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抓潘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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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萧软清准备拿筷子,忽然想到一件事,“对了,你娘前几日亲自给萧府送了年礼,但我爹每天很早就要去宫里当差没时间,我弟弟又还小,你家又没个小姐,
所以我不方便亲自去,但年礼我准备好了,你等会回去的时候带走,顺便替我向他们说明一下原因!”
南辰熙听完,并没有一口答应,因为她说一半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她的意思。
所以,他这会正绞尽着脑汁找理由,他想她去相府,他想跟她一起回去!
“软软,如今我们是朋友了,东月儿女不拘小节,我家虽然没有小姐,但我娘我奶奶很喜欢你,尤其是我娘,
她亲自来送年礼,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她不仅仅是因为我的原因,
我了解她的性子,她一定是真心喜欢你,将你当成朋友看,所以,她一定是盼着你能去相府找她的,
而我喊你爹为伯父,你爹也将我当贤侄看,我爹与你爹又是好友,那我爹娘也算是你的伯父伯母,
所以,无论你以拜访相府主母的名义上门,还是以看望伯父伯母的名义上门,别人都不会说你什么!
而且在东月,无人敢议论我相国府看重的人,更无人敢对我南辰熙在乎的人不敬,
朝中那些大臣都知道我爹与你爹是好友,所以绝不会有人在背后议论什么!”
话音一落,萧软清沉默注视他片刻,然后似笑非笑着垂下眼睫寻思,他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她如何不知?
这要放以前,无论他说的再天花乱坠,她也直接拒绝!
但现在嘛……
仔细想想,他说的这理由从客观上来看,虽然还是有点牵强,但也是说的过去的!
不过,她倒不是怕人说闲话,而是,她自己过不了心中那道别扭的坎……
所以,她很矛盾!
南辰熙见她犹豫不决,脑筋一转,笑着双手抱拳,“软清妹妹,求求你了,就赏个面子去吧?”
萧软清一听,不由得被他的语气逗的呵呵一笑!
她抬眸看他,就见他一脸讨好又可怜兮兮的样子,她唇边的笑意更深,“好!”
既然决定护他,那这一个小小的请求,她又如何推辞?
“谢谢你,软软,你真好!”南辰熙此刻的心就像他的嘴巴一样,被甜透了。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他想了想,她之前犹豫肯定是因为心里别扭,那不如这样,“软软,明晚去行吗?正好伯父卯时回来,我到时来接你和伯父还有文宣一起去,这样你就不会觉得尴尬了!”
“好!”
萧软清笑了,这才是真正的笑了,他真的很好!
“嗯!软软,吃饭。”
“你也吃。”
“好。”
此时此刻,就感觉整个屋子里都在冒粉红泡泡……
南辰熙觉得碗里的白米饭每一粒都是甜的,他想,要是今后的每个日子里,他都能这样与她单独在一起该有多好!
……
午饭后,两人又小坐了一会儿,南辰熙才向萧软清道别回去了,之所以定在明晚去相府,是因为他今日要进宫将科举舞弊一事快速了结。
但在这之前,他还要先将此事告知太傅。
萧软清没送他,这会正在屋子里和三个小丫鬟看他送来的年礼,包裹一打开……
“哇欧!”
琳琅满目的珍奇异宝堆积成小山,看的人眼花缭乱!
小梅说:“小姐,这督公大人怕不是把他家的镇宅之宝都送来了吧?”
小柔点着脑袋,“这次送的虽然没有上次多,但样样都是不可多得的稀世珍品!”
而小茹觉得豪是豪,但土了点,“这些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算稀世珍品,但对小姐来说只是俗物,对不对小姐?”
萧软清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也说了,这些东西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是稀世珍品,那他一个普通人,除了送他觉得最珍贵的东西,还能送什么?送命吗?”
话音一落,小茹脸色顿时一白,萧软清的语气让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小姐,对不起,我错了!”
小梅小柔胆怯的垂着脑袋看礼物,不敢吱声!
萧软清没看她,默了默继续道:“礼物无论是廉价还是昂贵,但如果是对方最珍贵的东西,那这份心意就不俗!”
小茹连连点头,“是,小姐,我知道了!”
她跟萧软清待久了,锦衣玉食的,仙宝都见过了,也拥有了,将来还要修仙,就难免傲气了,看不上凡尘俗物。
她见南辰熙对她家小姐谨小慎微讨好,她就觉得自己和小姐是一个层面上的人,就稍微对南辰熙轻视了些!
眼下,萧软清不想让她们再看了,“你们出去忙吧!”
“是,小姐。”
三个丫鬟心惊胆战的退了出去,同时也知道了,以后不可对督公大人不敬!
咱小姐真的在意他了。
小茹给自己的嘴啪啪打了两下,以后千万能乱说了,失了小姐的宠爱,她就完了。
屋子里剩下萧软清一个人,她一挥手臂,将桌上的大包裹全部送入空间。
然后想,我要不要也送他一份礼物?
送个法宝给他防身?
那个魔君要是来麒麟大陆发现杀不了我的家人,那肯定会去杀他,还有他的家人……
想到这里,萧软清觉得还是应该送的,给他和他爹娘奶奶一人送一个,但不能特意!
就放在年礼里,他们必定一眼喜欢然后佩戴在身上,只要魔君触动它一次,我就能赶过去,这样我也不会暴露。
决定好了之后,萧软清开始选法宝,顺便给之前准备的年礼换一换,选一些这个世界能接受的天材地宝放里面。
……
皇宫养心殿这边,南辰熙正在和皇上聊天,太傅慢吞吞的还没有到。
“阿辰,我怎么感觉你这次从北齐回来,好像整个人容光焕发啊!”
“是吗?”
南辰熙得意又慵懒的样子看的皇上更疑惑,他眯起眼睛问他:“你不会在北齐又遇到了个绝世美人吧?”
话音刚落,南辰熙反手一块点心砸了过去,“你他娘的少胡说,这要是传到软软那让她误会,我削死你!”
“软软??”
皇上笑了,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起身凑了过来,“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没在一起,”南辰熙不想吹牛,“我和她今日见了一面,她对我的态度转好了,还说愿意和我做朋友,我想我还是有机会得到她的,所以你千万别造谣生事!”
“原来是这样啊!”皇上瞅着他想了想,“可能是你大病一场被她知道了,心存愧疚可怜你罢了!”
南辰熙:……
“你会不会说话?”
“嘿嘿,”皇上转身朝御书桌走去,“我可不是打击你,我是不想你抱期望太高后像上次一样摔的更惨!”
“不会。”两个字,虽然说的很有信心,但还是能听得出底气不足。
可能是为了自信一点,南辰熙又说道:“她今天留我吃饭了,还对我笑,还跟我解释了原因,还答应我今晚去我家见我父母,我能看得出她是真心拿我当朋友了。”
经他这么一说,坐在龙椅上的皇上点了点头,“那看来你为她大病一场,倒真的打动了她的芳心!”
南辰熙不置可否,因为他也不确定是不是。
但皇上觉得是,他心里很高兴,“那我就提前恭喜你得偿所愿了!”
这个恭喜南辰熙喜欢,他笑着点头,“嗯!”
接下来,两人安静的喝了一会茶,南辰熙看着大殿门口那边,这潘老头怎么还不来?
皇上也在看,他看着看着忽然说了一句,“阿辰,不如等过了年再审这件案子吧?”
这后天就过年了,潘衍好歹是太傅的外甥,他觉得应该给太傅点面子。
但南辰熙不愿意,他杯子一放,“还留他过年?想都别想,他当初对萧伯父的伤害令人发指,我不觉姑息。”
他混起来,连他爹娘的账都不买,还太傅太穷呢!
“太傅到。”大殿外传来一声小太监的声音。
紧接着,太傅就挺着个大肚子晃悠着进来了。
“微臣给皇上请安!”
“免礼,坐。”
太傅坐下后,直接问南辰熙,“辰熙啊,你有事可以去我府中,或者我去你那里,干嘛特地约来养心殿见啊?”
南辰熙也不绕弯子,直接起身掏出袖子的将所有证据给太傅递了过去,“你先看。”
太傅发愣的看着他,然后目光缓缓落在他手中的一沓子纸上,默了默,疑惑的接了过去大致一看……
当看到玄光年间科举舞弊这几个字,他瞳孔一缩,立刻严谨起来仔细查看。
南辰熙返回位子上,和皇上对视了一眼,就一边喝茶一边看太傅的脸色,凭脸色也能看出他会不会保他外甥。
没一会儿,就见太傅的脸从开始的严肃变得冷厉,又变得阴沉,又变得怒火滔天,捧纸的手气的都在发抖。
直到他看完最后一章最后一个字,他阴沉着一张脸直接拿着证据起身就走。
南辰熙知道他想干嘛,当即给他拦住,“太傅,你先别激动,先坐下。”
“让开。”
“太傅……”
身后的皇上不疾不徐的开口了,“朕问你,你的外甥罪名虽然铁证如山,但毕竟是玄光年间的事,朕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悄悄革去他的官职饶他一命,但若是要放在明面上去追究的话,他性命不保,你可想好了?”
太傅冷笑,他转身面对皇帝义正言辞道:“老夫为官五十余载,曾侍奉过三代皇帝,
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自然懂得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他还不是王子,
他所做之事,于私令人发指,于公藐视国策,他死不足惜,老夫决不会包庇。”
“好,太傅果然公正无私无愧三公之首,朕心甚慰!”
“阿辰,抓人。”
南辰熙点了头,转身走了出去,太傅绷着脸看了看手中的证据,在椅子上坐下来等。
大殿之外,墨青墨染带着一众厂卫等着的,见他们主子出来立刻整装待发。
“行动。”
“是。”
二十余人,在南辰熙的带领下极速朝翰林院奔去。
……
翰林院内阁这边,潘衍正在与萧仁杰说话。
其实就是套他话,因为萧仁杰现在是皇上和相府眼中的红人,就连他叔父也看重萧仁杰,他怕萧仁杰忍不住会将以前的事说出来。
“仁杰啊……”
“大学士,督公大人带着人来了!”
话未说完,就被一个小太监的声音打断。
萧仁杰有点疑惑,而潘衍已经惊慌起身,就见小太监跑了进来,“大学士,督公大人带着厂卫来了,您赶紧出去看看吧!”
潘衍赶紧迎了出去,萧仁杰默了默,跟了上去。
院子里,南辰熙带人直接闯入,见到迎面而来的潘衍时,一声威喝,“拿下。”
“是。”
十个厂卫一拥而上。
“督公大人,您这是何意啊?”
潘衍被吓坏了,他心里意识到一种可能,但还是不愿相信,眼看被厂卫擒拿住,他惊慌不解的问:“督公大人,您这到底何意啊?”
而南辰熙没理他,直径朝跟上来的萧仁杰走去。
“辰熙,你这是?”萧仁杰疑惑问他,这阵仗……
他看了眼被厂卫擒拿住的潘衍,心里好像猜到了什么!
“伯父,我在调查玄光年间科举舞弊一事。”
萧仁杰一听,瞳孔有一丝紧缩,他立马又看向潘衍,见潘衍已经吓失神了!
他又看向南辰熙,眼里透着复杂的光,他问:“你怎么知道的?”
南辰熙微笑说:“我在第一眼看到软清妹妹的时候,就起了心思,于是就派人暗中调查你,才发现这桩大案。”
萧仁杰听完后,垂下眼帘沉默不语!
南辰熙见状问他:“萧伯父要一起去听听吗?”
“走吧!”
既然这件事被捅了出来又事关他,他当然要去。
“好。”
这时,墨青墨染跑进来说道,“主子,二人以拿下。”
“嗯!走。”
那两个人就是之前的两位侍読学士,潘衍的心腹,也是科举舞弊之人。
院外,当三人被押解着碰头后,两人面如死灰,但潘衍心中还是抱有一丝侥幸,他想他舅父一定会救他!
宫道上,南辰熙为首,萧仁杰走在他身边,三人被押解在后,一行人朝养心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