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龙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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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徐知证不知这所写之文叫什么,总要定个性吧,是诗是词呢?不能说这“物”写的不错吧?他的话卡在那儿了,不知说什么好,嗳!急中生智了,他笑道:“如诗似词更像曲,好!好!好!独树一帜!”
他突然细细推敲一下,这格式还真像曲,于是脱口又说了个“好”字。
柳青凝重的脸终于像花一般张开了,他兴奋起来,激动的手抖擞了,他匆匆瞥了凌雪一眼,然后大声笑道:“指挥使谬赞了!谬赞了!”
可他说后要徐知证为他在这纸上签个名,这可难倒徐知证了。
徐知证心想:这名能签吗?这写的是什么嘛东西!签了不是自贬了吗?万万使不得的!再说这柳青这人,以后不拿着这东西四处炫耀才怪呢!
想到此,徐知证道:“等回去时,找一张好纸誊下来再签吧,用这纸写此文,污了。”
柳青甚喜,他慢慢把那纸叠好后小心翼翼的放入怀中,然后柳青冲着凌雪道:“你写一首诗请指挥使改正啊。”
此时凌雪手胳膊还夹着被褥的,凌雪没有作声,就把被子放到床上,他一不小心,从怀里滑下一本本子来,这柳青见到就慌忙跑上去,拾起那本子塞到凌雪怀里道:“算了吧,算了吧,量你也写不出什么好东西来,我们准备睡觉了!”
徐知证觉得奇怪,就叫柳青把那本子拿过来看看。
柳青没有办法,很不情愿的取来本子递给了徐知证。
徐知证发觉这柳青有些慌乱,就越发想打开这本子看看。
打开一看,徐知证惊呆了!
第一页四行七律写的太漂亮了,格式工整,小楷娟秀,就凭这字,就爱不择手了。
再看诗的内容,就显大气磅礴,一泻千里。连看了几页,都是好字佳句,唯一缺点就是有些诗句的押韵有待改善。
徐知证叫凌雪坐到桌边来。
柳青满脸露出疑问的表情冲着凌雪道:“这是不是你写的哦?”
房间里有一个角柜,上面正好有笔墨纸砚,凌雪没有回答,他径直从角柜上取出纸来,然后铺于桌上,就挥笔写了十五个字:趋炎附势,沽名钓誉,青竹虽高节节空!
柳青写好后把笔向柳青面前的桌面上一丢,道:“此字赠予兄长吧,我们共勉之!”
此时柳青脸上一会青一阵,一会紫一阵。
徐知证见柳青特别尴尬,就道:“凌雪!你过了哦!大家睡觉!明天早早起床赶路!”
第二天,三人纷纷上马向宜兴进发,近中午时分到了一座山,这山并不险峻,但满山葱绿,现在虽然正值寒冬腊月,可近几日天气晴朗,结雪化去大半,满山的松竹露出了绿色。
三人一会儿就到了山脚下,道路峰回路转,一石径直入山凹中。
大家正犹豫间,此时对面有二汉子慌张着向他们迎面奔来。
徐知证警觉起来,让他们做好准备。
一会儿近前,见二人属商人打扮,从衣着和神情看,此二人经历了劫难,因为满脸伤痕,衣服被锐器割破,破处有鲜血向外渗透。
那二人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你们赶快回头,前有强人劫道!”
凌雪立即勒马问明情况,那一高个壮汉道:“此山沟有蒙面贼人杀人越货,我们拼命幸得逃脱。”
说后就慌张的从身边挤了过去,又道:“就在前面的转弯处,两个强人。”
然后二人就逃走了。
徐知证向山凹处看去,远远看不到尽头,由于两边树高竹密,尽管近中午,但此处犹如洞穴一般,幽暗而寂静。
柳青眼神闪烁不定的盯着徐知证看,他怯怯的问:“指挥使,您看怎么办?”
见徐知证没有答话,又道:“要么我们从别处走?”
“屁哦,还从别处走!那要绕多远呀!就从这里过!我不相信这两贼人敢动我们!”凌雪嚷道。
“我是听你的还是听指挥使的啊!”柳青叫道,然后他喃喃自语:“你还不知道劫道的厉害啊?此处狭窄,如果强人用滚木礌石和大网,那怎么办?”
徐知证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说话,他二人又要吵起来,于是道:“你们不要吵了!既然是两个贼人,还是蒙着面的贼人,那此时应该早就逃之夭夭了,就从这里过吧!”
徐知证心想:难道我还怕这几个贼人!
三人相继而行,那凌雪在前,徐知证在中间,柳青在后。
入了山凹处,光线更暗,两边林中传来怪叫声,如小孩子般的哭泣,也不知是鸟还是动物,只闻其声,不见其踪。
三人急赶,柳青时刻在提醒:“指挥使注意脚下。”
可他又在催促前面的凌雪要快点。
好容易到了弯处,认为此刻应该过了山沟,谁知前面又斜刺里又出现一个山沟,这山沟更崎岖陡峭。
三人只好下马前行,他们远远的看到有两匹马在山沟边啃着枯草,但没有看到所谓的贼人、强人。
好久才走到山沟中间,见那马背上的货架上空空如也,贼人更不知所踪。
他们不管这些了,只顾向前,由于地势平坦,于是他们就跃上马背,一路啲啲哒哒的迈着小碎步出了山沟。
那柳青好似轻松了不少,他深深的嘘出一口气,道:“终于出来了,看!前面好开阔啊。”
前面一马平川,一览无际的田野,还有一条大河弯弯曲曲如蛇行般的穿行其间。
徐知证回头看看背后的山,心道:此山莫非就是龙背山哦。
他们三人慢慢呑呑的走了约一里余,遇一农人在菜田间清沟理水,一问才知,果不其然,此处就是龙背山也!
怎么办?只能回头!此刻,徐知证突然想到:这两个劫道的贼人莫不是高远和焦尚哦?二人曾经跟随李驰干劫道的事,现在莫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徐知证一想到此,就越发觉得很有可能。
他心中这个气啊,恨不得马上找到高远和焦尚,非要痛斥他们一顿。
鸽站是何等的重要和隐秘,怎么这么大张旗鼓的打劫呢?如果引来官府,岂不暴露了吗?真不知道这李驰是怎么教育他们的!徐知证怨恨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