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他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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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泱泱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某人，眼底全都是审视之色。好像眼前不是什么五好青年，而是流氓头子。
“你安得什么心？”
许泱泱担心被大姨听见，很给男人面子，声音也有点小，只是眼底的鄙夷让程聿安一头雾水。
“让你检查检查身体，只有检查出来了，才能对症下药。”程聿安不懂这有什么问题。
“晚上！”她说的是检查的事儿吗？
程聿安皱眉，忽然眼神饶有深意地看着许泱泱：“晚上住招待所，要两个房间。咱们还没结婚，得注意下影响。至于大姨那儿你杨傲视不好意思开口，那我过去跟大姨说一声。”
啥？啥玩意？
搞了半天是她想多了！惯性思维真是害死人。
程聿安倏地起身，惊得许泱泱回过神来，急忙往旁边看，发现她大姨和她表姐正朝着她这边看过来。吓得她忙把人给按回去，语速极快地说：“我身体自小就这样，吐血都习惯了。大夫也说没什么事儿。就是寿命比常人短而已，没别的大问题。”
她是习惯了，所以才会这样说的吧？
程聿安眼底闪过一抹心疼，更加坚定要带她去看医生的想法：“你们那儿的大夫只是把个脉。咱们去大医院检查，大医院里有ct，检查一下就能知道哪里有问题。比大夫把脉要准。”
“浪费钱。”
“能多活一年都是赚到了。”
程聿安抬脚越过许泱泱，直接走到打饭窗口前面，礼貌地和褚迎春说：“泱泱的身体不太好，明天早上我过来接她去做个检查。”
慢了一步的许泱泱：“……”
对上大姨那打趣的眼神，许泱泱张口想解释，结果褚迎春先答应了。
“那明儿就麻烦程营长了。”
褚迎春笑呵呵的，看着外甥女和程聿安站在一起，心里边甭提多高兴了。
程聿安说完，也没多停留，他下午还有事儿，就回去吃饭了。
许泱泱也跟了过去。
“你怎么这样啊？”她质问。
“你怎么这样？”他反问。
“……”
其他的事情都可以退让，唯独这件事不可以。
程聿安态度很坚决，见许泱泱生气，难得语气缓和：“你家那边条件有限，能做的检查有限。咱们这儿市区的医院设备齐全，正好有条件，可以给你做一个详细的检查。你为什么这么抗拒？难道你只想活到五六十岁人？”
“不是五六十，是三四十！”
许泱泱面无表情地反驳，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
等她抬头就发现，程聿安的脸色很难看。
许泱泱眨了眨眼打算装傻。
“许泱泱。”
他又喊她的名字，每次这样喊都凶得一批。
程聿安拧着眉，厉声教育小姑娘：“你要是一直这样想，的确不用去看医生了。反正你也没打算活下去。”
冤枉！
许泱泱哽住，她想解释原因，却发现说不出口。
“我不管你之前怎么想的，等咱们结婚之后，你就好好的养这。家里的事儿不用你操心，外面的事情有我。你要做的就是好好活下去，明白吗？”
程聿安周身冷冽的气质犹如高山白雪，那霸气种带着偏疼的话，让许泱泱眼眶发热。
她只是泪腺发达。
绝对不是想哭。
都是这个身体的锅，她许泱泱不背。
“你以后要是后悔了，别怪我没提醒你。”许泱泱说完，就听见她大姨喊她。
“泱泱，吃饭了！”
“来啦！”许泱泱要过去帮忙，低声跟程聿安说，“我也去吃饭了。”
“好。”
程聿安吃的快，没一会儿吃完了，他特意走过来跟许泱泱说：“我先回去了。”
“恩。”
她低着头吃饭，都没抬头看他。
“泱泱，去送送程营长。”
褚迎春给外甥女使眼色，人家眼巴巴地过来，就等着她过去送送，然后再说两句话。这丫头就跟没开窍似的，别说起身，看都没看人见一眼。
这像话吗？
许泱泱没办法，只好起身往外走。
她出去之后才发现程聿安就等在门口。
“你没走啊？”许泱泱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还是说你已经想好了？”
“想好了。明天一早我来接你。”
这就是他的态度。
男人深深地看了眼小姑娘，见到小姑娘脸上错愕的神情，眼底掠过一丝笑意。
“今天我有事儿，就不过来了。明儿一早我来这儿接你，你想要带什么，提前收拾好。”程聿安担心她多想，仔细解释清楚，也不等小姑娘回应，便转身走了。
他得回去好好催催，赶紧把结婚报告批下来。
争取早点跟小姑娘把证给领了。
别到时候，小姑娘被人哄骗了去，他的媳妇就真的没了。
这人真是办事儿麻利！
许泱泱盯着男人的背影，脑子里在走神。等回神转身发现褚迎春不知道何时来的，就站在自己身后，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大姨，你咋不出声？”
许泱泱捂着胸口如擂鼓般的心跳，脸色白的跟张纸似的，声音都颤抖了。
褚迎春满脸笑眯眯：“程营长对你还挺上心的。这还没过门，就要带你去检查身体。”
“也就那样吧！”
许泱泱绷着脸，还处在惊吓中没回过神来。
“那你觉得这人是好，还是不好？”上次问，也没个准信儿。
看人家这殷勤的态度，似乎对她外甥女还不错。
褚迎春倒是满意的，关键还要看外甥女的态度。
许泱泱抿着唇说：“还得再看看。”
“这事儿还得你自己拿章程。”
褚迎春知道小姑娘抹不开面子，可该说的话，还是要跟她都说了。
“你爸妈不在这儿，你的婚事你妈让我给你把关。程营长的条件摆在这儿，放在城里也是相当不错的。之前我也跟你说了，这事儿成与不成都看你自己。你要是相中了，就跟着人家处处看，要是行早点把婚事办了。我好提前跟你妈打声招呼。要是不行，大姨就给你介绍别的人。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腿的男人遍地都是。”
许泱泱没觉得程聿安不好。
“大姨，我身体不好，他知道，但是没嫌弃。”许泱泱听到褚迎春的笑声，更不好意思了。
梁彩月从旁边过来，擦了擦桌子，没好气地说她妈：“你就别逗泱泱了行吗？”
褚迎春冷笑：“我倒是想逗你呢！你有对象摆在这儿让我逗吗？”
“别用激将法，没有用。我不想结婚，谁逼我都不行，激将法更不好使，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梁彩月气完她妈，还不忘提醒小表妹，“泱泱，我妈说的那些话，你听听就行了，甭放在心上。自己想嫁才行，自己看不上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