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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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内，几位守墓人貌似已经结束了内部讨论。
“人齐了，那我就直说了......我们已经决定了，和阿尔芒合作，共同对付那些远古吸血鬼......”
安小姐说道。
看样子守墓人内部以大比分通过了这项提案......就算是瑟涅斯先生，最终也不得不同意合作......
“但是.....瑟涅斯的担忧不无道理，血族本就反复无常，就算阿尔芒·默多克不是这样的人，她的手下可说不准......必须加以防范。”
“所以，大家要尽量保存实力，非必要时不出手......”
“知道了。”
所有人异口同声道。
“嗯，另外......三位也要保护好自己......尤其是炼金术士小姐，尽量跟在安德罗斯身后，那里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
“好的。”
“累了一天了，都睡吧，我们的作息也要跟上那些血族......才能以最好的状态迎接接下来的......战斗......”
“我来守夜......不，我来放哨吧.....昨天晚上睡过了。”
“守夜”两个字刚出口，我发现有些不合时宜，现在是白天才对......
“那就有劳无月小姐了。”
......
众人睡前，老布理还在屋子周围布下了一道法阵，作为警报用。
随后，除了我以外的几人都在屋内休息，而我则回到了屋顶。
“反正闲着没事，我去空洞附近侦察一下......”
师父说道。
“欸？没问题吗？会不会......”
“没事的，我身上没有任何生气......只要不凑近，它们发现不了。”
“那您小心......”
“嗯。”
师父说完，从我身后的影子中钻了出去，一瞬间消失在了屋顶尽头。
“哦？有趣的影子......没见过的魔法呢......”
也不知道穆恩怎么绕过老布理的法阵进来的......或许从一开始她就在范围内？
虽然师父说她完全没有恶意......尤其是对我，可我还是对这个神出鬼没的家伙感到不安。
“刚才的对话被人打断了......还没结束吧......”
穆恩从高处轻轻跃下，平稳落地，半点声音也没发出。
“你全都听到了？”
“那是自然，顺便还报告给了阿尔芒，守墓人我接触的不多，本以为是一帮猎魔狂热分子，没想到还是很会审时度势的，比起教会的家伙懂得变通，我并不讨厌。”
穆恩很是自然地走到我身边，坐了下来，身上传来一种熟悉的花香味。
淡淡的......沁人心脾......
是玛格丽特花？
“你用了香水？还是说你去过......”
“是香水......最近血族内部很是流行，似乎是阿尔芒推广开来的......”
所以科林村种的那片花海，背后的买主其实是......阿尔芒女士？
我不敢妄下结论，但是这玛格丽特花本就少见，却又正好出现在了血族内部，还正好是阿尔芒女士推广......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那片花海我也去过。”
“偷窥的时候去的吗？”
“偷窥？说的可真难听啊，只是观察而已。”
“所以你成天‘观察’那个女孩，究竟是为了什么？”
“好奇？不怀好意？保护？谋害？你猜呢？反正说了你也不会理解。”
穆恩很擅长把天聊死......虽然在这一点上我也没什么资格说她就是了......
话题中断片刻，穆恩又一次开口说道：
“你在调查梵雅·阿萨迈特？”
“你怎么又知道了？”
“阿尔芒无意间透露的，你问她不如直接问我。”
“我问你，你会告诉我吗？我觉得不会......”
“别想当然，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告诉你？”
“那好，我问你，你认识她吗？”
“认识，同为阿萨迈特，我当然认识她，毕竟她是真祖，是我们的领导者。”
“那她现在在哪？”
“死了。”
？？？
“你......说什么？死了？”
“是啊，死了，我杀的。”
穆恩语气平淡到仿佛在讲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反应那么大干嘛？你与她无冤无仇的，死了就死了。”
“你为什么......要杀她？”
“因为我想，这个理由怎么样？”
真不愧是阿萨迈特......真的对自己人也下得了手啊......
“我就知道你不会理解，这么跟你说吧，血族就是这样，一个诞生于‘背叛’的种族，更何况阿萨迈特的教条就是‘以混乱为阶梯，夺取同族血脉为己用’......那个死掉的人都没什么意见......”
“抱歉，无论如何......我都难以接受......这种做法......”
“你当然接受不了，像你这样行走在阳光下，没有经历过黑暗的人，自然不会为生存苦恼，你也没有生活在那种弱肉强食的环境中，不知道‘你不杀人，人便杀你’的丛林法则......”
“你杀过几个人？有多少是不得已而为之？”
“当你的匕首划过他们的脖颈......你的内心是否为之动摇过？”
“......我......”
我被穆恩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
我杀过人......但是由于“静心诀”的存在，又加上大多数是所谓的“坏人”......所以很容易度过了内心的那一关......
如果没有“静心诀”......我还能保持那种冷静吗？
穆恩见我无言以对，又接着说道：
“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甚至不是面对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她甚至是我认识的......”
“我的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