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胃里涨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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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城市有一年四季，S市一年就只有两季，一个是夏季一个是冬季。那一年夏天，文可鱼和龚子由还没有孩子。他们俩婚后虽然也是小矛盾不盾，也都觉得问题不大可以解决。直到那一天……
那是一个周末，龚子由和文可鱼不用上班，也就开着车到公婆家吃饭。婆婆一个人在厨房忙碌，公公在房间里埋头摆弄着电脑里的宝贝照片。那个龚子由呢？他自己打开了客厅的电视机，舒舒服服地窝在沙发里看着电视了。文可鱼本来也坐在旁边看了会电视，还是觉得看不下去，起身去厨房帮忙去了。
从前文可鱼也跟谢哟谈过为啥不让家里的男人一起帮忙做饭呢？谢哟一阵摇头摆手，一边说着：“哎呀，请不起，请不起。”
请不起是几个意思？从前我在家里都是全家一起做的，偶尔我要忙学习的时候就可以让我不做。大多数时间家务活都是爸妈分工合作的。文可鱼莫名有点心慌。
虽然但是心慌也是没任何用处，干脆就不要慌。先来个深呼吸，把那点慌给呼掉。一个调息完成，文可鱼也没继续搭话，只是默默地帮忙做饭。
文可鱼习惯在炒最后一道菜的时候就开始叫人来吃饭。然而，外面的男人只是虚应而已，并没有动的意思。等所有菜都装完盘，有人动了。龚子由来了，他过来东张西望了两下，没有拿起菜端出去，而是拿起筷子在厨房里就吃了几口菜。谢哟看了只是口头上说了两句，某人一点都没觉得有啥问题，还继续吃了两口才放下筷子。
你可能以为这下该端菜出去了吧？No No No....龚子由转身就离开了厨房，文可鱼连忙叫住他。他的回答是：“我要上个厕所。”
文可鱼无语了。
菜都做好了，放着等人来拿好像也不是个事。于是文可鱼开始端菜、拿碗、放筷子。等一系列事情都做完后，两个男人就都出来了。果然卡饭点果然是有遗传的，又或者说是言传身教的？
全家人齐齐落座，开始吃饭。一边吃饭，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可鱼啊，其实……你们都结婚好几年了，怎么……你的肚子还没有消息呢？”谢哟问这个问题的样子就像是在问你吃了没那么随意。
文可鱼顿时一脸懵，看向龚子由。龚子由接收到眼神之后不耐烦地说：“哎呀！妈！你着啥急啊！吃饭不要说这个！”
“什么……了……？我们一直都避孕着……怎么可能有消息呢？”文可鱼支支吾吾地说。她自己也不知道为啥会那么没底气。
“什么？你们为啥要避孕啊？那么多人都怕怀不上，你们倒好，还避孕！”谢哟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
文可鱼被吼懵了。龚子由见状还是开口：“妈，你干嘛？什么时候生孩子是我们两个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更何况，是我要避孕的。你有啥事冲我来！”他一边说一边还给文可鱼使眼色，想让她别说话。
“哎哎哎，吃饭，吃饭，吃饭不要说那么多话，对消化不好哈！”龚大在一边想打圆场。
文可鱼眼眶热热的，就是倔强地不再说一个字。谢哟似乎也发现了自己太过激动了，所以换了个语气说道：“你们想先过过二人世界，这个我理解，但是现在你们也都玩了几年了，也该考虑要个孩子了。”
“好了，别再说了，我相信他们两个都知道了。先吃饭！先吃饭！”龚大摆摆手示意老婆子不要继续说了。
莫名其妙地吃了一顿堵心口的饭，胃部后来一直不舒服，还是晚上回到家后吃了瓶藿香正气水才缓了过来。
想到这里，文可鱼觉得自己的胃部好像又有了那种满涨感。心想：不行，得赶紧打住。不好得回忆可不能再回想了！怎么办呢？要不换个卡通片看看？这边想着，那边就已经打开手机的视频App，找到动漫频道，一页页地翻找着。
等她看完免费能看的部分，旁边的29床徐沫躺在病床上被一群人推着进来了。看来她的手术做完了。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嘴里还断断续续地跟她老公和婆婆说这话，但是能听出来明显的有气无力感。看来，不管医生说啥微创，也丝毫不会比一般手术对人体的伤害少。文可鱼不禁庆幸自己可以进行保守治疗。
人家刚做完手术，家里人忙成一团，文可鱼觉得还是不要打扰他们的好。于是她从身旁的小包里面翻出来一副耳机，链接上手机，继续看她的动画片。心中叹道：还是动画片好啊，动画片就应该是为像我这种人而做的，小孩子什么的都完全不懂。而且小孩子就该好好读书，谋求个好的前程。长大了的大人们的前程基本就固定了的，这个时候才是最适合看卡通片的年纪……
突然，收到手机提示：电量不足20%，请及时充电。
文可鱼这才查看了下手机电量。还真的没电了啊，真是不经用呢。没办法只能关掉动画片找充电器去了。等他插好充电器和手机之后看向窗外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天黑了？她再看了看手机的时间：“不对啊，现在才4点啊，怎么这就天黑了？”文可鱼喃喃道。
“嗯……我昨天看天气预报说了……今天晚上……可能会下雨……”早已安顿好的徐沫似乎没睡着，只是她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气若柔丝，让人有点害怕。
“是吧？我都没注意。”文可鱼说着，余光瞄到徐沫的吊针药水袋子：“哎呀！你的药水快打完了，你那个阿姨呢？我帮你叫护士过来吧！”说着马上摁响了床铃。
“28床，有什么事情？”
“嗯，我帮29床叫的，她的药水快打没了，她的护工现在没在这。”
“29床是吧？行！马上过来。”
“谢谢……你。”徐沫费力地对她笑笑。
“小事。”文可鱼顿了顿，关心道：“你…还好吧？”
这一下，仿佛点开了徐沫的吐槽开关，立马开启了对自己今天所遭遇的事情疯狂吐槽。
她其实是中午就已经被推出去准备手术了，因为这样，她午饭都没吃。在她都换好病号服、插好尿管躺在病床上，却被堵在手术室门口了。咋回事呢？见过排队插队的，没想到做手术也能有插队的。没错，徐沫都准备好了，竟然这样都还能被插队。可是因为对方是急诊，她们也就只能无可奈何地在手术室门口等着。只能自认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