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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徐知证寻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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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的大雪,使大地银装素裹。

徐知证由于到培英书院时,衣着单薄,又初临寒雪,渐感身体不适,他估计自己可能真的要生病了,他想:得赶紧做准备。

他想想自己的境遇,顿感惨淡。

双亲早已不在,少年时就失去了爹娘的疼爱。生活在伯父徐温家,尽管伯父待自己如己出,但还是感觉缺少了什么。

现在一切都靠自己,他不想再麻烦伯父和伯母,自己毕竟成年人了。

今天正好天晴,他得赶紧备药,因为他有预感,自己很可能要病倒。于是他带着锹和镐头来到野外,他要挖一种东西!

外面白雪皑皑,雪足有二尺厚,他来到江边寻了几处无果,思索片刻,还是悻悻的回来了。

他开始备马,心道:此物凶险之地才有。

他正准备走时,弟弟知谔不期而至。

“来的正好,我们一道吧。”徐知证道。

“欲何往?”知谔问。

“过江去北固山。”

“何也?”

“取一物。”徐知证回道

“天甚寒,我不想去也。”知谔缩缩脑袋,想想又问一句:“何物也,这天寒地冻的还要去取,这么重要?”

“奇物也,你今儿和我有幸相遇,所以带你同往。”徐知证神秘的道:“得此物,滴水成冰也不冷也,到时分你少许,保你整冬如春矣。”

这话勾起了知谔的好奇心,他将信将疑,自咐:反正今日无事,过来也是闲聊,再说这位老兄常有意想不到的发现,此言应该不假。

这知谔想想还是同往了。

北固山临江而起,峭壁甚多。徐知证唯独到人迹罕至的险要之处寻找。

雪厚难辩地面凸凹,要不是手中有镐勾锹撑,二人几次险些滑入冰冷的江水中。

终到一处,徐知证指着脚前惊喜道:“找到了!它在此处呢。”

知谔见知证脚前有异,因四周白雪尺余深,唯此处无雪且细草葱绿。面积有澡盆大小,知谔很是诧异。

“挖吧。”徐知证示意徐知谔挥镐挖掘。

知谔从之,每镐下去都是土,可此处遍地是岩石啊,知谔奇之。于是乎,一个用镐用力挖,另一个用锹奋力掘土出,终于在三尺深处见到一物。

一滩籽,像蛤蟆籽,但颗粒很大且不多,只有十几粒。整体被稠物包裹着,软软的,绵绵的,粘连一处,体积有小脸盆一样大小。

徐知证从腰间取出一卷布来,然后展开于地上,他对知谔道:“你去松上折一枝头给我。”

知谔想折松枝必有大用,就去寻树折枝。山中松柏易寻,不远处就见一松柏,他取了一肥壮枝头回时,见知证正在打包裹了,心想:想必是已取物于布中了。

徐知证接过知谔递过来的枝头,然后小心翼翼的把松枝放入空空如也的洞中,然后急呼知谔尽快用锹覆土填平。

知谔心中疑虑,问道:“那松技放入,何意?”

知谔认为既然取了这籽,为什么要多此一举,为何要在这坑里放一松枝呢?

知证见问,轻笑起来,意味深长的道:“掩人耳目也。”

徐知证扎好布袋后缚于腰间,就叫知谔赶快走,那情形如仓皇逃命似的,他们连滚带爬的向山下跑。

知谔惊魂未定,一路见知证在前面跑,所以也跟着跑,见知证一路慌不择路的样子,心跳的厉害,感觉似贼偷他物一般的逃窜。

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山脚下,那徐知证气喘吁吁的道:“现在安全了。”

徐知证又道:“若不在冬季取此物,定有生命之忧,就是侥幸取了此物,过江也难也。”

“此何物也?”徐知谔忐忑不安的问

“过江再说。”徐知证急忙说道。

二人急匆匆上了马后就向渡口狂奔。一会儿到了江边,呼叫船夫,牵马上舟就过了江。

一路无话,到家时已是近黄昏。徐知证慌忙在炉灶里架起了柴火,然后再叫站在身边的知谔出门取一碗洁雪来。

知谔没有见到仆人王茂珍,于是问道:“王叔呢?”

“让他回家过年了,他常念家乡,要回家看看侄儿侄女。”知证叹息道:“一年到头,没有一天休息,也难为他了。现在只能自己动手了哟。”

知谔只好自己去取雪,当知谔取来雪时,那一滩籽早已放在锅中,徐知证示意徐知谔把碗中的雪放入锅中,然后盖上锅盖。

灶下柴火正旺。

知谔很是疑虑,自己和知证上山去取这籽,又不知这籽是何物所生,又有什么用途,于是又问道:“为什么要加白雪?”

知证嬉笑起来,道:“掩人耳目也。”

说后,徐知证正色道:“以后我会告诉你是什么原因。”

看着徐知证莫测高深的神情,徐知谔也懒得再问的了,他知道这知证老兄鬼的很。

徐知证嘘出一口气道:“我要温一些酒,再做几个小菜,我二人喝酒暖身。”

知谔现在不在乎酒不酒的,他内心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焦急的问:“此何物也?”

徐知证道:“这就是好东西了哦——听我慢慢道来,”

那徐知证慢吞吞的说话,激得徐知谔有些恼火,只见徐知谔叫道:“到底是何物呀?再故弄玄虚戏我,我就走了!”

徐知谔作起身状。

徐知证笑了起来,道:“哈哈——你笑死我了,不要急躁嘛,你且听我说,在天佑十二年间,传闻宣州出了一件水事,你听说过吗?”

“听说过呀,但和这个物有什么联系?”知谔有些不耐烦了。

在天佑十五年五月份,天降大雨十几天,雨如盆倾,天连着地,地连着天,于是山洪暴发。

宣州城外南方田地全部被淹,一片白浪滔天,浑浊的大水如滚瓜般从上游呼啸着向城东奔流。

水面上漂浮着很多房料木头和桌子及木箱等家具,看来上游被冲毁的房屋不计其数,人也应该淹死了不少。

天终于亮了,城内有不少人跑到城南的鳌峰城墙上看大水,大家都唏嘘不已。

正在大家感叹和焦虑时,有人惊叫着指着远处呼道:“快看!快看!那里有个人呢!”

大家纷纷向他所指方向看。

大家惊见一个人站在急流的水面上正向下游起伏漂荡。身子是不在水里,而是整个人站在波涛汹涌的水面上。

众人慌忙定眼细看,原来站在水上的是一位身着薄如蝉翼的紫色长袍的年轻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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