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一天摆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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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们这凉菜怎么卖啊？”
陈婆子和陈一然在妇人尝的时候就紧紧盯着妇人，听到她这么问，好像要买的样子，心里顿时一喜。
“一碗四文钱。”陈一瑶指着自己摊位上的一个碗说。
这个一碗是按照自己带的碗定义的，要是不提前说好，有些人故意借语言漏洞拿着很大的碗来，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可以要半碗吗？”
妇人小心翼翼地看着陈一瑶，看到陈一瑶点头之后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
“那我要半碗。”
妇人回到自己的摊子上拿了一个碗过来。
陈一瑶先把凉菜夹到了自己带的碗中，然后倒到了妇人碗中。
一来就卖出去了一份菜，虽然只有两文钱，但是一个好的开始。陈婆子高兴地不得了，眉眼间挂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买了菜的妇人在这里摆摊很长时间了，周围摆摊的人基本上都认识。
附近的摊主都闻到了凉菜的香味儿，看她买了凉菜，有些好奇地问她好不好吃，得到妇人的肯定之后，有几个也陆陆续续买了半碗。
不一会儿，街上的人多了起来。
有不少人闻着香味儿过来看了看，看到是没见过的东西又走开了。一时之间一碗都没卖出去，陈婆子开始有些着急了，凳子上都坐不住了。
“瑶瑶，怎么没人来买啊？”陈婆子眉头皱着。
“奶奶，你别着急，你先坐着休息一会儿，会有人来买的。”陈一瑶朝着陈婆子调皮地眨眨眼睛，“看我的。”
只见陈一瑶刚说完便转头，朝着街上大声吆喝道：“好吃爽口开胃的凉菜，鲜香下酒的捞汁田螺，大家快来尝一尝，看一看。”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爽口开胃的凉菜，鲜香下酒的捞汁田螺。”
“大家快来尝一尝，瞧一瞧，不要错过夏天必吃的凉菜和捞汁田螺。”
吆喝果然有用，来了好几个人。
“姑娘，你卖的什么东西啊？”
“大娘，我卖的是凉菜和捞汁田螺。”
一个中年汉子皱了皱眉，开口说：“田螺？这田螺不是水里到处都是吗？我怎么不知道能吃？”
“对啊，我活了四十多年了，也没听说过田螺能吃。”
“姑娘，你可不能为了赚钱忽悠我们。”
陈婆子看到大家这么咄咄逼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为了保护孙女，鼓起勇气开口，“田螺确实能吃，我孙女做的田螺很好吃。”
“你们是卖田螺挣钱的人，当然会这么说了。”
这一句话说的陈婆子不知道怎么反驳了，嘴唇嗫喏了几下，面上有些着急。
陈一瑶拍了拍陈婆子的背，安慰她不要着急。
“叔叔婶婶们，我们怎么可能忽悠你们呢！田螺确实能吃，只是大家不知道而已。这样……要是大家不相信，我先吃一个。”陈一瑶直接嗦了一个田螺。
“你们看，能吃吧！我总不可能拿自己的生命骗你们。
“大哥，你也尝尝。”一个中年男子接过去，嗦了几下没嗦出来，表情有些尴尬。
“大叔，你用这个。”陈一瑶教汉子怎么用牙签吃田螺。
大家都盯着中年男子，见他吃了田螺，急问道：“怎么样？”
没想到这田螺还真是挺好吃的。
“嗯，好吃，酸辣开胃，鲜香爽口，的确像小姑娘说的一样。”
中年男子说完便问道：“小姑娘，你这凉菜和捞汁田螺怎么卖？”
“凉菜一碗四文钱，捞汁田螺一碗十四文钱。”
凉菜四文钱他们能接受，但水里随处可见的田螺竟然要十四文钱一碗。
“什么？田螺水里到处都是，竟然和肥肉一样贵。姑娘，你这狮子开的口未免也太大了吧！”
“姑娘，这田螺太贵了，能不能价格低一点？”
“田螺虽然水里到处都是，但是捞汁田螺的料汁不便宜啊！而且处理起来很麻烦，你看，每个我都会把尾巴这里不能吃的剪掉。这些光处理就得好几个时辰，价格再低我就不能卖了。”面对质疑，陈一瑶始终冷静面对，侃侃而谈地解释。
“那小姑娘给我一碗凉菜，半碗田螺。”吃了田螺的中年男子倒是爽快，拿出两个碗递给陈一瑶，直接付了铜板。
“好嘞！”
陈一瑶装好之后递给中年男子，“大叔你拿好，欢迎下次光临。”
中年男子听着陈一瑶的话感觉很新奇，“好，今天我刚好和几个朋友喝酒，要是他们喜欢都喜欢吃，我让他们来你这里买。”
“谢谢大叔照顾我的生意。”
有人开了头，后面跟着买的人也多了。
刚开始陈一然不好意思开口吆喝，但看到姐姐吆喝了这么多客人来买，她站在凳子上开始学着陈一瑶的话卖力的吆喝。
大家看到这么可爱的小孩子，免不了被吸引视线。一时之间，她们的客人陆陆续续地没断过。
小丫头看到自己也叫来了客人，激动地更加卖力的吆喝了。
“然然，你注意着点嗓子。”陈一瑶交代道。
“姐姐，我知道了。”
凉菜已经卖出去了大半，田螺已经卖完了。
“瑶瑶丫头？”
突然，陈一瑶听见一道充满惊喜的声音，她抬头看去，脸上倏地浮上一抹笑。
“李爷爷，怎么这么巧？李奶奶怎么样了？”
“喝了药之后腰已经不怎么疼了，这两天天气热，你李奶奶没什么胃口，我出来看看有什么她吃的下去的饭菜。”李老头笑着说。
陈一瑶拉着满脸疑惑的陈婆子，“奶奶，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李爷爷，前天我帮了忙的人是李奶奶。”
陈婆子朝着李老头笑着点点头，刚才看李老头的穿衣打扮和说话语气就是镇子上的人，她还疑惑瑶瑶什么时候认识镇子上的人了呢！
原来是那户人家的人。
“李爷爷，这是我奶奶，这是我妹妹陈一然。”
“李爷爷好。”陈一然乖巧地喊道。
“哎，好好，真是个可爱的小丫头。”
“妹子，你把瑶瑶这丫头教的真好。那天要不是她，还不知道我家老婆子要在大马路上坐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