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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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棍子,小黑有回来吗?”
下午,昏睡了好几个时辰的祁墨终于醒来了,只是她醒来的第一念头便是追问黑猫的行踪。
“宿主,小黑,小黑没有回来。”
空间里的烧火棍快要被急哭了。
在祁墨回来后,它等了好久,依旧没等到小黑回到空间,现在祁墨反问回它,难不成小黑是出事了?
仅一句话,祁墨便听到了脑海里的哭声。
它和它一起跟着宿主去到不同世界,现在小黑出事,烧火棍不可能无动于衷。
“你先别哭,说不定它很快就回来了,别哭……”
小系统担心,自己身为宿主自然是要安慰的,祁墨只能边安慰边头疼地想先前发生的事。
只是想着想着,她突然发现一件很可怕的事,那就是她忘了在冥界发生的所有事。
怎么回事,她怎么把那些的一切忘了,就连自己做什么都不记得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正当祁墨抱着脑袋努力回想起自己的记忆时,突然一阵脚步声响起。
祁墨抬头,看着面前这些手里端着不同菜肴的宫人,再把目光放在一旁始终不做声,一直盯着她看的男人,不免皱了下眉头。
澹台砚!他是一直守在这吗?
“都下去。”
看到女子终于把目光放在他身上,男人面上不显,沉声让所有人都下去了。
窸窸窣窣,一会的功夫甘泉宫又恢复以往的宁静。
看着那不远处澹台霖泽躺着的软榻,祁墨把目光移了回来,放在澹台砚微冷的脸上,盯着他,心中默想。
他让他哥睡软榻,让她睡床?
要是沐清风知道了,怕是没想要他这个兄弟。
“张口。”
乱想间,男人舀的一口粥递到嘴旁,回神,祁墨没有拒绝吃了下去。
她现在不知为何,总感觉去一趟冥界回来后身体莫名疲倦和虚弱,甚至说话也没什么兴致。
身体不舒服,她还是老实待着吧,再说有人喂饭不好吗?又不用动手。
于是,在祁墨的这番想法下,一喂一吃下,一碗红枣粥很快见了底。
偏身放好,祁墨以为澹台砚是把碗放好,结果下一刻就看到他端了一碗乌漆嘛黑的东西过来跟前。
“这是什么?”
那味道太冲,祁墨本能排斥于它,掐着鼻子,忍不住往床里边退了几退,盯着它,眼里的嫌弃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
“药。”
澹台砚还是那样的惜字如金,见祁墨退后不想喝苦药,便上前动手,想强硬喂她喝。
“我又没受伤,喝什么药……等等等等,我自己来。”
见澹台砚真的要动手,祁墨慌了,打算自己喝药。
如果非要喝药,那还是她自己来吧,她可不想被人强行喂,那感觉,怪怪的。
闻言,澹台砚也不执着,把碗递给祁墨,让她自己喝。
捧着那碗,祁墨看那药水黑乎乎的,跟个墨汁似的,不免打了退堂鼓,抬起头,干呵呵笑一下,和对方打了商量。
“要不,咱不喝了行不行?反正我醒了,身上也没哪处有伤口……”
换了身玄墨色长衫的澹台砚静站在那,不言不语,只是在祁墨说完这话后默默撸起袖子。
祁墨:……
好吧,不就是一碗药吗?她喝还不行吗?
一碗苦汁下肚,祁墨第一反应就是干呕。
吐着舌头,她苦胆都要吐出来了。
这谁熬的药,苦死人了,比那什么还要苦。
龇牙咧嘴,祁墨皱着眉暗骂,但处在吐槽药苦时刻的她也没能想起这碗安胎药究竟比什么药苦。
默默召来宫人把这些空碗撤下,澹台砚在床榻坐下,猜不透思绪的漆黑瞳孔在静静注视着祁墨。
“你看我做什么?”
他莫不是脑子傻了,竟会盯着伤他心的女人看?
长眉轻颦了颦,澹台砚看着祁墨这不加掩饰的模样收回视线,倒也听话不再盯着她看,只是瑞风眼掩下,他袖边的拳头收紧。
头疼得狠,祁墨没力气想那莫名其妙的事,闭了眼,她又沉沉睡去。
屋里烧了炭火,尽管外头刮着狂风暴雪,在寝宫还是十分的暖和。
偏头,澹台砚又盯着她的脸看。
闭目安睡,没有舔妆的小脸苍白,因刚才的片刻苏醒有了些活力,长睫细柳眉,一头柔顺的青丝披散,身体的虚弱使得她现在看来我见犹怜,令人动容,可在这样一副美人皮囊下,又藏着怎样一颗心。
想及此,澹台砚收回目光,转身离去没再看床上的人儿。
“啪。”
一滴烛蜡被火燃化滴落桌面,悬挂在厚重帷幕上的铜铃铛无风动了动。
叮叮当当,铃铛一响,殿内那根聚魂香也跟着闪了闪。
火苗闪烁,似在召唤着什么。
不一会,软榻上躺着两眼紧闭的男人睁开了眼睛,彻底醒了过来。
捂着胸口,他坐在软榻上猛咳一口血出来。
红得暗沉的血滴落脚下,男人高大的背驼了下来,低垂着头,煞白的脸已不复往日精神。
无视嘴角的血迹,阎焰低头,暗想魔界太子为何会出现在冥界。
彼岸花已被带走,冥界和魔界的通道也再度被关上,魔界太子,走的是何处入口进到冥界?
现在的阎焰想不起先前的事,也想不起刚对他下死手的是凤殊,他只知对方是魔界太子,是那个想灭了他们冥界的人。
几步远处,一女子在床上沉睡。
似察觉到她呼吸,阎焰从沉思中抬头,遥望了她一眼,紧接着又把目光落在眼前那仅剩一根的聚魂香上。
香烟袅绕,乳白色的弯曲中能窥见对面的景物。
祁墨吐血,澹台砚着急,这满屋的香烛被那多人来回走动引起的风扑灭,只剩这一根了。
而这一根,还是烧火棍谨记祁墨昏死前的那句话,才保下的。
没想出凤殊是怎么进来的,阎焰又咳嗽一阵。
捂着嘴,剧烈的咳嗽让他整个人开始有了抖动,点点血腥晕染在他掌心。
摊开手心,阎焰对眼前所见没有吃惊也没有惊愕,默默用手帕擦掉收好,他站起身,脚步有些虚浮地出了甘泉宫。
他既已回来,那婉婉她,也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