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邪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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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铁嘴接着讲道：“还记得寨子里关于土姑娘的传说吗？…”
周围人都点点头，只有张若琪摇头表示不知道。
齐铁嘴见有人不知道，一下子来了谈性，挪到张若琪身边，给她讲起了土姑娘的传说。
相传这一带发生泥石流的时候，经常会发现全身赤裸的女尸被冲出来，一开始人们以为是在泥石流里遇难的人。
后来偶然在她们的肚子里发现了人的指甲和牙齿，推测她们可能吃人。
这种事情多了，就有人推测，土姑娘应该是一种生活在地底深处的生物，用一种叫“七窍玲珑土”做窝，这种土是一种药材，非常值钱，经常有人在冬天挖这种土出去卖。
还有传说经常有货郎被她们勾引，然后被吃掉。
张若琪聚精会神的听着，见他停下来了。
就问道：“这和山神有什么关系？”
齐铁嘴道：“据《述异记》中记载，有一种生活在土里的怪物，生活在特殊的土里，在土里是人形，一但离开土壤久了，就会变成怪物。”
张若琪指着远处怪物的尸体，“你是说这东西是土姑娘？”
齐铁嘴点头，“推测是这样的。”
“那你的意思是，头领祭祀山神的时候，和这个土姑娘有了孩子，还偷走了她的土，然后她才变成了怪物的样子？”张若琪问道。
齐铁嘴又点头。
张若琪说道：“这要是真的，那这个头领可真不是个东西！”
颜沁宁突然开口问道：“那这个怪物，它是山神吗？”
“大概是吧！据传建立八十二寨的十三个人里，其中一个人就是土姑娘，她在四十多岁的时候回到山里，还让寨子里的人每年用婴儿来这里祭祀。”齐铁嘴说道。
张启山对他的猜测没什么兴趣，见众人都歇的差不多了，叫上齐铁嘴和张若琪，抱上那个孩子，一起去树上看那口棺材。
……
众人爬到棺材前，把带过来的几盏风灯挂在周围的树枝上，借着亮光，看着眼前的棺材。
张启山问齐铁嘴，“看看这口棺材是个什么名堂。”
齐铁嘴仔细看过说道：“这是口铜棺，古代铜为金，黄铜都是当黄金用的，看棺材应该是汉代左右的，只是为何葬在树上？”（1）
“是我在问你。”张启山说道。
张若琪在他们讨论的时候凑过去，观察那株从棺材里长出来的藤蔓，只见它长得和棺材上的花纹一个样子。
叫说话的两个人过来一起看，齐铁嘴道：“看来这不是不小心落入的种子长出来的，道爷你认识这东西是什么吗？”
“啊！不清楚，八爷认识吗？”张若琪也问他。
齐铁嘴笑了笑说：“就是不认识，才问你嘛！”
这么看也看不出什么来，张启山叫下面的亲兵上来准备开棺。
担心它是铜里面包着木头的，开棺会把它弄散，众人小心翼翼，废了不少功夫才把棺材打开。
打开后发现这棺材的内壁不是木头的，它远比想象的奢华，竟然是象牙做的。
里面放着的也不是尸体，而是一个更小的透明棺材，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可以看见里面盛满了水。
水中有许多婴儿样的影子，张若琪没多想用神识探进去，看见里面的东西，一下子后悔起自己为什么要有这么旺盛的好奇心。
这时一直安静的孩子突然开口说出“换尸草”三个字。
齐铁嘴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张若琪也一下子回过神来。
众人不确定是这孩子凑巧的发音，还是他给的提示。
都看向他，这时那孩子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直接闭起眼睛，睡起觉来。
张启山拿过撬棍上前，想要把这第二层棺材撬开。
这口透明的棺材被那株藤蔓的根系紧紧的束缚着，张若琪见状也上前帮忙。
棺材一被打开，一股浓郁的香味就冲了出来。
这下不止张若琪看见了，树上的人都看清了透明棺材里面的样子。
这里面满是孩童的尸体，有的已经泡的发黑，还有一些已经化成了肉块，藤蔓的根系扎在孩童的皮肤里。
这水这么香，齐铁嘴猜测里面应该有酒和药材。
他捂着嘴上前观察这些婴儿的尸体，说道：“这应该是一种邪术，用婴儿祭祀，把他们的寿命转给其他人，看来换尸草不止能转换胎儿的性别，还能用特殊的方法传递寿命。”
看着这些婴儿的尸体，张启山想起这一路上，带来那个孩子异于常人的表现。
把他抱过来，解开了他的衣服，齐铁嘴见状问道：“佛爷这是做什么？”
张若琪也凑过来，看着他的动作。
张启山没有回答，只是把手放在了孩子露出的胸口上，紧接着他手臂鼓胀起来，没一会儿那孩子的胸口显现出一块纹身碎片，显然这个纹身还没有完成，但是还是能看出是神兽的一部分。
齐铁嘴惊讶的张大嘴，脱口而出道：“这是张家的孩子？”
顿了一下，又接着说：“这头领所图不小啊！他从哪里弄来的张家的孩子？”
张若琪却更好奇他身上所谓的天授的情况，张泽洋的笔记里有提过，但是她总觉得那种情况很像是夺舍，但是没有成功的样子。
上前接过张启山手里的孩子，她还是想确认一下，于是问道：“这孩子的样子，就是天授吗？”
张启山先是点了下头，接着愣了下问她：“道爷也知道天授？”
“听说过！”
说完，张若琪拿出一张定神符贴在了小孩儿的脑门上。
接着用神识和阴阳眼一起查看他的状况，检查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外来灵魂的痕迹，最后只好放弃了，那张符却没有取下来。
齐铁嘴问她：“道爷这是在做什么？”
“我想试试用定神符能不能阻止天授，我总觉得被天授不是什么好事情。”张若琪心不在焉的答道。
（1）标识处为湘西往事原文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