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杨如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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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证心想:她丈夫怎么入了狱呢?一定要了解一下。
她哭诉她的丈夫是被冤枉的,她相信他不会干抢劫的事。
抢劫?看来这是恶劣了,徐知证心想。
徐知证怕哭声惊醒了她的女儿,如果她女儿一醒就会疼得大哭。但终究还是要醒的,他突然想起来了自己必须要做的事,
于是道:“你莫悲伤,你夫君的事,以后再细细说来我听。我得赶紧去山间采些草药回来。如果你女儿醒了,你就把她抱到塘边再用稀泥涂于脚上。”
说后他就慌忙向山间奔去。
徐知证想到的事,首先就要解决现在的事。
采了几株草药,回来后徐知证慌忙制作。先给小女孩口服一种汤药后就正色对孩子母亲说:“我给她服的是迷药,她很快会沉睡过去,不过你不要担心,过一会就会醒来。”
孩子的母亲惊异的看着徐知证,她坚定的说:“全凭先生做主了。”
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位先生的所作所为,一定是为自己的孩子好。
徐知证继续道:“我对你说,这孩子脚被烧烂,两脚的前脚趾全部脱落在肉中,如果现在不把这脱落的前趾从肉中取出来,以后走路时,这趾骨在肉内就会刺上肌肤,就会疼痛难忍,久之,她就不想走路了,这样以后她如何生活?如果现在把趾骨取出来之后,以后愈合后路还是能走的,只是不稳而已,但生活还是能自理。”
孩子的母亲听后,突然泪如雨下,她颤声道:“全凭先生做主,全凭先生做主。”
一阵手术之后,汗水溢透了衣服,徐知证在孩子的脚上敷上了草药,他修正了孩子的脚底面,然后再用布缠住包扎好。
此时那孩子还在熟睡中,他小心的把孩子抱到床上,覆盖上被子。徐知证叹道:“唉——这孩子受的不是个罪,以后你一定要鼓励她。”
现在徐知证才问起了她夫君的事:“说说你夫君的事吧,他怎么被冤枉的?”
她说她的夫君姓杨名如君,自己姓郭,名群英。她夫君杨如君家境其实很殷实,祖传下来的家业,有商铺、有田产。可是人丁不兴旺,这杨如君是一独苗,后其父母早早为杨如君取妻,就娶了她郭群英,可是事于愿违,多年只育一女,她心里常常有负罪感,总是觉得对不起杨家历祖历宗,可是这杨如君父母为这难续香火之事,经常的忧郁,不久成疾,就相继去世了。
现在又置身于乱世,这里经常闹土匪和强人,有些富足人家都相继被劫了,甚至还伤及了性命。这杨如君在当地算得上是个远近闻名的富户,为了防范于未然,所以就结交了一些武林人士开始学武,并还请了护院。
在此期间,他夫君杨如君认识了一个人,这人名叫张绿山,家境也好,他张家也请了护院以保家。
同样的想法,至所谓志同道合,就经常的来往,不久就成了好朋友,后来就称兄道弟了。两家人经常的串门,男人们还经常的相互切磋武艺。
一日,郭群英的夫君杨如君晚间从张绿山家喝酒回来,一进门就兴高采烈的对她说,他在回家的路上捡到一个包裹,里面全是银锭。
当时她上去拎了拎包裹,感觉份量足有百余两。当时她就劝说夫君杨如君把银子送回去,并说丢了银子的人一定很着急,让夫君把银子带着在路上等失主。
她说她当时对丈夫杨如君说:“我们又不缺银子花,这银子有百两左右的样子,数量也不少,如果失主等着这银子急用,岂不误了大事?如果是救命用的,那留着就等于害人性命了,所以此银更是要不得的。”
好在她夫君还听了她的话,就带上这包银子复回,在路上等,可是许久还是没有人来寻。
第二天白天又在路上等,还是没有人来认领这包银子,于是就自己收了起来。
当时她对丈夫道:“我们暂且保管,也许以后我们晓得是什么人丢了银子,到时就还给人家。”
郭群英说到此时,对徐知证叹道:“就是这包银子害了我夫君啊,我这么好心的一个人,怎么好心得不到好报,折了丈夫又害了我的女儿。”
徐知证安慰一番,问道:“这包银子怎么是害了你丈夫呢?”
“先生,你先听我慢慢说,这包银子上面有印记,印记是那张绿山家的。我总是在怀疑,我丈夫一定是被冤枉的!在捡到这包银子之后的第二天晚上,听说张绿山家就被土匪劫了,家里一些金银细软被劫走,张家报了官还清点了被劫的银两。后了这张绿山就跑到我家来和我丈夫商量,说要加强山庄的防范。
我听到我丈夫和张绿山在商量着什么,我是个妇道人家,也不好过问的。第三天晚上,我丈夫带着两个护院就悄悄的出去了,我也不敢问干什么去,因为男人们的事,我是个妇道人家,也不好过多的寻问,我就在家里带着娃娃等着。但心里总是觉得不安,心里忐忑不定,总感觉到要出事,结果还真的出事了!”
徐知证听了,觉得里面有文章,就道:“继续说。”
郭群英道:“我是个爱安静的人,不喜欢抛头露面,也不喜欢夫君接交江湖人士,我想一家人过着安静的日子,可是世事堪乱,没有办法,只能随夫君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扁担就扛着走。
那天晚上夫君和两个护院不是出去了嘛,就在半夜时分,我夫君仓皇的一个人跑回了家,我一看,他满身是血,我的心提到嗓眼了,他气喘嘘嘘的说他被人算计了!”
郭群英停了一下,一脸沉重感,她继续道:“还没有说完要说的话,我夫君。后面就追来很多人,有吏役唐头,还有张绿山带的几个护院,他们把我夫君团团围着厮杀,当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吏役唐永旺,我识得的,曾经在我家和我夫君喝过酒。我家有些家底嘛,所以官场是要接交一些人的,我夫君对我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