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全是套路，一表演完就逼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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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端坐在龙椅上的漠北王突然站了起来，他双手轻轻击掌，晚宴上的声音瞬间便消失。舞姬们款款退下，连大臣贵妇们都正襟危坐，恭敬有序的看着龙椅上的漠北王。
漠北王宇文录十分满意的看着众人，举起手中的杯盏，朗声道：
“今日乃是孤五十岁的寿辰，诸位爱卿不必多礼。让我们，共饮这杯中酒。”
“谢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齐齐道，都举杯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拓拔野则是遥遥向宇文录举了举杯子示意。
一旁等待多时的宇文乔站了出来：“父王。今日是您五十大寿，乔儿也准备了礼物献给您。”
“哦？”宇文录一张微微福的脸上满是欣慰的笑，“不知孤的乔儿准备了什么贺礼想要献给孤啊？”
“乔儿和汝嫣姐姐准备了表演，父王就拭目以待吧！”宇文乔傲娇的扬了扬小下巴，眼角的余光却扫到坐在一旁面无表情的拓跋野，面颊上忍不住漾起了一抹红霞。
她含羞带怯瞄了对方一眼，可对方却毫无反应。这让她心里有些羞恼，咬了咬红唇，退下去准备换衣服重新登场。
这一次，漠北丞相之女秦汝嫣和宇文乔准备的是一段剑舞。秦汝嫣抚琴，宇文乔舞剑，两人默契十足。
宇文乔换了一身更为精致贴身的红纱裙，她秀如墨，红衣似火。整个人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身姿曼妙无比，娇俏灵动。
而秦汝嫣则是一袭白纱裙，芊芊玉指轻轻拨动琴弦，眼神飘渺深远，嘴唇矜持的微微抿起。一派淡然自若、出尘脱俗的模样。
她没有过多打扮自己，头上仅仅簪了一朵鹅黄色的绢花，搭配同色的琉璃耳坠，整个人温婉中带着一丝清冷，仙气飘飘，仿如神女下凡。
两人这一静一动、一红一白，一灵动一清冷、仿佛像是冰与火的组合，达到了最高的视觉冲击，让人心神大震，几乎挪不开视线，只觉得美不胜收。
只把殿里的这些男子看的目瞪口呆，就差流口水，简直丑态百出。
拓拔野也在观看这场表演，只是他的眼中更多的是淡然的欣赏，除此之外再没有更多其它情绪。
一曲终了，秦汝嫣收回拨弄琴弦的柔夷，宇文乔也微喘着收回了剑。两人朝端坐在王座上的漠北王盈盈一拜。
“好！好！简直好极了！快快平身。”回过神来的漠北王双手击掌，简直赞不绝口。
“谢父王。”
“谢陛下。”两人异口同声道。
宇文录的目光既是欣慰又是怀念的扫过下面跪着的两人，尤其是其中目光灼灼、眼神坚毅果敢的宇文乔。他愈是看着，愈是忍不住想起了自己深爱过的那个女人。想当年，他也是因为那人的一舞，从此沦陷。只可惜……收回思绪，宇文录哈哈一笑，望向地上的两人，龙颜大悦道：“秦丞相有个好女儿啊！”
“臣惶恐。小女琴技不精，献丑罢了。倒是七千岁殿下的剑舞的虎虎生威，让人心生钦佩。”秦丞相目光中露出几分慈爱，看着这让自己骄傲的女儿，目中含笑。
两个当爹的开始互相吹捧起来，听得诸位大臣忍不住心里直冒酸泡。
“陛下，”一旁的容夫人也不甘示弱的柔柔唤了一声，巧妙的将对方的视线转移回了自己身上。
“夫人这是怎么了？”宇文录面露不解。
“陛下，七公主这贺礼陛下可喜欢？”容夫人轻轻掩唇一笑，眼波盈盈，引得宇文录喉头一紧，咽了口口水。食色性也，他是个男人，自然对温柔乡无法抗拒。
“自然是喜欢的。乔儿费心了。”
“那陛下决定如何赏赐七公主呀？”容夫人一双涂着蔻丹的素手轻轻攀上了宇文录的胸前，笑盈盈道。
“这……”宇文录这倒是有些为难了。他的乔儿一向在宫中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倒是赏无可赏了。
“父王，儿臣不要什么礼物。只求父王满足儿臣的一个心愿。”宇文乔面色微红，一双美丽的杏眼扫过漠然的拓跋野，心头微荡。
“哦？乔儿有何心愿？”宇文录面露微笑。
“儿臣求父王，降旨，让儿臣能够嫁与西凉王为妻。”宇文乔咬咬牙，忍住内心的羞怯，跪了下去。目光中露出一丝为爱而生的执拗。
“这……”宇文录瞬间变了脸色。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女儿竟然看上了这杀名在外的西凉王。他素来疼爱女儿，心里也早有打算。本想等着女儿年龄再大些后，就找个合适的大臣之子将女儿高嫁过去。只要女儿还在漠北国，他便能将她护在羽翼之下。
可他万万没想到，宇文乔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竟然看上了西凉王。这可如何是好？
西凉离漠北相隔数千里，此间路程遥远，凶险也未可知。他这若是将女儿嫁了出去，有生之年还不一定能看见女儿一次！这对一个女儿控来说是多大的折磨！
更何况，宇文乔若是嫁给了漠北国的大臣之子，他还能帮衬一二。可这拓拔野又不是他的臣子，而是堂堂一国之王，他宇文录就算在漠北权力再大，手也无法伸到千里之外的西凉啊！到时候若是女儿受了什么欺侮，可找谁伸冤去？
而且，这西凉王还未表态。只怕是宇文乔一头热，单相思。
要是拓拔野不愿意，自己也不能硬将宇文乔塞给他当夫人不是？
“哈哈……”宇文录只能尴尬的一笑，掩饰内心无穷无尽的苦涩，他清了清嗓子，正准备说点什么圆圆场子，却被一旁的秦汝嫣打断了。
“臣女也斗胆，恳请陛下，为臣女赐婚。臣女心仪四皇子已久，今日抛开女儿家的颜面不要，也要恳请陛下为臣女做主。”秦汝嫣也十分耿直的走了出来，盈盈一拜。面上是一派坚毅之色，仿佛非君不嫁。
“嫣儿！你！”秦丞相也被一向乖巧的女儿吓了一大跳。急急开口阻拦。
“臣女心愿已决，若是陛下不答应，臣女便一头撞死在这柱前，保全名节。”秦汝嫣并不看自己的父亲，只是将头伏在地上，十分卑微的恳求道：“求陛下赐婚！”
“可恶！这个宇文胤究竟有什么好！”宇文随气的捏碎了一只水晶琉璃杯，他面色铁青，低声咒骂了几句。
从刚才秦汝嫣一上场，他就被其曼妙的身姿和清清冷冷的性子给吸引过去了。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子如此怦然心动过，没想到这人生头一回心动，竟然被宇文胤这个废物抢了佳人的芳心。这让他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现在就离了席，冲去将宇文胤一剑砍杀了才好。
“殿下莫恼，这秦汝嫣胆大至极，父王也不一定会同意！”一旁的宇文广凑了过来低声与他耳语道。双眼中闪过一丝精明，圆滑的拍着马屁。
“你给本宫滚的远些！见着你就烦！”没想到马屁拍在了马腿上，宇文随不仅没消气，反而看谁都不顺眼，冲宇文广低喝一声，还一脚踹了过去。
只踹的宇文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好在殿上气氛正如火如荼，没人注意到他。就算如此，他眼中还是闪过了一丝懊恼和羞愤。
“这……”果不其然，宇文录被这秦汝嫣一打断，倒是忘了刚才内心的复杂。只好转移了话题，顺势下了台阶：
“秦小姐性情直率，孤有何不愿。来人，”他一挥长袖，招呼太监：
“拟朕旨意，丞相之嫡长女秦氏汝嫣，品行端庄，恭谨端敏、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躬闻之甚悦。今皇四子胤年已逾弱冠，适婚娶之时。值秦氏汝嫣待宇闺中，与皇四子胤乃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朕特将秦氏汝嫣许配皇四子胤为王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