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前倨后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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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想，都觉得这一笔费用太过昂贵。
特别是看见准备好的一百两白花花银子，在马掌柜面前，闪耀着夺人光辉的时候，那种不甘心的心态迸发到最盛。
“掌柜，一百两银子准备好了，是否现在给赵仙长送过去。”
店小二谦卑询问说。
“等一下。”
马掌柜深吸一口气说：“我还不信，没了赵屠夫，就必须吃带毛猪。这等经典传诵的故事，不可能只有那姓赵的一人知晓，派人去这些矿工里多多打听，必然有其他人知晓。
这姓赵的，拿了一百两白银还不知足，竟然还想多要。
绝不能纵容他。”
店小二迟疑担忧说：“这……会不会惹恼赵仙长？”
“呵呵，在这仙门管理的坊市。
我给他面子叫他一声仙长，不给他面子，不过就是一个臭挖矿的，真把客套当尊敬了不成。”
事业是男人的底气，生意兴隆的马掌柜，说起话来都有了几分桀骜不驯的气势。
“那这仙长若是记仇，之后出去…..”
店小二提醒说。
“这赵矿工一看就是新来的，起码得在瞑雾山待35年以上，到时我早已是一捧黄土，埋在哪里他都不知道。”
马掌柜考虑周全说。
两人的位置在后堂附近，赵礼所坐的上好位置，靠近说书先生的古台，也接近后台。
通过摇摇晃晃的遮挡布，赵礼看见后台闪光耀眼的银子。
原本他以为自己很快就能拿到这份酬劳，不过左右等了一会，马掌柜迟迟没来见他。
聪慧的白狐苏妙兮猜到什么，担忧的望了赵礼一眼，趁着众人注意力都在评书师傅身上。
两只毛茸茸的前爪握着羽毛笔，笔走龙蛇：“他是不是反悔了，想从其他人那便宜收购这故事的后续。”
赵礼也猜到了这个可能，若有所思，摸了摸白狐细密毛发的脑袋，从容不迫说：“若是这样，倒是不用担心，多等一会，这马老板自会奉上白银。”
不过，马掌柜似乎不愿让其免费等下去。
后面时长不够，店小二上前询问，是否续上茶水座位费，且费用不菲
之前赵礼坐在前排上等位置，喝着最好的茶水都是免费的。
赵礼蹙眉，询问店小二：“这是你掌柜的意思？”
“这个….那个……”
店小二唯唯诺诺，首先是觉得老板过河拆桥，心中的道义过不去，还就是害怕得罪这些仙长。
“就是我的意思。”
马掌柜忽然走到店小二后边，腰杆挺直说：“赵仙长，茶肆本小利薄，赚钱不易，你坐的的喝的都是最好的，一直免费招待，实在是承担不起。”
赵礼看了眼人头攒动的茶肆，哑然一笑，从荷包中掏出昨晚房费结余的银子：“马掌柜，这是茶水座位费。”
店小二望见递过来的银子，看了掌柜的一眼，马掌柜姿态十足，微微点头。
店小二这才大胆接过银子离去。
赵礼继续听书，马掌柜客套的道了一声得罪，平淡离开。
等里的远之后，马掌柜成竹在胸说：“看吧，这些所谓的仙长，说来道去就是一个矿工，在这仙门管理的坊市，他们是不敢造次的。”
“对对对，还是掌柜的英明。”
店小二佩服的五体投地，以凡人之躯，拿捏修仙之人，还让仙长吃瘪，太厉害了。
店里的客人越来越多，挤满了大厅，固有的店员不够，马掌柜从外面临时招人进来帮忙。
同时他也在询问店员，在杂役矿工中打听关于《鹿鼎记》后续的情况如何。
得来的消息，全部是从未听过仙门有此故事。
“很多仙长都坚定无比说，如此引人入胜的好故事，若仙门流传他们肯定听过。没有听过，确定就是没有。”
找来打听消息的王伙计，模仿着杂役们的语气说。
“什么？！按他们的说法，如此经典的话本故事，是那个姓赵的新编的？”
马掌柜想起自己昨天，与赵礼心血来潮的见面。
也就是说，这故事是与其见面后，脱口成章，临时撰写的。
这不可能！
马掌柜也算见多识广。
这些所谓的仙长，要真有这样的本事，也不至于沦落到此当矿工。
并且结束宗门服役期后，回归凡俗世界，极大部分终其一生平平无奇，无任何在民间传诵的事。
“肯定是这些矿工孤陋寡闻，你去大街上找人询问，定然能探得消息。”
马掌柜坚定摇头，催促店里伙计扩大搜索范围。
如此过了许久，直到古台上的评书师傅，故事快要讲到尾声，热闹繁华的街道，人流稀疏，均是没有探到故事后续。
“掌柜的，伙计们拉住许多人询问了，都说之前在仙门，从未听过《鹿鼎记》。恐怕，这故事真是那赵仙长新编的……”
王伙计无奈禀报消息说。
“怎会如此。”
得到真相的马掌柜如晴天霹雳，身体趔趄，幸好一只手匆忙扶住旁边的柜台，才堪堪站住。
他想起之前在赵仙长面前的作态，怕是对方已经心生不满。
不过看了眼茶肆里火热的生意，若再次回到之前门庭冷落状态，却是大大不可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
作为生意人，马掌柜稍稍做了心理建设，就堆满笑脸，拿着银子到了赵礼身前：“赵仙长，不知茶水味道如何。”
“还行。”
赵礼淡淡的说。
马掌柜先是还了之前的茶水座位费，尔后拿出准备收好的一百两银子。
点头哈腰说：“之前被店里的伙计蛊惑，收了仙长您的银子，这是我的不对，老小这就给你赔不是。”
随后再次奉上一大坨银子：“这是一百两银子，今晚酬劳，还望笑纳，往后还要和仙长多多合作。”
赵礼毫不客气的收了银子，浅笑说：“不若马老板，今晚把剩余的一百两一并结清吧，也好避免往后东想西想，平白无故折腾出一些事来。”
“这这这……”
就像是老板结工资，能拖则拖，分几次结清一样。
一下子大出血，马掌柜极为犹豫。
不过看赵礼悠然自得，没有提后续故事内容的意思，马掌柜无奈咬咬牙，跺跺脚说：“好，这就全部结清。
还未仙长看在本店的诚意，及时提供后续故事内容。”
之后，马掌柜去后台，准备许久，奉上小一些的几个银子。
赵礼这才文思泉涌，提起写字，行云流水一般，写出后续内容。
马掌柜拿起墨迹未干的文书，大致浏览一番，连连夸赞说：“赵仙长这写的太好了，一如既往精彩纷呈！”
随后看了眼赵礼快要见底的茶杯，迅速拿过茶壶，殷勤为其续上茶水，满脸赔笑说：“赵仙长，喝茶。”
赵礼接过温热的茶杯，看了眼低头哈腰的马掌柜，想了想摇摇头说：“我还是顺眼你之前桀骜不驯的样子，你恢复一下。”
马掌柜也觉得自己样子太狗腿了，既然仙长不喜欢，赶忙直起腰背，一只手横放在腹间。
语气大大方方询问：“赵仙长，你看我现在样子可以吗？”
赵礼微微点头，表示这样相处舒服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