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爷爷收了她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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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祝我们姒姒美少女生日快乐,争取在新的一岁将路狗收入囊中!”
两人吃了块蛋糕,喝了点小冰箱里的饮料,大约半小时,路璐大手一拍,“好了,咱下去吧,估计那狗逼快到家了,姐妹儿带你去参加三堂会审。”
......
秦姒被路璐拉着下楼,刚到一楼,正好听见一声剧烈的机车轰鸣声。
还是那个位置,秦姒坐定不过一分钟,就响起了佣人的通报声,“二少爷回来了。”
路肆裹着一身风雪就那么踏了进来,头上的大头盔摘下,夹在腋下,他甩了甩那头飘逸的紫灰色短发,“呦,都在啊。”
他脱了湿漉漉的皮衣,因为温差不自觉的抖了抖身体,随意找了空地儿坐下。
完全没注意到他爷他爸和他妈沉下来的黑脸,以及他大哥暗含警告的眼神,翘起腿。
正正好,他对面是秦姒。
路肆肆意的打量着,像审视他旗下娱乐公司招新时的女艺人。
渍,小腰挺细,皮肤挺白,头发挺顺,长得还不错,就是清汤寡水的,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小绵羊似的,一点都不是他的菜。
其实秦姒并不是那种典型乖乖女的形象,反而有一种张扬的美艳在,只不过路肆平常接触的那些女人,妖冶占了大多数,再加上今天秦姒在妆容上下了点小心思,口红色系近乎裸色,配上她现在的表情,这才让路肆的第一面产生这种印象。
所谓第一印象最是深刻,在之后的很长时间里,路肆以为的秦姒就是这个样子。
“道歉!”一声呵斥打断了路肆直白的打量。
老爷子拐杖重重磕在地上,瞪着路肆。
可这人吧,混惯了,他就是不怕,“爷爷,瞧您说的,我凭啥道歉,这婚又不是我自己要结的。”
混不吝的嗤笑一声,慵懒不羁的声音继续传来,他扬扬头,“而且,这薛家卖女儿的时候不是说了,要打要骂随咱们,给她在路家有个睡觉吃饭的地儿不就行了,这不人已经在路家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卖女儿三个字仿佛深深刺痛了秦姒的心,她掐着手心,咬着一侧的嘴唇,浓密的睫毛下一双黑圆澄的大眼睛湿漉漉的,瞬间通红,自然柔顺的头发一边垂在胸前,半掩着爬满委屈的脸庞。
模样怎么看怎么让人心疼。
“爸妈,爷爷,你们瞧瞧路肆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路璐装模作样的搂着秦姒,替她营造着委屈的氛围,“今天不光是姒姒新婚大喜的日子,还是她22岁的生日,你们瞧瞧这狗东西干的是人事吗?”
“死丫头,你骂谁狗东西,在外边野疯了,胳膊肘不知道拐哪了是吧!”
“我玩的有你疯?我告诉你,这是我姐妹儿,你掂量着点,以后你要敢欺负她看我弄不弄你!”路璐扬着小拳头作势,一只手还紧搂着秦姒不放。
路家人算了算秦姒的八字生日,确实是今天生日,他们之前倒是顾着婚礼给忙忘了。
“哎呦,丫头,你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瞧瞧,刚入门第一个生日就给过成了这样,是我们疏忽了。”路母招招手,叫来了佣人,“去把我妆台陪嫁的那只玉镯子拿下来。”
佣人回来的很快,路母拿着盒子坐到秦姒这边,温声安慰着,“这玉镯子是一对,当初柠柠嫁过来送了她一只,这一只是留给你的。”
秦姒却摇摇头推辞,“不用了伯母,我不能接受这么贵重的东西。”
“你这孩子,怎么说这么见外的话。还有,以后该改口了,喊妈!”路母把盒子往秦姒怀里用力一塞,“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什么贵重不贵重的,收着。”
“是啊,收着吧弟妹,妈的心意,我这也有一只哦。”路川旁边抱着孩子的女人露出右手腕上一只一模一样的玉镯,伴随着灿烂的笑容,露出两只小酒窝,像夏日的骄阳,让人心下一暖。
秦姒还有些不好意思,半垂着头。
“切,装什么装,虚伪!”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在客厅突兀的响起,“有本事你别要啊。”
转瞬,秦姒就把那只盒子快速扔回了秦母手中,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看着路肆,呆呆的,“我没要。”
路肆瞬间被这一出猝不及防的反转一噎,下一句嘲讽的话憋在嘴里,堪堪发出一声,“操!”
老爷子的怒气值已经濒临在爆发的边缘,但怕吓着初来乍到的秦姒,也是硬生生憋着,“路肆,无论如何秦丫头都已经嫁过来了,她就是你未来的妻子,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你再胆敢这么对他,我饶不了你。”
“给秦丫头道歉,以后收收你的心思,好好过日子。”
路肆扣了扣耳朵,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爷爷,我都说了,这人呢是你们硬塞的,咱家不兴干这强买强卖的事,你要实在看不过眼,非要留着,要不你收了也行,正好宽慰你空虚的老年心灵,我想我奶奶在地下也能够体谅你的。”
“路肆!!!”几道呵斥警告的声音同时响起。
路父一拍桌子,“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跪下给你爷爷道歉!”
路川也沉着脸看着这个混不吝的弟弟,路母和大儿媳已经赶紧去给老爷子拍背顺气了。
“你...你这个逆孙!”老爷子又捞了一只茶杯,砸到已经站起身的路肆脚下。
举起拐杖指着他,这是真气急了,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你...给我跪下!”
“柠丫头,你抱着安崽上楼。”
路川身旁的女人还想再劝劝,被路川使了个眼色,还是抱着怀里的崽回了卧室。
“跪下!”老爷子怒吼一声。
路肆不情不愿的,余光瞥了眼一侧快缩成鹌鹑的女人,才不要在她面前丢这个脸。
梗着脖子看向一边,脚踢踢那堆碎瓷片,就是不跪。
路川一个警告的眼神看过来,声音沉冷,“要我帮你?!”
“大哥!”路肆声音里也憋着气,意思是让路川给他留些面子。
路川没理他这声,颀长的身子缓缓从沙发上起来,路肆见他这动作,皱了皱眉,脚下将碎瓷片踢得更远了些,找了个比较干的地儿,“我跪我跪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