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残暴雄子vs惨遭陷害的天才(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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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怎么不带着孩子回去找雄虫……
隔着小人儿,阿霍斯喉咙哽了下,沉思了很久才低压出声,“……殿下,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伊诺的。”
战场上,在条件最艰苦的时候,阿霍斯也曾想过要不要主动带着这个小幼虫去找雄虫,可他的顾虑实在太多。
若是他将伊诺带回去却不受喜欢,那么一个不被雄父喜欢的病弱幼虫会遭受什么阿霍斯能想清楚。
何况他真的将孩子带了回去,那他也会受限,永远的只能沦为雌奴,如果还有其他原因加持的话,那么就是小伊诺很不可能由他抚养。
雄虫对于这个意外到来的小家伙完全不知,他们家族的态度也是左右摇摆不定,这种情况下,阿霍斯又怎么能带着自己的幼虫回到那个他没有胜率的地方。
至少,战场上,他还能博得一线生机,实打实的能用军功换很多他想要的东西。
只是一句话,洛殊也知道是为什么。
他想寻求的并不是一个标准的答案,确实,他从阿霍斯的口中听到了他们对自己的怀疑,阿霍斯和伊诺可能觉得自己不喜欢他们。
有些事情单凭自己猜,已经够了。
“睡吧。”闭了眼,洛殊的手也隔空搭上阿霍斯的腰际,也轻拍他后背两下。
早上起来的时候,阿霍斯睁眼就是两只样貌相似的虫搂抱在一起。
现在已经不算早了,外面的光也能隐隐约约透进来,阿霍斯按照自己的生物钟很早就醒了,他就是一动不动的侧头躺着看着这岁月静好的两只虫子。
雄虫睡着之后很恬静,那双过于沉寂的眸子一旦合上,便没有平日那种阴郁和沉重的感觉,加上覆盖有一层纤长的睫毛,反倒称的愈发乖巧,就像小幼虫一样惹人爱怜。
在那道视线之下,洛殊也睁开了眼。
被子里暖融融的怀里的小家伙软团团的,以前正发生的这一切,洛殊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事,就是说这些本就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可事实是一切的确发生了。
“早安,殿下。”冷冽的声音经过熨烫,缓缓道来自有一种炽热的暖意。
雄虫睁眼是阿霍斯每天都能见到的事,可每当看到那耀黑眼瞳露出睡醒后的一线清润懵懂,阿霍斯仍旧会从心里涌现雀跃。
若是可以,他更想像之前那样亲亲雄虫,照例索要一个早安吻。
“阿霍斯,早安。”洛殊勾起唇角,第一次回了一句一声早安。
阿霍斯呆了,视线再次相撞,这次雄虫那双黑眸子流露的不是疏离或淡然,其中展露的是……笑意。
第一次,洛殊对自己笑,这笑不同于任何一次他看到过的,是真的在笑,他笑起来,那双眸子很好看。
——
这两天,二百就发现自家合作伙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啊不!那简直是被人换了芯子!
就比如现在,他主动抱着人家阿霍斯卿卿我我,牵着人家的手手,把人家都弄傻了眼!
“殊殊哇,你注意点嘛,你不要吓着人家阿霍斯了……”捂着眼睛二百羞羞涩涩的,恨不得找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这变化也太大了,不说阿霍斯,二百自己看了都怕!
随时随地给人弄一束花,这谁受得了啊!
那种煽情的时候他老不主动,不说什么甜言蜜语就算了,还老喜欢在合适的场合去和人家讨论战场军舰之类的事!真是怎么看怎么奇怪嘛!
而且!三更半夜天寒地冻的还把人家约出去看月亮,人家同意是因为你说的话他不会拒绝你知不知道!
洛殊病了,大晚上出去搞浪漫把自己搞病了。
“殿下,该喝药了。”阿霍斯试了试温度,将汤勺递到洛殊唇边。
皱着眉,洛殊看着阿霍斯不说话,身子却微微后仰,他在以实际行动告诉阿霍斯他不想喝。
洛殊说是病也没病,近日有些轻微咳嗽而已。
“殿下,这是伊诺常喝的药,甜口的,试试看?”搅动汤勺,面对不肯喝药强忍咳嗽的洛殊,阿霍斯整个上半身绷直了。
“殊殊,你别胆小鬼,小宝宝都乖乖喝药了!”在旁边做鬼脸,二百实在没眼看这种歪歪腻腻的场面,人家阿霍斯就应该直接给他灌下去!
这种场面洛殊没经历过,在三方的僵持下洛殊还是倾身将那口药含了下去。
很奇怪的味道……带着甜味的苦。
在阿霍斯的无奈又忧心的眼神下,洛殊接过药,双唇贴着碗壁一饮而下。
喉结最后滚动一下,随着剩余的一点苦涩入喉,洛殊毫无前兆的倾身探出,刚拿下药碗的阿霍斯在抬眼就是雄虫放大的面庞。
在阿霍斯眼里,那迅速的动作也是被无限放慢的,装作滞愣住,他看清了,雄虫在笑,眼里荡着恶劣又捉弄的笑。
随着在双方距离缩短,雄虫的直面他的眼瞳兀的显得很大,在迟缓的放大下,阿霍斯见证了那双黑色眸子是如何圈揽他的,那从无到有的倒立小人儿像——赫然就是他自己。
此刻,扑过来的瞬间,那双眼睛梦幻般的只有自己。
陷入其中被迷惑的阿霍斯就那样滞愣不动,如同见到漫漫星光照彻斑驳荒野时的讶然。
雌虫一向是克制的,他们从来都是冷冰冰的模样,他们以沉静外在去伪装他们没有失控的淡定,是以,在该炽热的时候,阿霍斯也是略显冰冷和迟缓。
洛殊有时会很恶劣,譬如现在他就想让阿霍斯也尝尝他所说的甜是什么味道。
意料之中的纠缠还是会让阿霍斯心乱,雄虫哪里知道他所谓的惩罚的确是甜的。
气息不稳,双方相互依靠。
冷凝的眉目舒展,阿霍斯放下碗搂住洛殊,下颚搁在刺白的颈窝里,他长舒一口气。
细算来,其实阿霍斯和雄虫的这种亲密少得可怜,他的教养让他将某些东西深深刻在骨子里,不冒犯雄虫他便深深克制,平时胆大妄为算作冒犯他也是清浅的眉心吻。
就连那天的疏导也是在他刻意引诱下,逼迫雄虫先动的手。
雄虫恶劣,在某些方面却是出奇的新奇,相较于其它雄虫,他更像一只没长大的小幼虫,他对于那方面的主动少的近乎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