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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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大乾王朝太子刘衮夺取了政权,欲掌控各司权力,命靖安司重整新规,将负责幕宾客的八楼打散拆解,归并入其他衙门。
并对所有幕宾席客下达强征令,签下生死符从此听从朝廷调度。
李文矶带领着一众幕宾客返出高阳,沿途救下张英英与郑一剑,由此埋下了祸根。
一间昏暗的房室内,太子刘衮一脸阴沉的坐在高位上,身旁随侍着一名老太监和八名大红祥云袍的秘卫,底下捆跪着数个巡检差,各个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听说你们招了?说吧!李文矶到底跑哪里去了?”刘衮慢条斯理浑不在意似的说道,手上把玩着三粒大金球,盘在手心不住转动。
老太监紧走几步抢上前去,举起手上金杆拂尘狠狠就砸在一人脑门上,“邦”的一声,直将那人脑袋敲出了血,跺脚大声斥喝:“快说!”
那人被敲得当场昏死过去,旁边就有人急忙惶恐的说道:“那日我们押着两个恶犯正要送去天牢,途中偶遇李阁主……不不,是李文矶,那两个恶犯便喊道自己是太乙门人,望求李文矶搭救。我们左右顶不过,才将两个恶犯交与了她带走。至于之后他们去了哪里我们实在不得而知,但想来必是去了那太乙门中。”
刘衮有所猜测的喃呢:“太乙门下?莫非是那个混元伞太乙真君?”
那巡检差豁然想起细节,急喊:“对!对!对!就是打伞的!那李文矶也是如此询问,可是打伞那位?两恶犯直言说是,这才救走了他们。”
刘衮冷哼一声,猛一拍座椅扶手,怒气道:“那太乙诡道,上回在城外江边码头观其与六欲斗法,孤本欣赏其才能,想招至驾前寒暄两句,哪知他如此自大丝毫不将孤放在眼里,随意找了个托词就抗旨离去。如今其门下又出了两个罪大恶极的门人,再藏匿李文矶这个罪魁祸首,数罪连加,已是不得不惩治了!必须将其拿下签立生死符,也能震慑其他不服管教之人,以作榜样!”
老太监便在旁边拿出一本账册翻查,说道:“根据档料记录,那太乙诡道将山门立在洛春山天都峰,离着皇城也就六七十里路程。”
刘衮霍的站起身来道:“那还等什么,速点齐人马发兵围剿天都峰!”
“是!”八个秘卫领命而去。
此次发兵攻打天都峰,刘衮亲率数百精卫铁骑,外加十八红袍诡修,靖安司八部衙门两百武道高手数十诡秘修士,组成了一支临时征伐精锐部队,浩浩荡荡直奔天都峰而去。
而此时的天都峰山脚下,沿江小院中张英英刚等来了潘秀莲与其母,三人正在院中操持家务。
潘秀莲自接到白小乙飞鸟传音,一时惊异连连,本要一人前去照料张英英,但她母亲将她拦下说:“孩子,你对那妇道之事也是没什么经验,还是让我与你一起去吧!你向老九叔借辆牛车,我们明天拉些山货物资便出发!”
如此母女二人才一路打听寻找来到沿江小院。
张英英自是欣喜万分的热情接待两人,先是安排了住处,又一起将些山里的特产收好,诸如笋干、木耳、山药、腊肉、干果等物。
张英英打从心里的高兴,眼睛笑成了弯月,挺着个大肚子道:“潘大娘,秀莲姐,你们来便来了,带这许多东西作什么?我这里才刚采买了许多,吃也吃不完咧!”
潘秀莲之母原姓黎,但是嫁人随夫从了潘姓。
潘老太手脚麻利的将糙米淘去了沙子,准备起锅做饭,回头呵呵笑道:“吃不完也没事,都是些糙物放不烂。闺女你只管坐着安心养着,这些粗活累活都由我们来干!只望你呀能生出个大胖小子,届时要是不嫌弃,我就认个干孙子!”
张英英羞红脸道:“不嫌弃不嫌弃,如此我便又多了两个亲人,高兴还来不及!”
潘秀莲正坐在小板凳上摘些野菜,也是笑意盈盈道:“娘亲尽说些胡话,要是生的是个丫头呢?”
潘老太手上沾了水狠狠甩到她身上,骂道:“就你乱说!老娘我也不是胡说,自然有土办法看出来的,必是个小子无疑!”
潘秀莲忙伸手遮挡,仍不服气:“说不定是对龙凤胎。”
“还不信我,我吃过的盐比你喝过的水都多!”
张英英也不介意,反而感到一股别样的温馨,笑道:“不管是丫头还是小子,您这干奶奶是认定了,还有一个大姨!”
三人哈哈笑作一团。
刘衮领着七八百精锐人马来到天都峰脚下,勒住了盔甲武装的高头大马,暂停驻足打量这座大山。
只见这山高耸入云,青葱郁郁,非常陡峭雄伟,更有一棵参天巨树遮蔽大半个山头,真是叹为观止,从所未见。
而在山脚沿江边,一座竹木搭建的小院尤为显眼,此刻正有袅袅炊烟升起。
刘衮语气森冷问左右:“这便是天都峰?”
靖安司总巡监黄天仁穿着一身黑甲骑在一匹枣红马上,随伴在侧,道:“殿下,这便是天都峰。本来无名,自太乙那厮搬来了此处,自作主张给起了这么个名字,还立了一快大石刻上此名,山脚路口那块大竖石便是!”说着,举着手指一指。
刘衮顺其指示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块丈多高的大石上刻着三个大字:天都峰。
“确实是他狂傲的作风!”刘衮转目又朝那沿江小院看去,问,“这里怎么有间农舍?哪户人家住在这里?”
黄天仁面露迟疑,难色道:“这倒是不知,但既然是在天都峰山脚下,想来一定与其有关,说不定是门下一些杂役弟子之类居住。”
刘衮招了招手,身旁一晃出现一个身影,穿着大红祥云袍,脸上戴着一副老者傩面,手拿一把七八尺长的血色大镰刀。
刘衮吩咐道:“领几个人去那小院看看,将人擒来问话!”
“遵命!”
红袍诡修领命后,回头吹了个响哨,便有五个同样穿着红袍的傩面者飞纵而出,六人脚踏草尖飞山越石便往沿江小院投射而去。
六名红袍者身形轻盈落到院前,相互使了个眼色,也无须什么言语,配合默契的就分散开来,四人分守四方将个小院围住,另有两人对着房门各打出一掌。
“嘭”然巨响间,两扇门板轰然往里一砸飞在地,两人瞬间便冲了进去。
好在是个前客室,空无一人,门板没有砸到人。
张英英三人正在厨房料理晚餐,听得前院巨响,都是吓了一大跳。
张英英本能便大喊:“什么人?”
说着就冲出厨房,在院中与闯进来的两名红袍诡修撞了个面对面。
张英英一见来者如此打扮,顿时警心大作,又是不请自来破门而入,不是贼便是匪,断无好人,顺手抄起立在墙边一个扫帚抖了一抖去了头只剩个光棍,当作剑朝两人扫去。
她原本以为来的不过是些绿林武者,以她本事便不使飞剑也能将人驱走了事。
哪知三人一交上手,只过了几个回合,那两人便跳了开去,一个飞上屋顶,一个跃上枝头,其中一个掐了法诀,射下来三点寒星。
她这才大惊失色,知道是诡道修士,急忙闪身躲过。
“叮叮叮”三声脆响,原是三根巴掌长的黑色钉子射到了地上。
张英英正想腾挪走位,骇然一惊,发现双脚不听使唤了,忙回头一看,发现那三根钉子正钉在自己的倒影上。
知晓必是诡道邪法,急打了个手诀,两指一挥,“出鞘!”
一道白光从她后背飞出,只射上了丈高便急转而下,掠过地面要将三枚射影钉削断。
飘在枝头另一个诡修从袍里扒下一副肋骨架子丢在地上,运转内功默念咒语,那肋骨架子便自行爬走起来,猛的一跳就朝张英英罩去。
“什么鬼东西!”张英看得心惊,忙举手中木棍往空劈去。
几乎是同时间,脊骨飞剑荡过,地上三根射影钉随之断落,张英英嘶喊一声举棍猛力劈打在了那副肋骨架上。
“咔嗤!”裂断声起,终究只是根普通木棍如何经受得住此般相斗拼撞,从中而折。
张英英大惊失色,急召脊骨飞剑回防,却晚了一步。
肋骨架子“呼”的便套在她身上,将她手脚身子俱锁扣而死,像个粽子般滚落在地。
任她如何挣扎也脱身不得,便想御脊骨飞剑将这牢笼破除。她那脊骨飞剑瞬间往她身上骨架割去,擦出泄泄火星却不能将之破除,顿时急得满头大汗,心焦非常。
屋顶上那名诡修又飞身而下,从袍里扯出来一块腥臭污秽的黑帕迎风甩了几甩,“呼”的化作床被般大小,罩着脊骨飞剑就是一卷一收,包成了根条条,也被抓拿捆住了。
张英英心下绝望,有心想喊一嗓子提醒厨房内潘氏母女,又怕反而引起了歹人的注意。又恐那母女二人不知躲逃,一会搜了进去同样是死路一条。
那二人抓拿住了张英英,一人在外看守,一人便冲入厨房内查看。
张英英心知那潘氏母女必然没的生路了,只能哀痛的闭上双眼任人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