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不死之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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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时间已是夜里12点过。
社长和副社长很有责任心的护送两位小女生回家。
青木望城快速回到家冲澡，换好衣服躺回床上。
舒舒服服地调整好姿势，他拿出枕头下的黑色平板，点开传说app，准备按惯例给自己充值寿命。
“当前寿命27天？”
27！怎么可能是27？
青木望城吓得立马坐了起来。
近期每天晚上他都将app显示的寿命从二十九天加到三十天。虽然今天回来较晚，过了午夜十二点，平板已视为新的一天。
但也应该是剩28天寿命才对。
寿命数值的变化让青木望城极度惶恐。
他回想起了人生突变时，发现有个古怪的平板显示着自己的名字，并跟着一句寿命剩余几天的那种茫然。
这一次是突然少了一天，下一次会不会突然少十天，二十天，三十天？
“不对！”青木望城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他突然想起在山上时，金田宇说自己倒地后，他摸了手腕感觉自己已没有脉搏。
那是不是说，其实在山上自己晕倒的那段时间里，他已经猝死了一次？
如果说他的突然“晕倒”其实是已遭遇不幸，那说明听到了不回头，反而是触犯了可能存在的鬼的杀人规律，自己当场暴毙。
这样，那座山上的鬼的行为也可以理解的，并不是没有危险性，而是自己比较特殊，死而复生。而自己能够死而复生的关键，就是这个寿命天数。
这是不是说，他可以承受意外死亡？
只是他的死亡会导致寿命天数减少一天？
不死之躯？
这次是突然猝死，如果是人首分离这种情况还可以复活吗？
青木望城浮想联翩，但这一系列的想法都是猜想，万一猜错，后果他无法承受，因此暂时还没有好验证的途径。
带着困惑，青木望城这一晚睡得很不安稳。
第二天，日曜日。
他早早起床，简单洗漱后，便吃完早餐出门，目的地：望月神社。
“四百年的神社，这么巧旁边的山上还有鬼这种东西。”
今天的天气十分凉爽，青木望城的心情却很焦虑。
来到古朴的望月神社，他随着其他的访客一起，在神社周边走走看看，和其他上山的人也看不出区别。
只不过这里的年轻人比较少而已，大部分访客是本地中老年人以及外国游客。
望月神社似乎自带一种静谧的氛围。进入这里，连路人的声音也下意识放低不少。
距神社大门不到百米的地方有写文和卖符、铃的铺面，青木望城似乎能看到还有以整形闻名的夜郎国旅游团在这里排队买手信。
青木望城站在神社门口，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自己过来是为了什么？
弄清楚昨晚自己是什么状态，看自己昨天是否是真的已经死过一次，看这座几百年的神社对这座山可能存在的鬼是否了解，以及看当前他们对鬼能做出什么限制。
直到青木望城在门口站了十分钟，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上场来一句“我要打十个”？
上去说这山上有鬼，你们注意安全？
处在纠结中的青木望城，已经在原地驻足几分钟了。
然后，他听到身后传来声音，“需要帮助吗？”
青木望城回头，看到一位带着粉色蝴蝶结的小女孩，大大的眼睛配上长长的睫毛，身着印有卡通笑脸表情的白色长袖t恤，乖巧感十足。
“我看你在这里站了很久，是想去神社吗？”女孩见青木望城没有作答，继续问。
青木望城点点头，大脑一转，说：“我来找人，昨晚上在山上看到一位巫女，我想应该是这个神社的，所以今天过来看看。”
那位漂亮、表情冷清且话很少的女子深夜上山，并且在宵禁早解除的当下，告诫他们深夜不得上山，感觉像是知道一些危险。
此外，毕竟也是一位很好看的姑娘，如果可以，找她了解也是一件开心的事。
“昨晚上？漂亮的巫女？”小萝莉白嫩的脸庞鼓了一下，似乎嘴里包住一口气，“还有什么吗？我们神社的姐姐都很漂亮也。”
“啊，这...对了，她带着一个像是古代华国的乌帽，然后，背着手走路，手里似乎拿着一个铃铛。”青木望城回忆了一下，补充道。
“又是来找姐姐的，”小萝莉一副了然的样子，然后上下打量一番，指着一处建筑物说：“姐姐现在应该在那里，不过想追求我姐姐你还要多加油哦。”
“你姐姐？”
“我姐姐叫望月美玲，我叫望月美雪。喜欢我姐姐的人可多了，不过我姐姐都不喜欢。姐姐也不喜欢去学校读书，就喜欢做修行功课。”小萝莉望月琉璃十分熟络地与初次见面的青木望城介绍自己姐姐。
“那我可以去找她吗？”青木望城觉得小女孩实在太可爱，心里涌起了极强的念头去捏捏她的奶油一般的脸蛋。
望月美雪点点头，伸出白皙的手指向朝神社的一处，视线却朝夜郎国的旅行团飘过去。
青木望城侧身看过去，旅行团内的两个小朋友正买了两个冰淇淋球，在人堆里传出嘻嘻哈哈的声音。
他心中一动，“等我一下，”便跑去旁边的商店，也买来一个杯状的冰淇淋球，跑过来递给小萝莉。
“大哥哥，你是要把这个给我吗？”望月美雪的眼睛更大了，似乎带着期待的光，“但大家都不让我吃陌生人给的东西，姐姐也说现在是秋天，冰淇淋是只有夏天才能吃的。”
“不吃陌生人的东西是为了安全，你可以回家后再吃。”青木望城蹲下身子，试探性地摸了一下小萝莉的头，头发软软的。
“谢谢哥哥。”望月美雪开心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青木望城起身，心情大好，然后走入神社。而此刻左殿内，一双清冷的眼眸一直望着他们。
走到望月美雪所指的建筑外，青木望城透过打开的门看了半天，此刻光线不佳的屋内略黑，只能看个大概，但没有看到人。
一扭头，他就被身后的似乎突然出现人影吓了一跳。
“有事？”神情淡漠的漂亮巫女问道，但语气里似乎没有任何疑问的情绪。
“我，我是过来找你的。”青木望城回过神，讲明自己的意图，“昨晚上我们在山上，很多人都有被人从身后喊名字的错觉。不，不一定是错觉，而是我们四个人，三个人都清楚听到了后面有自己熟悉的声音在打招呼。更奇怪的是只有自己能听到自己的，所以这一定不是真实的声音。”
“跟我有什么关系。”
青木望城顿时卡壳，是啊，跟她又有什么关系，但对方平淡的表情却让他生起异样的情绪，然后看着对方，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这种奇怪的现象，并不是说致幻能解决的，不然不会是每人一次，一次后就消失，而且这个声音很奇怪。”
“当我听到后，控制自己没有回头。但这声音又再次出现，第二次的距离感觉比第一次近一些。然后是第三次，第四次，越来越近。”
巫女突然打断他的话，“第四次，你？”
青木看到对方突然微微皱了一下的眉毛，顿生一股类似玩游戏副本通关的成就感，“是的，第四次的时候感觉它就在我耳边，我几乎能感觉到有一股风吹到耳朵。”
“然后呢，你什么感觉？”巫女眨了一下眼睛，他突然感觉到，眼前这位巫女似乎很少眨眼。
接下来说什么，说自己疑似死过一次？
青木望城调整思路，改口道：“想向您请教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做。”说着，他欠身鞠躬，姿态放得很低，担心对方不搭理自己。
“第一点，深夜最好不要上山。第二点，同行人数越多越安全。第三点，如果没有回头，左肩放置明火。”
巫女收回自己一直盯着青木望城的视线，面向望月神社本殿的方向，“世上总有一些无法理解的人、事、物。”
青木望城发现如同月宫仙人一般的巫女似乎有了谈兴，于是抓紧问道：“如果发生意外，会死么？发出喊声的是什么东西，真的是鬼吗？”
“第四次叫你名字的时候，它应该拍了你肩膀吧？”
对方果然知道，这真的是只鬼！
“拍的是你的左肩，你应该当场就已经死了。”现在的巫女的脸上终于有了可见的情绪感，“要么是有强大的法器，要么是特殊物品，要么是你有自己不懂的特质。”
“特质？法器？特殊物品？”青木望城一边懵逼，一边隐约感觉到，自己渴望已久的知识今天很可能得到。昨晚的晕倒，真的是死亡，而自己通过神秘平板软件里的寿命天数复活，只是天数少了一天。
“法器是利用众生愿力人为制作的物品，根据锻造师的传承可以打造不同的物品。而特殊物品你可以理解为也是一种鬼，通过付出代价来使用它的能力。
而特质，则是人本身，在面对规则时，会表现出一些特殊性。有的特质在于人本身，有的特质是人身边的一个亲密物品突然异化。”
巫女现在的表情褪去了拒人千里之外的漠然，神色认真，像是一位老师在对自己的学生讲课。
青木望城一边消化刚刚接受的消息，一边问：“这些内容可以讲具体一点，我在其他地方好像从未听人说起。”
巫女转过身，显示出一个曼妙的背影，“上一次开会的时候已经确认了一个基调，异常的频率正在逐渐升高，迟早是瞒不住的。这类信息会逐步放开，乃至于筛选更多的人加入和应对异常事件。
而你，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你经历了异常，触发了异常，而没有死，就已经说明了你具备进入这一个世界的能力。”
巫女侧过头，青木望城此刻十分确认：对方的颜值360度都能打。
他上前两步，与巫女并肩，哒哒哒地继续问着问题。
“我叫望月美玲，加个联系方式。”在回答青木望城一系列的问题后，年轻的巫女拿出手机。
青木望城闻言十分意外。
这个冷清的巫女主动要我的手机号！
他压制住心里涌出的暗爽，互换手机号的同时，他也顺势介绍了自己名字。
收起手机，望月美玲眸子微低，“我还有其他事情，就不奉陪了。”
说完，年轻的巫女便转身离开。
“啊，那个，谢谢。”青木望城赶紧对着背影说了一句，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到。
离开望月神社，青木望城回到森田小区。
关好房门，他拿出笔记本，记录下今天望月美玲讲的一系列内容，包括他各种天马行空的问题。
“我叫那东西为鬼，你们怎么称呼它们？”“鬼是什么样子？”“人鬼可以友好共处吗？”“鬼能不能交流？”“还分为两类？”“怨灵为什么有意识而鬼没有意识？”
“怨灵和鬼之间谁更强？”“怎么让自己身边的物品异化？”“怎么杀死鬼？”“不能杀的话怎么限制鬼？以及让自己保住命？”
“所以最重要的是看自己命硬不硬，是否触犯对方的杀人规则？”这无疑是他的“入门课程”，一边写，一边感慨：“要是有个抓鬼学院就好了，系统学习前人的经验，比靠我自己问问题好得多。”
他写着今天听到的各种名词，解释，以及应对措施，只觉得自己见识大涨。至于望月美玲说的这些信息迟早会对大众公开，他不置可否。
除非完全遮不住，否则政府不会让民众知道身边会有大量不受控制的非理性威胁，而和鬼怪的形象一结合，必然引发动乱。
“也不知道她说的开会是什么会，哪些人在参加，感觉层次很高。”他默默想着。
“叮铃铃...叮铃铃...”电话声响起，打断了青木望城的思路。虽然现在手机已经普及了，但樱花国家里设置电话的人同样很多，而他的这间高档公寓，同样也保留了这个设备。
“姨妈...是的，正在家里...表姐吗？那太好了...下周末，可以...我也很久没有看到表姐了，很想念她...
应该的，也该来拜访您...好的， 下周见。”
挂掉电话，青木望城回忆起一幕幕画面。里面是鬼主意很多的表姐雾岛晴子换着方式作弄他，而当时腼腆内向的自己对她满是无可奈何。
每次她会带着很多零食，即使青木望城因不好意思地拒绝，她也会强行塞进自己嘴巴。
而表姐在两年前去了格兰国留学，平时节假也都在那边打工，去年邀请姨妈和自己去格兰国玩，当时内向的自己拒绝了，而现在承接了林阳平凡的三十年经历，自然心态有明显的变化。
定好下周末去姨妈家，与届时回国的雾岛晴子见见面，他便换好运动服，直奔楼下健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