟去了一旁后,易欢这才抬脚走去了如意的身边,冲着她竖了个大拇指,“厉害,居然敢当着这相国老头的面杀了他的部下。”
如意看了易欢一眼,“你也很厉害,一鸣惊人。”
易欢:“……”
她自然知道如意口中说的那个“一鸣惊人”是什么意思,可越是知道,越是烦躁。
“你与其这么烦躁,何不放平心态,宁远舟隶属六道堂地狱道,过的也是刀尖儿上舔血的日子,和你我没有多少差别,你真的以为他能活到与你成婚的那日?”
果然不愧是为间客,安慰起人来都独树一帜。
虽然易欢又被短暂的安慰道,可却还是想起一件事儿来,“如果他死了,我身体里的毒要怎么解?”
如意看着易欢许久都没有说话,就在易欢打算放弃的时候,她开口道:“你是不是忘记自己身体里有什么了?”
易欢随口道:“千机散啊。”
如意:“……万毒解,可解万毒,你怎么就确定这千机散的毒它解不了?”
有那么一瞬间,易欢真的很想去死一死,在如意平静的注视下,易欢有些磕巴道:“我……都忘记有这回事儿了,就只记得它别的功效了。”
说干就干,易欢找了个很少有人注意到的角落,然后开始运功……姿势刚准备好,结果却想起来她此时此刻并没有任何的内力。
有那么一刻,如意和元禄都能透过那道背影看见易欢僵硬的表情了,两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然后顺势看向了别处。
易欢觉得自己今天是真的丢脸丢到外太空去了,身为朱衣卫里最出色的间客(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她算是将后半生能犯的错都给放了个遍。
要问为什么没有前半生的事儿,一来,她还很年轻,前半生除了训练,也没什么错可犯,二来有了今日引以为鉴,她日后定是也不会再犯任何错了。
相比较这边比较活跃的气氛,章相和宁远舟那边气氛简直就可以用寒如冰霜来形容。
章相会亲自过来找宁远舟,完全是因为梧国的皇帝御驾亲征被安国俘虏,安国提出条件想要他们放了皇帝,需得黄金十万两,同时得派一个皇子作为使者带着黄金去往安国。
这个主意一听就满满的不靠谱!
宁远舟自上次战场归来就已经对梧国的皇帝很是失望,是以,眼下他根本就不想掺和进去这诡异的朝堂局势之中去。
三番五次的推搡已经使得章相耗尽了耐心,索性直接将冷宫公主杨盈给拿了出来,他告诉宁远舟道:“公主女扮男装已经被封为礼王,出使安国,此刻那出使的车队怕是已经快要到此处了。”
宁远舟虽然面上神情有所波动,可却并未遂了章相的意,见他态度如此决绝,章相便只能在找理由。
“你知道吗?这次派去随驾亲征的天道众人只回来了一个,圣上御驾亲征会失败,有一半儿的原因是因为六道堂给了虚假的情报,所以,他们觉得这笔账要算在六道堂的头上,那些个战死沙场的天道中的人,被说是叛国贼!”
“不可能!”这是宁远舟坐在章相对面第一次露出如此激动的情绪,就连站在不远处的易欢和如意看见宁远舟情绪如此波动,便知道章相的目的怕是要达成了。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章相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而宁远舟则是沉着脸走了回来。
见状,易欢非要嘴欠的上赶着去怼他两句:“啧,没想到还能看见你有情绪失控的一天啊。”
宁远舟看了易欢一眼,然后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一个用力,将人带到了自己的怀里,他俯下身去在易欢的耳边小声道:“其实,我不仅是在面对章相的时候情绪失控过,和你待在一起的时候,不也有过情绪失控的时候吗?怎么?想不起来了?昨夜……”
“啊呸,你不要乱说话啊,这根本就是两码事儿,你以前的脑子不是挺厉害的,难道没看出来那老东西就是在算计你?”
“有用的时候就是宝,没事儿的时候就是颗草,好事儿都让他一个人给占了,你也是个傻得。”
见易欢一个人在那儿喋喋不休,宁远舟却并不觉得聒噪,待易欢闭嘴不说了,他又凑了上去,对易欢道:“所以,你说这么说,其实就是在替我打抱不平?”
易欢嘴角抽搐了一下,“看来你的脑子是真的坏的很厉害,找个时间找个大夫好好看看吧,没钱的话,可以让元禄陪着你一起沿街乞讨去,宁大人的这张脸还是能换不少银子的。”
说完,易欢转身离去,看方向竟然是和如意刚刚离开的方向一致。
“站住,谁允许你走了。”
身后传来了宁远舟有些冷酷的声音,易欢并不打算搭理,自从知道自己身体里的万毒解或许可以解了之前宁远舟给她下的千机散后,易欢就觉得先前的自己是真的窝囊啊!
想象很美好,现实却是很惨,她人才刚向前没走几步,就被疾驰而来的宁远舟阻止了前去的道路。
“让开!”此时此刻的易欢把翻脸不认人演绎的淋漓尽致,之前在宁家老宅里有多卑微,眼下就有多硬气。
宁远舟有些奇怪易欢前后态度的转变,他知道这个女骗子翻脸比翻书还要快,可却也知道她很少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她现在敢对自己色厉声韧,定是与千机散有关。
“你似乎是忘记了,你身体里的千机散了。”
易欢听后嘴角上扬:“先前我人被你带的跑偏了,忽略了我自己身体里的万毒解,可解万毒,小小的千机散自然是不在话下。”
说完,易欢就站在原地等着,原本她是想要看一看宁远舟在听见这番话之后脸上神情的变化,的确,他脸上的神色的确是有了变化,可却并非如她预期的那般。
“它还真就奈何不了这千机散,你觉得我之前身为六道堂地狱道的堂主,会一点儿都不调查你的身份背景?”
忽然间,易欢的脑海里闪过一句话:“猎人往往都会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常年在河边走,没想到有一天她居然在河边失足掉落河中去了。
“所以,早在五年前你与我的相遇,也是你算计好的?”易欢此时的脸色黑的犹如地狱来的恶鬼,大要宁远舟敢点头,她就会立马咬死他!
宁远舟看了易欢片刻,而后在她的注视下摇头:“与你的相遇并不是我的算计,我只是在你走后想要知道你去了哪儿,所以就让堂里的兄弟帮忙查了一下。”
这……这个回答让易欢有火无处发泄。
“也就是说你为了现在这个时刻,潜心研制出了这所谓的千机散,就是为了对付朱衣卫的万毒解?”
宁远舟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为何不觉得我研制出这千机散其实想要用的对象一直就是你一人呢。”
易欢:呵呵,我真的会栓q啊,谁家好人家会为了未婚妻花费五年的时间来研制一款专属于未婚妻的毒药啊,并且现在还将此毒用在了自己的未婚妻身上!
“想知道万毒解究竟对千机散究竟有没有作用,留在我身边,安静的等到第十日到来即可,否则,再让我发现你逃跑,我真的会打断你的腿,然后废掉你的武功,将你一辈子都囚禁在后宅。”
这可真是个恶毒的法子,失去自由对于易欢来说简直比杀了她还要让她难受。
“啧,不过是九日而已,我能等的起。”说着,易欢嘴角上扬,冲着宁远舟露出一抹明媚的笑意,心里想的却是:等老娘功力恢复了,第一个就拿你开刀!
既然是要随礼王去往安国,宁远舟自然是不会托大自己一个人去,他先后在六道堂内挑选了一些他认为实力与能力相匹配的同伴。
宁远舟一共挑选了四个人,算上他自己,这六道堂聚齐了五个堂的人。
见了另外四个人后,易欢调侃道:“不是六道堂吗?为什么只有你们五个人,另外一个去哪儿了?”
五人瞬间沉默了,他们齐齐朝着易欢看去。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易欢轻咳了一下,试图想要转移那些人的视线。
“另外一道为畜生道,就是堂内用来传递消息的信鸽。”面对易欢的疑惑,宁远舟勉为其难的解释了一句。
也就是这句解释,使得剩下三人看向宁远舟和易欢的眼神多多少少有些不对劲儿了。
要问为什么是三个人,那自然是即将要随行的还有元禄,而他早已经亲眼目睹了他们宁头和易欢姑娘的之间的“爱恨情仇”了。
于十三遇事不喜欢猜测,见元禄一脸宠辱不惊的样子,便知道这小子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于是便慢慢的挪去了元禄的身边。
“这俩人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