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不翼而飞的肚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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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辞把自己关在院里,都要闲出蘑菇来。
实在没事,她只能钻进厨房,潜心钻研厨艺。
傅三爷身为大当家,山上有什么好东西,都要送来一份孝敬他。
所以,他这里食材,是真的不缺。
他不做,宋清辞就自觉帮他处理,顺便自己拿一份当工钱。
她觉得,这个买卖,互利双赢吗?
反正傅三爷没反对,她就当他同意了。
一般来说,傅三爷中午不回家,那宋清辞就自觉包揽了早饭和晚饭。
不过他们并不在一起吃。
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但是有时候,他们一天都不会碰到面。
宋清辞做好饭之后,风寻会送过去;等傅三爷吃完,风寻再去收拾碗筷。
宋清辞用了十天,就根据剩菜,大概摸清楚了傅三爷在吃食上的喜好。
出乎她预料的是,傅三爷口味,竟然非常清淡。
他不喜欢口味重的东西。
——和宋清辞恰恰相反。
不过没关系,宋清辞有的是时间,分开做便是。
她还自己做了皂角用来洗衣服。
她从前看过娘折腾,所以能记个大概,却并不精通,尝试了好多次之后,才做出勉强成形的皂角。
不过有一个问题是,明明她放了鲜花熬制出来的膏子,以为会有花香,结果出来之后,味道变得那么奇怪?
风寻吸了吸鼻子道:“姑娘,您确定这个能用吗?奴婢怎么觉得,一股子肉汤的味儿?”
宋清辞:“……我也闻到了,好奇怪。不过,也能凑合着用吧。”
别说,虽然味道怪怪的,但是洗衣裳还怪好用的呢!
昨晚被松子小脏爪子弄脏的衣裳,竟然洗得干干净净。
宋清辞把所有的脏衣裳都洗了,包括内衣,然后看着它们飘荡在阳光下,被阳光暴晒,心情也是温暖惬意的。
她带着风寻堵在大门口做针线。
马上要回家了,她想给父母各自做一身衣裳。
山上买不到什么好布料,但是总归是她的一份心意。
她发誓,她一直好好盯着的。
结果等过了一个多时辰之后,约莫着衣裳晒干了,她起来收衣裳,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肚兜了!
天哪!
她堵在门口,难道有人跳墙进来的不成?
首先,贴身衣物很重要,不翼而飞让人恼怒。
其次,那肚兜,是她带着“内置机关”,可以藏银票的唯一的一件啊!
好在洗衣裳的时候,她把银票给掏出来了,这会儿正藏在她袖筒里。
可是如果偷的人发现了“玄机”,会不会觉得她身上藏了东西,会继续盯着她?
“姑娘,会不会是被风刮跑了?”风寻问。
宋清辞点点头。
她也这么想,否则实在很难解释。
“我出去找找!”风寻自告奋勇道。
“好,但是别走远了,”宋清辞道,“也没有那么重要。”
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
大不了,她就重新在她其他内衣上缝个兜兜装银票呗。
别人捡到了,问是谁的,她打死不认,谁能出来指认她?
只要她足够不要脸,就没有人能羞辱她。
风寻答应一声,跑出去四下寻找。
宋清辞自己则在院子里环顾四周,把花丛草丛都找遍了,就差把耗子洞都给通一通了。
“汪汪,汪汪——”京巴从傅三爷屋里出来,见到她在院里,对她叫了起来。
宋清辞:“别吵,松子今儿不在。”
这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是不是前世的冤家,见面就掐。
京巴围着宋清辞转了一圈,然后神气地出去。
这破狗,看不起人,只舔傅三爷。
宋清辞和风寻找了好久,到底也没找到那件神秘失踪的肚兜。
最后她放弃了。
算了,不就是一件小衣裳吗?
能怎么样?
她在这里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被人捡了贴身衣裳就失了名节……
反正她不认,在这里好用。
宋清辞是个很现实的人,想通之后当真就不想了。
当夕阳洒满小院时,炊烟袅袅升起,傅三爷披着一身霞光走进来。
京巴在他前面欢快地开路,别提多神气。
宋清辞出来倒水,正好和他四目相对。
“今晚我做了山药炒木耳,清蒸鲈鱼,还有冬瓜炖排骨……鲈鱼是大头送来的,排骨我忘了……”
她路痴脸盲,还记不住人名字。
她娘常常感慨,“女儿啊,要不是你这张和我八分相似的脸,我非觉得当初是被人调包了!我一个这么精明能干的人,怎么能生出你这么个小糊涂蛋!”
那时候,娘的眼里带着笑意。
即使她这个小糊涂蛋,也得到了娘那么深的爱意。
“嗯。”傅三爷同往常一样,惜字如金。
他脸上有一层薄汗,身上的衣裳也有些脏了。
宋清辞想,肯定又是山上那群十几岁的中二少年缠着他,让他教他们功夫了。
“我还要去厨房忙一会儿,三爷自便。”
傅三爷点点头,目送小姑娘转身走进厨房,然后把门关上。
真是乖巧。
她是看出来自己想洗澡,所以故意把地方让给自己。
傅三爷院子里有井,他直接提了井水上来,然后把上衣脱了,直接一桶水兜头倒下。
凉水带走了一身脏污和疲惫,傅三爷顿觉舒爽。
风寻听着外面哗哗的水声,小声地和宋清辞道:“我从前还觉得三爷可能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可是每次听他在外面冲澡,又觉得,嗯,还是个乡下汉子!”
宋清辞笑笑,并不说话。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傅三爷曾经投身军旅。
他身上,有一种太过硬朗的气质,想忽视都难。
她曾经见过这种人。
那年,江家出事,江景初也被连累入狱,家人原本就不赞成她和江景初在一起,又如何肯帮忙?
无计可施的她,最后决定去求镇北王。
她去的时候,心里是忐忑的,见到镇北王那些训练有素,高大威猛的手下,腿都是软的。
那年,她也不过十五岁。
关于那天的记忆,除了她自己撞刀受伤很疼,然后就是镇北王“嗯”了一声,让隔着帘子的她,仿佛瞬时看到升腾起的希望,不敢置信的喜悦瞬时将她包围。
除此之外,要说还有些什么,那就是宋清辞真心觉得,经历过沙场血雨腥风洗礼过的男人,真是不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傅三爷身上,多少带那么点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