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金手指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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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热闹闹的新年终于过去。一切的生活都回归了平静。

林凡又开始回归埋头搞“事业”的工作之中。

正月初十，如同前几次一样，为了不引人注意，林凡在城门刚开时就带着两个护卫就悄悄地出了镇北王府，离开了凉州城。

在城北十里的小河畔等了约半个时辰，整个护卫队便陆陆续续的到齐了。为了掩盖踪迹，林凡可以说是煞费苦心。说的好听点这叫反侦察意识，说的不好听这丫有着极强的被迫害妄想症。

本来以为自己被流星砸死了，在茫茫太空中穿梭了一年多，好不容易才捡回来一条命。说实话，林凡这么的小心谨慎其实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可以理解。

等到队伍集齐，一行人便顺着小河逆流而上。先向北骑了半个多时辰，接着又向东北方向骑了两个时辰，最后在一处山脚下被伪装成一户猎户之家的据点下了马。又到河边乘船穿过一个山坳，就是此行的目的地。一座大山环抱的山谷之中。

这个山谷面积不算很大，除了一条小河穿中而过，四周皆是高山。山高坡陡，如果不从小河乘船进入，想要进来还是非常的困难。

林凡对这个山谷非常的满意，隐蔽性好、防守便利，方便封闭式管理。水源充足、耕地肥沃，能够自给自足。小河丰沛、水利充足，可以建设水利作坊。河道便利，沿岸平坦，水上运输也很方便。

所以，林凡把这个山谷作为自己未来重要的金手指基地。一些超越时代的发明创造，将在这里提前面世。助推林凡“大事业”的蓬勃发展。

谷内主要规划四大板块。军事装备生产区、经济产品生产区、物流码头区、人员生活区。

在整个山谷的周边，也就是四周的山上，林凡除了让人提前设置了大量的陷阱和机关，同时也安排了不少明岗暗哨，防止有人进出。

当然，山谷的守卫和山上的岗哨属于不同的单位。互不交流、互不干涉。山上的岗哨，每月随机抽调着轮换。职责只有一个，无论是谁，想要翻越山脉，一律就地格杀。不管是想进去的还是想出来的。

出了山谷，沿河上下二十里都有暗哨盯着。总之，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林凡把保密工作做到了天上。这种程度就算是詹姆斯·邦德来了，也得抓瞎。

经过一系列复杂的操作，林凡一行人终于进入了山谷内部。

仿佛突然进入了一处世外桃源，让众人惊奇不已。

在谷内中心，有一个用四丈高的城墙，圈起来的一座小城。城墙完全是用混凝土浇筑而成，外壁光滑，没有一处借力点。城墙上每隔百丈就有一座箭楼，高四丈，分上下两层，每层四周都开辟了许多射击孔，看起来杀气腾腾。

一条宽阔的石子马路，从码头延伸开来，直达小城唯一的一个大门。三丈多宽，极其平整。按照林凡的想法，肯定是要修双向六车道的水泥路。奈何水泥的产量着实有限，只能先将就将就。

坐着马车，一行人向着小城而去。一进入小城，是一个巨大的瓮城，抬头望去，天空都好似被割裂开了，让林凡有种电影《投名状》中的压迫感，感觉格调就很高。

出了瓮城，一条笔直的道路从门口横摆着，每隔大约百十来仗一条纵向道路，若是站在上帝视角，整个小城内部就像个巨大的网格子。

道路两边整齐统一的两丈来高的围墙围起来的作坊，每隔几十丈有一个大门，每个纵向的道路只有一边有门，另一边就是纯纯的石墙。

每个格子就是一个完整的作坊。内部按照不同的工序间隔开来。有点像一个个隔开的车间，每个车间都是一道工序，产品从第一个车间逐次流向最后一个车间，成为成品再运出作坊。这样的设计，既增加了生产效率，同时也起到技术保密的作用。

山谷工坊里面的工匠，一小部分是从卧虎谷基地偷偷抽调过来的，一部分是从凉州城和周边州城、府城骗过来的，还有一部分是林氏商号在各地搜罗而来的。

总体上说暂时也是够用了。林凡打算接下来的半年，就专心的把这里的作坊都运作起来。然后看情况决定要不要再多骗些人过来。

首先，排在第一位的当然是经济作坊。正所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目前林凡的事业主要资金来源除了林氏商号的收益外，就是来自两位天使投资人：镇北王李响以及其夫人张蕊的投资。

暂时虽然还不缺钱，但是对于林凡来说还是远远不够。所以，如何快速的积累原始资本，成为林凡现在最重要的问题。

好在，林凡来自科技水平遥遥领先的二十一世纪。加上他也是个正儿八经的理工科大学生，还有林凡在部队的经历。所以林凡决定动动他的小金手指，给自己点点科技树。

在第一个作坊里，林凡要实验的便是琉璃的制作，也就是玻璃。这个时代，琉璃的人工生产几乎是没有的。有价无市，属于绝对的奢侈品。

作坊里一应工匠正在耐心的听着林凡的讲解。“这琉璃制作，最重要的便是原料之间的比例和烧制的温度。比例需要我们在多次的尝试中进行总结，温度用这个小高炉应该也是够得。”

工坊的地上摆放着几个巨大的木质容器，这些木质容器里面盛放的就是制作玻璃的原料：石英砂、高岭土、芒硝、方解石、白云石、萤石、煤粉。当然摆在众人面前的原料都是已经加工成了粉末。

“把每种原料各取一些，混合均匀，然后投炉烧。”

几名工匠立即上前，按照林凡所说进行操作。不大一会，只见陶制的坩埚里，原料开始慢慢发红、融化了。等到原料全部变成了赤红的液体，立马有工人将坩埚夹出，小心翼翼地将玻璃液倒进模具中。

这个模具是林凡提前让人做好的。先让石匠雕刻出一个栩栩如生的麒麟，再用黄土覆盖，带到胚体阴干之后再分开修整，然后合成整体便是一个极为精细的模具了。

之所以做成麒麟，也是为了更好地打入高端市场。天然琉璃的麒麟祥瑞，这拿出去，卖啥价不行？利润率百分之好几十万都是有可能的。

差不多等了约一盏茶的时间，林凡让人小心翼翼地去掉外面的模胚。一瞬间整个作坊所有人都陷入了巨大的震惊之中。一个两寸来高，通体流光的麒麟，栩栩如生地展现在大家面前。

没有人敢相信，如此巧夺天工的宝物竟是眼前这个小小的少年制作出来的。

“少主天神下凡、天降祥瑞！”

“好了，别扯淡了。制作过程都看见了，你们自己再多做些，试试不同的原料比例。不同的造型也都试试。”林凡撇了撇嘴道。

“这tm炼啥玩意，纯净度低的都快看不见光了都，五颜六色的跟杀马特似的。”

“哎，没办法，原料不够纯啊。这河沙终归杂志太多了，也找不到合适的澄清剂，看来平板玻璃暂时也没办法搞了。”

“就这样吧，拖出去忽悠京城的那些土老帽还是没啥问题的。既然是高端产品嘛，产量还是要控制住，泛滥了就不值钱了。这玻璃作坊就保持这个规模，每个月出货百十来件就行，其余的都囤起来，搞得不好以后还要低价倾销一波，割一波大韭菜。”

玻璃作坊的安排就这样定了下来。刚准备去下一个作坊，林凡又突然停下，转过身叫来了作坊的负责人低声吩咐道：“那个，大乾不是有好多世家么，什么赵钱孙李之类的，你按每个姓氏刻个模子，做十来个一面带姓氏，一面搞点天下本宗之类的话语的环佩出来。本少主有大用，去吧。”

“是，少主。”虽然不太明白，但是管事还是恭敬的答道。

离开了玻璃作坊，林凡接着来到了，食盐作坊。

实验的提纯工艺相对来说就简单的多了。

首先把土黄色的粗盐放进热水中溶解，等到溶液沉淀之后再依次通过河沙、棉布、竹炭的过滤，然后将过滤后溶液加热结晶，再把结晶用小石碾粉碎。就得到了非常细腻的精白盐。

市面上目前的粗盐价格在六百文一斤。林凡打算将精白盐的价格定在十两银子一斤，专供官员、豪绅阶级。

一方面，普通老百姓根本消费不起，要知道绝大部分老百姓还是在使用醋布调味和补充盐分。

另一方面，这种高品质的精白盐可以很好地用来结交富贵阶层，为自己的商业帝国增加筹码。

而且，只有走高端市场才能在不引起巨大注意了的情况下，获取更多的利润。

所以，林凡打算把每月精白盐的产量控制在一万斤上下。并且准备在各州府寻找代理渠道商进行销售，把销售面控制在一州一府之地。

紧邻着制盐作坊的便是制糖作坊了。因为现在制糖的原料非常稀缺，所以市面上几乎见不到除天然蜂蜜之外的其他糖制品。

但是林凡知道有很多植物都是含有大量糖分可以提取加工成糖的。妥妥的又是独家生意。哦，这该死的垄断。嗯~真香。

制糖工坊里堆积着大量的甜菜，这便是制糖的重要原料。当然，甘蔗的出糖率更高，只可惜，目前还没找到这玩意。再说了，北地气候偏寒冷，就算种了，估计这玩意也长不大。没太大意思。

把甜菜去偷留根，不过菜头也不会浪费，物尽其用嘛。搞点盐渍一下，还能当咸菜卖。不要小瞧哦，这年头咸菜可不便宜。毕竟盐的价格摆在那里。这种能长期保存，既能补充盐分，又能当菜吃的，价格绝对不会便宜。

反正一般人是消费不起的。但是，林凡准备把定价弄的低一些，让更多的人能吃得起。也算是尽一尽镇北王世子的社会责任吧。

洗过的甜菜根，把外面的皮削一削，切成丝，再用石磨磨成浆。把浆水过滤出来，放进大锅加石灰粉熬煮，等到汁收的差不多了，就可以晾凉固化了。把凝固的糖块粉碎差不多就是红糖了。若是在熬煮之前用竹炭过滤一遍，就能得到白糖了。

当然，秉承着不浪费的原则，这过滤后的残渣也可以作为饲料、堆肥进行充分的利用。“果然，聪明如我。”

视察完制糖工坊的生产，林凡心满意足的回到自己的小别野享受一顿猪肉大餐。这个时代家猪虽然有人饲养，但是爱吃的人还是比较少的。因为没有科学的养殖方法，市面上的猪肉都有着浓浓的骚气，就是猪膻味。

其实想要解决，也很简单。就是在还是猪仔的时候把小猪劁掉。这样等小猪长大了就没有啥膻味了。

不过，为了技术保密，这项技术一直只在山谷里进行。然后再把劁过得小猪送到黑虎谷的农场进行饲养。当然，山谷里除了种猪外，也会饲养一些用以自用。

林凡还是非常看重家猪的繁育、饲养工作的。要知道这个年代肉食是非常稀缺的。主要吃的还是鸡鸭和羊肉，不仅市场供应少，而且价格昂贵。

所以，为了让自己的人能够补充充足的肉类蛋白，尤其是黑虎军的将士。没有强壮的士兵，就没有办法建立强大的重甲步兵。

因此，长期大规模的肉食供应就必不可少。那最便宜的方法，就是自己养猪了。

第二天一早，林凡就来到了瓷器作坊。

瓷器绝对是一个赚大钱的项目，古今中外皆莫过如此。天天捧着粗制滥造的陶碗和粗瓷吃饭，林凡早就难过的不行了。所以林凡决定下大力气升级这个时代陶瓷工业水平。

按照林凡的指示，粘土、石英粉、长石粉、一种神秘的粉末等原料混合好了，其实就是牛羊骨的骨粉，主要是为了烧出奶白色的骨瓷。作坊里放满了盘子、碗、茶杯等造型的陶胚，有一些还用矿物颜料画了花纹。

然后就是浸釉了，林凡用的是长石粉加水研磨制成的釉浆，这种釉料成品后颜色更淡雅些，深得林凡喜爱。

起火、烧窑。烧制瓷器温度要一千二百度以上，因为没有温度计，所以今天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实验窑温。

当然，这个窑也不是当天就可以开的。等过两天开窑了看看成品再做后面的改进。

所以，忙的差不多了，林凡也就撤了。

还有造纸、印刷、制酒等好几个工坊等着他这个总工程师赶场呢。

不管是精白盐、糖、瓷器、琉璃或是山谷生产的其他商品，林凡都打算走高端路线。

一是，较低的产量对物流运输的压力不是特别大，毕竟为了追求隐蔽性，肯定要牺牲一部分运输能力。

二是，不对市场进行大规模的市场倾销，也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和觊觎，对于林氏商号的保护有一定的作用。

三是，高端市场的强大购买力，将带来极大的销售回报和利润率。

四是，在贫富分化非常严重的封建社会，底层群众没有财富积累。下沉市场几乎没有什么购买力，这就导致了低端市场极长的销售周期和极低的利润率，费力不讨好，只能放弃。

林凡天天在各个工坊之间打转，指导技术、改进工艺。忙的脚不沾地，一度让林凡极其怀念曾经的996生活。

“怎么可以懈怠？不行，我一定要加油！”每当夜深人静时，林凡总是给自己无声的鼓励。毕竟现在是自己当老板了，要有只要干不死，就往死里干的觉悟！

“哎，看来得找机会研究研究华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