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还得是傅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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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伥鬼在冲着一个讲话哇咔咔的人叫主人……”
“哇咔咔?”傅一清不能理解,“男的女的?什么打扮?”
“露半边膀子,光头,讲话像…像暹罗人。”
伥鬼背后的竹家,这放出来的人挺杂啊。
“还有呢?”
“还有…啊!”姚书正说着话,整个魂体突然蜷缩在一起,脑袋呈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
傅一清飞出两朵莲花,然而事情发生得太快,傅一清只来得及留下姚书一点东西。
那是一块残魂,傅一清仔细看去,只见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经文。
不,应该说是符咒。
傅一清抚着每一个字体,感受着,半晌,皱眉,“这是契约?”
“契约?”在一旁看了半天的张天一突然出声。
傅一清冷眼扫过去,大有一种‘你今天要是不说点什么出来,老娘就把你埋在这’的感觉。
张天一瑟缩了一下,之前他对傅一清还有一些别样的心思,现下看到这样的眼神,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瞬间,什么样的心思都没了。
前辈不是他可以肖想的。
“近些年,我和家里的长辈出去捉鬼的时候,也会见到类似的东西,人和鬼的,也有鬼和鬼的,基本都是被签契约那方被喂养到一定程度,就会被献祭……”
张天一又缩了一下,因为他看到傅一清抿唇了,明明没什么表情,但是他就是感到傅前辈在生气。
“继续。”前辈发话了。
“这是邪术,在东南亚和小樱花那边常见……”
才说完,他身上的压迫感瞬间没了,再一看,眼前哪里还有傅一清的身影?
傅一清此时已经来到了姚书活着时候的住址。
趁着夜色,傅一清一下子踹开了房门,一脚踹在准备逃跑的假姚书肚子上。
假姚书往后飞去,再落下来,哪里还有伥鬼的踪迹,只有一张软踏踏的人皮。
对方放手的太干脆了!
但凡被发现,就会弄死被她抓住的鬼或人。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对方给逃脱了!
傅一清难得心底腾升起一股恼火,她还没被人这么戏耍过!
就在这时,她嗅到房间有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一股鬼被燃烧过的味道,也就是燃香的味道。
房间的灯被打开,殷红的符纹映入眼帘。
是一个阵法。
招阴阵,是用来招鬼的,但是这间房是住了一个鬼,所以也可以用来养鬼本身。
傅一清挑眉,伸出手按住阵法,瞬间,整个阵法跃出红色的光芒。
鬼可以杀,但是阵法可不能隔空抹掉。
此刻,某个颇具古意的宅子里。
一个光头老头全身开始痉挛,扭曲着,不过几秒钟的时间,整个人就像个有很多树根的老树桩一样僵在那。
周围同样打扮的人一下骚乱起来,说着叽哩哇啦的话,那扭着诡异姿势的老头费力扭着脖子,瞪着两个眼珠子,“她,要来了!”
说完,断气了。
周围的骚乱更大了,大多奔走相告,但谁也没去管这个形状扭曲的老头。
不多时,这座位于大山里的大宅子骚动起来,还传来阵阵哭声,两个十几岁上下的孩子被众人强制抱着,往深山里去。
离大宅不远,有一个庙宇,临着山崖而建,临着山崖的台子,却没有建围栏,给看起来很是巍峨的庙宇增添了两分恐怖。
而它,也确实是恐怖的。
一群人把两个十几岁的孩子直接扔了进去,一个女人飞奔过来,才哭没两声,也被踹了下去。
啥时间,一股狂风自崖底冒了出来,浓浓的黑雾霎时笼罩了大殿以及整个大宅。
傅一清就被挡在了这一层黑雾外面。
从黑雾背后透露出来的气息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这是一种令人后背发毛的感觉,比她独自面对睚眦时的感觉还要恐怖。
她什么都看不到,更算不出。
东方还真是被人算计成了筛子,在别的小世界,当地的修道者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当然不是这方小世界的修道者垃圾,李寻崧他们修为普遍不高,这跟灵气稀薄有关,李寻崧他们能达到那样的程度,已经是不错了。
修道者有道德,但鬼没有,邪神更没有,说不定里面憋着的很是比邪神更恐怖的存在。
傅一清转头就走。
她决定去骚扰一下睚眦。
然而这时,她手机响了。
是陈警官,“傅大师,陈家的人,已经全部落网了。”
“嗯?”那是人的事,她只管鬼的事。
“陈家和荀氏大楼挖出来的尸体有关系,郑队也在。”
那就和特殊安全局挂上钩了,和她有关系了。
傅一清改了方向,往桐城警局的方向掠去。
到桐城警局的时候,正是半夜。
陈警官盯着俩大黑眼圈,指指其中一个审讯室,说:“郑队也在里面。”
不料不止郑队在,还有张天一。
这熊孩子正激动的指着对面的年轻男人骂,“别以为不说话看我就不知道你们家干的好事,就你,在国外有代[孕]机构吧?祸害了不少人吧?之前傅前辈处理的朱家的事情就是你家干的!”
“还有,荀怀恩的秘书姚书是给你们家卖消息被人发现了,结果她还想害人,就被反杀了,你们家是不是以为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没人知道!”
张天一这激动的模样,活脱脱像是被害人。
郑队在一旁拉都拉不住,对面的年轻人一脸淡定,显然对这些事情已经司空见惯了。
甚至懂得一些玄门东西,看张天一的眼神像看个傻子。
傅一清伸出手,拍拍张天一的肩膀,激动的张天一立马被拍回座位了。
张天一看到傅一清,不由摸了摸鼻子,给傅一清让了位置。
郑队松口气,沉默着把审讯的小本本推到傅一清面前。
傅一清只扫了一眼,目光就落到眼前有些嚣张的年轻人身上,缓缓勾唇。
“你母亲是竹家的人,在陈警官他们去抓的时候,就死了吧?”
闻言,对面的年轻人脸色一下变了,正疲劳的郑队也一下精神了。
还得是傅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