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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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做贼心虚的唐文松坐在了姜凯晨的会议室里,发现整个会议室不像往常坐满了工作团队,而只有姜凯晨和王枫两个人时,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情况不对。
“君子无戏言啊,你这么大个老板,不带耍人的啊。”
没得到回应,唐文松不安的在座椅里扭动着身体,用眼神向王枫探视去。
只是,做为事件揭发者的王枫,知道这爷也是个不好惹的,身体坐的笔直,根本不敢和他对视。
“婉婉呢?”
姜凯晨刚刚终于洗了个澡,人是清爽了点,但完全洗不掉一脸的灰败和黑眼圈。
“嘿···不是你在找吗?我还没问你呢!”
唐文松被问得一惊,心里有鬼的抖了一下,也不敢直视他,只得挤眉弄眼的看着王枫回话。
“所以,婉婉是安全的?”
姜凯晨又追问了一句,这回气息里倒是多了些沉着,整个人都像松了口气一样,和蔼了很多。
“嗯!”
正生气王枫像个木头一样不给自己回应的唐文松条件反射的回了一句。
“唉~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诈了。
姜凯晨和王枫对看了一眼,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整个人这才像找回魂了一样,稍稍恢复了些神采。
“去把团队叫进来吧。”
他盯着唐文松看了一会,才好心情的低声对王枫吩咐道。
“唉~唉~唉~我说了什么吗?”
已经凌乱的唐文松,在自己到底有没有透露了秘密和要办个人画展的信息风暴中彻底眩晕了。
“姜总,朱家老太爷求见。”
才走到会议室门口又被迫折返回来的王枫一边倒退着,一边为难的通报着。
“我见我孙子还要打申请?”
没得到回应,朱家老太爷一把扒拉开王枫就自己硬闯了起来。
姜凯晨皱了皱眉头向还坐在会议室的唐文松望去。
一脸八卦的唐文松这回才来了精神的把着桌子耍赖道:
“我不出去啊,马不齐又是演戏来诓我的套,想把我妹消息骗出来就不管我画展了,今天这事不谈个结果我就不走了。”
姜凯晨弯弯了嘴角没理他,靠在椅背上转头一脸问询的看向朱老太爷,一副有话你就说的样子。
当着外人面,面对姜凯晨这一副不待见的态度,老太爷和王枫都很尴尬。
看着老大一点没有要请人去自己办公室坐坐的样子,只得扶着老人家在门口的椅子上先坐了下来,默默的再次关上了会议室的大门。
朱老太爷坐下来倒是很快稳住了情绪,他斜着眼看了下唐文松,正视姜凯晨道:
“你就准备在这谈?”
姜凯晨也看了下一脸兴奋的唐文松,脑海里忽然就浮起了拍卖会晚上,那个捧着瓜看八卦的小脸。
“说吧。”
语气中不自觉的柔软,吓了自己的一跳。
他冷了冷眼,看向老太爷,嘴角又浮上了一丝凉薄。
朱老太爷被他这上上下下的情绪搞得倒是有点摸不着头脑了,抿嘴掂量了下才开口道:
“什么时候回家?”
姜凯晨挑了挑眉毛,余光看到唐文松虽然没说话,已然张大了嘴巴。
“我还有家吗?”
他不喜不悲的反问着,情绪稳定的看着老太爷眼里的慌乱。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爷爷给你赔罪。”
时间凝固了好几秒,叹了口气,朱老太爷软下声音说道。
“怎么赔?”
姜凯晨抿了抿唇,冷笑着问道。
朱老太爷被他笑得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窘迫的看了看唐文松,又看向姜凯晨,语言完全失去了组织能力。
“这是让你回去继承家业啊?”
在静默撕扯的空气中,吃瓜的唐文松突然好奇的发言了。
“对对对,继承家业。”
像是被突然点醒一样,朱老太爷忙乱的应和着,生怕慢一点就会收到拒绝一样。
“家业?”
姜凯晨又一次的挑眉看向朱老太爷
“儿女都清干净了,还有什么家业好继承的?”他冷笑着看向对方。
朱老太爷被质问的再一次语竭,脸红红白白的,完全挂不住尴尬。
“可···朱家毕竟是你的家啊!”
他怯怯的说着,只是声音小到好像说给自己听一样没有自信。
“十年前,我倒是想听到这句话。”
姜凯晨“哼”了一声,眼睛里已经不藏鄙夷。
老爷子晃了晃,苍白的头发无力的垂落在肩上,衬托的脸色愈发的难看。
“你爸爸也不希望你以后的孩子跟别人姓啊。”
久久的,才挤出了自己都知道牵强的话。
姜凯晨按着桌子的手用力到青筋暴起,那些被父母宠爱的点滴,全部深藏在心底的画面又一一浮起。
“姓什么…”
他不自觉的看了眼唐文松,脑海里又飘出了那个问他要不要抱抱的女孩。
“重要吗?”他反讽式的问道。
“人总要有根的,你看人家唐少家,讲起来也是几代相传的世家。”
朱老太爷看姜凯晨总是瞟向唐文松,干脆就拿唐文松做个参照。
感觉好像莫名被夸的唐文松,还很受用的点点头,表示接受表扬。
姜凯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垂下了眼眸沉思了半刻。
再抬起头的时候,对门外吩咐道:
“王枫,送客。”
朱老太爷和唐文松被他这一反应都搞得有点莫名。
被逐客的老太爷自欺欺人的想,这好像也没拒绝,应该算是有点收获吧。
唐文松就感到吃瓜吃了个生瓜,不仅有点意犹未尽,还有点不是滋味…
………………
“姐姐,姐姐…你这画的都是后面的罗汉吗…”
“姐姐,姐姐…这个罗汉的眼睛好像有点像老鹰哎…”
桥本康介背着手,站在罗汉堂的窗外,看到的就是两个少女在画间穿梭灵动的模样。
一个满身油彩,兴起甚至扔了画具直接用手在画布上涂鸦。
一个浑身雪白,像小兔子围绕着彩虹一样,或坐或卧在画者身边一派怡然自得。
“我是众生,则知彼人说众生者,非我非彼,云何非我,我是众生,则非是我,云何非彼,我是众生,非彼我故。”
桥本康介点头微笑着,嘴里念念有词的悄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