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冷情宫主vs断角神龙(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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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单只是平淡的叙述,寒江雪听着,也是感同身受,目光轻巡,他有意打断墨清池的感伤。
当下一切的语言都太过苍白,他只能以实际行动向墨清池无言承诺,逐渐卸下他的警戒。
“这草屋你时常来?”寒江雪扫过令他熟悉的地方。
草草算过,这草屋也算是有近一百三十年的历史了,以寻常材料搭建,它早该沦为尘烟了,而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草屋,竟和他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若说非要找不同,大概就是院子里的树突然之间拔高了。
不大的院子在两角各种了一棵树,如今正值秋天,小院的地面被割据开来,一边铺满火红的枫叶,另一边则是满目的灿金。
枫叶如火如荼的热烈,配上银杏典雅端庄的古朴,小院倒是与世隔绝,不论四季如何流转,它倒是像一直没变过似的。
鼻息间,皆是属于秋天干燥的味道和树叶的淡淡清香,阳光金灿灿的,十分耀眼,却只弥漫着微微暖意。
滤过枫叶细缝的光星星点点映在二人身上,在漫天飘飞的红叶中,记忆互相重叠,那三年的回忆足够二人突然沉寂。
寒江雪的问话没有即刻得到回话,另一道声音迟迟未曾响起,他静静等着,顺着抱揽依在墨清池肩头。
二人并膝而坐,墨清池也仰头着看打旋而落的红叶,揽着身侧的人的肩头,直至疏落的光点攀爬至他妖异眉眼,他缓缓开口。
他的声音透着绵长,醇香美酒般的,含着窖藏的味道,却并未回答那个简单的问话。
“这草屋是我新建的,我闯出结界后不久,草屋便被毁去了,此处是我凭记忆建的,建在神龙殿里的一处隐秘角落。”
寒江雪交握的手微微收紧,转头看他,“建了很久吧。”
草屋是他当年改造的,一间无人居住的草屋被他改的还算温馨,要建起来倒也容易,只是若是将它变的和原先的那座草屋一模一样,那难度不言而喻。
面前草屋细节处处考究,就连一些二人生活过的痕迹也完全复刻出来了,例如:石桌侧面一道浅淡白痕。
白痕是那时小墨晚上突然没见到他,慌慌忙忙跑出去撞到石桌所致,他腰间悬挂的配饰也因无意的撞击破了个粉碎。
他弄出的动静大,寒江雪因而很快来至他身旁,双手扶着他的肩头问他怎么了,他也不出声。
吓傻了似的,那时的墨清池滞愣在原地,不言不语的,只是垂头看着地面满地零星的玉石残骸。
也是自那时起,寒江雪不敢将墨清池一个人留下,若有他事必须外出,他也会提前说明,顺带弄出一些会动的木头人陪他,算作是解闷。
“并非一朝一夕建出来的,若要是细细算来,它从未完善。”抚上寒江雪染了光点的眉眼,墨清池尝试着将它晕开揉碎,企图驱散那人眉目间的冷寒。
“可是里面还差什么东西?”
外面看不出什么两样,寒江雪自然而然的想到里面,若不是墨清池此时对他玩的欢快,照进光亮的眼中认真又痴迷,他早转头透视查看一番了。
不期然再凝神,两人间的空隙又缩小了,现在寒江雪看到的,只是墨清池那一双被深秋颜色拂过的眼,墨色瞳孔里的小人——赫然是倒影的他。
墨清池的龙目漆黑浓稠却也清透,真要形容,大概是……澄澈的一弯墨。
很矛盾的形容,但事实便是如此。
如同偶然看见一潭漆黑墨池,旁人皆说它的黑沉是沉淀了不知多少年的,可你好奇的去捧里面的浓墨,却惊觉从中舀出的是一捧盈盈秋水。
秋高气爽,枫叶红花,满目灿金,淋上光点的寒江雪此时在墨清池眼中,亦是不同的。
泼他半身的斑驳赤金足矣压过他身上的清寒疏离,他的流云雾霭袍直接被染成了辉光暖金色。
暖金点缀在他的脸上,古朴神圣的颜色衬得他有了生机,削弱了他身上的虚无易散感。
在眉目间滑动的手自然滑下,到了下颚的位置,屈指用力,将那张脸彻底暴露在碎金暖光中,墨清池眸色微动,俯身吻上他浅粉唇瓣上含着的一点光圈。
一切都恰到好处,情侣间的默契读懂了对方心绪。
寒江雪将主动权交了出去,待二人气息不稳,墨清池试图疾风骤雨时,他夺过领导权,换来的是更激烈的挑衅和回应。
从长石凳上跌坐到红枫铺就的地面,二人依旧难舍难分,直到腰带不翼而飞,外衣褪下,一只滚烫探进胸腹的位置,被热度弄的一激灵,寒江雪从中堪堪找回一点清醒,勉强从中拉开一线距离。
“……不准在这里。”
对上那双赤红难耐的眼,寒江雪踉跄起身,将瘫坐在地半身赤裸眼含控诉的人儿一把抱起,“……我们去屋里。”
发冠被扯下,墨发倾落满身,随手放置的发冠又在凌乱中滚下床,陷进红白堆叠的衣衫里,期间的动响谁也没有注意。
……
摩挲揉按寒江雪手臂上的红痕,墨清池眸色微黯,翻看过后拿至唇边,吸吮着将上边的朱红晕染开来。
寒江雪与之依偎在一起也是淡淡看着,墨清池眼眶泛着还未褪去迷离艳红,眼尾湿迹明显。
但他拿过寒江雪胳膊时却是不容拒绝态度,朦胧把玩过后,下口也是凶凶狠狠的模样,像是要撕下一块肉下来。
可实际完全不是那样一回事。
湿热痒意就此袭来,寒江雪却动弹不得,一截龙尾早已将他缠的紧紧的。
寒江雪也细细看过臂上的红痕,除了脸上颈脖处,他衣衫下的其它地方几乎都布满这种似朱砂勾画的裂痕。
终究是在赤练狱里待久了留下的后症……
也好在,现在开裂的皮肉已经愈合,只剩肌肤上的血红痕迹未消。
不怪墨清池总说他是个瓷娃娃,如今看过确实触目惊心,一道道的细碎红痕倒真像是瓷器上的裂缝。
这些时日的修养倒也淡去了些,看着倒不像是随时能渗下血线的鲜红,没有先前看上去的那般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