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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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的时间过去，青木望城白天上课，放学后在附近吃点东西就慢步走到小区旁的健身房开始锻炼，晚上回屋加个餐。
出乎意料的是他查看传说app，顶部的信息栏显示案发后的第二天第三天依旧带来了高增长，直到第四天才止住了明显上升的趋势。
让他每天都可以及时地兑换一天寿命，保持在三十天寿命的基础上，又能削弱健身房锻炼的肌肉疲劳，加快提高自己的身体素质。
通过这几天的努力，青木望城的身体力量提升十分明显。比如说双掌靠近的标准俯卧撑，他已经从只能做两个，变成了一口气八个。
肉眼可见的进展，虽然这并不代表他的肌肉力量翻了四倍，但依然让教练三井部二都觉得夸张，只能当青木望城是条件很好。
三井部二自然想不到，世界上会有那么一种神奇的平板，帮助青木望城克服锻炼带来的各种后遗症。
而神秘平板上的传说app影响值，他没预感到的是，第一波都市传说的接触者包括大学生，而且是集体活动中的大学生。
学生之间口口相传，让几位亲历者和死者的朋友们忠实且持续地向四周传播这个传说，导致即使在网站被封的情况下，第二天晚上再次有40余位好事者进行电话拨打，其中出现了3位死亡。
影响值还在时不时地增加，偶尔增加幅度还挺大。
很多人将资料和图片四处宣传，信众持续增加。后官方采用技术，对内容相近的文字描述帖子进行干预，或设置为敏感词，把时间，号码和一分钟等信息匹配起来，作为屏蔽因素。
更进一步，他们通过技术设置，当拨打3个9后会立刻提示号码错误，并自动播放特定录音，去引导人员主动挂断电话，减少尝试。
此外，还有更粗暴的。通过网警，把传播这一则内容的网友进行封号和线下上门约谈。
在这一系列组合拳打击之下，这个午夜问答电话的传播速度才得到遏制。
由于规则过多，和问题的随机不确定，西京的极个别大学生甚至把这当做一个深夜酒桌的特定节目。
一些坚信“黑白死神的夺命电话”的年轻人通过给自己酒桌上的新朋友推荐这个“真心话之要命版”依旧在缓慢增加着这篇都市传说的影响值。
这周五，金田宇告诉青木望城，社长要求今天必须全员参加社团活动。所以青木望城放学后便没有自行离开，而是跟赵升龙、金田宇一路，去到社团大楼参加缺席多日的部门活动。
“哇，你看那个人，不认识，感觉有点帅气，是不是新生呢？”
“你是说那个短发的吗，确实还可以，但还是我的男神最帅不接受其他意见。”
“那是高二四组的，我同班同学，不过之前一直不怎么说话，最近才发现挺俊的。”
“那你怎么不去拿下她？”
“滚滚滚。”
几个换好运动短裤的女生嘻嘻闹闹，然后放低音量，与三人擦身而过。
“可惜我头发刚剪了，不然我也留个跟你一样的发型。”赵升龙直白地说，“好家伙，你周一来的时候我都没认出来。
金田宇，你不是还没交往过女朋友么，你也剪个这种发型。你看前面几天，班上的女同学都偷偷看他。”
金田宇摇摇头，他觉得自己的性格和这个发型不搭。
坐在青木望城附近，他可以看得出来，青木望城现在的脸上经常会挂着笑意，而同其他人讲话时，也能很坦然地和对方对视。
而他自己，连跟自己好朋友说话时，对视几秒都会下意识地转过头。
想到这里，金田宇开始给自己打气：“加油，今天在社团里，就算是被讨厌我也要和看到的人对视3秒，不，5秒以上！”
“喏，副社长在前面。”赵升龙看到了斋藤润，朝青木望城肩膀顶了一下。
今天的副社长，身着白色衬衣，下身黑色百褶短裙，黑色的休闲板鞋，头发直直地披下来。斋藤润也注意到了他们，转过身躯正对三人。
金田宇察觉到副社长好看的眼睛扫过来，自己下意识地扭过头，假装没有发现她。
“青木？”斋藤润用不太确定的语气问。
“斋藤学姐好。”青木望城笑一笑，友好回应。
本来斋藤润是打算看到青木望城后，将这个敢连续缺席多日的学弟好好训一顿。不过刚刚不太确定的语气似乎让自己的态度弱了一些，所以她干脆不讲，点点头，转身回教室。
“真好看，如果不是学姐，年纪比我小，我肯定就追她了。”赵升龙小声说。
“金田宇你个胆小鬼，刚刚才说要敢对视的。”金田宇又暗自批评自己，又羡慕地看了好朋友一眼。
如果刚刚换做是他自己，在副社长打招呼的时候，一定是第一时间弯腰，叫“副社长好”。根本做不到笑着对视，直到斋藤润转身离开。
三人跟着副社长走进自己的社团活动室。活动室大概有90平左右，比教室略大些许，中间的位置布置有一个会议桌，此刻房间内有十余人，男女人数基本持平。
电视上放着一款当下很火爆的综艺节目，女生们大多先行入座，看着房间墙上差不多75寸大小的电视屏幕嘻嘻哈哈。
“还有2分钟到时间，各位先在位置上坐好，准备开始。”
一位20余岁的年轻人扶着眼镜，起身大声道。这位就是仁念高中指派的社团指导人，麻仓良。
社团指导人是樱花国教职工工作业绩的重要支撑，而好的社团，会经常对外参与比赛获得名次，属于热门职位。而勇士社团这种，只能强制分配给初来学校又没有其他特长的年轻老师了。
“这跟金田宇一起来的是青木望城么？之前没发现，青木同学挺可爱啊！”一位女生朝身边的姐妹低声道。
“是呀，短头发还好看的难度好高。你看旁边的那个夏国的留学生看着就有点凶。不过听说他家里应该很有钱，有一天上学时他是从一个万磁王（豪华新潮汽车品牌）车队出来的。”
“安静安静。”一位身高170左右，皮肤微黑的男生站起来主持纪律。他就是勇士社团的本届社长，高三一组，滨崎大驾。
屋内各人均停下说话，整齐坐好。整个会议桌第一圈有12个位置，青木望城三人就坐在别人身后的第二圈。除开指导员，屋内一共十七位同学。
麻仓良头发蓬松且做了简单的三七分，额前最长的刘海正好与其金丝眼镜相触，整个看着和高中生差不多。
他露出一个自以为亲和的笑容，对着场上的弟弟妹妹说：“很快就是本学期的第一场试炼，我们社团本学期又新加入了6位同学，所以本学期的初轮试炼，是本社团传统的新成员的转正环节。具体内容，还是让滨崎社长为大家做详细介绍。”
滨崎大驾礼貌地朝他微微欠身，然后挺直腰杆，用十分富有磁性的声音进行了试炼任务宣布。
“这一次的试炼初步确定为本周土曜日，晚上九点四十分，地点在望月神社西侧的肃然山。这次带队的人员为我，和副社长斋藤润。
六位参加试炼的同学分别为赤木十二，金田宇，青木望城，黑泽空，近藤香菜，赵升龙。其中，赵升龙是夏国留学生，樱花语说得很流畅，十分难得。”
滨崎大架稳了一下气息，继续说：“土曜日晚上到了约定地点后，我会带着各位去半山腰，告诉你们要具体的任务，需要你们自行上山完成。”
“勇士不是让你逞能，而是让你有信心面对更多困难，也能更好地保护自己。”斋藤润也在社长发言完毕后，补充了这么一句。
“所以各位有没有信心！”麻仓良打气道。
“有！”众人齐声响应，其中赵升龙的声音最响。
赵升龙扭头用华语跟青木望城讲，“这社长你不知道，我之前跟他聊了一下，好家伙，他还去过咱夏国，五岳都走完了。
他还跑了个青海湖马拉松，乖乖比我还会来事。就是华语不怎么会，只能几句简单的幼儿园句子，跟你差距太大了。”
青木望城很认真地看着现在电视上播放的视频，这也是他们社团的学习资料。
通常在社团活动时间里，社长会播放一些户外的直播视频，并和指导员一起实时点评里面的行为正确性。视频内容还包括探险、考古、生活常识以及一档白鹰国的野外真人生存纪录片。
每隔一两个月，他们勇士社团还会和其他的非运动社团进行互动，开展比如羽毛球比赛，棒球比赛等活动。
客观讲，这个勇士社团是一个相对轻松的社团。而其他的一些社团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开心，比如竞技体育类，通常成员需要参加每日三小时左右的社团训练。
因此，在仁念高中，运动类社团的人参与校园暴力将会受到更严格的处分。这一特殊的、不平等的规定，让学校相比周围的其他高中拥有了更好的校内秩序。仁念高中也会通过相对高频的竞技比赛来吸引荷尔蒙旺盛的学生。
见青木望城没有回复自己，赵升龙也把注意力转向电视。平心而论，对这类主题的视频很少有男生完全不感兴趣。
等到放学，青木背着带着运动服的背包回家，路上还是一如既往地去健身房运动了一下，欣喜地发现游泳池似乎也快投入使用了。
青木望城很想get游泳这一项新能力。
到了晚上，他习惯性地查看神秘平板，传说app中的影响值已经变为了。而寿命，在自己每天一点的情况下，保持为29天。
青木望城熟练点击影响值，熟练地兑换了1天寿命。这一次，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明显一麻，接着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起来。
“我去，不会是大晚上生病了吧。”青木看着自己的身躯微微泛红，血管也开始凸起，脑袋也开始微微发胀。
持续了两分钟后，异样感褪去，青木望城感觉到强烈的饥饿与疲劳。打开冰箱的功能饮料咕咕两口喝完，紧接着再拿出一罐功能饮料，掏出一包方便面。
他关上冰箱便对着面饼直接干嚼起来，就着功能性饮料咽下。随着面饼吃完，饥饿感略微消失，可肚子又闹腾起来，越来越痛。
他有点分不清是肚子痛还是想拉肚子，干脆直接去厕所蹲下，不到一分钟，又迎来了一波喷射。
随着马桶水冲下去，温暖的细股热水冲刷着青木望城的五谷轮回的终点站，他的状态也终于缓过来。
带着疲惫感，他回屋躺下，连卧室门都没来得及关便陷入沉睡。床边的平板的温度微微升高，青木望城全身的肌肉莫名的颤抖起来。
在十月中下旬的夜里，睡着的青木望城顺着本能把微微发热的平板抱在胸前，陷入沉睡。
在一处酒吧包间里。
“到点了到点了，快快快，只有十分钟，今天谁敢上...”一群年轻人围着手机，兴奋地说。
在一处地下室里。
一个被七八位黑色制服壮男围住的中年男子，深灰色的西装上遍布脚印。他拿着已经按下十一个9的手机，嘴唇发抖，似乎想说而不敢说。
“我让你打，别逼我等太久。”坐在沙发上，带着红色领带的西装男人，带着一种理所应当的语气说完。被围在中间的中年人闻言，身体不由地发抖。
旁边一人突然伸出一巴掌扇在对方头上，中年人吃痛，手指慌乱中按上了拨出键。
“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