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顾毕挥军定吕宋,王李救苦建医院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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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王干就去了黄州。他先去找范高，把建医院的事情跟他说了。范高道：“你怎么有那么多古怪的想法，又想来占我便宜了是吧？行，我那些人送你了。地呢？还要我出吗？”
王干道：“这回还是要你出的。我目前实在不想多出钱去干这样的事情。只是燕子姐提出来了，我只好支持了。在我看来，这也是一项造福百姓之举。何不为之呢？”
范高道“行，我也支持。这样吧。晚上我把学政请来黄州，这事，并非全都我一人说了算。不过这次可能会有些阻力。”
王干道：“我管不了那么多，你摆平就行了，我晚上有事，今天中午可以请你去酒楼吃一顿。”
范高道：“那就改天吧。中午我还得升堂问案呢，就不去了。听说你们有人去了南洋？你怎么不去看看？”
王干道：“我国内的事情还没处理好，总有一天会去的。我要先去总兵府那边看一下，过了春节几个月了，我还没去探望过呢。”说着便向范高告辞。
他去到总兵府以后，给王震夫妻请了安，在王震家里吃了一顿中午饭。便回到了中华酒楼。酒楼自从杨青黛负责后。他还是第一次来到黄州。杨青黛见到王干到来，大大方方地打了声招呼，便问他要不要在这里住下。
王干说道：“不住了，下午还要赶回山寨，我只是过来看看你。”杨青黛的脸上升起了一朵红云，马上便平复了。王干跟她聊了一会儿，便回山寨去了。
自从帅承渠的事情爆发以后。王干便在考虑山寨的问题。山寨的规模搞得这么大，很多事情瞒是瞒不住的。那就不如明开来做。他开始并不赞成隋彦青去搞后装步枪的。但是后来想了想。既然外边已经知道山寨在做火器了，这绝对已经瞒不下了，既然已经有人注意，那何不造一部分出来送给清廷呢？
这湖广总督也快要换人了，再来的应该是福宁了吧？这个人是满人，不是无能之辈，而且手眼通天，他如果把这事情捅上去了，乾隆还不知道，那就会是一个灾难。他有了想法，便来找石勇商量。
石勇道：“好啊，这事我也赞成。因为现在世界上燧发枪已经出来了，那相当于后装步枪。我们只不过再先进一点。不过我建议后装步枪可以造一样的，主要是在子弹上做手脚。可以做成甲乙两种，一种是甲种弹药，用好的火药，药量充足一些，射程远一点的我们自己用。次一点乙种子弹便给清廷。这样在枪上他们就看不出什么毛病来。对子弹他们不可能逐个去检验，而且我们的子弹外观一模一样，只是火药有区别。”
王干觉得石勇的方法非常好，是啊，跟他们打起仗来，只要在射程上差了个一两百米的距离，这就是致命的。而且到时候步枪回收以后，还可以自己用。换了子弹就是。这事也就这样定了下来。
隋彦青和石勇的速度非常得快。从领了任务到现在只有七八天的样子，他们的样枪就出来了这种步枪命名为b93的步枪。枪身制作得非常精美，子弹也做了两种。一种火药的推力大一些。两种子弹在射程上差了200米左右。但外观上是一模一样的。他们把它定为甲乙两种型号。
山寨自己使用的步枪子弹射程在900米左右，而准备交给清廷的那种最大射程只有700米不到一点。隋彦青在设计上又参考了自动步枪的设计。在枪体上留了装弹夹的接口。弹夹是12发装的。目前此枪只能单发，打一枪拉一次枪栓，但省了装子弹的时间。十二发一换也给枪管留了一定的冷却时间。
两人试了几次，都感觉还行。便邀请王干来湖边试枪。王干听到这消息非常高兴。早饭也没吃就和韩丽萍骑马去了湖滨。两人早就准备好了，这时，刘永锋他们也赶了过来，让人布置了靶场。三支样枪，王干、石勇、刘永锋一人一枪，各自瞄准目标射击。
第一枪，王干晃了一下，“九环”那边报把的声音也传了过来。隋彦青得意地一笑，“忘了告诉老大，这枪的后坐力较大，哈哈哈——”
王干瞅了他一眼，“你那点小聪明。”说着拉开枪栓，朝稍远的一个标靶开了三枪，“十环，十环，十环，”报把的声音传过来。
“还是老大厉害。”隋彦青翘起他的大拇指说道，“我前三枪打了个789，气死我了。”
王干笑道：“少拍马屁了，石勇来吧。”石勇也开了三枪，距离是450米，也是三个十环。刘永锋也打出了三个十环。隋彦青又递上了一个弹夹，说道：“这乙种子弹的平均有效射程是320米。最远能射到700米。”
“我试一下，”王干说着，拿起枪，装上弹夹，向近处的两个标靶各开了三枪。最近一个是三个十环，远一点把上，一个十环两个九环。这就说明这个子弹在320米的距离上已经要下坠了。
王凯很满意，“这次至少要给你们记一次二等功。而且石勇的构想也很好。清人再聪明也想不到子弹里面有文章。我们把枪夺回来，换了子弹就行，这样节省了很多钱，真有你们的。弹药的制造技术一定要保密。”
“放心吧，老大，这铜单壳儿和底火只有我们会做，而且我们自己用的弹药全在湖边生产。两边是分开的。”隋彦青解释道。
“那就好，”王干道，“你们这边量产的速度能达到多少？”
石勇道：“100个人一个月可以生产200支步枪。”
王干笑道：“那我给你2000个人，你每个月做4000条枪出来，争取一年做5万条。先给清廷1万。我们分到八支部队，每个部队先武装4000人。这样就会提高部队的整体作战能力。其实你们的强弩也不错，对了。你们的大炮和手雷呢？”
“都在生产。大炮到今年年底可有1200门。手雷可达到枚。地雷，这阵子我没注意，不过报表都有，等下我拿给你看一看。机枪和火药现在由阮元和戴志负责，估计他们也做了几百挺出来了。子弹都在我这边。每一挺机枪配两千发子弹是没有问题的。弩箭他们在那边生产，我也不十分清楚。”
王干笑道：“好吧，等会儿我到戴志那边去看看就是了。对了，你们可以把步枪的零件拆散，只要不是主要部件，都可以放到外边去生产，这样你们的速度会更快一些。可以每一个零件找一个作坊去做吗？尺寸严格把关就行了。”
王干和韩丽萍又去了戴志和阮元那边，他们两个人也忙得不亦乐乎。枪上的几处重要部件都是两人自己做。所以速度较慢。半年了，只生产了360挺机枪。强弩倒是不少，有几万张了，每张弩配十壶箭。还有近战用的连弩，也有5万把。每把配短箭120支。
现在的兵工厂加制造局已有七八千人的员工。但兵器的储备是没有多的。只要有可能，那就是多多益善。
王干也夸奖了阮元和戴志几句，并且关照他们，不要太劳累，可以多培养些信得过的人来做。那样产量还可以提高一些。
戴志道：“我想过了。我有几个堂兄弟在家里，都是铁匠，一个做过铜匠，可以招他们来。还有两个是匠户，在为朝廷打造火器。你看想办法从毕沅那边把他们要过来。他们的手工也是很精细的。”
王干大喜，“你把他们的资料写给我，我去找毕沅想办法。你倒是提醒了我。我明天去武昌找毕沅要匠户去，现在呢，我们先去吃饭，走，去中华酒楼，我请客。”
吃完饭，王干去隋彦青那里取了一支样枪，拿了20发乙种子弹，准备明天去武昌。韩丽萍一直跟随着王干，回到家里，韩丽萍问王干道：“你真的决定明天去武昌？”
王干道：“是啊，怎么了？”
“不怎么，明天是四月初二。你忘记了吗？”
“四月初二？张明生日？我真地忘记了。那我明天争取早一点到武昌，顺便给他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