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窦房结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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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芩离开医院后，才从方才那暧昧到极致的氛围中彻底走了出来。她回到自己的出租屋，窝在沙发上思考着自己和谭景的关系。
“0416，黑化值是不是降了？”她看向傻愣愣的小毛球问道。
“是的宿主，降到63了。”0416回过神来，老老实实地回答，过了一会儿，它又有些担忧，“宿主，要是只有和男主谈恋爱才能完成任务，你会和他谈恋爱吗？”
温芩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了，答案是她会的。原本她就是个演员，而这个世界只是一个没有导演没有摄像机需要她自己参与其中演绎的大型剧本罢了。她刻意忽略了自己与谭景相处时的内心悸动，故意将这些撇得一干二净，如同一个冰冷的演戏机器。
“宿主，我在系统论坛上刷到过很多案例……与原住民产生感情，离开小世界后不肯接受心理介入而久久不能忘怀的……这样的人往往无法继续沉浸地去完成下一个任务了。”0416害怕自己的宿主也会变成这个样子。
温芩揉了揉它的脑袋：“要是我这么容易无法出戏，那我还是影后吗？”
0416知道温芩是在安慰它，它去查了宿主原来世界的历史，明明也是有演戏演到无法出戏郁郁而终的……不过，它还是选择相信宿主，再不济就让主系统赔精神损失费！
温芩在家休息了两天后，接到了来自精神病院的来电，说是林曼珠十分想念自己的女儿，要求她去看望看望。
“啧，把林曼珠都给忘记了。”温芩挂断电话，看着手机屏幕上暖暖的照片，一下就回忆起了她刚到这个世界时，看到的原主的手机，屏幕设置的是她小时候依偎在林曼珠怀里的照片。
那是一张十多年前的照片，两个人的脸上都是发自内心的笑容，温情与幸福充斥着这张小小的方方正正的相片。
“那就去一趟，做个了断吧。”温芩对着自己，也对着那位与她同名的原主说道。
林曼珠所在的是乾市着名的建在朗山顶上的精神病院，院墙上那厚厚的铁丝网与铁栅栏，将之与外界隔离开来，给人一种禁锢的感觉。
整座山只有这一座建筑，山林中生活着不少野兽。若是有人企图逃跑下山，都要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到文明世界。
院内的布局似乎是请专人设计过的，错综复杂的走廊与房间相连，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迷宫。要是没有人带路，怕是得走上几天几夜才能摸清楚点门道。
温芩说明来意后，很快被护士带到了会客室内，穿着病号服的林曼珠被锁着双腿双手坐在特制的椅子上。
见温芩有些不解，带路的护士解释道：“林女士来到这里后一直有暴力倾向，已经伤了几个医生护士了。”
温芩理解地点点头，诚恳地感谢了几句。
林曼珠蓬头垢面的，只不过两天时间，就消瘦了不少，可见她在这里遭受了巨大的打击。她精神有些恍惚，低垂着头不住地晃动着，嘴里念叨着什么。
直到她听到温芩的声音，才猛地抬起头，瞪大眼珠子如同见到了救命稻草：“温芩……小芩，你终于来了，快救救妈妈！”
护士临走前提醒了温芩一句，会客时间只有半个小时，要注意时间也要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
温芩再次道了谢，见到房门关上后，她才走了几步，闲适地坐到了林曼珠的对面。她的椅子有柔软的内胆，坐在上面就像陷在了云朵中，与林曼珠那坚硬的小型“牢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芩，快带我回沈家，我不想待在这里了，这里简直就是地狱！”林曼珠紧盯着温芩，就怕她突然消失不见，自己就要永远永远留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了。
温芩不赞同地摇摇头：“刚才我参观了你的房间，又大又明亮，比我在沈家住的杂物间好上不知道多少倍，你怎么能说这里是地狱呢？”
林曼珠愣了，意识到了不对劲，但她为了出去只能继续哀求着对方，她不想被当成神经病关在这里：“妈妈错了，等妈妈回了沈家，一定把最大最好的房间安排给你，好不好，妈妈自己去住杂物间，好不好？”
“不好。”温芩冷淡地回答道，“我与你之间，不仅仅是一间杂物间的事情。你应该清楚，来到沈家后我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你又是怎么对我的。我在你眼里不过是个保证你沈夫人位置的工具罢了。”
“不对，不对！妈妈是爱你的！妈妈从没这样想过！”林曼珠嘶吼着，想要在自己混乱的脑海中扒拉出一些自己爱这个女儿的证据，却怎么也找不到。
她能找到的，只是自己怎么对着沈琴掏出真心，而对温芩弃如薄履。
“你这样的人，不配说爱。”温芩站起身来，走到窗口，窗户外面是风景秀丽的森林，鸟叫声此起彼伏，“想不想知道你是怎么一步步走到这座医院里的吗？”
林曼珠听到这话，渐渐地反应了过来：“是你？是你告诉沈德宇我流产的事情的？”
温芩嗤笑一声，围着林曼珠满满走了一圈后又坐会了那张舒适的椅子上：“是我告诉沈琴，你其实一直都是向着我的，所以才让她落得个被几个男人……的结局。
沈琴的脾气很好猜测，她回到家里一定会对你大打出手，所以你意料之中地流产了，至于告诉沈德宇不过是顺带的事情。
沈德宇这样的人你也知道，是绝对不允许的女人出轨的。但他仍旧让你住在单人病房里，我猜是因为你把我卖给他了，对吧？”
林曼珠听到这里，肉眼可见地惊恐了起来，若是温芩知道了自己把她卖了，怎么可能还会救自己出去呢？
温芩没有理会林曼珠的恐惧，继续道：“不过，你将沈琴推下楼梯，让她成了残废，确实是连我都没有预料到的。我只知道你心肠歹毒，却也不知你会如此。沈琴可是真的把你当成过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