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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吊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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泄归泥刚刚回去,就决定三日之后,为他阿玛举行葬礼。而且,把丧礼帖发了下去。也就是说,轲比能第二天就收到了丧礼帖。

轲比能拿着丧帖,和貂蝉商量,“咱们啥时候走?”

貂蝉接过丧帖,看看上边的出殡日期,说,“为显出至亲的关系,咱们怎么也得提前一天赶到白檀城啊。”

轲比能说,“那是。”

貂蝉说,“咱们到白檀怎么一个时间距离?”

轲比能说,“他们是今早发出的丧贴,这个时间才到——但,他们这是八百里快骑,咱们,因为有女眷,就不能骑快马了,怎么也得有一辆挂丧的雕车吧?”

“那是。”貂蝉说,“车里不能就我一个女眷吧?”

轲比能问,“什么意思?”

貂蝉说,“我自己一辆雕车,我是什么身份?怎么也不能时隔一天我就由侍婢上升为夫人吧?”

轲比能想想说,“可不是?那你是什么身份?”

“侍婢呀,”貂蝉说,“我是侍婢,临时照顾你来参加葬礼的夫人。这种说法,顺理成章。”

轲比能想了想,说,“有夫人跟着参加葬礼的吗?”

貂蝉说,“有啊,这样才显得你们重视,你们至亲的身份。”

轲比能迷蒙的样子,说,“让谁去呢?”

貂蝉说,“按理说,应该大夫人哈伊利去,但是,我看二夫人叟索季哈去合适,她是梭罗坊(特务机关)首领,到时候能出手帮帮我啥的。”

轲比能说,“那我到那儿,咋介绍叟索季哈?说她是大夫人还是二夫人?”

“哎呀,人家那里都忙着张罗死人,谁还能管你这个活人?”貂蝉说,“你不用大了、二的,就说是你的夫人,谁还叫那个真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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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两个大半天,来到了白檀城。一看,整个一座城,几乎都被白布包裹了起来。城门外三里地,就有带有重孝的兵士列队迎接前来赴灵的人。尤其东门外,泄归泥跪在道中间,迎候着轲比能。看清了轲比能的身影,“嘣嘣嘣”向轲比能磕了三个头。

轲比能下马,跑到泄归泥跟前,双手将泄归泥搀扶起来,说,“义侄快快请起!”

泄归泥越过轲比能往他的身后看去,他的眼光分明是在找谁。

轲比能想起了什么,说,“啊,你义婶也随我同来治丧。”

泄归泥一怔的样子。

轲比能拉着泄归泥走向雕车,说,“我来给你介绍。”

走了没几步,只见雕车的车帘掀开,走出了叟索季哈,紧随其后,貂蝉一身的镐素走了出来。女人一身白,衬托着肌肤的红润,显得格外的靓丽。

泄归泥一看到貂蝉,一脸朗气霎时袭来,跪在地上,向上磕头说道,“有劳义婶大驾,泄归泥这厢有礼了。”

侍兵拿来车蹬,放在车旁,叟索季哈和貂蝉走下来,叟索季哈伸手相搭,说,“义侄请起。”

泄归泥就势站了起来,双手拱起,对叟索季哈说,“义婶不远几百里,为付我阿玛的葬礼而来,一路辛苦了。”

叟索季哈一脸悲戚地说,“两个至亲至密的男人啊,怎么手下就那么一个准头子,就是打瘫打残了,留有一口气,也好,还能对我们吹胡子瞪眼睛,骂骂咧咧的,这回可到好,永远撒手人寰,不声不息了啊!”

说着,叟索季哈放大悲声地哭了起来,泄归泥上来扶住,端着她的右肘,劝慰着她,说,“我阿玛和义安邦·阿马(叔)都有酒在身,有失正理,不然,千秋万代也不能你给我一下子,我给你一下子,像个孩童也似的。”

叟索季哈哭着数达着,“我说怎么也不喝酒了,原来是这么吊是呀。”

轲比能走来,申斥着说,“号丧不在这里,让义侄就这么陪着你,另外三门的亲戚生前好友,谁来相迎?”

轲比能说完,倒背着手走了。

听了轲比能的这句话,叟索季哈才止住了哭声,对泄归泥说,“义侄,不用管我们,你自去迎人便是。”

泄归泥说,“不碍不碍的。”

叟索季哈身后的貂蝉这时在后面拉了一下泄归泥。

泄归泥一怔,心里想,这妞儿这么大胆?家人都在前,就敢调戏于我?

貂蝉悄声说道,“家主要随你阿玛而去,他要没了,我们怎么处?乞你千万护住了我的家主!”

泄归泥看了轲比能的背影一眼,说,“他还是没有别过那个劲儿?”

“没有,”貂蝉指着叟索季哈说,“这个是他二妇,但是能跳大神,拘神祗,家主这是被她拘来的神祗护住法体,才这般走来,看着,可不敢坏他的性命。”

貂蝉说话的时候,拉着泄归泥的衣袖,身体肉肉的部分贴着他的臂膀,口中香馨的气息都喷在他的脸上,使他的身体一酥一酥的。

泄归泥返过手来,揽住了貂蝉的腰肢,貂蝉破开了他的手掌,说,“你有重孝在身呢!不想付孝廉?”

泄归泥这才想起了什么,把搭貂蝉腰肢的手,急促收回来。

孝廉是汉武帝时设立的察举制考试,以任用官员的一种科目。泄归泥倒不想当官,但是,孝廉已经是一种人品的一个标志,

走出几步的叟索季哈这时回过头来,问泄归泥,“灵堂设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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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堂上,轲比能放大悲声,痛哭他的义兄,在他的带动下,来赴灵的人,也都痛哭了起来。貂蝉在叟索季哈身边陪着她哭,叟索季哈遛眼左右看没人注意,悄声问貂蝉,说,“上手没有?”

貂蝉说,“老不要脸的,你上手过几个男人,说给我听听,这等的小生荒子倒是如何上手?”

叟索季哈回骂道,“小骚比敢情你弄得都是董卓、吕布那样的大家伙,如泄归泥这样的小乌拉牛子,你倒不会了?”

貂蝉头一场就败下阵来,她赶紧转变称呼说,“叫你姐姐行了吧——如何钓着那个虚心假意哭阿玛的小乌拉呢?我真是不会了。”

叟索季哈说,“哎呀呀,你给我装福日勒克土·德斗(对已成年发长尺许的处女的称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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