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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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社区的大街上行人减少，除了结伴去酒吧的狐朋狗友外，安分的居民很少在晚上出来浪。
毕竟，博肯不是富人社区。漂亮国普通社区的治安，简直有愧于世界第一发达国家的地位。
黑人居多的街区，一家名为黑潮的酒吧外，一个身穿兜帽皮夹克，身形有些佝偻的男人缓缓隐没于巷子中。
张强向塞沃大叔寻求的最后帮助，只是一套结实合身的衣服，和一把匕首。
他知道，再多的，塞沃也给不了他，毕竟塞沃的假肢都是退役军人服务中心给的二手货。
离开前，塞沃没有告诫张强不要做违法的事情，只是告诉他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再多的话，塞沃也没说，脸上的伤感却显而易见。
不管塞沃大叔在想什么，至少有一点他猜对了，张强选择走上了充满暴力的道路。
张强藏身于巷子的垃圾箱后，忍受着腐烂垃圾的臭气，只为等待一个机会。
两年前，他刚流浪到到社区，曾被一个黑人小帮派欺辱过，不仅给那群黑色垃圾打了白工，还被种族歧视性言语辱骂。
他试图反抗要回报酬，还遭到了围殴。
这让从前在祖国生活的他，知道了什么叫真正的种族歧视。
亚裔勤劳善良，温柔有礼貌，所以被视为弱小的象征，活该被欺负。
而这群黑色垃圾，则是搞着暴力犯罪，带着种族天性的粗俗，懒惰。
他们理直气壮地喊着反对种族歧视，却常常欺负势单力薄，更弱势的种族群裔。
肤色不是错误，但是黑皮肤给人的刻板印象，实在太普遍了。
总结是，默活该被歧视。
对于曾经欺辱过他的黑人帮派，张强认为他们之间，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或许殴打他们一顿，就能两清。
可惜的是，金手指发布的任务，需要击杀敌人，他们和张强有着仇怨，算是张强在社区里唯一的敌对团体。
至于丧尸，张强现在可不想碰到这些东西！
丧尸的不死性，需要破坏大脑来解决，但坚硬的颅骨却完美保护了刚刚变异的丧尸。
张强宁愿去偷袭一个活人，也不想拿匕首和丧尸搏斗。
“最好别让我遇到，落单的席安帮倪哥，否则……”
张强低声冷笑，蹲在垃圾箱阴暗的夹角后，静待猎物的出现。
时间一点点过去，酒吧里吵闹的音乐声，隔着很远都能被张强听到。
期间，巷子里有路过的黑人，但张强没有动手。
他知道席安帮成员的特点，这群家伙喜欢戴着绿色的鸭舌帽，穿着绿色的大t，张强只等这种特征的人出现。
很快，酒吧门口传出吵闹声，一群穿着绿色大t，戴着绿色鸭舌帽的黑人，醉醺醺地走了出来。
几个醉酒的黑人互相推搡，言语粗俗地问候对方的妈妈，之后便各自意兴阑珊地离开了。
乱糟无力的脚步声，孤零地在巷口响起。
蹲在垃圾箱侧后面的张强，猛地掐了大腿一把，强打起精神。
长时间的潜伏，他的上下眼皮都开始打架了。
带着酒气的绿色身影路过了垃圾箱，全然没注意到，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在黑暗中死死盯着他。
张强支起耳朵，没有听到巷口有其他脚步，他起身跟上落单的席安帮黑人。
“wtf？”
察觉到身后好像有人，黑人慢悠悠地想转身，他感觉有同伴想来捉弄他。一口花式法克就要酝酿出口。
“唔唔唔！！”
一双戴着尼龙手套的大手，陡然捂住黑人的嘴巴。
随后，连续的刺痛感和火辣和腰后传来。
黑人的双眼，因疼痛瞪得凸出，他拼命挥舞着双手，试图扒开捂嘴的手掌，大声求救。
张强的左手用力捂着席安帮黑人的嘴巴。右手抄着匕首，一次又一次，狠狠捅刺对方的腰子，大股鲜血从刀身淌下，温热感沾上了张强的手掌。
“唔唔——救…！！”
就算有酒精的麻痹，这个黑色垃圾依然感到万分痛苦。
直到，张强用尽全力，一刀扎进他的后心，匕首与脊椎激烈的撞击上后，黑人才彻底失去了动静。
“死！！！死的好！！”
满脸狰狞的张强，松开还箍着黑人尸体的胳膊，他将尸体背朝天推倒在地。
卡啦！！
一脚踩在尸体的后颈上，彻底折断他的颈椎，防止这厮会因尸变复苏而起立，张强这才放下心来。
［使命］面板出现在张强视野中，提醒他“第一滴血”任务已经完成。
张强没有领取奖励，而是立刻拖着黑人的尸体，向更隐秘的巷子角落走去。
再度观察附近没人后，他开始搜刮起黑人身上的财物。
是时候拿回以前的利息了，张强摸到了黑人的钱包，将其中现金全部抽出来，又是一阵摸索，竟然在这家伙的腰后找到一柄手枪。
天太黑，看不到型号，但手枪沉甸甸的感觉让张强有些后怕，幸亏这狗日的黑鬼是个醉汉！
不然让他有任何机会反击，张强都会极其危险！！
将尸体和巷子里一些散乱的垃圾拖到一起，粗糙地掩藏后，张强听到巷子里再次传来孤零的脚步声，他急忙戴上兜帽，快步离开。
脚步声的主人身姿摇曳着，面部传来鼻翼抽搐的嗅探声。
他似乎闻到了美妙的气味，喉咙发出了鼓动的声音，姿势诡异地快步走向藏尸的垃圾堆，扒开……
鸟类啾鸣的声音在林间响起，双眼朦朦胧胧睁开后，张强坐起身，环顾四周。
这是一间破败的小树屋，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建造的，在没到仓库前，树屋一直是张强的安身地。
昨晚的事情过后，张强便将沾血的夹克和手套扔掉，现在他穿着一身卫衣，身边放着一把黝黑的手枪。
“竟然是一把m9，m9有民用的吗？“
张强这个伪军迷，拿起手枪仔细端详，不经意间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面部。
“操！”
他一个哆嗦，差点将手枪扔掉，然后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千万不要把枪口对准自己！
张强在心里反复提醒自己！
他查看起任务面板。
［第一滴血］：击杀一名敌人或一只丧尸。
状态：已完成。
这次，张强毫不犹豫地选择领取奖励。
141特遣队合格级评分体术。
m4a1原厂枪械以及四个满弹匣。
瞬间，他感觉脑袋和全身一热，一些前所未有的格斗知识浮现在脑海里。
同时，他身上许多处肌肉变得更加灵活，有力，肌腱韧带也变得弹韧，似乎随时可以施展出难度极高的格斗动作。
“使命面板，141特遣队。完全是和使命召唤这个游戏相关啊。”
张强有些激动，同时又有些失落，看来他的金手指，注定和小说里的超凡无关了。
使命召唤游戏中，那些健步如飞，丝滑滑铲时还能精准射击的特战兵，上限终究是正常人类的巅峰罢了。
肯定比不上什么美国队长……鹰眼之流……
除非……涉及到11代，12代，13代正作。那里面的军工产品，已经是未来科幻的级别。
目光闪到面板还未解锁的栏位，张强注意到了连续奖励这一栏，他脑袋一热，想到使命召唤系列中，那些恐怖的现代热武器……
能侦查敌方位置的无人侦察机，精准制导的空对地导弹！还有武装直升机支援，直升机炮手……甚至制霸空对地火力的空中炮艇……
草，要真能使用这些，张强在丧尸横行的世界里，别说自保了，好好运作一下，发展起军阀势力都没问题。
就是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否有变异丧尸的存在……
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张强叹了口气，决定先去找点食物。
他自认为昨晚隐藏的很好。漂亮国的街道监控普及率很垃圾，警察短时间肯定找不到他身上。
况且……丧尸的出现，留给警察们的时间也不多了。
张强浏览着面板功能，他注意到面板仓库已经解锁。
点开一看，里面对应的m4a1（原厂）已经解锁，同时还有各个国家的单兵武器，只不过全部都是未解锁状态。
手枪，步枪，霰弹枪，冲锋枪，机枪，狙击步枪，近战武器，单兵发射器，全部都是未解锁状态，除了步枪一栏的m4a1。
张强心神一动，m4a1便出现在他的怀里，黝黑的枪身精巧，放在怀里的份量感很强，但持握在手中后，握枪的生疏感让他很不适应。
整枪不重，官方数据只有3千克左右，但张强对于枪械的使用经验基本上为零。
摸索了枪身一阵，学着曾经在游戏里的经验，张强明白了怎么瞄准开火，但想到要打中目标，他就觉得十分没有自信。
试着将m4a1收进面板仓库，张强手中的步枪消失！果然成功了！
张强十分喜悦，面板仓库的空间储存功能太方便了。
爬下树屋，张强决定回到社区中。
今天他有钱了，黑色垃圾给他贡献了不到两百美元，其中没有富兰克林（100），更多的是20和其他小面值。
社区中，数辆警车正在巡视周边，不知是不是因为亚特兰大市立中心医院的暴动事件，带起了风气。
今日，社区里也发生多起恶性伤人事件，不过那些伤人的疯子大多被警员抓捕关押，或者清空弹匣了。
张强镇定地走在大街上，看着不断来去，响着警铃的警车，他这个真正意义上的杀人犯却在逍遥法外。
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早上十点四十分。
张强没有去人多的餐厅吃饭，他口袋里的钱足够，但一想到这是丧尸危机爆发前夕，去人流多的地方，保不齐有意外发生。
他来到了老白便利店附近，这里的餐车比较多，流浪几年，今天总算能奢侈一把，多吃些汉堡热狗冰淇淋，这些高热量食物。
填饱肚子后，张强戴上老白赠送的口罩，去到他店里。
“嗯…嗯？强，你这身衣服不错。”
老白看到推门而入的张强，稍微缓神后才认了出来。
张强回了个微笑，随后对老白道：
“早，老白。今天电视上播什么新闻了吗？报纸上呢？”
老白看向店里悬挂的老电视，神色严肃道：
“全是人们暴乱的新闻，这些暴动的人…有些奇怪了…他们的行为和表情出奇一致…就像疯狂的野兽一样……”
张强买了包香烟，流浪的几年里，香烟是他唯一的消遣。
“老白，你该做些打算了。我昨天没有跟你开玩笑。有些东西真的存在。”
张强语气幽幽地对老白道。
随后，他也不顾老白的反应，自顾自地离开了便利店。
该提醒的提醒过了，只能说尊重他人命运吧。
脑海里又有了“叮”的一声，张强查看面板，任务栏里赫然多出了新的选项：
［使者降临］：拯救一名幸存者。
奖励：
141特遣队合格级运动射术。
m9手枪（原厂）x1。
m9满弹药弹匣x5。
张强皱起眉头，要说击杀敌人，他还有目标可寻，拯救幸存者，他去哪里找？
现在肯定还是丧尸危机爆发前夕，就算有“暴力事件”，也是社区的街坊和警察先知晓。
自己在街区都没有房产，去哪里帮助这些被丧尸袭击的人？
想到这里，张强突然心神一动。
社区，流浪者仓库中。
几名流浪者躺在各自生活区的板床上，面色苍白地看着仓库高悬的屋顶。
政府所说的小流感，真能有这么严重吗？
一个年纪苍老的流浪汉，躺在板床上重重咳嗽一声，带着殷红血浆的肺液，立刻从喉咙里喷洒出来。
“fuck！老金！你怎么这么严重！！！”
塞沃看着板床上躺着的老流浪汉，他戴着口罩，刚要过去为老人清理口鼻，老人却脖颈一歪，瞪着眼睛，没了动静。
“什么情况？他死了？！”
同样是戴着口罩的流浪者夫妇，过来帮忙，看着老金痛苦凝滞的面孔，两人都有些惊慌。
塞沃脸上出现悲怆，他刚要说些什么，却看到盖着被子的老金缓缓起身……
“老金没什么事，你们别胡说！”
塞沃脸上露出喜色，老金这不没事嘛！还挺得住！
“吼呃！！！”
一声非人的嘶吼，响彻整个仓库。
口鼻带血的老金，突然狰狞地瞪开浑浊的双眼，扑向离他最近的塞沃。
“fuck！老金你干什么！”
还带着退役军人格斗本能的塞沃，一把推向扑上来的老金。
老金年迈的身子，竟然迸发出了巨力！这让塞沃推搡的力道一滞。
但短暂的僵持过后，塞沃见老金仍然面露疯狂，便不再留手。在塞沃的全力推动之下，老金的身体栽倒向后方。
砰！咔！
老金的脑袋，刚好砸中附近的一块废金属零件。带着棱角的金属，直接磕碎了老金颅骨的一角，大量鲜血顿时从他头上涌了出来！！！
“啊！！！！！”
“wtf！！！”
流浪者夫妇被这骇人的一幕，吓得放声尖叫。
但紧接着，更令在场众人恐惧的事情发生了！身受重伤，脑袋变形的老金，竟然缓慢地从地上站起，像是无事一样，扑向面前的板床！！
那上面躺着同样卧病在床的流浪汉！！
老金扭曲的面孔，贴上了流浪汉的面颊，惨烈的尖叫声再次响彻整个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