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剑道五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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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整个场中一肃，李青萝连忙走上前，急道：“晨儿，是不是有些早了！”
就连王语嫣也是一脸紧张和害怕。
林晨摇了摇头，“不早了，语嫣限于年纪的问题，短时间内的确没办法补充特性，但剑法和剑技已经到了极致，不开锋只会浪费时间。”
“这……”李青萝一脸纠结。
林晨所说的为剑开锋，可不是物理意义上的为器磨出剑锋，而是为自己的剑魂开锋。
简单来说，就是杀人。
铸剑魂后，你的明白自己的剑为何而出，你挥剑是为了什么，从而凝聚出剑心。
当你每一次为了自己的目的而出剑，那么剑心凝聚的会更加凝实，也会更加通透。
当然这个过程是自我完善的手段，但一个没有剑心的剑客，其根本不能彻底发挥自身力量。
就拿现在的王语嫣来说，一旦凝聚剑心，战力至少翻十倍。
“我给你们解释过，无论是练武和练剑，其本质是为了让生命升华，而且你们也明白了五行为根本这个道理，而剑道只是武道的一个分支，虽然修炼和武道是反着来的，可五行同样需要凝聚。”
“剑本身就是金，只要你挥剑，就能明白什么叫所向披靡，理解金的意义，所以你没必要刻意去折腾这东西。”
“有剑之后你必须要练剑，连绵不绝如水，故而练的是什么不用我多说，相互链接从而在原有的基础上总结出变这个道理，是木！”
“木生火，而在五脏之中，火指的是心脏，剑道和武道不同，不能单纯的以血气来锻炼心脏，就算现在语嫣炼体也不行。”
“可是，为什么练武就行？”李青萝下意识问道。
林晨白了她一眼，“你别忘了，武者是以锻炼身体去养魂，而剑修是锻炼神魂来养体的。神魂这个概念本身就是看不见摸不着，极其抽象，所以用神魂锻体，意义也非常抽象。”
“当然，你用武者的方式去锻体，体质会提高，可同样会限制力量的发挥。”
李青萝张了张嘴，有些说不出话来。
剑道五行，的确和武道五行不一样，固然她不理解，可是……在这一方面，林晨绝对是教科书级别的。
只是凝聚剑心……就要开锋。
可王语嫣不足十一岁啊！现在杀人，好么？
“语嫣，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问你剑是什么时，你如何回答吗？”林晨忽然问王语嫣。
“杀人器，开双刃，伤人伤己。”
随着年龄增长，王语嫣再也不会说，为了干翻表哥慕容复而练剑，如今她乐在其中。
“没错，杀人器，既然是杀人器，那么就要杀人……而你要明白的是，什么人该杀，杀该杀之人，让自己的剑不再迷茫。”
“为自己的剑不再迷茫，杀该杀之人……”
这对于一个小女孩来说很残酷，可是对于剑客来说，当你提起剑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有这么一天。
或早或晚的问题，而王语嫣因为性格的原因，很偏执，这恰巧是剑修最基本的素养，也是一种天赋。
好在，王语嫣认为的剑，并不狭义。
本来剑道修炼比起武道来说就很困难，你要是过分偏执，只会让自己的剑道越走越窄。
什么诚于剑，剑就是你，你就是剑，人剑合一之类的……
说穿了，那不是剑道，那是剑奴。
放着好好的人不当，偏要把自己弄成一把剑，就算这把剑再有生命，本质上不就是个金属疙瘩？
其实林晨到现在都不明白，天下万物为了修炼努力化为人形，大部分剑修反其道而行，自己反而不当人了？
正如王语嫣所言，剑就是器皿，杀人用的玩意，首先它是一个工具，用来辅助你修炼的东西。
其次再去研究它的特性，没必要搞什么有情无情，杀戮，大河之类的道出来。
说难听点，在成道以前，你连道是什么都不知道，说那些又有什么意义？
而且，决定走上什么道路，从来是人不是剑。
你所认为的剑道，只不过是你挥剑的理由罢了。
“这事情急不得。”李青萝最后还是给这件事定了基调，“对于晨儿你而言，或许这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可是……这世上只有一个你，一个十多岁就能自己有自己想法的孩子，虽然说不给语嫣开锋会耽搁修炼，但修炼的前提不就是让自己过的无拘无束吗？”
林晨闻言愣了愣，下一刻心情极度复杂，这还是天龙八部中所描写的李青萝？
不过……貌似，一直以来书中可没说李青萝对于王语嫣不好。
“嗯，或许你说得对，这事情还是看语嫣自己吧，炼体也需要时间，等她世界观形成后，再说这个也不迟，大不了多抽点时间练剑，自己体悟出一套属于自己的剑法，会更好。”
这一点林晨倒是没胡说，毕竟王语嫣脑子里可是有自己给的帝经。
那东西就算是真正的修炼界，也不存在！更别说凡间了。有那东西不见得你一定会成道，可是……保你个人间无敌，红尘之中成个仙，还不是有手就行？
倒是自己急了，毕竟自己的里子是个成年人，思维模式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考虑不周全实属正常。
“娘，晨哥，我决定开锋！”
“不许胡闹。”
“你先听我说完。”王语嫣小脸上写满了认真，“我清楚你们担心什么，觉得我年纪小分不清善恶，也会觉得我杀人之后会影响到自己，但是……我更想帮您和于姨，我很清楚自打表哥不来岛上之后，就有人对咱们不怀好意。”
“再说……那些被抓来送进花肥房的男人，就该死！有些虐杀父母，有些将妻儿送进火坑，他们不配为人。”
有帝经的加持，王语嫣心智固然不成熟，但从某种意义上有催熟的作用。其实李青萝和林晨的担忧有些多余，不能出现在世间的存在，固然达不到起死回生，却随便护住一个人的神魂。
区区一些负面作用，还不是发发光的事情？
“我要变强！”王语嫣宣告一样攥着小拳头，大眼睛扑棱扑棱，“所以，我去杀人。”
在林晨和李青萝，以及无数下人懵逼的眼神下，王语嫣大步流星的向着花肥房方向而去。
“都别愣着，跟上去！”
李青萝连忙一声招呼，自己率先而去，跟着王语嫣去了花肥房。
挺直了小腰杆，努力给自己打气，小脚踹开房门，迈步走了进去，然后迅速四下扫视了一圈，便看见一个还没有剁碎的脑袋瓜子……
“哇！”
小姑娘当场被吓哭，转头就跑。
别说李青萝，就算是花肥房的几个老婆子，同时在风中凌乱。
小姐，您这是闹哪样？刚才的雄赳赳气昂昂，结果就这？
前后三个呼吸都没！
不过，林晨顾不上纠结，迅速小跑着追了过去，将王语嫣拉住，后者一头扎进怀里，大声哭泣，“我……我……我害怕！”
林晨翻了翻白眼，表示……我还能说什么？
“嗯！这是有个过程的，咱们不妨从最简单的开始？”林晨试着问道。
“可是，太可怕了！”王语嫣紧紧抓住林晨的衣角，“晨哥，你说咋办？”
林晨想了想，“要不，咱们先踩死几只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